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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南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然籇

    可是在章山郡的都有谁,陈禹可是很清楚,萧世廉本来就是萧摩诃的长子、也是他重点栽培的儿子不说,裴子烈和李荩忱也同样是萧摩诃单薄的囊中之中为数不多的将领和幕僚,若是他们有什么意外,恐怕对萧摩诃的打击也是沉重的。

    但是陈禹跟着萧摩诃在战场和官场这么多年,倒也明白萧摩诃这样做的意义。萧摩诃把自己的长子和亲信全都送上了最艰难的章山郡战场,让他们直面尉迟迥,这分明就是在告诉所有将领,他们没有偷奸耍滑或者不肯牺牲的选择和可能!

    田忌赛马,现在萧摩诃是把自己在沙场和官场上得以立足的左臂右膀都当做了下驷去牺牲,其余人如何有胆量不去好好当自己的上驷,赢下这一战

    “昨天晚上的消息你也知道,尉迟迥的伏兵已经被击破,他最大的后手,或者说先手被我们斩断了,”萧摩诃淡淡说道,“而淳于将军拿下随州之后,已经渡过涢水,准备择机强渡沔水进攻武宁郡;任忠将军也已经逼迫沔阳守军突围,现在正一边向北追击,一边向北挺进,而他的方向也是章山郡”

    顿了一下,萧摩诃苦笑着说道:“加上之前某调拨给裴子烈的,这几路大军的人数已经超过两万,和尉迟迥相差无几,又有城池作为掩护,尉迟迥就算不知难而退,肯定也不会再拼命进攻。尤其是某想他也清楚,江陵外城失守,这一个小小的内城,又能够支撑多久等到他率军杀到的时候,看到的是严阵以待的我们,那和送死又有什么区别”

    “将军的意思是尉迟迥的进攻,也差不多到时候了”陈禹诧异的挑了挑眉。如此说来也不是没有道理,尉迟迥为的是救援江陵,江陵都没有了,他还会一头冲进来送死么

    萧摩诃下意识的向北看去,之前他所说的只是最好的估计,是在章山郡还在自家军队手中,而尉迟迥也意识到自己身处险境的情况下估计出来的,而战场敌我来往瞬息万变,谁又知道这个纵横沙场一生的老将,又会有什么后招

    “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萧摩诃喃喃念诵这两句诗,“李世忠,你走的时候还真是豪言壮语,只是不知道在你的手中,这章山,可否成为阴山而谁又是我大陈的龙城飞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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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爹,不得不说,这些岛夷打的很顽强。”尉迟顺眉头紧锁,忍不住喃喃感慨一声,

    而一直在他身边静静看着战场的尉迟迥,依旧一言不发。

    在前方,无数的北周士卒依旧如潮水一般向着章山郡冲去,而那单薄的城墙在这浪潮之中似乎都在剧烈晃动、摇摇欲坠,可就是这样一次又一次重复却又猛烈的冲击,都没有让这城墙真的倒塌。

    那些城墙上的守军,一次又一次的将冲上城的敌人赶下去,一次又一次的将檑木和滚石重重砸在敌人的脑袋上,一次又一次的甚至不惜抱住敌人,和敌人从城头上一起坠落。

    整个章山郡城下,尸体从尉迟迥前方不远处的盾牌手前一直蔓延到城墙下,层层叠叠,谁都不知道有多少。而那一条




二第二百六十四章 撤兵
    “还是那一队骑兵!”周围将领们心中感慨一声,默然对视一眼。

    而尉迟迥眯着眼看向城池,派出这一队骑兵,或许是那个叫做李荩忱的小将在这一场大战中做出的最正确的选择。而事实证明,他们也确实没有辜负李荩忱对他们的信任。

    “对了,诸位将军,属下还看到这些敌人中有不少衣甲残破的,似乎他们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但是一个个虽然疲惫,却士气昂扬,应该是”斥候又想起来一点,急忙说道,不过旋即意识到什么,声音不由得渐渐低下来。

    这些岛夷打了一场胜仗,那么只有可能是和北周人打的,那么自然就说明北周失败了。

    看着讷讷不敢言的斥候,尉迟顺摆了摆手,让他先退下。

    再说别的实际上已经没用了,在这一队援兵出现的时候,那五千派出去的北周轻兵不管还是不是存在,都已经没有太多的区别。没有挡住敌人的援兵,实际上他们的任务就已经失败了。

    一道道目光落在尉迟顺的身上,都带着征询的意思。老将军的脸色看上去明显有些阴沉,大家自然都不敢贸然开口。

    “阿爹我们现在”尉迟顺低声说道,这个时候恐怕也就只有他敢询问尉迟迥的意见了。

    尉迟迥哼了一声:“多了四千多人,总共也就是五六千人,我们依然拥有数量上的绝对优势,难道你们就怕了么”

    周围的将领们对视一眼,脸上多是无奈神色。

    虽然尉迟迥说的是这个道理,可是眼前这座城上的人显然不能以常人度之,他们凭借着两千多人就坚持了这么长时间,如果再来四千多人,那是不是意味着可以坚持更长的时间

    现在随着那一队伏兵的覆没,时间对于北周来说,更是成为了致命之处,谁都不知道江陵城现在还能坚持多长时间,毕竟他们面临的险境和现在章山郡守军面对的相差无几,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些南陈疯子能够咬着牙顶住狂潮,可是那些西梁人可以么对此别说是尉迟顺,恐怕就是尉迟迥心中也难免会惴惴。

    不过尉迟迥却知道,现在的自己,如果灰溜溜的收兵回襄阳的话,不但对于自己的威望和军中的士气都是难以弥补的沉重打击,而如果攻克这章山郡,就算是真的把江陵城丢了,至少也好向将士们以及向朝廷交代。

    然而还不等尉迟迥催促将领们去进攻,一名流星快马匆匆冲入营寨之中,穿过空无一人的营寨,直接飞驰到中军所在的位置。

    这流星快马是从北方而来的,因此一时间没有人注意到,一直等到那哨探快步冲上点将台,周围的将领们方才诧异的看过来。哨探没有过多迟疑,径直一拱手:

    “启禀将军,岛夷一队兵马已经突破涢水,现在正在沔水岸边准备强渡沔水,进攻武宁郡,武宁郡告急!”

    武宁郡告急!

    这几个字眼落入耳中,所有的将领都是目瞪口呆。武宁郡是从这里返回襄阳的必由之路,其对于襄阳的屏障作用类似于章山郡对背后江陵的屏护,若是武宁郡丢了,不但襄阳门户大开,而且这一路南下的兵马就会处于敌人的前后夹击中。

    “是谁领军多少人马”尉迟顺一把抓起来那哨探的衣领,“快,说清楚!”

    哨探急忙说道:“旗号是岛夷的征西大将军淳于量,人马上万,咱们在随州、涢水一带的守军不过两三千人,根本拦不住,尤其是现在随州失陷,其余州府根本不敢轻易发兵阻拦”

    尉迟顺



第二百六十五章 会师
    第二百六十五章 会师

    “世忠,李世忠!”萧世廉在遍地都是石头、箭矢和尸体的城墙上快步向前走。

    鲜血沾染了半边城墙,一名名士卒静静的靠在城垛上,只有一双还在转动的眼睛告诉萧世廉,这些还是活人。而更多的将士则已经变成了冰冷的尸体,遍布城墙的每一个角落。城垛旁边还有很多的北周人的尸体,一个个眼睛圆瞪,显然对于自己被这样单薄的城墙挡住、被这样少的敌人击退很是震惊。

    一开始的时候,守军还有力气把敌人的尸体丢下去,但是到了后来,尸体太多了,甚至都已经过了城上守军的数量,又如何还能丢的下去

    “李世忠,你他娘的死到哪里去了!”萧世廉的眼睛已经模糊,他不知道在自己离开之后,这城上到底都经历了怎样的恶战,但是他很清楚,这必将是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厮杀,而且他更清楚,李荩忱实现了他“不教胡马度阴山”的豪言壮语。

    这章山,真的成了尉迟迥和北周人的“阴山”。

    可是现在李荩忱又去哪儿了

    这一刻萧世廉最后悔的就是把李荩忱丢在了这章山郡,哪怕是他知道当时的他而或者李荩忱,都没有别的选择。

    “你叫什么叫老子福大命大,死不了。”就在这时,一个喑哑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萧世廉猛地回过头,只见李荩忱拄着通体都染成红色的子云枪,靠在城楼的台阶上,静静的看着他。谁都不知道李荩忱到底杀了多少人,也不知道他是以怎样的毅力依旧坚持着坐在这里。

    要知道包括陈智深和李平在内,大多数的将士在援军杀到的一刻,就已经支撑不住倒下,甚至很多人都已经鼾声震天。而只有这一道身影,依旧坚持着坐在台阶上,目光平淡,似乎近在眼前的萧世廉,还有那些正在准备下一次进攻的北周军队,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世忠!”从另外一个方向上城的裴子烈,此时也惊呼道。

    李荩忱冲着他点头示意,身子微微晃了晃,勉强挤出来一丝笑容:“你们要是再晚来一会儿,老子可能就真交代在这里了。”

    “你他娘的胡说什么,我们这不是来了么!”萧世廉脸色铁青,沉声说道,李荩忱要是交代在这里,萧世廉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向萧摩诃、向李怜儿交代,更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给自己交代。

    而就在这时,“当当当”清脆的金锣声从城下响起,有如潮水一般涌上来的北周军队,正缓缓退去。

    裴子烈惊讶的回头看去,远处那一面象征尉迟迥的将旗,竟然也在缓缓后退。而周围所有的其余旗帜,也追随着尉迟迥的将旗向北方移动。

    敌人,退兵了!

    再看看城下堆积的尸体和鲜血,裴子烈不由得暗暗咋舌。

    守军的损失惨重,很显然敌人被打得更疼!

    “江陵拿下来了,恐怕尉迟迥也支撑不住了。”萧世廉勉强想要露出来一丝喜悦的笑容,可是面对眼前这尸山血海,他却一点儿都笑不出来,只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看到这么多曾经生龙活虎的袍泽弟兄已经化为这尸山血海中的一部分,任谁都笑不出来。

    而此时坐在台阶上的李荩忱一言不,或者说他已经没有更多的力气开口说话,从来未有过的疲惫从四肢蔓延上来,李荩忱轻轻地叹息一声。

    随



第二百六十六章 捷报
    整个江陵城就像是一棵大树,虽然经过了短暂的枯萎和沉寂,但是当城门打开、西梁军队成排成排放下兵刃的那一刻开始,这棵大树就重新抽出嫩芽,焕发出生机。

    在萧摩诃看来,这些江陵百姓一点儿都不像刚刚经历过战火洗礼的样子,甚至就剩下膳食壶浆以迎王师了。

    “传令下去,各部不能扰民,某看这城中酒楼、青楼不少,弟兄们想要进去可以,但是都要明码标价。”萧摩诃沉声吩咐一句,“但凡是发现有烧杀抢掠、持械横行的,一概军法从事!”

    “诺!”将领们急忙点头,实际上江陵百姓都已经表现的如此热情,就算是再五大三粗的汉子,也不好意思下手啊,巴掌不打笑脸人嘛!

    而萧摩诃抬头向前看去,就在这御街的正前方,更多的黑烟滚滚燃烧,呼喊之声依旧还不断传来,战争还在继续。

    陈禹有些诧异的看着周围热闹的景象,还有前方黑烟弥漫的宫城,忍不住感慨一声:“这些江陵百姓还真是没有把西梁的生死存亡放在心上啊,要知道宫城那边的战斗还在继续”

    萧摩诃不由的笑了一声:“对于西梁军队还有这里的百姓来说,当萧岿出现在城下的时候,实际上属于他们的战争就已经结束了,现在在和我们作对的不是西梁,而是北周,显然这些西梁百姓根本没有把那陆腾和他麾下的军队当成自己人”

    顿了一下,萧摩诃感慨道:“甚至对于这里的很多人来说,做西梁百姓也不是什么很好的选择吧。”

    陈禹怔了一下,旋即明白萧摩诃的意思。自汉末黄巾之乱以来,乱世已经持续了三四百年,百姓对于一个大一统王朝的忠诚早就已经烟消云散,几十年甚至十几年就会动荡变换的王朝和国家,让他们对于到底是谁坐在这个皇位上并不感兴趣。

    他们需要的是保护自己的家人、在这乱世之中挣扎出来一条生存之路,而不是为了那虚妄的口号和对一个王朝的忠诚奋不顾身。

    乱世之中,人不由己,他们更看重如何才能继续生存。

    显然很多百姓对于一个小小的江陵城并没有太多的信心和希望,而随着萧岿落入南陈手中,他们心中那最后一点儿信任自然也就随之消散,毕竟对于很多人来说,做一个南陈人可要比做西梁人好得多。

    “那陆腾坚持的时间倒是不短啊,也亏得他能够看清楚眼前的境况,早早的撤入宫城,否则到时候可能都不知道是怎么被放下兵刃的西梁人给出卖的。”萧摩诃感慨一声,正想要策马上前,几名斥候飞马从他身后赶过来。

    一名斥候一边拽住马缰,一边喜悦的说道:“启禀将军,章山郡八百里加急快报,击破尉迟迥五千轻兵埋伏,死守城池一天一夜,现在尉迟迥已经退兵!”

    萧摩诃错愕的看向那一份战报,旋即脸上露出难以掩饰的喜悦神色。而周围跟随的将领们下意识的对视一眼,同样轻轻松了一口气。

    虽然听斥候所说,中间有很多波折起伏,但是这章山郡,终究有如一道天堑挡住了尉迟迥。而现在谁都知道,这将会成为压倒城中困兽犹斗的北周人的最后一根稻草!

    内无粮草,外无援兵,这些北周人将会失去最后的希望!

    甚至就连萧摩诃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这无论怎么说都是



第二百六十七章 自尽
    幢将和周围几名亲卫怔了一下,不过还是遵从命令,搀扶着陆腾靠在一旁的一块假山石头上。陆腾轻轻的呼了一口气,为了走得更快,他身上的衣甲和头盔都已经卸掉了,而衣袖抹上了黑色的灰烬,脸上更是白一道灰一道的,甚至胡须也被烧掉了半边,看上去狼狈不堪。

    如果是换在半个月、甚至几天之前,谁都不会相信这就是北周江陵总管、北周在整个江陵甚至整个荆襄的主持者。

    而现在靠在假山上大口大口喘息的陆腾,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当然周围的将士们看向陆腾的神情依旧是充满尊敬,他们知道正是这位颇为狼狈的老将军,带着必死的心来到这江陵,带着他们在敌人狂潮一般的进攻之下坚持这么长时间,甚至还想方设法鼓舞根本没有多少斗志的西梁人也参与到这一场大战之中。

    老将军能够走到现在,已经胜过了这世上的很多人,换做其他人,不一定能够比老将军做得更好。

    “将军,咱们不能再等了,”幢将看着脸上满是疲惫神色的陆腾,不忍心的扭过头去,“当务之急是抓紧向西侧的几个府邸前进,那边的火还没有烧起来,敌人也主要都被咱们阻挡在了东南侧,只要我们能够再坚持”

    “现在已经是死路了。”陆腾淡淡的打断了幢将的话,“实际上你、我,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心知肚明。”

    幢将张了张嘴,不过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

    陆腾的目光在所有人脸上扫过:“现在内城已破,宫城也被敌人拿下,恐怕那位皇后已经捧着传国玉玺去和她的夫君汇合了。我们现在是彻头彻尾的孤军、被遗弃的人,想必襄阳的尉迟将军此时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我们不会再有援兵了。”

    失落之情在所有人脸上弥漫,虽然他们不想承认,但是他们不得不承认,陆腾说的是事实,残酷的事实。

    陆腾缓缓站起来,看着这寂静的花园,还有那屋檐外升腾起来的滚滚火焰和黑烟,淡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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