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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事件簿[综]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龙头铡
    至于大伯铃木次郎吉……

    铃木次郎吉虽然对封建迷信嗤之以鼻,但早前他本身其实有个十分心水的对象,但因为各种原因,没法招进门当女婿。

    然后他第二顺眼的宗象礼司还莫名其妙的跑了,所以剩下的那些个人里,他觉得园子想娶谁他都没意见。

    男的女的……不也就那么回事吗!

    所以对现在的铃木家来、不,对铃木园子来说,首要的问题,是想办法让自己喜欢上女孩子。

    在发现自己对绝大多数少女完全没有耐心的情况下,园子把这个问题进一步简化了。

    ——先想办法爱上小兰再说!

    具体操作过程不是很好掌握,小兰明确的拒绝就不说了,她甚至根本不相信园子喜欢她!

    但说句实话,园子本人都不确定自己心里,到底有没有和小兰真的那啥一下的勇气。

    果然世事多艰呐……

    铃木园子犹豫了好几晚,在依旧不确定自己到底喜没喜欢上小兰的情况下,给自己经验丰富的前前前前前任未婚夫、兼长期网友西门总二郎先生打了个电话。

    同一时间,在城市另一边的英德学院内,正好是午休的时间。

    熙熙攘攘的餐厅里弥漫着悠长而不杂乱的香气,牧野杉菜心累的拖着转学生三条樱子,好不容易找到了个避开人群的角落坐好,再三深呼吸后,终于成功的把心里丰沛的吐槽**压了下去。

    ——好赖都在这学校上了,哪怕全学校的人在她眼里都跟神经病一样,为了英德的毕业证,也要忍住!

    她看向对面小心翼翼的女孩子,感慨万千的打开了便当盒,所幸这群神经病里,终于有了个正常人。

    三条樱子长得很好看,是那种精致的像人偶娃娃一样、还带着些羞怯和腼腆的好看。

    杉菜不知道是不是这种天生的胆怯,才让她和那些气势凌人的大小姐有所不同,但说实话,在这么个神经病的学校上学,能遇见个可以交流的正常人就不错了,追究她正常的原因是天生脾气好还是胆子小……有意义吗

    其实有的。

    三条樱子在一顿饭结束的那么一小会儿功夫里,撞了道明寺司一身的菜汤,然后突然就跟吓软了脚一样,默默流起了眼泪。

    等牧野杉菜下意识挡在她面前,直面这个学校里的神经病之首、做出了和自己一贯“为了毕业证低调不惹事”的准则截然不同的行为时,她后知后觉的想到——其实是有的。

    因为这个叫三条的女孩,在对待她的时候,确实有那么点能感到的真心存在,所以在三条樱子怂的只会哭的时候,她这不就送上门来替死了吗

    骑虎难下,牧野杉菜艰难的顶住了。

    餐厅内的吵嚷声瞬间停滞了下来,连空气中的浓香也似有似无的顿在了一角,道明寺挑起嘴角恶意满满的冷笑了一声,室内的空气才在微妙的氛围下再次开始流动。

    满场的学生都处在一种扭曲又压抑的期待下,静静的等着他做点什么。

    道明寺拿起了桌上的餐盘。

    道明寺将残羹剩饭举在了挑衅者的头上!

    道明寺的手腕马上就要歪了!

    然而在酱汁将要落在杉菜头发上的这千钧一发之际,室内突然传来的轻柔的乐声。

    有人手机响了。

    随着道明寺眼神凶恶的一转头,本就压抑的室内空气瞬间稀薄的让人窒息,西门总二郎懒洋洋的靠在楼梯口的扶手上,面色从容的笑了笑,从兜里掏出了闪个不停的手机。

    一见西门看到屏幕时,嘴角轻轻勾起的笑容,美作玲就头疼的直想赶紧一榔头把他砸清醒。

    啊,又来了。

    美作玲啧的一声甩掉了手上的包:讲道理,铃木家这个女人的手段也太高杆了吧

    婚约是两个人要结婚的事,但婚约一解,就代表俩人没关系好了好吗

    再两厢安好,那说的也是财团之间,了不起合作计划里多让点利,谁家掰了的未婚夫妻还当朋友呢

    两不相见就好了,有事没事就找点存在感,是生怕西门把她忘了吗

    想到这里他就更生气了,铃木家招赘的事情也不算小,那女人自己都还一个又一个的相着未婚夫呢,这边无形无相的吊着西门……

    她是真当西门以后就不需要为了家族娶妻了吗

    面对道明寺脾气发到一半被打断,恶狠狠的仿佛要咬人的眼神,西门总二郎慢条斯理的接通了电话,声音温和的一如既往。

    他连问候都省了,接通后便耐心的问:“园子找我有事吗”

    美作玲脸上出现了不忍直视的表情。

    “哦,”细腻好听的男声无视了卡帧一般的餐厅场景,自顾自的对话筒另一边反问说:“问我喜欢上女孩子是什么感觉”

    室内安静的落针可闻,西门总二郎站在楼梯口调整个了舒服的姿势靠住,好笑的反问:“现在才问这个不会有点晚吗我看你之前发来的照片,以为你都准备和那位小兰小姐结婚了呢。”

    电话里,为情苦恼着的铃木园子扑通一下趴进了枕头堆里。

    【让我和小兰结婚,我肯定是没意见的,但前提是我得先确定我喜不喜欢她啊,如果确定了我不喜欢她,那我就要努力学习喜欢上她的方法才行啊!】

    铃木园子的声音充斥着直白的认真和苦恼:【我要是不喜欢小兰却娶了她,那明明结了婚却得不到另一半的爱,对小兰来说多不公平啊!】

    西门总二郎神色不变的听着,心说当时你怎么不想想对我公不公平呢,你不是还要跟我合作愉快呢吗

    当然,这话他肯定是不会说出来的。

    铃木园子这个人的脑子里,有两套独立运行的逻辑,西门但凡敢这么问,她就能毫无愧疚的顶回来,说【你和她不一样】啊,说【联姻入赘同娶小兰不是一个性质】啊,说【我们本来就是合作,但我和小兰之间有情谊】啊等等等等。

    这都不用她开口,西门听着她抱怨的功夫,自己都能脑补完了。

    临挂电话之前,西门总二郎好脾气的跟她约了个时间,说抽空见个面细说,他想办法给她点指导,无论如何,都会帮她变成一个合格的姬佬的。

    听着他轻声细语的哄完了人,美作玲觉得他简直有病。

    道明寺叫这一打岔

    ,好不容易想起自己刚才准备发的脾气,调整好表情,准备再找碗剩菜,去泼那个讨人厌的庶民。

    没等他挑着个顺眼的碗,那边厢,彻底被气到脑壳疼的美作玲发火了。

    “这到底是要干什么!”

    他一巴掌拍在身边的栏杆上,恨铁不成钢的对上了西门的眼睛:“她是只有有事了才知道打电话吗我记得前一阵子她和凤家才掰了,等身边没人绕着她转了,她就想起来找你了是吧”

    要美作玲说,感情这种东西哪有多久的保质期,年纪小的时候虽然容易当真,但真要没头没尾的散了,时间一长也就忘了,但铃木家那个女儿……她……

    她真是从来都不肯放过西门一个人呆着。

    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寻个借口找他一次——你说这也见不了面,你还一个劲的跟人家说你自己怎么怎么了,不是故意扯着人家惦记你呢吗

    而且一跟未婚夫掰就约西门,这都第几次了!

    在英德这个神经病齐聚的学校里,道明寺司的威慑力首屈一指,但论可怕程度,美作玲才是最出类拔萃的那个。

    他们家毕竟是正港黑|社|会,持枪打劫卖军火的那种大黑手。

    你跟财团作对,最多是被权势碾压的活不下去,挣扎无果自杀算了,但你跟黑|社|会作对,那就纯粹挣扎都不要挣扎了,干脆一家子在东京湾喝水泥大团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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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和道明寺同归于尽
    西门总二郎真是个靠的住的人!

    赴约回来后的铃木园子,对未来的感情道路充满了热情和自信。

    毕竟相亲是他们家家长定下来的基本政策, 她的主要责任是听话, 但感情这种私人的事,果然还是要自己做决定的。

    用西门总二郎的话来说:既然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喜欢上女孩子, 认真追一追不就知道了

    ——这个追的过程,不就是认清自己心意的过程吗

    园子觉得他说的太对了, 于是拿了个本本照着他说的写,写了一长串的东西,准备回来付诸行动。

    其中第一项,也是西门和女孩子在一起最常用的手段,是送礼物。

    西门总二郎为了做示范,给她带了个精致的手链做礼物。

    因为考虑到铃木园子本性比较蹦跶,这个手链是个纯粹的皮质窄环, 在边角的地方镶了一排扣子一样的碎钻,西门总二郎坐在露天茶座的角落里, 神情似笑非笑的垂着头,帮铃木园子把一颗一颗的小扣子结实的扣在她的手腕上。

    园子摇了摇手臂, 十分惊奇的睁圆了眼睛看向西门。

    “戴着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唉”

    西门笑着伸手摸了摸她一无所觉光顾着高兴的眼睑,心说这不是必须的嘛

    我送的东西又不是小兰送的, 你回头不小心甩丢了倒还算好的,要是因为什么时候突然感觉戴着不舒服, 直接扯下来扔一边了, 那我不就亏死了

    ——想好要送给你的东西, 最起码要保证它从客观存在来讲, 完全不会让你厌倦才行啊……

    “可是我戴着这个东西有什么用呢”

    “这种礼物从来都不是为了实用性才买来的,”西门磨蹭着她削瘦白皙的腕骨,轻轻转了转皮质的手环:“与其说是个礼物,不如说是个记号。”

    园子在他的示意下,搁腕带的里侧摸到了一行陷下去的纹路。

    于是她扭着胳膊,试图掰扯个缝隙出来看清那是啥。

    西门总二郎几乎是纵容的、看着她不怎么客气的拉扯着那条花费了不少心血的礼物:“那里面写的是我的名字。”

    他点了点桌面:“所谓可以当做记号的礼物,也不止是为了告诉其他人这个人有主了,还是为了时刻提醒带着记号的那个人——”

    他清亮的眼睛闪过一道喑哑的光芒,若无其事的对上了铃木园子毫无阴霾的双眼,轻描淡写的告诉她:“提醒她记得,自己身上,还时刻有另一个人存在的痕迹。”

    铃木园子毫无所觉的转而去盯手上的腕带,试图假装自己听懂了这种深奥的套路。

    这话说完,西门身上那股奇妙的气场突然就消失了,他大大方方的揉了揉园子的头发,告诉他:“就是个提醒而已,收到礼物的人贴身戴着这样东西,每当看着它的时候,自然的就会想起你了啊,想起了你,就会自然想起些与你有关的事情,这不就越来越贴近了吗”

    “这样啊……”

    园子若有所思的点头:“送个随时可以让小兰想起我的礼物,真的管用吗”

    “不信的话,你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西门靠回椅背上,笑着端起咖啡抿了抿:“戴着这个手链过一阵子,试试看闲着没事看到它的时候,会不会额外的想起我来。”

    “自己对比一下前后想起我的次数的差距,不就知道打记号有没有用了”

    园子一听就觉得很有道理!

    于是她准备上手拆结扣的动作立刻就停了下来。

    西门总二郎的眼角轻轻撇过她收起的手,贴在瓷杯内侧的嘴唇轻轻抿了抿。

    果然不摘了呢。

    他笑着同蹦跶着女孩子一起走在街上,对着前任未婚妻小姐快了半步的背影满意的笑了起来。

    ——接下来,就怀抱着你那搞科研一样的的较真劲头,在每次看到这条手链的时候,努力的想起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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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铃木园子回来以后,开始琢磨给小兰送礼物的事。

    她再三研究之下,找到了个非常贴身又特别常用的东西。

    空手道道服。

    至于小兰会不会接受的问题……

    其实她和毛利兰认识这么多年,一直相处的就挺好,别说道服了,她送的内衣小兰都会穿的!

    要说她俩之间唯一不顺的地方……

    那就不得不提起她从未消失过的“唯一挫折”,工藤新一先生了。

    他俩虽然从幼儿园开始互相伤害,但这里面还有个熟练度的问题。

    园子小时候搁工藤新一手上吃过多少次亏,其实根本就没法算,如果必须要有个具体数值的话——

    那么假设每当她气不过一次,便设法找一份知名侦探小说家的手稿或是纪念品馋工藤新一,以此为计数单位算到十年,大概也就是将将够填满三个保险箱的程度。

    工藤新一的父亲是写侦探小说的,而母亲是个专业的演员,且不说这位母亲在演技上能给他多少遗传,单是那些情节丰富的剧本就够他琢磨的了。

    这样不同的环境,造就了两人间分明的特性。

    工藤新一靠理性思考,但铃木园子是个直觉动物。

    具体套进了幼儿园时期的恩怨情仇,大概就是两个人都暗地里毁掉了对方的美术作业,但铃木园子一般用撕的,撕完了还耀武扬威的踩一脚。

    而工藤新一会搞个不大不小的意外——比如假作要摔倒,把冰淇淋直接糊在画上。

    虽然他那会儿的演技也非常刻意,但围观的小朋友们看不出来,老师来了以后仔细问一问,也就当个意外处理了。

    这就导致园子的行为时常就会被发现,虽然发火的时候很爽,不过总是被老师念叨,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而工藤新一从方方面面损了她几百次,老师也没觉得那是他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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