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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南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然籇

    随着经济、文化、教育、医疗以及军事等等的快速发展,百姓们也能够感受到大汉发展的日新月异,新的生活自然就带来更多的好处,无论是什么方面上,人们都能感受到生活在变得越来越方便,自然对于大汉的归属感也就越来越强。

    他们以自己是大汉的子民为荣,以自己能够生活在大汉并且为大汉尽心竭力为荣,所以当大汉的将士们在前线浴血厮杀的时候,他们愿意为这些将士们祈福。

    比如现在建康府大小寺庙甚至皇宫大司马门前的广场上、皇家药房门口,都有人们摆放的红白色分开排列的蜡烛,红色是祝愿和保佑征战的将士,白色是悼念和纪念牺牲的将士。

    而建康府的禁卫军英烈祠、钟山的大汉英烈祠、水师英烈祠等等更是香火不断,甚至于其他寺庙的和尚们都觉得自己要失业了。

    如今大汉胜利了,这些百姓们更是为大汉的将士们感到骄傲,哪怕是这其中并没有他们家的子弟,不过这种情况倒是并不多见,建康府作为大汉的中枢核心,也是大汉直接受到朝廷政策影响的地方,也几乎是响应大汉各项政策最为积极的地方,如果说这是一个人心思变的时代,那么建康府就必然是这滚滚旋涡的核心所在。

    因此即使是夜色已深,建康府依旧陷入欢乐的海洋,灯笼一点点点亮,逐渐整个建康府都笼罩在光芒之中,城门洞开,禁卫军沿着街道放哨,而朝中最新的消息,宵禁解除,百姓们可以上街载歌载舞。

    一时间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影欢呼雀跃,人们手牵着手,从大司马门一直到朱雀航,整个秦淮沿岸、大街小巷,甚至包括权贵云集的乌衣巷,都被欢呼声和歌声淹没。

    先是各式各样的江南民谣,然后就是《诗经》中脍炙人口的《岂曰无衣》,再是所有人向着北方唱起来《楚辞》之中的《九歌·国殇》,以期能够祭奠和告慰这一场场血战之中倒下的汉军将士。

    整个建康府在最后的歌声中再一次归于平静,不过这歌声所掀起来的奔涌的热血,却是在所有人的心中迟迟不能消退。

    对于大汉,他们又有了新的可以骄傲和自豪的地方。

    此生无悔为汉人啊。

    站在大殿的台阶下,出来透一口气的沈君高正好听到了城里如浪潮一样的歌声逐渐平静下来,他默然负手。

    身前的建康府,如海洋一样的灯火逐渐消散,人们带着久久不能平息的激动各回各家,而身后的大殿里,依旧灯火通明,年轻的官员们在努力想办法如何调度才能尽快把所有需要的东西运送到前线汉军将士的手中。

    随着他们一份份案牍处理好,立刻就有负责传令的士卒跑出大殿,按照命令的重要性与否,八百里加急、六百里加急分别开始往外跑,整个大汉中枢机构疯狂运转起来。

    年轻人,整个大汉正在通过年轻人支撑起来并且在大步向前走。

    自己这样的中年人,或许在历史上的任何一个时期都是中流砥柱一样的存在,但是在这个时代却明显的感觉自己老了,时代在进步,在大踏步的向前进,而自己在思想的革新上终究没有办法和年轻人相并肩。

    不过既然自己还能动,还有漫长的余生,那就尽可能的把余热发挥出来吧。

    也期望前线的那些年轻人,得以平安凯旋。

    只要这些年轻人还有斗志、还有干劲,只要这种精神头儿能够一代一代的传承下去,那么大汉的国祚就有绵延不断的希望。

    国家稳定,子孙才能安稳开枝散叶。

    虽然家族门第在这个时代变得越来越不重要,不过沈君高还是想要沈家能够繁荣昌盛。

    沈君高转身,几名官员已经在等候他审批文件。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投入到了这忙碌的人群之中。

    至于那个曾经对朝廷心怀不满、甚至还有非分之想的沈君高,已经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满怀斗志、一点都不像是个上了年纪的人的大汉刑部尚书。

    而在大殿的更后方,大汉的后宫之中。

    大汉的皇后登上自己兄长陈叔宝修建、已经许久没有人来过的高楼,尽可能的向北眺望。

    夫君,战火如荼,盼望你能够安好。

    身后的脚步声响起,乐昌回首,却发现萧湘和尉迟炽繁一前一后拾阶而上。几个人对视,神情了然。

    虽然在平日里,几个人分工不同,共同维持着后宫以及内府的运转,因而时常产生种种矛盾和冲突,有的时候甚至还需要李荩忱亲自出面调解才可以,但是这并不代表着她们就真的有隔阂,因为在她们的心里,还有共同牵挂的一个人。

    希望那个人,能够策马归来,满载荣誉而不留伤痕。

    因此她们相视一笑,站在明亮的月色下,一起翘首守望。

    建康府中的人们也逐渐进入梦乡,高楼上的人影却迟迟未曾动,反倒是陆陆续续走上来的人,越来越多。

    高楼下,各个殿宇前,内侍和宫女们点燃了祈福用的蜡烛,每个人的心中都在默念着。

    陛下,保重!

    大汉,保重!






第一七零五章 都在看着我们
    


    当大汉都沉浸在前线胜利的喜悦中时,还是有汉人很郁闷的。

    脚蹬着颍水西岸的一块石头,陈智深极目远眺,许昌已经在视线可及范围内,甚至随着颍水曲折环绕,再沿着颍水向前,都能直接摸到距离许昌城不过百丈的位置上。

    本来这颍水就是许昌天然的护城河,再加上之前历朝历代的疏浚,主河道宽阔不说,还有一条支流出现在许昌城南和城西两个方向,弥补了许昌城在这两个方向上距离颍水比较远的缺陷,至于为什么根本没有颍水环绕遮挡的北侧和东侧也没有修护城河那是因为北魏也好,北齐也罢,外部的敌人都不会从这两个方向而来。

    当北朝的敌人已经从北或者东杀到许昌城下的时候,徐州、邺城或者洛阳怕是早就已经丢掉了,许昌自然就失去了其充当门户的意义。而今的局势也是如此,汉军就算是已经在淮北和潼关两个方向上取得了突破,但是还没有杀到洛阳和徐州,就不能绕过颍水从许昌的东侧或者北侧进攻。

    因此哪怕陈智深心比天高,也只能乖乖列阵于颍水岸边。

    前两天陈智深率军成功突破汝水,这倒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当汉军的水师出现在汝水上的时候,崔景嵩和赶来支援的王瑜就放弃了依凭汝水坚守的想法,在汉军水师的火炮和投石机面前,恐怕有这样想法的人也不多。

    不过对于在各个战线上僵持不下的汉军来说,能够突破汝水一路杀到许昌城下,倒也不是一件小事了,至少足够陈智深所部不少将士立功的了,可是从关中和淮南一前一后传来的消息不啻于给予陈智深当头棒喝。

    萧世廉破潼关,这还能理解,萧世廉进攻潼关有一段时间了,自然不可能一直举步不前,在汉军强大的火器和投石机日夜围攻下,潼关就算是再怎么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在这样饱和的打击下,也应该被突破了。

    但是李荩忱斩杀王轨,汉军全面突破淮北防线,却是陈智深怎么也没料到。

    皇帝陛下到底是皇帝陛下,抢功劳上一向不差。

    不过陈智深也就是有能耐腹诽一句,这句话他是绝对不敢说出口的,现在他自然就需要面对一个问题,那就是中路军在西路军和南路军两场大捷的映衬下,显得分外的暗淡。

    突破汝水,当然不如潼关和淮水来的重要。

    汝水的后面,可还是有一个许昌立着呢,而相比之下,西路军杀入潼关之后,洛阳已然门户洞开。若是陈智深和陆子才所部不能抓紧突破许昌、向北进攻轩辕关并杀入洛阳的话,恐怕到时候还得萧世廉派兵去给他们打开虎牢关或者轩辕关的大门呢。

    对于陈智深来说,这是不能接受的。

    另外本来大战开始的时候,陈智深和陆子才这两个几乎互相不熟悉的将领同时统兵进攻中路的可能与否受到了很多人的质疑,若是两人迟迟不能有所突破的话,就等于坐实了两人本来就都不行,一个只知道猛打猛冲却没有计谋,一个更是只能守守城池,因此加起来更不行的传闻。

    作为曾经李荩忱的御用前锋,陈智深对此也必须要通过自己的行动来证明,这完全就是谬论!

    进攻马上就要开始,陈智深虽然很急迫,但是他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个时候着急也没有用,按部就班继续向前进攻才是最重要的,当然了陈智深如此有底气,主要还是因为对面的人当然要比陈智深来得着急。

    且不说崔景嵩已经见识过了大汉的火炮,恐怕都有了不折不扣的火炮恐惧症,毕竟被这东西轰轰轰迎头一通砸过来,没有一点儿心理阴影的人应该不多。

    另外一个周人将领王瑜,本来就是名不见经传的存在,只是因为他是王轨的儿子而不能忽视罢了,看王轨在淮西之战的安排布置就知道,虽然崔景嵩兵败,但是许昌城内守军的主将已然是崔景嵩,相比之下,王瑜哪怕是王轨的儿子也只能位在崔景嵩之下,因此并没有多少值得担心的不说,更重要的是现在王轨身死,王瑜原本其实更应该算是监军的身份就变得有些尴尬了。

    他是代替王轨来监督崔景嵩的,然而王轨身死,王瑜的手中如果没有掌握到父亲的实际权力,那监督崔景嵩那就无从谈起,甚至还要老老实实的成为崔景嵩的手下。

    更何况父亲身死,对于王瑜来说应该是一个很大的刺激,恐怕很难保持理性。

    在双方的实力存在差距的情况下,一旦失去理性,很有可能就会给敌人可乘之机。

    现在陈智深就在等待着这样的机会,他并不觉得崔景嵩作为主将就真的能够拦得住王瑜。

    而此时颍水北岸,一个年轻人单膝跪在地上,愤懑说道:“恳请叔父下令,某将亲率将士渡过颍水迎战陈智深,告慰阿爹在天之灵!”

    “不行,陈智深兵锋正盛且军中有大量新式的武器,我们能够守住颍水就已经谢天谢地,”站在上首来回踱步的正是崔景嵩,他看着这个满脸悲愤、手臂上还捆绑着黑色布条的年轻人,很是无奈,“若是我们主动进攻的话,更有可能会被迫背水迎战,甚至还有可能被半渡而击,我们为什么不能等着敌人半渡的时候攻击呢?”

    这年轻人正是王轨的儿子王瑜。

    听闻王轨身死的消息之后,王瑜就跑过来向崔景嵩请战,任由崔景嵩怎么劝说,就是不听,显然王瑜正因为父亲的死而着急和生气,在陈智深还没有杀过颍水来的时候,他无从发泄,便只能请求出战。

    “等着,等着,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王瑜顿时连一开始的跪礼都不要了,径直起身,攥紧拳头,“之前我们在淮水等,在滍水等,最后呢,再坚固的防线不还是一触即溃?我们的等有什么用,敌人既然能够突破滍水,能够突破汝水和淮水,那颍水就能够拦得住他们么,所以只有我们主动出击,给予敌人迎头棒喝,才能让他们清醒,也才能振奋低沉的士气!”





第一七零六章 分歧
    


    大帐之中,将领们都默然。

    而王瑜紧接着说道“所谓哀兵必胜,先父去世不久,诸位都是先父曾经的亲信部下,众多将士也受我王家恩遇多矣,难道就只能让家父的在天之灵眼睁睁看着我们在这里无动于衷,最后一败再败么”

    崔景嵩顿时神情尴尬。

    如果说王瑜刚才的话还让他们感慨于之前战事的狼狈,那么现在就几乎是在打他崔景嵩的脸了。

    淮水兵败,那倒和他崔景嵩没有多大的关系,但是水兵败、汝水不战而退,和崔景嵩当然有脱不开的关系,王瑜要是这么说的话,简直就是在指着他崔景嵩的鼻子说崔景嵩对不起王轨,打的都是什么狗屁玩意的仗。

    关键问题就在于,崔景嵩麾下也好,王瑜麾下也罢,这些将领多数也都是王轨一次次提拔上来的,不管你是真的感念于王轨的知遇之恩,还是单纯的害怕同僚说你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当王瑜把话说到这个份上,甚至恨不得每句话都要把王轨的在天之灵给搬出来的时候,大家就不能无动于衷了。

    甚至就连崔景嵩自己,如果当初不是王轨,也不可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上。

    所以提到王轨,大家就必须要说些什么了。

    还能说什么的,总不能再劝王瑜不要冒进了吧,那岂不是等于在说我不想为王轨报仇么

    因此很多人此时也都在看着王瑜,恨的磨牙。

    大家还不至于没有良心,如果有机会能够给王轨报仇,那当然是好的,但是很明显王瑜这个报仇办法完全就是匹夫之勇,冲到颍水的另外一边,且不说现在以周军的投送能力一次性能够投送多少兵马过去,只是汉军装备的那些新式武器再加上云集的兵马,似乎周人投送多少兵马过去都没有什么作用。

    就算是报仇,那也不应该去送死,尤其是不应该以根本杀伤不到多少敌人的方式去送死,这种进攻方式完全就是匹夫之勇,恐怕现在的陈智深就在翘首以待周军能够发起这样的进攻。

    因此这个时候大家甚至对王轨感到惋惜。

    堂堂大将军,后继无人啊,怎么会有这样的直二愣子后代

    王瑜虽然不是王轨的长子,但是王轨其余几个儿子的口碑也不怎么样的确,历史上甚至连他们的名字都没有留下来所以看到王瑜是什么样的,就知道其他从名字上来看就知道被王轨寄托了厚望的儿子们到底是什么样的。

    现在王瑜都已经说了,大家就不能不说话。

    几个本来就受过王轨提携重恩的将领率先站出来,郑重拱手“愿意追随少将军”

    对于他们来说,没有王轨,就没有自己的今天,所以他们感念王轨的恩义,就算是自己身死也认了,否则怕是要被别人戳脊梁骨的。

    不过也有几个人和王轨本来就没有太多的关系,只是恰巧调任进入王轨的麾下,甚至有的还是从北方尉迟迥所部临时抽调过来的,他们的全部任务就是协助崔景嵩守住许昌城,这其中绝对不包括越过颍水去给王轨报仇。

    甚至这其中还有人对王轨没有什么好感,毕竟尉迟迥和王轨这两股力量之间本身就是存在矛盾的,能够处于对洛阳安全的考虑来帮帮场子就已经很不错了,难道真的指望着我们还能为了王轨而去送死

    当下这些人也纷纷开口相劝,不过他们的劝说就看上去没有什么诚意了。

    “少将军要三思啊。”

    “敌方势大,还是保存实力为上。”

    王瑜根本就不看他们,因为本来也没有指望他们,他只是看向崔景嵩,眼神之中不再是恳请,而是类似于要求。

    反正已经有这么多人要跟着我一起走了,你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到时候我要走,你难道还打算拦下来不成所以还不如现在先答应了,我们大家都有个台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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