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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之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潇潇雨崇

    只见他忽的将手中银票揽在一起,站起身。从中快速数了一半,递给一起发家致富的“同伴”。

    高大宽硕的男人往巷子正中一站,直接将整个小巷给堵了个严严实实。莫说现在路上没什么人,真是有人来往,也只能看见黑黢黢的一团。

    云夜眯着眼,看了眼那个将所有光线都挡住的大块头,又看了看他手中的银票,装作不解:“嗯”

    朱三桥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黝黑的脸上闪过一抹赧色:“说好了合作啊,这是小杨姑娘的那一份。”

    云夜眉头一挑,隐在面巾后的嘴角一勾,笑道:“一半五万两,去掉你们之前花在百灵子身上的那一万,可就只剩四万了啊,小朱你确定这样回去能跟你们门主交差”

    大汉闻言一愣,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四万两啊……比起门主要的二十万两,好像是有点少啊!

    要是那个家伙不高兴了,会不会再打发自己出来弄银子!

    可想着自己是不劳而获,靠着眼前这个细细瘦瘦的女人才把花在百灵子身上的钱捞回来,顿时宽心了许多,握着银票的手抖了抖,张口就要说些什么。

    然而眼前那个黑衣乌发、看不清容貌的“小杨姑娘”却探出一只葱白如玉的手,甚是随意的从一沓银票中抽了一张。

    不多不少,正好五千两。

    只见那双深邃如夜的眼中闪过明媚而又温暖的笑意:“好了,我就要这么多,剩下都是你的了。”

    “都……都给我了!”大块头眼中闪过惊喜,握着银票的手又是一抖:“真……真的”

    “当然——”云夜眼角的笑意一敛,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没那么简单!!”

    “明天继续去澜庭玉家报道,你不要‘神隐之力’……本姑娘还想知道那到底是个什么鬼呢!”

    说着女人用银票在朱三桥脑袋上一敲,竟然眨眼之间飘上附近的高墙,消失在了明媚无限的春光里……

    -

    “要通知西南大营那边吗”

    因为柯尔克人的事情,那位靖阳王殿下一起床就在书房忙个不停,雷鸣没有办法,只能见缝插针的问上一些细节问题。

    “这次由柳东川在中间周旋,行事隐蔽,青威军那边最好不要有什么异常,以免打草惊蛇。”

    秦君璃手中一顿,从桌上的




第四百八十章 不是这样用的
    阿夜

    离宗宗主云夜!

    雷鸣闻言连忙将剑插入剑鞘,果不其然听屋外那人变了声音,一边闪身躲过无痕剑的剑气,一边对着前洲调侃道:“喂喂喂,开个玩笑而已,用不着下手这么狠吧……”

    下手狠呵呵。

    雷鸣在心中腹诽:如果前洲下手不狠,自家主子恐怕早就死了十次八次了吧,哪能活蹦乱跳的站在这里同她开玩笑

    云夜拉下蒙面的布巾,露出那张惊为天人的脸。

    容貌倒是其次,最让人惊艳的却是那双灿若星辰的眼——明明只是一点若有若无的笑意,却直射人心,叫人无处遁匿。

    前洲平淡无波的瞳仁随着女人的动作倒映出一片潋滟,手中的无痕剑慌不迭往外一撇,堪堪在廊柱上留下且细且长的一道剑痕。

    “能够躲过靖阳王府的暗卫,悄无声息闯入殿下内院的——宗主可是第一个……”

    第一个

    云夜当这是前洲的赞美,眼角的笑意更甚,可她面前执剑的男人却突然话锋一转,提到了江湖闻名的无念山离心剑。

    “云夜宗主功力见长,不知前洲能否有幸领教离心剑的威力”

    “离心剑”云夜闻言一愣,眼角的笑意瞬间有些僵硬,不知这家伙好好的怎的提起了离心剑。

    可想着在靖阳王府的那次比试,眼中又闪过一丝无奈。

    敢情这家伙还记着去年自己用无妄剑骗他的那件事呢!

    “下次吧,有的是机会。”

    云夜摆了摆手,并未拒绝。

    她知道对于江湖人来说,能和实力相当的对手大战一场,才是人生最为酣畅淋漓的乐事。

    前洲虽然身为靖阳王暗卫,终究是个追求至上武学的剑客,自然对传说中的离心剑法甚是向往。

    执着于此,也无可厚非。

    但眼下诸事繁杂,并不是比试的好时机,所以云夜弯起眼睛眯眯一笑,便在前洲注视中,大摇大摆的踏入了屋内。

    “你们刚才说了什么”

    雷鸣识趣的关了房门往外退,一扭头,看见前洲挂在嘴边的笑,仿佛见了鬼,连忙抬头看了看天。

    他印象中的前洲,好像脸上从未有过“面无表情”以外的表情吧……

    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吗怎的一个二个都这么不正常!

    雷鸣只是随口一问,根本就没想从前洲口中得到回答。

    谁知走在前头的黑衣暗卫竟然停下脚步,一本正经的转过头,看向雷鸣的脸,扔下惊悚至极的两个字:

    “你猜”

    “你猜”——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两个字,却让那位相识八年的玄麟卫统领瞬间受到暴击,直接石化在了当场:

    不,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是世界……要毁灭了吧!!

    “怎的有空过来”

    男人抱着手,倚在门边,看云夜悠然自得的迈入门内,在外间的八角桌边坐下,自己给自己到了一杯水。

    “路过。”

    “路过”

    秦君璃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眼中似笑非笑,让女人握着茶杯的手一顿,面上闪过一阵不自然。

    “怎的,玉西就这么点大,本宗主就不能路过君家了”

    放下茶杯,单手撑起脑袋,云夜定了定心神,撇着嘴瞅了面前的男人一眼。

    明明只是一眼,却似娇似嗔,让秦君璃的心瞬间软成一滩春水,变得潋滟而又荡漾。

    隔断的帷幔无风自动。

    只见一片暗影扫过,刚在还在门边的男人突然消失不见,一个眨眼的功夫便闪身到了桌案边,将毫无防备的女人拽起、揽入怀中,压向一旁的软榻。

    动作行云流水,不带一丝停滞迟疑,竟是将内力发挥到了极致!

    &



第四百八十一章 初现端倪
    本想捉弄人,到头来却是自己被这只老狐狸耍弄了半天,云夜真不知道自己抽哪门子的风,不好好的回碧梧院睡觉,非要绕道君家来见这个男人!!

    “哼!”抬腿拂袖,转身要走。本站

    却见秦君璃将手中的茶杯推了推,笑意盈盈的开口道:“好了,喝杯热茶再走吧。”

    女人迈出的脚步一顿,扭过头,诧然的看了眼桌上的素白瓷杯,心中一震。

    水波微晃,泛出细小的涟漪,不若先前的冰冷如露,却若有若无的飘荡着一丝温热的气息——

    这个男人,竟然用内力给自己……温茶!

    怒气瞬间退散无踪,变成心底泛滥而起的莫名情绪。

    秦氏皇子,御封郡王。

    就算白家生变,逼得他不得不远离京城守陵八年,一向心高气傲的靖阳王又何曾自降身份做过这等事情!

    可这个男人不但做了,还做的这样的自然坦荡,让云夜嘴角的笑意慢慢放大,忽地染上一种难言的苦涩与惆怅。

    秦君璃啊秦君璃,睿智如你,一定要这般疯狂,将我也逼入毫无退路的绝境吗!

    眼帘微垂,复又抬起。

    没有了往日的踟蹰纠结,一双凤眸瞬间灿若星辰,迸射出耀眼灼目的光。

    像是九天银河倒灌入海,又似盎然东风春回大地,让人但愿沉醉,永不复醒……

    扣扣扣——

    “殿下。”

    沉语伸手在门扉上敲了敲,垂手敛目恭恭敬敬的在门外开口唤到:“可要在房内用膳”

    “谁!”

    听见有人在门外说话,秦君璃揉着额头从软榻上坐起身,盯着空无一人的书房,眼中浮现片刻怔然。

    檀木理石的八角茶桌,薄纱双绣的垂帘隔断,堆满文书的梨木书案——确实是君家别院的书房,典雅朴素,规整大气,每一处都是自己熟悉的陈设,只是……

    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沉语听见动静,像往常一样伸手推开房门迈入屋内,站在外间又重复了一边:“殿下可要在书房用膳”

    用膳!

    秦君璃闻言一凛,皱着眉从软榻边站起身。

    也不说话,只是兀自走到八角桌边,探出手指,从两个素白的茶杯上缓缓抚过。

    入手冰冷,茶水早就失了热度,让一身玄衣的男人脸色瞬变:“什么时辰了”

    “快入……未时了。”沉语抬头看了眼自家主子,心中浮过一丝异样。

    听声音,这位殿下分明小憩刚醒。

    但他向来谨慎,莫说眼下前洲不在,就算那位雾隐门的暗卫护在左右,他也会在有人靠近的时候瞬间清醒警觉,又怎会是现在这般……

    呃……

    说不出的迟钝与迷茫

    “她什么时候走的”

    只见那位靖阳王殿下沉着脸走到书案前,匆匆翻了翻桌上的书册信笺,忽地又冒出一句。

    沉语一愣,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自家主子显然问的是离宗宗主云夜,可自己连那位云大宗主的影子都没看见,又怎会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呢

    再说……“未来的靖阳王妃”什么时候离开,身为主人的靖阳王殿下,不该是最清楚的那一个吗

    沉语沉默了一瞬,还未来得及开口,背对他的秦君璃却已经失了耐心,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算了,你去把雷鸣找来。”

    “那午膳……”

    “撤掉吧。”

    “是……”

    秦君璃发了话,沉语不好再继续说些什么,连忙一转身,朝外院的方向急行而去。

    当沉语的脚步声渐渐从内院消失,书案边的男人这才转过头,蹙着眉从屋梁、木檩、格窗上一一扫过。

    不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他的睡眠一向很浅,多年的习惯让他时刻保持着警惕。

    莫说午间小憩,就是三天三夜不睡觉,也不会昏睡成这副模样,好似直接失去了一段记忆。

    他记得阿夜过来,两人说了些什么。

    可明明当时那么清醒正常,这会儿怎的连对方什么时候离开都记不起了呢!

    砰——

    心底浮起一种力不从心的错觉,秦君璃握紧拳头,“砰”的一声砸上



第四百八十二章 重寿(一)
    四月初四。

    勾陈不显,日破相冲。六曜互避,金木为空。

    对寻常人家来说,星象变幻,五行不定,便意味着吉凶莫测。

    按照老一辈的思想,无论嫁娶还是酬神,都不会安排在这样一个除了“安葬”而余事勿取的日子里。

    然而澜庭玉家偏偏择了这天重办玉刍老太爷的八十大寿,想必也是信了“穷厄”之说:

    物极必反,至气至运也是同样的道理——只有在这样“吉凶莫测”的日子里祛邪匡正,才能彻底除去煞恶,让玉氏一族的“气运”重归本道。

    天地万物,皆有因缘。

    且不说是否真的像三清观道士说的那样,玉家是因为伤了先祖的阴蔽灵气、败了子孙气运才接连遭遇不顺,一场“穷厄扶正”的寿宴,“道”“理”不循,又能起到什么逆天改命的作用呢

    不过是自欺欺人、求个心理安慰罢了!

    寅时刚过,天色还只是蒙蒙亮,整座澜庭玉府便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开始隆重而又忙碌的一天。

    重寿的日子定的匆忙,一些琐碎的小事可以交由管家下人去做,可宾客的名单却着实让玉家大夫人下了好一番功夫。

    玉家是氏族大户,在幽南的关系盘根错节。

    虽说这是玉刍老太爷第二次八十大寿,可无论富贵近邻还是贫贱远亲,该请的、该宴的一个都不能少。

    加上这次“重寿”的意义重大,基本就是为了给自己的亲儿子化厄解难,掌管中馈的玉张氏不得不拖着老管家将宾客名单里里外外、翻来覆去的过了整整三遍。

    相较于乔园众人的脚不沾地,北面的雅园着实安静清闲许多。

    不过清闲也只是表象,玉高氏费尽心机收买道士、弄出“重寿”这档子事,不过是为了自己的野心和利益,又怎会是真心要替玉家改运求福、保子孙安顺呢!

    澜庭玉家雅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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