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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武侠游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萌天枫枫
    终南山。

    地形险阻、道路崎岖,大谷有五,小谷过百,连绵数百里。《左传》称终南山“九州之险”,《史记》载秦岭是“天下之阻”。宋人所撰《长安县志》载:“终南横亘关中南面,西起秦陇,东至蓝田,相距八百里,昔人言山之大者,太行而外,莫如终南。”

    张衡的《西京赋》有一段描写:“终南山,脉起昆仑,尾衔嵩岳,钟灵毓秀,宏丽瑰奇,作都邑之南屏,为雍梁之巨障。其中盘行目远,深严邃谷不可探究,关中有事,终南其必争”

    然终南虽险,却是集天地之钟粹,其又名太乙山素有“仙都”,“洞天之冠”和“天下第一福地”的美称。

    老子曾于其上的楼观台述经讲道,作“道德经”五千言,楼观成了“天下道林张本之地”。

    正因如此,终南也唯历代隐士钟爱。终南捷径,便是出处于此。

    古人视终南为捷径,然而上终南山之路却无捷径。

    岚霭间,崇山峻岭之中。一条小道,蜿蜒盘旋而上,不知延伸几许,有如直入云天。

    而在山上,则是伫立着江湖中的第一大派——全真教。

    也正是如此,小路上不时可见人影上山下山,俱是附近上山祈福的百姓。

    杨慕玄并没有急着上山,他就像寻常游客,在山脚驻足,默默欣赏终南风情。

    此时已至午后,虽是深冬,雪后终南山依旧别有韵味。待看足风景,杨慕玄才缓步登山。

    一路上山,行了一个多时辰,已至金莲阁,再上去道路险峻,蹑乱石,冒悬崖,屈曲而上,杨慕玄脚步不快,过日月岩时天渐昏暗,到得抱子岩时新月已从天边出现。那抱子岩生得甚是奇怪,就如一个妇人抱着个孩子一般。

    杨慕玄又驻足停留片刻,手上摩挲岩石,那抱子岩不知在这里矗立多久,岩身入手冰凉,生硬,粗糙,又有如终南山一般的厚重沧桑。

    又走了一阵,只见迎面一块大岩石当道,形状阴森可怖,自空凭临,宛似一个老妪弯腰俯视。杨慕玄暗自称奇,周围又有数块岩石,形状不一,杨慕玄只能感慨大自然鬼斧神工之妙。

    再往前走,山道更为崎岖,有时峭壁之间必须侧身而过,行不到半个时辰,乌云掩月,山间忽然昏暗。

    杨慕玄知道自己对地形不熟,是以不再前行,他心知此时拜访全真已是太晚,是以今日纯粹是赏山看水罢了。

    眼见此时风雪将至,杨慕玄便欲寻一避风之地安置,忽一瞬,云开月现,满山皆明。杨慕玄心中正自一畅,他神满气足,一夜不睡也无妨,见月下终南又有不同,遂起了连夜游览终南山的心思。忽听得山后隐隐传出一人呼吸声。气息之声虽微,却气脉悠长,一呼一息之间竟似没有衔接,显然是内气有成之辈。杨慕玄没有犹豫,转过山道。

    眼前是个极大的圆坪,四周群山环抱,山脚下有座大池,水波映月,银光闪闪。池边有一个道人,手持拂尘,背上背着一把剑,三十来岁年纪,双眉斜飞,脸色红润,方面大耳,目光炯炯。

    他盘腿坐在一块大石上,身旁放置一个葫芦,边上摆着两个酒杯,自酌自饮,望月而吟,好不惬意。

    道人见到杨慕玄,举杯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浅薄水酒一杯,敬奉有缘人。”

    杨慕玄走至道人身前,同样笑道:“道人与我相熟吗”

    道人道:“非也。”

    杨慕玄又问道:“道人是在等谁莫不是等杨某”

    道人笑道:“等到谁就是谁,谁来便等谁。”

    杨慕玄道:“你就这么笃定今晚会有人来”

    道人道:“此处又非哪一人独有,世人都可行,今夜有人来贫道便奉上一杯水酒。今夜若无人来这一




第二十二章 五五之数
    杨慕玄指弹鱼肠,“铮”“铮”几声作响,古朴的剑身在月下散发着毫光。

    “好剑。”

    “剑是好剑,然剑锋锐利,道人可要小心了。”杨慕玄也想和丘处机打一场,所以没有叫破丘处机的身份,而是以道人称呼。

    “朋友小心了,贫道可要先动手了。”既然彼此装作不认识,也不存在什么前辈后辈的身份,丘处机当先率先出手了。

    拂尘一甩,杨慕玄直感觉一阵劲风铺面而来。在内力的灌注下,丘处机手中拂尘有如钢丝,被这刮一下,免不了皮绽肉开。

    杨慕玄见丘处机并未动剑,便以手中剑鞘迎上,丘处机当即变招,变攻回防迎住剑鞘,笑道:“我这拂尘是以精钢打造,朋友可要小心了。”

    杨慕玄告罪一声,手中鱼肠斜斜擦过拂尘,往丘处机手指削去。

    丘处机拂尘微动,有如钢丝一般的前端麈尾瞬间化为绕指柔,缠住杨慕玄手臂,使得这一剑落不下来。

    杨慕玄本来右手持剑,此时左手直接弃鞘化掌,朝丘处机当肩打去。本来他这一掌是要打向丘处机胸前要害,不过二人不过是比武切磋,不是生死搏杀,便微微扬掌,改变方向。

    丘处机见状微微一笑,不闪不避,看样子准备硬接这一掌。

    “朋友不必留手,贫道这身子虽不壮实,也还能接你几掌。”

    杨慕玄一掌印在丘处机肩膀,顿觉如同击中一块钢板。手掌被反震之力震得生疼。丘处机哈哈大笑一声,同样扬手一掌朝着杨慕玄左肩拍去。

    杨慕玄挥剑回绞,将缠在手上的拂尘连同自己的衣袖同绞开,于刹那间回手一挡,两掌相接,便感觉一股沛然大力源源不断传来,迫得他连连退了三步。

    丘处机只是身子摇晃一下,同时手中拂尘如同白云出岫,又如飞龙在天,展开源源不断的攻势。

    一掌之后,杨慕玄心中有数。单纯内力修为而言,丘处机十数年来的玄门正宗修为自然不是杨慕玄短短时间凝练出得内力所匹敌的。何况此时被丘处机抢占先机,源源不断的攻势逼得杨慕玄只能连连后退。

    杨慕玄已经明白丘处机这等江湖一流高手和自己的差距,其实杨慕玄自己对胜负没有什么执念,打不过就是打不过,技不如人没什么好说的。不过若是不能先声夺人,展露自己的武力,恐怕会对自己以后的计划有所妨碍。虽然全真教是名门大派,杨慕玄也坚信依全真七子的为人品行,不会对自己怎样,但是只要是人,难免有七情六欲,即便是心如止水的道士。况且江湖依旧是凭实力说话的。现在全天下都知道杨慕玄身怀九阴真经,若是没有震慑江湖的武力,便有如稚子携重宝直入闹事之中。当即不再硬碰硬,而是展开了自己最擅长的游斗。不求克敌制胜,但求能将局面维持在五五之数,不求胜也不求败。

    想到这里,



第二十三章 掷剑
    这自然不是杨慕玄学会了御剑之术,而是早有准备,事先在剑柄系了一道细丝。

    这细丝也是出自曲灵风所盗禁宫诸宝之一,当日曲灵风领杨慕玄遍观他这几年所盗得珍宝时,被杨慕玄一眼看中,讨要过来。这细丝不知是何来历,细若发丝,却坚韧的紧。再加上微细透明,几非肉眼所能察见。杨慕玄方才掷出鱼肠之时,便在剑柄挂上,此时他以鱼肠剑解了眼前危机,一牵一引,鱼肠剑又回到他手中,却似凭空御剑,有若神仙手段。

    丘处机自然不知道其中窍门,却知道擒龙功”、“控鹤功”之类功夫如练到上乘境界,原能凌空取物,但最多不过隔着四五尺远近擒敌拿人,夺人兵刃。武术中所谓“隔山打牛”,原是形容高手的劈空掌、无形神拳能以虚劲伤人。而且不管是“擒龙功”还是“控鹤功”都是需要有高深内力支撑。凭借杨慕玄的内力,也决计不可能施展得了“擒龙功”“控鹤功”。

    是以丘处机洞若观火,心内澄澈,即便杨慕玄施展了在外人看来的“神仙手段”,也丝毫不为所动。只道是他不知道的奇门手法罢了。

    丘处机见志在必得的这一掌未建功便被杨慕玄破解,便收手停住,道:“朋友你这一手围魏救赵的功夫真是妙,尤其最后更是神来之笔,不知这一招叫什么”

    杨慕玄答道:“孤注一掷。”

    丘处机常常自诩平生所学,“稍足的只有三件。第一是医道,炼丹不成,于药石倒因此所知不少。第二是做几首歪诗,第三才是几手三脚猫的武艺。”

    其实丘处机在真实历史上于文学方面也颇有成就,是以稍稍思索,道:“鱼肠,孤注一掷,原来如此,朋友好深的用意。”

    杨慕玄只微微一笑,却是知道丘处机明了这一剑的出处。

    鱼肠剑真正青史留名便是专诸以此刺杀吴王僚,是以鱼肠剑乃刺杀之剑。

    刺杀之剑,本非堂堂正正之剑,而是借天时地利人和,掩行迹而以行诡道之剑。是以谋定而后动,不动则已,动作间便是以之不备,攻取于猝不及防间。

    战国策记载:“……荆轲乃引其匕首提秦王,不中,中柱。”秦王绕柱而走,荆轲以匕首投掷的剑术,古代也称之为“飞剑”或“掷剑术”。

    “掷剑术”的至高境界,便是先秦之时秦国剑圣盖聂所传之号称一击必杀的百步飞剑。

    古有传说御剑飞仙之剑侠传说,便是后人对于掷剑术之附会衍化而成。

    掷剑术早已失传,杨慕玄这一招“孤注一掷”,就是仿古摹今而来的。虽然不具上古掷剑术的古朴凌厉,今日初一施展,用作奇招,却也见得成效。

    丘处机将拂尘搭在肩上,笑道:“你的剑术原来早已脱离窠臼,近乎自成一家,怪不得近来能在江湖引动风云。”

    话音落,丘处机神色郑重的拔出背负长剑。若是之前他只是将杨慕玄当做江湖后起之秀。而今短暂交手,丘处机发现杨慕玄年纪轻轻,虽然内力不济,剑法上的造诣却深的吓人,若是再不小心应对,怕是有翻覆之险。是以他全神贯注,收起先前的



第二十四章 全真七子
    其实在生命危机关头传来的制止声音,本身就格外动听。

    丘处机本来也没打算把杨慕玄怎么着,本就留着力,这时听到那人制止,便立刻停了手。由衷对杨慕玄道:“朋友你的剑术很不错了,贫道仗的也就是痴长你几岁多比你练了两年气功罢了,假以时日,朋友你的成就不可限量啊!”

    丘处机平生最欣赏的,就是少年俊彦,英雄豪杰。杨慕玄已经被他认可,是以丘处机才出言宽慰,他这么说,心里也是这么想,所以这一番话诚意满满,情真意切。杨慕玄虽然早就对丘处机的为人品行有所了解,这番话听了也是对他感观更好。

    宽慰完杨慕玄,丘处机又对着另一处道:“原来师兄早就来了。”

    自一旁角落里转来一个道士,人未到,就听道:“哈哈,师弟,我让你下山迎客,你反而和客人打了一架,你这脾气可真要改一改了。”

    话语里虽带劝诫,却让人听了一点也不反感,丘处机道:“贫道也许久不曾动手,一时技痒而已,我和这位朋友比试比试,倒是让师兄平白看了一场热闹。”

    那道人道:“怎么叫热闹应该是贫道今日有幸,见识了一场龙争虎斗。”

    话音落,道人也从暗里走到明处,杨慕玄暗暗打量,来的是一位苍须道士,脸色红润,手里拿着一柄拂麈,周身气势中正清和,让人望之便心生好感。

    那道人走到杨慕玄身边,先稽首道:“小友有礼,贫道师兄弟失礼了,贫道向小友陪个不是。”

    杨慕玄立刻还礼道:“不敢当,不敢当,敢问可是马真人当面”

    道人道:“贫道正是马钰。”

    杨慕玄又对丘处机道:“敢问可是长春真人当面”

    丘处机亦还了一礼,笑道:“朋友方才不是已经心中有数了吗贫道正是丘处机,贫道方才失礼了,请朋友莫怪。”

    杨慕玄道:“方才道长一番指教,小子受益匪浅。”他又对马钰道:“后学末近衡山派杨慕玄,见过真人。”

    “无需多礼。”马钰连连摆手,将杨慕玄搀起来,上下打量杨慕玄,见他神气十足,连连点头道:“艮良子道兄有福了,后继有人了。你家师父可好”

    杨慕玄此界身份是衡山掌门艮良子的大弟子,艮良子与马钰相交甚密,杨慕玄此番下山就是奉了师父来拜会马钰的。他怀中还有艮良子写给马钰的书信。

    杨慕玄将书信奉上,言道:“家师身体建朗,有劳真人挂心了。”

    马钰笑呵呵的将书信接过,并未打开,而是颇有感怀的道:“贫道和你师父上次匆匆一别,到如今也有些年头了。身体建朗好哇,贫道还期待着空闲时去拜会你师父呢。”

    杨慕玄道:“真人心意弟子一定带到,师父他老人家也时常念叨着与您一聚,他老人家要是知道了,定然欢喜的紧。”

    马钰道:“好孩子,这里风大,不是说话的地方,跟贫道回重阳宫,咱们再说话。”

    终南顶峰,全真派重阳宫内,灯火通明。

    杨慕玄随马钰和丘处机来到重阳宫主殿,就见门前早早等着四男一女五人,正是谭处端,刘处玄,王处一,郝大通和孙不二,至此全真七子已然全部聚齐。

    杨慕玄连忙上前几步,道:“小子何德何能,劳动诸位真人法驾。”

    丘处机笑道:“小友不要妄自菲薄,你衡山派与我全真教同为名门大派,你师艮良子道友



第二十五章 意图一
    重阳宫主殿,灯火通明,众人列坐,一时间寂静无声,唯有烛花微声。

    马钰已经看过来信,此时温言道:“你师父的意思贫道已经明白,好孩子你近来在江湖上做过的事贫道也有所耳闻。你能杀了黑风双煞,这件事做的很好,贫道也听闻黑风双煞的名头,你这么做算是守正辟邪,伸张正道,所以贫道说你们衡山派后继有人了。”

    杨慕玄谦虚道:“真人谬赞了。”

    马钰接着却是规劝道:“不过贫道还是想提醒一句,江湖上虽然免不了打打杀杀,可是过多的杀戮总是有伤天和……”

    杨慕玄赶紧答道:“谨遵真人教诲。”

    丘处机插言道:“黑风双煞近年来名头可是不小,心狠手辣,做的恶事也不少,贫道几次想要下山找他们麻烦,都没腾出手来。不过他们两个武功不弱,倒也对得起这个名头。”他言外之意是在质疑杨慕玄的武功,毕竟他曾和杨慕玄交手过,那时以杨慕玄展露出的武功造诣虽然不低,也只能说是他这个年纪中的佼佼者,可是与黑风双煞的武功还有很大差距。

    谭处端道:“江湖上有不少人都是亲眼见到黑风双煞伏诛了,就是死在了杨师侄的剑下。其中不乏成名已久的侠客都可以作证。这一点可做不了假。”

    谭处端又对杨慕玄道:“咱们全真教和衡山派两家一向交好,杨师侄你的师父贫道也是相识,如此贫道托大叫你一声师侄了。”他的声音甚是粗豪。杨慕玄细看谭处端只见他脸上筋肉虬结,浓眉大眼,身形魁梧,全然不像是个有道全真,倒像个打铁的。其实谭处端出家前真的就是山东的铁匠。

    杨慕玄也想借此机会与全真七子拉上关系,毕竟不管是个人感官还是日后的一些谋划,需要借助全真教的地方还有很多。便一口一个师叔师伯的叫开了。一时间大殿内也热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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