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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我变成了一棵草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丁溪

    黑衣人绷着身子低着头,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怜雪的“惩罚”,有些不解地看向她。

    “下去吧,”怜雪淡淡道。

    黑衣人这还是第一次触了大人的霉头,却没有受到惩罚,他有些疑惑,又有些惆怅,只得恭敬地说了一声“是”后身影消失在了烈蓉苑。

    不是不想惩罚黑衣人,而是怜雪现在实在疲倦,她用手撑着脑袋,看着黑衣人消失的地方微微出神。

    将付月和纪菁菁收成侍女,本就是她临时起意之事,她这二十多年的人生中,宛如一出折子戏,所做的一切都严格地按照各种计划,能够临时起意决定干一件事情,对她而言也是难得的体验。

    想起琴诗会那晚,还是自己的两个小侍女给给自己解的围,怜雪便有些感叹,她不在乎那两个小丫头有没有什么问题,她只在乎有多少人站在自己身边,若是有谁背叛了自己,她一定会第一个将其击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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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查案
    太安城城郊,泗水河畔,盛希文看着河畔上的一具尸体默然无语。

    这具尸体是一个车夫,被河水冲到了离城外十里处的一个河道转弯处,由缉捕司的人员将其打捞带了回来。

    根据司内的仵作判断,此人确确实实是被淹死的,而根据解剖开的经脉判断,这个车夫打扮的死者,生前为空达境界的罡气修士。

    空达境界的修士,在內界都属于各大门派的中坚力量,更何况是在外界

    而这么一个空达境界的罡气修士,竟然会被河水淹死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大人,鉴天司的黄大人来了,”身旁的侍卫提醒道。

    盛希文抬起头,笑容满面地朝一名黄袍中年迎了上去。

    “黄大人,实在抱歉,因为此案涉及到了修仙者,所以只能请你过来帮帮忙。”

    黄袍中年男子名唤黄明达,乃鉴天司天南国分部的一名执事,他面容和睦道,“无妨无妨,我们鉴天司本就有管理修仙者之责,有修士在天安城内死亡,就算盛大人不去请我,黄某人也会不请自来地查看一番。”

    盛希文领着黄明达来到了车夫的尸首旁边介绍道,“这便是我们打捞上来的修士,黄大人也知道,就凭我那几名的仵作,只能大致知道其乃空达境的修行者,剩下的东西,便只能交由黄大人来检查了。”

    黄明达蹲下身,将手放在尸首的额头上,体内真气运转,真气在车夫的身体内游走起来,半晌后,黄明达站起身。

    “黄大人,可看出什么来了”

    “身上无明显外伤,体内也无气血淤积,可以确定是被淹死的。”

    盛希文点了点头,这一点黄明达与他的判断是一致的。

    “此人浑身上下血肉坚韧,尤其双手处,血脉致密,骨骼奇大,关节处的骨膜更是绵厚,可以判断他生前是一主修拳法的罡气修士。”

    “黄大人,我听说修仙者分真元和罡气两种,修习罡气的修士,注重炼体,打磨己身,一名空达境界的罡气修士,为何还会被水淹死”

    “盛大人的怀疑也不无道理,会被水淹死的罡气修士确实万中无一,一名空达修仙者再不济,也能闭气小半个时辰,要说,便只能说这名修士的运气实在不好,”黄明达面色古怪地看着地上的尸首道。

    “一则他不会戏水,二则,其所修的乃火属性功法,水本身就是火克星,三则,落水之时,他并未想着自救,似乎遇到了什么令其惊讶的事情,还妄想说话,反而致使泥沙入鼻,内外交迫之下,一身本领十成用不出一成,在这么多的机缘巧合下,竟然被活活淹死,可叹啊!”

    听到黄明达的解释,盛希文又问道,“黄大人说其在内外交迫之下死的,泥沙和水皆是外因,那么内因又是什么”

    黄明达有些赞赏地看了看盛希文,“盛大人思维敏捷,怪不得人人都说你是太安城中最会破案之人,”黄明达顿了顿,继续道,“内因便是他落水之前,发生过战斗,其一身的罡气已经用得七七八八了,没有更多的力量来应付突如其来的变故。”

    盛希文点了点,朝黄明达拱拱手道,“多谢黄大人协助盛某人办案,经过黄大人的检验,盛某人对侦破这件案子更多了几分信心。”

    黄明达站在泗水河边,朝汹涌的河面望去,“听说,死去的这个修仙者是个刺客刺杀的还是两个十来岁的小侍女”

    盛希文也不隐瞒,点点承认道,“没错,那两名侍女便是最近风头正盛的万花楼会作诗的侍女。”

    黄明达点了点头,在河畔边随意地走了走,“此处便是刺杀的现场”

    “是。”

    “看现场的痕迹,当时此处,确实仅有三人,奇怪,两名十来岁的侍女,怎么能逼着一名空达境界的修士用掉那么多罡气”黄明达既像是在问盛希文,又像是



第123章:问案
    “国师大人,幸好有你的金牌在,否则我可能连万花楼都进不来。”

    “盛大人,在你眼里,我甘温书就只是一块金牌”

    盛希文打了个哈哈,“国师大人说的哪里的话,说起来也是凑巧,上一次我们一起来到这里是为了查看怜雪姑娘的两个侍女,这一次,仍然还是为了那两个侍女。”

    “那两个侍女,倒真不让人省心呐。”

    “她们在泗水河畔遇刺,我既然接手了这个案子,于情于理都应该找那两人问问话,只不过万花楼的花姐有一块金牌令人头疼无比,无奈之下只能找国师大人一同前来,国师大人不会怪罪我吧。”

    “怪罪,当然怪罪了!我与王师兄多年未见,与他相谈正欢时,盛大人仅仅支会了一名小宦官,就把我从酒席上喊到了这里,盛大人,你倒是比陛下都还威风啊。”

    盛希文脸色微变,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也就只有身份超然的国师敢说。

    看着盛希文窘迫的样子,甘温哈大笑,“盛大人无需多虑,方才都是玩笑之言,我王师兄今日一早便去憔翠坊检查流民了,我一个人闷在宫里反正也是无聊,能跟着盛大人涨涨见闻也是一件乐事。”

    盛希文心这才稍稍放宽,转过一处花丛后,便能看到素心苑那栋小楼,阁楼前,一名手上缠满纱布的侍女正被另一名侍女喂食,正是付月和纪菁菁两人。

    盛希文和甘温书停止了对话,盛希文走上前去,细细打量了付月和纪菁菁一番,上一次见面,这两名侍女普普通通,没有留下什么深刻印象,而这一次见面,这两人就已然是最近风头正盛的诗人。

    “敢问二位姑娘可是廖红和柳青。”

    “我们以前不是见过面么”付月看着盛希文道,“当时你还问了我们名字。”

    盛希文有些尴尬,“是这样的,我乃缉捕司的司首,这次……”

    “我知道你的身份,你上一次见我们时,还送给我们两块手令,”付月喝了一口粥道,“你这次来是为了询问我们遇刺的事情”

    盛希文还未来得及承认,付月便竹筒倒豆子般将自己遇刺的事情叙述了出来。

    “那一日,我们陪小姐一同应召入宫演奏,谁知在宫门处,被禁卫军拦下,那两名禁卫军说,只有拥有通行牙牌和陛下旨意的人才能入宫,我们两只能坐马车打道回府,那御马的车夫却居心不良,半道上妄图将我们俩在马车上击杀!”

    “但不知为何,却惊了拉车的马儿,那马儿发了疯一样往河里奔去,车夫立刻下车手脚并用试图拽住马车,车夫力气极大,马车速度虽然有所减慢,但最终还是掉进了河里,车夫自己也被马车所累摔入河中,我们两在马车落入河中之前,便跳下了马车,跳车的途中我运气不好,一不小心摔断了双手……”

    听闻付月的叙述,盛希文笑道,“小小年纪,便学会撒谎,你这样很不好。”

    “我哪里撒谎了”

    “那我问你,按你所说,车夫下车拽住马车,那么他的脚必须死死撑住地面,为何河岸边没有车夫脚步拖行的痕迹”

    “河岸边都是烂泥,即使有痕迹,也很快就消失不见。”

    “既然车夫想杀你们,为什么还要拉住马车,他自己跳车,任凭你们两人被马车带到河里去不行么”

    “也许车夫舍不得那辆马车。”

    “油嘴滑舌!”盛希文也不在意地笑道,“我来这里也没有指望能从你嘴里得到什么线索,你自己的身份自己心里有数。”

    付月有些奇怪地看了盛希文一眼,难不成这个长着黑眼圈的男人知道了些什么

    “想不想知道到底是谁想杀你们”

    付月更加奇怪地看了盛希文一眼,“不想。”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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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都护
    都护府在天安城的则已坊,门口的石狮子都经过多年来的风吹日晒,显得有些发白,而都护府内的景致也很是朴素,扫得干干净净的庭院和修剪得整整齐齐的草木,无不证明这里的主人是一个简单而细致之人。

    天才蒙蒙亮,都护府的正房里便燃起了蜡烛,透过窗上的剪影,能看到一名男人被一女人伺候着穿衣洗漱,过了一会儿,一名方脸的中年汉子穿戴好甲胄走出房门。他就是太安城的上都护赵卫国,上都护一职拥有着很大的权柄,掌管着城卫军,负责太安城的对外御敌和人员盘查。

    赵卫国一边走,一边系着红缨头盔的颈下绑带,今日这么早起是为了赶往太安城的东直门巡视。

    赵卫国才走了几步,妻子王氏匆匆忙忙地从屋里走出,一个月前,王氏的最疼爱的三子赵陈亭的尸首在立马桥下在被发现,凶手至今未归案,中年丧子的王氏脸上至今都还有着几分憔悴。

    “夫君,”王氏唤道。

    赵卫国回过头,王氏拿着一块白色的玉佩走上前,将玉佩温柔地系在赵卫国的腰间。

    “平安佩莫要忘了,这些天我总有些心神不宁,系上玉佩,能保平安。”

    赵卫国粗砺的脸上,也多了一丝柔情,他忍不住摸了摸王氏的脸庞,被王氏白了一眼。

    “光天化日的害不害臊啊,”说完,王氏红着脸扭头走进了屋里,赵卫国轻轻笑了笑,继续朝都护府外走去。

    在都护府外,早有一辆马车候在门口,坐在车辕上的是都护府的车夫老纪。

    老纪的眉毛揪成一团,欲言又止地看着赵卫国。

    “老纪,有什么事儿”

    车夫老纪眼神瞟了瞟马车。

    赵卫国撩开车帘子,马车的车厢内,坐着一名长着黑眼圈的年轻人。

    “赵大人,早啊,”盛希文看着赵卫国笑道,“正好,我今天也要去东直门,想蹭一蹭赵大人的马车,赵大人不介意吧。”

    赵卫国什么也没说,如往常一样爬上马车,坐在盛希文的对面。

    “老纪,出发吧。”

    得了命令的老纪,抖了抖缰绳,马车慢悠悠地动了起来,朝则已坊外行驶而去。

    马车内,赵卫国看也没看盛希文一眼,闭着眼睛自顾自地养起了神。

    “赵大人,玉佩不错。”

    赵卫国倏地睁开眼睛,两道寒光从眼睛里射出,“盛大人不请自来,有什么事就说吧。”

    盛希文眯着眼睛笑了笑,“也没什么事,今天来就是想给赵大人讲一个故事。”

    赵卫国没有接话,盛希文只好自顾自地继续说了下去,“从前有一个将军,但这名将军年轻的时候还不是将军,只不过是一座大城里的破落儿,靠着乞讨和偷盗为生。有一日,这名破落儿满载而归,偷了不少钱财返回到自己的棚屋里时,在一条河的河岸边发现了另一名昏迷的破落儿。”

    “这名破落儿没有将军的机敏,偷东西时被发现,十只手指被人齐齐捻断后,随意丢到了城中的河里,被冲到河岸上恰好被将军捡到,也许是顾影自怜,将军善心大动,花钱为这名破落儿请了大夫,又用偷来钱的钱为破落儿抓药,那破落儿伤好后,曾经被人捻断的十指重新长成,但骨节却变得比正常人的要大上好几分。”

    “破落儿的手虽然变大了,却也没有以前灵活,再也没法偷盗,在一个清晨,破落儿一个人悄然地离开,给将军留下了一张便条,便条上写着大恩不言谢之类的话,将军也没有过多在意,很多年后,那名将军成了将军,而当年被将军救下的破落儿,却意外发现自己的手变大,特别适合修行,修行有成的破落儿找到了当年救自己命的将军,彼时,将军的儿子被人无端杀害,将军一家人正处在悲愤之中。”

    “杀害将军儿子的凶手虽然没有确定,却也大概知道是谁。破落儿当即便自告奋勇要为将军的儿子报仇,破落儿不知用何方法化妆成一车夫,没有等到杀害凶手的机会,却等到了一个杀害凶手侍女的大好机会,不曾想凶手的两名侍女皆是修仙者,破落儿失手了,搭上了自己的性命……很多年前,破落儿在大城的河里捡回了一条命,很多年后,他又再在大城的河里丢掉了一条命,赵大人,你说命运是不是很神奇”

    “这故事很无趣,”赵卫国淡淡道,“不过是报恩的老生常谈而已,这样的故事,就连城里的说书人都不愿再讲。”



第125章:憔翠坊
    丰乐坊内,盛希文靠在自己的官廨内的椅子上,劳累地揉着眼眶,自从成为缉捕司司首以来,他的黑眼眶就一直没有好过。

    在椅子上坐了一会,盛希文感受到身后的墙在微微震动,他无奈地起身,来到官廨侧面的几案边,将案上的一个花瓶轻轻扭动了半圈,一阵轻微的机扩声后,座椅后的墙面出现了一扇黑魆魆的小门,盛希文一边按着太阳穴,一边弓着身子走进门去。

    门后是一间暗室,暗室里有一张桌子,一张椅子和一张木板床,床上坐着一名头发散乱的灰衣人,看身形,似乎是一名老者。

    盛希文将暗门关上,走到老者所在的床边坐下。

    “我说你安分一点行不行不过是在这里待了一个月而已,你好歹也是行伍出生,连这点苦都吃不了么”

    灰衣人一动不动,身形木然。

    盛希文指着桌子上的干粮和水道,“你看我有亏待你么好吃好喝地伺候你,当年你在战场上,可能每天吃到干粮,喝到热水”

    灰衣人依然没有动静,一双形容枯槁的手抓着床沿,微微抖动着。

    “好好好,我知道你不喜欢这间屋子,我已经联系好了,今天晚上就送你出城,出了城后,你有多远走多远,找一座山当个樵夫也行,找一条河当个渔民也行,反正这辈子都别回太安了。”

    那灰衣人似乎听明白了这句话,身子动了动。

    “乖,听话点,别再敲我的墙壁了,我都已经好久好久没有睡个好觉了,”盛希文打着呵欠,像哄一个孩子般哄道,“你再忍几个时辰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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