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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之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潇潇雨崇
    “药。”能说话的那一人在院墙的另一头说道。

    “唔唔唔。”

    “李泽,往边上站站。”

    “唔。”

    滋滋滋滋……一种异响传出。

    这种奇怪的声音秦君璃觉得似乎在哪听过,可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

    半盏茶的功夫后,待宁居的院内又恢复了安静,那个声音清亮的少年才又开了口:“行了,李泽,回去睡吧,还有两个时辰就天亮了,应该不会再有人闯进宁居了。”




第三百二十章 石台诡阵(前面的319穿错马甲了)
    寒冷的冬夜,光线着实不好,哪怕是如此大的一方照壁,秦君璃也只能看个模模糊糊的大概。

    然而让他感到震惊和不可思议的,却不仅仅是这雕刻着“娶巫之祀”的照壁,更是那片被风水屏分隔而出的前院。

    寻常官宦世家,无论从风水上还是美观上来讲,都会将屏风照壁这种东西,安置在入门处,形成遮挡、导气的作用。

    可宁居的这方石物,却是距了大门十多丈远,将方方正正的院落生生分了前大后小的两部分。

    后院如何秦君璃目前还不得而知,只是这前院的布局摆设,但让他心中浮起一种诡异阴森的感觉——

    因为这宁居的前院看着并不像一个“院”,而是一个“阵”,一个从未见过的阵。

    从入院处到祭祀照壁之前,有十丈。

    不似其他高门大户、富贵人家,种了花草绿植,或修建九转回廊,形成雅趣别致的景色,宁居的这方院落,被收拾的寸草不生。

    不,也不能说是“寸草不生”,只是地面之上被工匠修葺平整,悉数铺上了冰冷的石砖。

    方方正正的前院,配上方方正正的石砖,一切都是严丝合缝的样子,却偏偏在正中,向上抬高了一尺,用错楔轮叠的方法,修建了一个东西南北足有六丈的圆台。

    圆台的砖石明显不如四周那样光滑平整,上面有阴刻的凹槽图案。非图非字,深有三寸,但叫人猜不透这些如图腾一般弯绕沟壑的作用。

    石台的正中亦是整个前院的中心,放了一口四方的石鼎。石鼎不高,没有脚,紧紧的贴着地面。

    秦君璃微微往左挪了一步,便见那石鼎中泛出些许波光,也不知盛的是何种东西,满满当当,再多一分便要溢出。

    再往外,圆台的边缘立了六根石柱。落点不均、间距不等,不像是乾坤八卦的列阵排布,倒是有点上宫十二星宿的味道。

    那六根石柱廊柱粗细,却高低不等,被人用三阴三阳的手法,在柱身上密密麻麻雕了古语符文。

    石柱的顶端却是六个一气雕成的佛龛,六角阁状,配有六柱六门六飞檐。供奉的不是神明之像,而是一颗颗玉雕笼球。

    笼球中空,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燃烧,发出一点一点微弱的红光。随着那光的明灭,缓缓升起六道烟柱,透过佛龛阁顶的小孔袅袅向上。

    这烟柱也是奇怪,明明轻若无物,上升到一丈之高便转而沉下,仿佛秋霜遇到暖阳时那接近地面的雾气,不退不散,不隐不显,有种临仙之境的飘渺感。

    不能确定那佛龛香炉中烧的是什么东西,秦君璃皱着眉往后退了一步,摸了摸身上的玉色麒麟。

    玉龙山青云乾玉,避毒去邪,跟着她出入江湖许多年,也不知今日能否也替自己挡挡这宁居的诡异淫邪

    微愣迟疑间,照壁的背后忽然传来人声,秦君璃连忙又寻了暗影处,将自己藏了起来。

    还是那个唤作李泽的哑巴,正同另外一个人,抬着黑色的一捆东西,从照壁背后绕出。

    只见那音色青稚的少年吭哧吭哧,边抬边抱怨道:“怎的还有来送死的!能不能让人睡个好觉了!”

    “啊啊啊。”哑巴张了张嘴,发出些许声音,隐在暗处的人听不懂他什么意思,少年却是意会,开口道:

    “知道了知道了,赶紧的,免得世子看着烦心。”

    说着两人走到了圆台之上,将抬着的那物扔在了石鼎边上。

    少年抬手擦了擦汗,李泽却主动弯下腰,将那东西一抱而起,颠着就朝石鼎中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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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一章 始料未及
    寅时已过,天地却一片沉寂。

    因是正月寒冬,夜长昼短,四周昏暗的看不见多少光。

    昌裕王府久不待客的偏院里许久没有这般热闹,虽是暂时安置那位受了伤的礼部尚书楚大人,却也给这闲置了多年的小院带来些许光亮与人气。

    “这位大人的伤已无大碍。只要修养得当,不要用力,不出两个月,便可痊愈。”

    昌裕王府的大夫站起身,收拾好一应物什,就着下人端来的温水洗了洗手,对旁边一站一坐的两人说道。

    坐在金丝楠木桌边,一脸严肃的正是黄元甫黄大人,而面带急色、站得较近的则是楚家的下人。

    “是是是,多谢这位大夫救了我家大人一命!”

    听大夫这么一说,楚家的下人喜出望外,连忙接过他手中的药方,好好的贴着内襟收着。

    “切记,楚大人刚上了药,两个时辰后方能挪动。一切都要小心,不要让伤口再度裂开,不然可就麻烦了。”

    昌裕王府的这位大夫年纪颇大,头发胡须都已花白,言辞行事间皆是一派医者仁心。

    也不管楚仲德今夜做了什么、怎么受的伤、又是如何为难了自家王爷,只是将他当作一般伤者细心对待。

    包括先前引他们前来的那位管家,也是客气有礼,细心周到,但让黄元甫心有所感,暗叹这昌裕亲王的驭下有方。

    那位大夫也不需人招呼,拎着药箱,便自顾自的离去,留昌裕王府的洪管家拱手行了礼,对房内的黄元甫与楚家下人道:

    “黄大人与这位小哥且在凫雪院稍坐,两个时辰后再将楚大人带回尚书府。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寻人来唤便是。”

    两个时辰,不过是两个时辰。昌裕王既然放了人进来,自然不在乎让楚仲德再多呆一两个时辰。

    “劳烦。”黄元甫在心里松了一口气,面色缓了缓,淡淡的点了点头,洪管家见状便躬身退了出去。

    刚出了房门步下台阶,却见黑衣锦纹的一人背手而立,正站在院中欣赏那一树的雪枝腊梅,惊的他微微一怵,朝后退了半步。

    后想到是自家王爷请进府的靖阳王殿下,又缓缓吐出一口气,对着那人拱手见礼:“见过靖阳王殿下。”

    “恩。”

    秦君璃侧过脸,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

    站在五步之外尚未靠近,昌裕王府的管家便感觉到一阵不可接近的冷肃,心想京中传言果然不是空穴来风,这秦四皇子当真是待人冷淡的很呐!

    然而他也不过处于礼节唤了一声,见对方应了,便又直起身,拢着手朝偏院外行去……

    树下之人见那位管家渐行渐远,已然看不见身影,这才勾着嘴角伸出手,从树上折下一支澄黄的腊梅,将花瓣碾于掌间。

    暗香浮动,瞬间便遮住了那身若影若现的烟熏之息。

    -----

    昌裕王府门外的安王与曹小侯爷,见成晔皇叔请了几人入府,单单留了安王府与敬忠侯府不闻不问,心中早就恨的牙痒痒。

    莫说敬忠侯府从未被人这样无视,安王秦君琪又何尝被人如此戏弄过

    想着自己的面子一夜之间被那位成晔皇叔挫的连渣都不剩,心高气傲的安王殿下冷哼一声,又在心中绕了几个圈,寻了自己府上侍卫,便在禁卫军的注视下,调转马头,准备打道回府。

    “殿下安王殿下,您这是”曹千训见安王要走,连忙唤道。

    “回府啊,不然还能怎么办!”说着瞟了眼“昌裕王府”四个烫金的大字,话中有话的说到:



第三百二十二章 无功而返
    卯时过半,天色微亮。

    秦君逸站在落雨院的廊下,看着周遭的一切从昏暗中渐渐变的明朗。

    清晨的第一缕光,掠过屋檐墙角,浮上枝头末梢,哪怕是在这积雪不化的寒冬正月,也呈现出一副岁月静好、生命无尽的模样。

    但叫锦衣俊颜、风华无双的那人生出一种向往,向往这晨光的温暖,圣洁,与无拘无束的……自由。

    世人羡慕他出生高贵,不用奋斗便能得到许多人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

    可谁又知道,这个“秦”字,代表的却是权力的诱惑、是人心的叵测、是命运的残酷,更是一道又一道无形的枷锁,将他牢牢的困在了地狱的深渊,期期艾艾,永无翻身之日。

    “殿下,宫里的消息来了。”

    何昭有伤在身,外面的事情都交给了何枢与何今,但他又是个闲不住的人,便替二人接了宫里的消息传递,也算是轻松不少。

    只是今天这消息着实让他一诧,心中升起异样的感觉。

    “十七皇子的事确实看不出人为的痕迹,陛下发了话,让御林卫按意外处理。尚春殿的十个宫女都被掌刑司带了走,估摸着下午就都要杖毙。”

    生长在宫中的皇子可不比普通人家的孩子,从三四岁启蒙,首先要学的便是如何在宫中立足——识诡辨恶、保护自己,然后熬到成人,安然的出宫建府。

    就算祺嫔地位不高,十七皇子也不如几位兄长那样聪慧,基本的警惕性应该还是有的。比如不能随意相信别人、不能随便跟着不认识的宫人走,不能独自前往僻静之地……

    所以就算十七皇子的死表面上看是个意外,若要深究下去,其实还是有许多值得勘察的疑点。皇帝陛下早早的下了定论,怕是要让这个年仅五岁的孩子……死不瞑目了。

    “刘余年怎么说”

    背着手站在廊下,秦君逸只是皱了皱眉,没什么特别的情绪。仿佛谈论的是一个无关的人,而不是和他有着相同一半血缘的弟弟,但让人感觉出几分皇家亲情的淡薄。

    “事发之后,刘统领便派人将案发之地封锁了起来。陛下的口谕传到前,他也是前前后后勘察盘问了数遍,然而并没有什么收获。”

    御林卫与刘余年的动向不遮不掩,在宫里稍稍一打听便可得知,总比不得武英殿那边,每一条消息的背后,都是十数条人命的战战兢兢。

    “这件事本王知道了,让我们的人在宫里当心点,不要惹上不该惹的麻烦。”

    “是。”何昭垂目应下。

    “何枢与柳东川可回来了!”

    算算时间,那两人也该回来了,昌裕王府的事容不得大意,秦君逸整夜都未歇息,等的便是他二人的消息。

    “属下过来时刚刚进门,估摸着这会儿该过来了。”

    知道他在等昌裕王府的消息,何昭连忙回答到。话音刚落,便见院门处拐入两道人影,正是自家殿下在等的何枢与柳东川柳先生。

    两人身上还带着夜露的痕迹,却脸色凝重、步履匆匆。让人心里狠狠揪起,怎么都放不下来。

    “殿下。”

    秦君逸等了一夜,迟迟不见得手的消息传回,便预料到事情进行的不顺利。此刻见柳东川面色阴沉,心知事情必定不是那么简单,于是皱了眉,开口问道:

    “损失了多少人”

    “五名死士,其中四个做饵,引安王府、敬忠侯府及两位尚书府上钩。最后一人是楚大人被抬入昌裕王府时,趁着守卫薄弱,混进去的。但最后……却没有一人出来。”

    五名死士,却没有一人出来!

    秦君逸脸色愈冷,浮过始料未及的惊诧与凝重。

    羿王府的死士自不是寻常人家可以比拟,光那一身功夫,摆在



第三百二十三章 意不平(一)
    天色蒙蒙亮,濯青院外便有道身影迫不及待的翻了进来。

    隐在暗处的前洲连动都没动一下,云澈却比不得他的定力,连忙探了探头。见翻入的正是这靖阳王府的主人,才撇着嘴,又默默的藏了回去。

    沉语打着哈欠在后院监督沉书练剑,听见声音,连忙一个激灵,扔下“吭哧吭哧”的沉书便往正院走。

    “殿下,您回来了,那个……”见自家主子一身夜露寒气,正伸手去推书房的门,沉语连忙开口唤道。

    “嗯。”

    刚想说些什么,秦君璃却不耐烦的应了一声,让沉语一顿,话在嘴边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犹豫间,“吱呀”一声,厚重的雕花木门被一身冷肃的男人推了开。

    放缓脚步入内,却发现灯烛已灭,只剩那埋在灰烬下的碳末,还散发着些许微弱的热气,早已抵挡不住寒冷的侵袭,渐渐偃息了下去。

    屋内无人。一目扫过,夜一般的冷寂。

    ——她,还是走了呢……

    “喂!!喂!!!那个谁!!!呃,他叫什么来着”

    “那是殿下的侍卫,唤作前洲。”

    忽然院内传来一声咋咋唬唬,但闻那人顿了顿,小声同旁边的人嘀咕了两句,又继续瞎嚷嚷到:

    “前洲前洲前洲前洲!你快出来!我们再比试比试,这次我定是要打赢你!”

    竟是昨夜同离宗云非一起来寻她的那人!

    这人还在这里,那她……

    想着一转身,嘴角勾了一个看不见的弧度,作势又要朝门外步去。

    “呃,殿下殿下……”见自家主子在昏暗的书房站了片刻,又急急的往外走,沉语终于在秦君璃抬脚迈过门槛的时候找到机会,搓了搓手,腆着脸唤到。

    “嗯”

    语气还是有些不悦,却不如进门时候的不耐,扔了一个冷冰冰的眼神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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