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子的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糖糖少爷0712
孙伯震笑了笑,悠然道:“正主儿都还没到,咱哥几个在这里较什么真,将他困在这里便好,也算是给大王殿下有了交代。颜老,您觉得呢”
颜宗肃默然,暗暗思量,孙伯震这老狐狸,说话办事还是有几分道理。
于是,山神庙前依旧静寂无声,气氛依旧诡异莫名。密云寨、长河帮、双龙会纵有三十余条好汉,却又有谁敢抢先出手又有谁敢去接这雷少爷的第一箭
但雷身处重重围困之中,知秋箭若一出手,他亦艰险万分,只因众人怕的就是他手中之箭,而他的知秋箭纵使再快再强,亦一时也杀不尽眼前这三十来条黑道好汉!箭离弦,恐人亦断肠!
山神庙前风云变幻,燕然一时也断了趁乱离开的念头,望着困兽一般骁勇好斗的雷,胸头热血也止不住沸腾起来。扪心自问,倘若场中被困之人换作自己,又当如何脱困而出呢
其时已是子夜,月冷星疏,四下里漆黑一片,唯有山神庙前,火把林立,明光烁亮。忽听到远处官道上传来一阵清澈幽远的车铃声,伴随着节奏舒缓、整齐划一的马蹄嘚嘚声,似有一辆马车缓缓地向着山神庙驶来。
须臾,一辆繁贵富丽的马车便踏风而至山神庙前。马车前系有八匹骏马,匹匹神骏非凡,车辕处坐有一名魁梧大汉,只见他手腕一抖,将缰绳一提,那八匹骏马便齐齐驻足不前!
 
第六十五章 烽火山神庙(三)
雷先机既失,更是招架得手忙脚乱,只听得“嘭嘭嘭”一阵密集的兵刃拳脚相交声,他已是连中十天大王三记毒水魔天拳。所幸均未击中他要害,但中拳部位冰寒彻骨,连体内那运行的热血都似被冻住了一般,止不住接连打了好几个冷颤。
丝丝寒气顺着中拳处的经脉如冰蚕蠕行一般侵往他的肺腑,雷不禁惊怒交加,忙汇聚全身白金真气,奋力抗御着寒气的侵袭。他有心想跳出圈外张弓搭箭震慑众人,无奈十天大王拳路绵密,一时竟是脱之不出,反而因为分心消融侵入体内的寒气,形势更是岌岌可危。
那马夫与云从龙立在一旁为十天大王掠阵,孙伯震等三人包扎好箭伤后,便也跟着站在身后,眼看着十天大王越战越勇,势不可挡,众人皆是大声喝彩道:“大王好手段!谅这浑小子也逃不出大王的手掌心!”
有人喝道:“兀那小子,大王殿下既已出手,居然还敢负隅顽抗快快束手就擒,听候大王殿下如何发落!”
又有人赞道:“看大王殿下这一拳,绵里藏针,引而不发,深得十狱魔天拳法之精髓,试问天下又有几人能敌”
更有人颂道:“十狱魔天,尊荣无上,大王殿下英明神武,盖世无双!雷小子,痛快地降了吧!省得大王殿下雷霆一怒,将你等挫骨扬灰!”
山神庙前顿时人声鼎沸,嘈杂无章。十天大王得意洋洋,抖擞精神再变一路拳法,此拳飘渺若风,其势犹恶,正是十狱魔天中的恶风魔天拳!每击出一拳,场内便响过一阵风雷之声。
雷紧抿双唇,挥舞弓刃左格右挡,在人群喧嚣中更显得孤傲落寞无比。虽苦苦支撑,但渐渐已是力不从心,眼看着便要落败在十天大王的拳下!
燕然虽与雷似敌非友,雷更是三番五次想要射杀他的性命,但此刻魔教妖人狷狂,不由得也激起了同仇敌忾之心。再则,事由均是从青龙印而起,燕然莫名其妙地汲取了青龙印里的青龙之魄,面对着虞思思的情人,他总觉得承着虞思思一份情。而雷虽然骄傲自大,却也不失为一条铁骨铮铮、豪气干云的好汉子,燕然也不愿他就此糊里糊涂丢了性命。
于是,燕然再也按捺不住,瞅着众人皆在围观十天大王一波接着一波的攻势,他便悄悄潜行到十天大王那辆豪奢华丽的马车边。车厢内隐隐传来几声女孩子的窃窃私语,他侧耳倾听片刻,并无任何异样,似无内息高手蛰伏于内。
他心下大定,狸猫似地窜到车辕之上,双手轻轻握住御者座上的缰绳。驾驭马车他并不陌生,年少之时便在西凉大营里,常以驾长车踏破较武场缺为乐。马车前那八匹骏马更是训练有素,察觉到车辕上缰绳一紧,八匹骏马均是精神为之一振,马蹄儿低点地面,瞬时便做好了奔腾冲刺的准备。
当是时,十天大王拳路再一变,大开大合,纵横交错,每出一拳皆是风云变色、惊天动地,正是十狱魔天中的暗风魔天拳!雷再也招架不住,被十天大王瞅准破绽,突起一拳重重地打在其左肋上!
雷仰天喷出一口鲜血,人已似断线风筝般地横飞到三丈开外,“砰”的一声后,径直撞倒了一旁围观着的两名大汉。那两人正可谓是飞来横祸,凄厉地哀嚎一声后便双双倒地不起,赫然已是晕死过去。
雷强忍着周身的剧痛,倔强地立起身来,望着缓缓一步步逼近的十天大王,嘴角竟是露出了一丝讥诮的笑容。他受了十天大王这么迅猛的一拳,五脏六腑似乎都要翻了转来,只得以长弓杵在地上强行支撑,但觉双膝酸软得犹如灌满了黑醋一般,只想坐倒在地,可是与生俱来的那份骄傲,让他还是孤傲地站在了原地。
便在此时,异变陡生,十天大王闲置一旁的奢华马车忽然动了起来!只见燕然傲然站在车辕之上,双手紧握缰绳,大力地将那缰绳骤然一提一放!车前那八匹骏马齐齐长嘶一声,纷纷撒开四蹄,拉着马车疾如惊雷般地冲着山神庙前的人群飞驰而来!
十天大王愕然望着亡命狂奔着的马车,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骇异神色,尤其是他看清驾车的御者竟是燕然后,更是恼羞成怒,气急败坏地暴喝道:“原来是你这小子!来人啊,给孤家拦下这辆车!”
但众人惊慌之下已是乱作一团,没头苍蝇般地四下逃窜,唯恐自己被狂奔着的马车碾压在车轮之下。一时间,山神庙前火把乱舞,人影绰绰,仿似一锅清粥霍然煮沸了一般!众人皆是绿林黑道中的好汉,陡逢大变,难免破口大骂。
众人喝骂声沸沸扬扬,夹杂着鲁南、苏北等各地口音,直听得人震耳欲聋。而其中又伴随有被马车撞倒的伤者哀嚎,山神庙前更是沸反盈天,响彻云霄!又有谁能听清十天大王的怒喝连连
燕然驾着马车一路横冲直撞,眨眼功夫便冲到雷的身前,他猛地一勒缰绳,真气过处,那八匹骏马齐齐举起前蹄,仰天嘶吼不已,狂奔着的马车竟是生生顿了下来,在地上勒出一
第六十六章 金风玉露一相逢
燕然连连摇头,颇为嗤之以鼻,不屑地哂道:“喝酒打架可谓是男子汉平生第一等快事,岂可仅仅聊以御寒呸呸呸,有道是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可想而知,你的前半生该是多么的寂寞……”
雷默然不语,也不置可否,心思恍惚中却不自觉地又往嘴里灌了一口酒,但觉酒烈胜火,浑身上下顿时暖意盎然。他出生之时,母亲难产而殁,至小便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在深宫大院的夹缝里努力求存,不知受过了多少嘲讽,也不知受过了多少欺压,方才艰难地长大成人,也因此养成了他孤高清傲、睚眦必报的偏激性情。
但他从来志向高远,打小便立誓要做出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来。少时,他羽翼未丰,便沉默地蛰伏在深宫内韬光养晦着自己。待到武道修行初成,他便接过大夏皇室最为隐秘最为凶险之差事,就此隐姓埋名踏足江湖!短短数年内便在大江南北闯下了赫赫声名,正所谓知秋箭出,漫天枫叶舞!
至此,他再没有饮过一杯酒,处处谨小慎微,时时如履薄冰,唯恐一时不察,酒精上头蒙蔽了双眼,而致使自己身陷险境之中。殚精竭智之余,确实也如燕然所说,他正是一个寂寥似秋、苦行如僧的孤苦人儿……
若非身中十天大王那三记毒水魔天拳,实在过于阴寒,否则此情此景,他又如何喝得下这一口口烈酒
酒入愁肠,向来心志坚硬如铁的雷,竟不禁有了些陶陶醉意。可身子却是越来越冷,十天大王的毒水魔天拳,取的是冰河魔狱天里的那一缕幽冥冻气,最是阴秽严寒。雷偏偏修行的又是五行中的白金真气,而五行之中金生水,他竭力提聚自身白金真气来抗御毒水魔天,却不想正是适得其反,那股阴寒冻意得雷的白金真气相激,反而更加变本加厉,无孔不入了!
雷只觉得自己越来越冷,冻得全身是瑟瑟发抖,便是连灌数口烈酒,亦无济于事。渐渐地,他周身毛发表皮之上似是覆上了一层薄霜,牙关也止不住打起颤来。
燕然听得车厢里动静不对,诧异着放缓了缰绳。那八匹骏马一气儿狂奔了十数里,也正是身疲力竭之时,察觉到身后主人缰绳一缓,便也就松弛下来,在官道上小跑着继续前行。
燕然转头问道:“你没事吧”雷哪里还说得出话来,只得用鼻子嗯了一声权当应答,兀自颤抖个不停。燕然放心不下,瞅着官道笔直宽敞,料想那八匹马儿定不会走失方向,便将缰绳随意系在车辕上,转身也钻入了车厢内。
十天大王一贯骄奢淫逸,他的座驾自然铺锦列绣,富丽堂皇。车厢顶盖虽说被雷乱拳掀飞,但四角仍各挂着一盏琉璃宫灯,照得车厢内纤毫毕现,明亮异常。
雷正蜷伏在一张虎皮软榻上,面色苍白,抖似筛糠,仿似荒原里一头受伤的孤狼。他两眼仍像刀子似地盯着燕然,满是倨傲与警惕的神色。他先前喝过的酒壶,已是颓然倾倒在他面前的案几上,涓涓流出的酒水霎时淌满了一地,惹得车厢里满是醉人的酒香!
燕然摇头叹道:“如此佳酿,如此糟蹋,简直暴殄天物,可惜,可惜!”他随手扶起酒壶,却又猛然伸手向雷探去。
雷的眼中精芒一闪,勉强抬起右手,格开燕然手臂,森然说道:“小子,你意欲何为”燕然冷笑道:“有位丐帮前辈曾说过,趁你病就得要你命!”
只见他出手如风,施展出重重小擒拿手段,招招不离雷的周身大穴。而雷则是满脸悲愤与怨恨的神色,也不搭言,更不讨饶,拼力招架着燕然劈头盖脸般地一**攻击,奈何体内邪寒入侵,全身真气不继,终于还是被燕然擒住了右臂脉门!
燕然嘿嘿一笑,真气过处,随即封住了雷的脉门大穴。雷又惊又怒,但脉门大穴被封,全身继而绵软无力,便是想强提一口真气亦不可得,他只觉得心底一阵凄凉,身心俱疲,怒火攻心,一时竟是晕了过去。
夜空繁星点点,夜风清凉习习,整个世界仿似就剩下了这一辆马车,孤寂地在官道上蹒跚前行。雷终是个意志坚定之人,晕不多时便已是悠悠醒转。睁开眼,却赫然见到燕然的右掌正抵在自己丹田要害之上,不由得大吃一惊!
他想伸手推开燕然,无奈全身酥软,竟是提不起半分气力。他张口欲呼,却见到燕然两眼紧闭,头顶上青气腾腾,而一道道精纯无匹的青木真气自他右掌上,正缓缓注入自己的丹田气海之中,再顺着任督二脉,长驱直入自己的奇经八脉,为自己驱赶着那肺腑间的邪寒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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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便胜却人间无数
二人惺惺相惜,便也不再废话。当下燕然驾车,策马奔腾一路向前;雷则在车厢内调养生息,回复自身功力。行得数里,雷运功行满一周天,自觉全身真元已是恢复大半,便是再遇上十天大王,亦有一战之力了。
车轮辘辘,单调而又乏味。雷忽然冷冷地开口问道:“前日你不是与公孙大小姐一道,挑了长乐晁错的隐贤山庄么怎么又莫名其妙地来了这里”燕然大奇,回道:“你怎么知道”
雷冷哼一声,讥诮道:“这事儿在江湖上已是传得沸沸扬扬,我又岂得不知都在传你燕五公子冲冠一怒为红颜,伙同公孙大小姐将那晁错赶出了金陵城!哼,你燕五公子的朵儿如今可是名满江湖啦!”
燕然黯然回道:“唉,只可惜我那朋友却是没有救出来,现在更不知被晁错带去了哪里”雷不屑地哂道:“匹夫不可夺志!倘若你有心想寻你情人回来,纵然是赴汤蹈火,亦要在所不辞!况且晁错来历诡秘,我早疑心他也是魔教中人,快快去寻回你的情人,事不宜迟,迟恐生变!”
燕然变色道:“大小姐也疑他出身魔教,这可如何是好他们行的是水路,此时也不知转入了大江没有”雷回道:“水路莫非他们要转流南下岭南”
燕然道:“正是!我那朋友可是南梁皇室无双郡主,晁错正是要带她回去南梁!”雷想了想,冷声回道:“想不到你那情人还如此大有来头,南梁时局不宁,你可得抓紧些才是。嗯,转道长江,顺流南下,那他们必须得过姑孰城。你速速赶到姑孰城去侯着他们,城里有一处长乐帮的分舵,也许他们第一站就会去那里!”
燕然点头应道:“嗯,等山神庙事了,我便快马赶去姑孰城吧。”雷眼内闪过复杂难明的神色,许久,才幽幽说道:“此去姑孰城不过百来里路程,你此刻快马加鞭,不过一二个时辰便可从容抵达,甚至还可以泡壶好茶,好整以暇地侯着你的情人顺水而来,如此岂不快哉何必执意陪我去那山神庙”
燕然怒道:“你当我是什么人!大丈夫一言既出,自当信守承诺,岂可自食其言,出尔反尔”雷淡淡地笑了笑,道:“金陵到姑孰城,走水路可是逆流而上,最快也得明日午后才可到达。也罢,你且陪我再闯闯山神庙,明日我便陪你姑孰城里走一遭吧!”
燕然大喜,有雷这般的神箭手相陪,无疑,寻回段新眉的把握又多了几分。他心怀一畅,便大声回道:“雷少爷,那我可就不客气啦!”
再行得数里,离那山神庙又是近了几分。二人远远瞧见官道上火把点点,侧耳听得远处马蹄嘚嘚,唿哨连连,似有大队人马沿着官道一路追来。雷不由得惊异道:“没想到他们才追到这里”
燕然停住马车,哂道:“雷少爷有所不知,那十天大王可是真正的大手笔,车前这八匹神骏可都是汗血宝马,匹匹价值连城,等闲马匹如何追得上”
雷注目远眺远处追来的人马,沉声道:“少卖弄你的浅薄!也不知那孙伯震在不在其中”
燕然挠挠头发,问道:“那咱们便在这里守株待兔,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雷想了想,当机立断道:“不,追来的应该都是些小喽啰,不过是查明我们的方位罢了。孙伯震等人已被我射伤,断不可能一路追踪而来!咱们直冲过去便是!”
燕然笑道:“与你一同办事,痛快至极!”他倏地立起身来,右手拔出长生刀,左手紧握住缰绳,猛地一扯一放,那八匹神骏便齐声嘶吼,飞快地拉着马车疾驰在夜风中!
雷则不丁不八地稳稳站在车厢里的案几上,左手紧握知秋弓,目光冷酷,神色高傲,状若不可一世的天神一般!
前方飞驰而来十数骑,二人瞧得分明,为首的正是那双龙会大当家云从龙,十天大王并不在其中。燕然哈哈大笑道:“雷少爷,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莫怪小弟不提醒啊!”雷低喝道:“闭嘴,本少爷何须你来教我!”
雷早已是张弓搭箭,静候良机,森森杀意顿时令人不寒而栗。前方来敌也是呼啸连天,显然也发现了这辆迎面冲来的华丽马车。只听得有人高呼道:“果真是大王殿下的车!”
又有人叫道:“莫非那两个小子又跑回来了”再听到云从龙得意地笑道:“大王殿下算无遗策,那姓雷的小子中了毒水魔天拳,他纵是踏遍九天十地,也还是得乖乖回来求殿下为他解除,哈哈,果不其然!”
其时,双方已不过相距两三百米,云从龙大马金刀,直冲在前!燕然驱车连连加速,大声喝道:“雷少爷,看你的了!”
雷力贯双臂,聚精会神,乌黑箭矢上霍然闪烁起一道白光。只听“噔”的一声,那箭矢仿似天外流星,在夜空中划出一道炽白冷冽的弧线,径直射往云从龙的右胸!
知秋箭出,漫天枫叶舞。没有人能形容出这一箭的杀意,也没有人能捕捉到这一箭的轨迹。也许是蝴蝶挥动了一下翅膀,也许是白驹跃过了一道隙缝,那箭矢便如那清冷深秋地漫天萧杀之意
第六十八章 蓦然狭路相逢
十天大王在人群中几个起落,转眼便已是飞身冲到车前。他外貌威猛粗暴,看似豪放不羁,实则却是个睚眦必报的偏私之人。燕然在他面前成功逃过两次,虽说一次是因为妙空子聂枫的无心插手,再一次是因为出其不意攻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但他犹自怀恨在心,扑杀燕然于自己拳下的心思甚至比雷还多上几分。
十天大王愕然望着自己的爱车一片狼藉,心头那股无名怒火更是难以言喻,他想了不想,出手便是十狱魔天中最为霸道最为妖邪的熄火魔天拳,咆哮着便向燕然轰去!
燕然早已见识过十天大王的熄火魔天拳,自然知道此拳意取得是九幽地狱那红莲业火的真义,此火最为歹毒,一经沾身,不死不熄不灭!他口中胡言乱语道:“大王殿下,您老换换新花样成不成就这几套破拳法换来换去的,累不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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