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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南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然籇

    只不过所有来往的人看到站在树林内外的甲士,便会下意识的放慢脚步,这些宫中禁卫可不是好惹的,其中有不少都是当年追随陈顼南征北战的护卫,他们腰间的兵刃,见过血的不在少数。

    “两位皇子的步伐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快啊。”站在营帐外面,徐陵的目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枝叶,沉声说道,“季高贤弟,你怎么看”

    被称为季高的中年人轻笑一声:“快可不一定一快到底。”

    这季高便是沈君高,是故翊左将军、开府仪同三司沈君理的弟弟,当朝太子陈叔宝正妃沈婺华的叔父。沈君理一生正直清白,而陈顼也是看中他的品行,所以为陈叔宝聘取沈家女儿为妻,只可惜沈君理操劳于政务,早在五年之前就因为劳累过度而病逝。

    而正是因为自家兄长位高权重,自己又是皇亲国戚,所以沈君高虽然满腹经纶才华,却三番五次拒绝朝廷的赏赐提拔,以表示自己并不因为亲戚的关系博取功名利禄,在朝野之间颇有口碑。

    为了表示自己的歉意和哀悼之情,再加上沈君理膝下无子,陈顼令沈君理平素最喜欢的侄子、沈君高的儿子沈遵礼继承了沈君理的爵位,也算是对沈君高这些年辞让的赞扬。

    虽然徐陵要比沈君高大上不少,但是对于这个为人谦恭又博学多才的后辈颇为欣赏,一个“贤弟”的称呼就可见一斑。

    而作为整个南陈数一数二的文学家和大儒,这一次诗会最后一关的出题者和裁判,自然也就是徐陵和沈君高了。徐陵不仅仅是南陈的左仆射,更是当世公认的学术大家,和赫赫有名的庾信并称为“徐庾”,两人的诗词文章被认为是南北朝骈体文和赋文的巅峰之作。

    同时徐陵编著的著名文集《玉台新咏》,抛开南北朝对于宫体诗的盲目追求,将大量清新或者爽朗的民歌民谣收录在其中,其中就包括《孔雀东南飞》、《陌上桑》、《上山采蘼芜》等名篇,是最早收录这些民歌民谣的文集,为后世留下了一笔珍贵的遗产。

    而相比于徐陵,或许沈君高的名声要小一些,但是提到他的为人,谁不是竖起个大拇哥连连称赞让这样公正不阿的人前来坐镇诗




第一百二十章 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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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另一只手则是紧紧拽着张牙舞爪的一个十多岁小姑娘,如果不是她拽着,这丫头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不过伸手拖着个小姑娘的衣领,让女子原本飘然若仙的气质荡然无存。

    “阿宁!”女子娇叱一声,吓得女孩急忙缩了缩脖子。

    而徐陵和沈君高对视一眼,都是哭笑不得。

    这顽劣的小丫头自然便是最得陛下宠爱的宁远公主,而死死拽着她的则是的乐昌公主。

    相比于还整天在宫里面和一群弟弟妹妹跑跑闹闹的宁远公主,乐昌公主已经年过及笄,看上去要成熟许多,而且作为整个建康府权贵之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宗室第一才女”,她平时的主要任务就是带着一群顽皮的弟弟妹妹读书,而这些弟弟妹妹当中,最为顽劣的自然就是宁远。

    对于一向喜欢诗词的乐昌,今天诗会这样几个月方才有一次的盛大聚会,自然也不能错过,只可惜宁远这个丫头从早上就开始缠着她,无奈之下乐昌只能将宁远一并带了出来。

    如果不是因为两个陛下疼爱的公主殿下驾到,单单是凭借徐陵和沈君高的身份,就算是有皇宫护卫跟随,也不会前呼后拥这么多。

    “阿宁顽劣,让两位大人见笑了。”乐昌苦笑一声。

    徐陵笑着摇了摇头,冲着宁远招了招手:“这个小丫头出生的时候老夫都还记得呢,陛下当时可是着实高兴了许久,谁曾想到现在都已经长这么大了。”

    众所周知,或许是因为几个已经成年的儿子都不怎么争气,甚至时常惹出麻烦的缘故,陈顼对于女儿的疼爱更甚过儿子,甚至让人怀疑那些皇子们是不是亲生的。且不论整天在皇宫之中跑来跑去的宁远,当初在得知乐昌对诗词歌赋还有史籍文章感兴趣的时候,陈顼可是笑眯眯的让人将御书房之中一半的书籍搬走堆到女儿宫里去了。

    “是啊,时光荏苒,但是两位大人身子骨健朗犹胜往昔。”乐昌公主微笑着说道,她的声音清脆之中暗有绵柔,若清泉流经石上。即使是徐陵和沈君高这两个长辈,听到耳中,也甚是舒服。

    “殿下如此赞誉,老臣担待不起啊。”徐陵苦笑着说道,而此时身后传来匆匆脚步声,远远的听见一名讲经博士朗声说道,

    “启禀两位大人,所有通过第一关的人已经在第二关外聚集,还请两位大人做好准备。”

    “知道了。”沈君高朗声说道,等到那名讲经博士退下,沈君高饶有兴致的透过交错的树枝看去,树影斑驳之间,可以看到聚集在半山腰凉亭上的人群。

    这一次第一关的难度算不上大,因此最终在规定时间内走到第二关的人足足有二十多个。而几名年迈的博士已经在弟子的搀扶下缓缓走入凉亭。

    “两位殿下,季高,有没有兴致打个赌”徐陵笑眯眯的说道。

    沈君高一怔,很干脆的摇了摇头说道:“不和明公赌。”

    “哦”徐陵声音微微抬高。

    沈君高哼了一声:“老爷子您这一辈子过的就跟赌博一样,可是从来都没有输过,和这样的对手赌,我不是自找没趣么。”

    乐昌公主“扑哧”一声笑出来:“孝穆公总是说沈公闭着眼睛,现在照本宫看来,沈公眼睛可是一直睁着呢,尤其是看您看的最清楚。”

    沈君高说的这句话自然没错,徐陵一辈子经历大风大浪,可是他总能做出正确的



第一百二十一章 对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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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宁远殿下上来就把之前自己也有所看好的一组人选了,顿时沈君高露出看笑话的样子:“明公莫要担心,相比于这三个人,两位皇子殿下身边的人更多,而且这几次诗会两位皇子的表现都可圈可点,所以明公压这两位皇子,胜算说不定更大一些呢。”

    “不,”徐陵伸手捋着胡子,“老夫不押他们几个。他们本来就人多,就算是胜了也是胜之不武,只不过因为其皇子身份,所以长久以来一直没有人明说。若是老夫押他们几个,就算是真的赢了又有什么意义,那也罢,老夫就赌跟在裴家那小子后面的第三组人胜。”

    沈君高定睛看去,旋即哈哈笑道:“明公啊明公,你可真是不折不扣的老狐狸。这跟在后面的可是都官尚书裴无畏家公子,裴蕴这名字,某可是没有少听别人提起过,而和他站在一起的那个年轻人,你敢说你不认得”

    徐陵哼了一声:“就算是和裴无畏家小子站在一起的是老夫的孙儿又能如何老夫既然和殿下赌博,自会秉公!”

    沈君高笑着摇了摇头,站在裴忌儿子裴蕴身边的那名年轻人,正是徐陵的孙子徐德言,裴蕴也好,徐德言也罢,都是建康府年轻一辈之中的佼佼者,诗词文章都小有名气,多有可圈可点之处。

    两人之前在诗会中也经常折得桂冠,不过都是独立或者在其余人的陪同下完成的,这一次不知怎的竟然走到了一起,这夺冠的可能性自然倍增。

    难怪徐陵胸有成竹的做出选择,相比于前面的两组人,联手的裴蕴和徐德言,获胜的可能性一点儿都不小。毕竟他们两个都曾经拿到过“桂冠”,相比于只获得过一次冠军,还是仗着人多力量大的两位皇子,以及之前甚至都没有获得过冠军的裴子烈和李荩忱三人,赢面不是一般的大。

    而宁远公主显然没有意识到、也不可能意识到这一点,正颇有些激动的环顾左右:“那那老爷爷,如果我赢了,你应该输给我什么啊”

    徐陵一怔,轻笑一声,他活到老了,还真是少有人用这样的口气和他说话,当下里饶有兴致蹲下来,正色说道:“不知道殿下想要什么”

    宁远公主秀眉微蹙,旋即看向站在一边无可奈何的自家姊姊:“那你就给姊姊找个驸马算了,以后她就管不到我了。”

    徐陵和沈君高显然都被这“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小殿下吓到了,想笑又不敢笑,这话虽然好笑,但是牵扯到的却是皇家,他们身为人臣,这样的玩笑可开不得,越是这些和皇室走得近的臣子,越是拿捏的清楚分寸。

    “请殿下恕罪。”徐陵和沈君高同时冲着乐昌公主一拱手。

    乐昌冷冷的看了自家妹子一眼,让宁远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旋即微笑着说道:“舍妹无心之言,二位明公何罪之有,时候也不早了,那边对诗也开始了,两位明公快快去准备吧。”

    徐陵和沈君高都轻轻呼了一口气,乐昌公主这也算是给他们两个一个台阶下,大家都不至于因为这个突兀出现的话题而太过尴尬。

    等到徐陵和沈君高转身离开,乐昌公主轻轻摇了摇头,而宁远似乎察觉到什么,手指不自觉的绞在一起,迟疑的一步一步挪到姊姊身边:“阿姊你生气了”

    “罢了,”乐昌伸手摸了摸自己秀发上的金钗,喃喃说道,“及笄之年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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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寝寐而梦想兮”站在桌前的讲经博士微笑着吟诵出来。



第一百二十二章 正有此意
    见萧世廉和裴子烈不疑有他,李荩忱也是轻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家老爹当年的威名还真是深入人心啊。而就是这样的英雄人物,却甘于为陈庆之马前卒,这位陈庆之陈将军,到底又是怎样令人心驰神往的存在

    大争之世,果然是英雄辈出。

    当然现在不是李荩忱细细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他任由这些想法如流星在脑海之中一闪而过,下意识的回头看向身边,那两位之前还趾高气昂的皇子殿下,此时正和身边的同伴一样,脸上带着苦闷的神色,显然是让什么问题给困住了。

    想来也是,对于这些平时主要背诵研究宫体诗的家伙,只要稍微出一点儿偏难怪题,就足够让他们抓耳挠腮,比如刚才那一首《木兰辞》,若是放在后世,中学生都能朗朗背出来,但是熟知《长门赋》和《诗经》的萧世廉和裴子烈却是毫无头绪。

    这种民歌民谣,虽然在这个时代也一直有人搜集,但是并不代表会入得了上层人士的眼睛,正如下里巴人,自然比不上那阳春白雪来的档次高,即使是算不上显贵的萧世廉和裴子烈,对此也只是浅尝辄止,更不要说陈叔俭和陈叔澄这样的皇子之尊了。

    “十五弹箜篌”

    “十六诵诗书。”

    “徘徊庭树下”

    “自挂东南枝。”

    对诗的声音从另外一边传来,萧世廉和裴子烈顿时停住脚步,并没有着急向前,而是饶有兴致的打量这流畅对上诗词的年轻人,显然他们所对的这两句诗萧、裴二人也未听过。

    那年轻人一身衣袍看上去并无特别之处,但是腰间悬挂的玉佩又在证明他也是非富即贵出身。对出来这两句诗之后,他显然也是松了一口气,对身后的同伴说道:“侥幸,侥幸!家祖的《玉台新咏》当中恰恰收录了这一首《孔雀东南飞》,若是换做其余,你我今日怕是要饮恨于此了。”

    “徐兄博学,已然在众人之上,佩服佩服。”他同伴点了点头,脸上也是露出轻松神色,显然如果不是同伴将这首诗答上来,恐怕这一次诗会就要闹笑话了。

    “家祖设定这样的诗词,虽然偏难怪,但是终究未曾脱离诗词歌赋之范围,阳春白雪也好,下里巴人也罢,都是诗词歌赋,既然是,我等参与诗会,就当掌握。”姓徐的年轻人笑着说道,此时显然他也发现了走在最前面的李荩忱三人,不由得一怔:

    “这一次所考校之诗词歌赋,多有民谣掺杂,即使是余对这些多有研究,也险些马失前蹄,没有想到竟然有人还在我们之前,自当去拜会一下。”

    而不等同伴回答,萧世廉和裴子烈已经走过来:“敢问当面的可是孝穆公家徐兄和裴尚书家裴兄”

    李荩忱站在他们两个身后,饶有兴致的打量这两个面生的年轻人,站在后面的裴蕴毕竟是裴子烈的本家,所以裴子烈一眼就认了出来,而站在前面的那个,都已经提到“家祖”是《玉台新咏》的作者,也就是徐陵,那么自是不言而喻,当为徐陵之孙徐德言。

    两人往这里一站,一股彬彬之气油然而生,李荩忱不由得暗暗赞叹一声。这两个年轻时候就赫赫有名的江南才子,果然不是吃素的。尤其是这裴蕴,在历史上可是老奸巨猾、心机深沉的典型人物,不是那么好招惹的。

    如果真的让李荩忱选择,李荩忱肯定想要和裴蕴保持距离。

    &



第一百二十三章 表态
    萧世廉正想要多说什么,李荩忱微微摇头,等到裴蕴和徐德言看过来,李荩忱一边向前一步,挡住萧世廉的面容,一边微笑着拱手说道:“那就多多拜托两位仁兄了。”

    裴蕴和徐德言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而萧世廉有些不满的在身后嘀咕道:“这两个家伙一看就是来抢桂冠的,为什么非得和他们走一路”

    李荩忱翻了翻白眼,徐德言只是性子软弱,而裴蕴在历史上是什么货色,他可一清二楚,这样的队友有还不如没有。但是正如徐德言所说,这一次诗会设置的题目显然有些出乎意料,而最后的考官正是徐德言的爷爷徐陵,因此跟着徐德言,终归对对方的套路熟悉一些。

    裴蕴似乎也明白双方的关系,警惕的看了一眼站在前面的李荩忱和裴子烈,一甩衣袖:“事不宜迟,我们走吧。”

    裴子烈点了点头,他的手指有意无意的落在剑柄上,轻轻敲了敲,而裴蕴和徐德言都把他这个动作落在眼里,两人脸上虽然神情不变,但是心中都明白,这也是裴子烈在警告他们不要耍什么花招。

    大家真诚相待,总比各怀鬼胎来得好。

    “大士兄莫要”徐德言还想说什么,裴蕴拍了拍他,让徐德言只能无奈闭口。

    深深的看了一眼这个本家兄弟,裴蕴当先向山上走去。

    而徐德言似乎明白同伴的心思,也意识到自己不可能真的事事都和这三个对他们颇有提防的人说清楚,只能叹息一声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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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头山本来就不大,因此上山道路上发生了什么,沈君高只是坐在那里都看得一清二楚,不由得轻笑一声:“明公,看来今天你和殿下的赌博越来越有意思了呢。”

    徐陵轻笑一声:“刚才让你参与进来,你不肯,怎么,现在后悔了”

    沈君高一边端详着徐陵已经写好的题目,一边摇了摇头说道:“无论是多么有趣的赌博,都会有输赢,而明公也不是不知道,我这个人啊,这一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分清输赢。”

    徐陵微微一笑:“恰恰相反,老夫这一辈子最讨厌的,可不就是不分输赢”

    “话说回来,”沈君高显然懒得和徐陵在这种问题上再做纠缠,之前的经验告诉他,这个能言善辩的老狐狸,总是会冒出各种各样神奇的道理,所以还是不和他争论来得好,“今日看到乐昌殿下,殿下似乎有些憔悴啊。”

    “这几天陛下的心情不好,你看这宫里面谁不憔悴”徐陵淡淡说道,冲着山下一努嘴,“就算是这几个还未加冠的皇子,今日看来也远没有原来那么嚣张了。”

    沈君高呼了一口气:“陛下生气,某也能琢磨出来几个个中缘由。明公既在庙堂之上,也应该多知道点儿消息。扬州那件事现在有定论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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