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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抬花轿娶对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李叙

    “书岂能是用来扔的”沈夫人不似刚才那般严厉,将手里的三本书放到榻上,“近日我给秋儿开蒙,讲这弟子规、三字经以及百家姓,你无事就多看看,不懂的来问我或是带去书院问夫子也可。”

    沈文昶闻言瞪大那双小眼睛,“我和秋儿读一样的开玩笑,这开蒙的书我幼年时就会背了。”

    “你是会背了,但上面的字你认识吗你要看着书将那字对号入座。”沈夫人将书放下,这才抬头打量自己做的衣服,穿在沈文昶身上愈发显得人清秀。

    “满仓,我知道你是很聪明的,静下心去看看,好吗”沈夫人软下语气来,她曾听奶娘说过满仓虽不爱读书,可幼年在学堂里只听着夫子念一两遍便能背下来,眼下无非是不愿去翻书识字罢了。

    沈文昶闻言将头转到一边,犟道:“我不要,我不要识这老什子字。”

    “听话,过来,我教你。”沈夫人说罢去牵继子的手,想拉继子去书案。

    沈文昶想也未想,将手一甩道:“我说了我不要。”

    “父母命,行勿懒。父母教,须敬听,这是古往今来最基本的,你给我过来。”沈夫人说罢拿起一本百家姓走到书案前,然后回头看着还在怄气的继子。

    “少爷,快过去,别惹夫人生气。”奶娘扯了扯沈文昶的袖子,她本来都要回去了,偏在月亮门那遇见夫人,便又跟着回来了。

    沈文昶拗不过,拉着一张小脸慢腾腾地走了过去,拉开椅子一屁股坐下。

    沈夫人摊开百家姓第一页,问道:“百家姓头两句是什么”

    沈文昶斜着眼睛瞧了眼继母,没好气道:“赵钱孙李,周吴郑王。冯陈诸卫,蒋沈韩杨。这幼童都知道,倒要我来背。”

    “少发牢骚,现在我们就来认这两句。”沈夫人说罢将书放到沈文昶面前,“你一个个认,我先磨墨,回头考你。”

    沈文昶闻言拿起书凑到眼前,一遍嘴里背着一边去认,偶尔走个小差去瞄眼继母大人。

    沈夫人磨好墨,拿笔蘸了墨汁,在沈文昶面前铺了纸,然后俯下身去。

    沈文昶一侧头就能看到继母专注的侧脸,亦能闻到和她娘亲一般的胭脂味,一时间竟愣了。

    “你看,这个就是赵字,你来握笔,我来教你。”沈夫人将笔放到沈文昶的右手里。

    沈文昶回过神来,见手里拿的笔,想起曾经的脑筋疼,连忙道:“我不学,我不写。”

    “满仓!试着写几个,其实没什么难的,你难道要被这几个字打倒吗”沈夫人说罢握紧沈文昶握笔的手,手把手一笔一画教着写。

    沈文昶试了试,此刻脑筋并不疼痛,便有些认真地看着继母握着她的手写出来的字。

    奶娘在边上看着老怀欣慰,见天暗下来,便轻手轻脚的将灯盏点上,放到桌子上,然后悄悄退了出去。

    沈夫人一个字一个字地教,站在那俯着身子也不嫌累,教完这两句便停了下来,道:“满仓,你自己挑个字试着写一个来看。”

    沈文昶闻言牙齿咬着毛笔的头,寻思半天指着一个字道:“我要写这个。”

    沈夫人一看,竟是陈字,便笑道:“好,那便写这个吧,我还以为你要写沈呢。”

    “也行啊,我写完陈就写这沈。”沈文昶歪着脑袋,此刻竟破天荒好商量起来,她重新蘸了墨汁,提笔在纸上开始写,陈字刚落笔大脑便有些昏,快速闪过的几个画面竟然是她在画上题着字,脑子昏沉的很,手儿却灵活地在纸上写着。

    沈夫人一脸期待,待看罢继子写的陈字后,似是不敢相信一般愣了好一会。

    沈文昶写了陈,又写了半个季字,季字未完成便丢掉笔,两只手捧着脑袋。

    “满仓,怎么了头又痛了”沈夫人没有心思去管继子笔下的字,凑上前将继子搂在怀里,右手儿轻轻地揉着继子的太阳穴。

    良久,沈文昶安静下来,意识到自己在继母怀里还有几分不好意思,不过这继母怀里好温暖,暖的她险些儿不想




11.第十章
    翌日,太阳还未从东方升起,沈文昶便起了床,自己换了一套墨绿色的窄袖的短打衫,系了腰带在身前随意打了个结,手腕处绑了环臂甲以此来护住手腕,穿戴整齐后精神饱满地跑了出去。

    院子里,沈文昶随手在兵器架上取了红缨枪,一招一式练了起来。她素来使的好,一招一式间干净利落,须臾间来了个龙探水,腾空间一个长虹贯日帅气非凡。

    这几日她练功很勤,比起之前尤为刻苦。此时的她后背已然湿透,额头上的汗也已顺着脸颊往下流。

    渐渐的天际开始发白,沈文昶一个鸿门刺之后收手,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然后将红缨枪放好,自己跳到粉墙上,沿着墙走到了屋檐上,一屁股坐下抬头看着徐徐升起的日出。

    太阳出来后,沈文昶躺在屋檐上,展开双臂:“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一家之计,一家之计……”沈文昶摸着下巴努力回忆着,“一家之计什么来着”

    沈文昶正努力思索,抬头间看见奶娘朝自己院子走来。

    随后奶娘开了房门,走了进去。沈文昶瞬间忘了那‘一家之计’,玩心大起,趴在房檐上,掀开一个瓦片,见奶娘在自己房里四处找自己,便脱下自己的一只鞋,朝下面的奶娘前方扔了下去。

    “吓!”奶娘吓的两手捂在心口,稍作平复之后捡起那只鞋,仰头去看,上面一张脸笑的正欢,“少爷,又胡闹了,快下来,前厅吃饭了。”

    沈文昶在上面笑道:“奶娘,你今儿好早。”说罢将瓦片重新放好,自己站起来,翻身平稳地落到地面上。

    “哎呦,快把鞋穿上。”奶娘出门刚好看见那雪白的袜子踩在地上。

    沈文昶笑着将右脚伸进鞋里,然后飞奔进屋,“奶娘先去吧,我换好衣服就来。”

    “可要快点,夫人前头等着呢。”奶娘在外喊了一句。

    沈文昶进屋换上昨天的新衣,重新梳了头发,穿戴整齐便往前厅跑去。

    吃了饭,沈夫人打发一儿一女走亲戚。

    “此番去外公家,不要顶嘴,你外公说什么你便应什么,知道吗”沈夫人嘱咐道。

    沈文昶白了一眼,哼道:“他不训我,天下太平。”

    “训你几句又少不了什么,忍着。”沈夫人板着脸。

    沈文昶闻言昨天产生的那一点点好感瞬间破灭,一双小眼怒视继母。显然内心无比气愤,重重地哼了一身,蹲下抱起小秋儿,一声不吭往外走。

    沈松见状连忙拿起桌上包好的重阳糕跟了上去。

    沈夫人微微一叹,无非叫她不要顶嘴,如何又跟炸了毛的公鸡似的。

    沈文昶抱着秋儿出了府,进了三桥,街市上琳琅满目,看的秋儿十分兴奋,沈文昶抱着秋儿东看看西看看,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哥哥,可以买那个给我吗”秋儿指着一个老伯摊子前的麦芽糖问道。

    “秋儿想吃,哥哥便买。”沈文昶抱着秋儿走到摊子前,“老伯啊,给我来一个吧。”

    “四文。”老伯抽出一支,递过去的同时要价。

    沈文昶左手抽开香囊,在里面摸了四个铜板,递了过去。

    “给,秋儿!”沈文昶把麦芽糖递给妹妹,然后抱着妹妹往前走。

    此时陆清漪带着丫鬟柔儿清晨出来闲逛。

    “小姐,你看这簪子,南通就是好,这街市东西比京城的还要多样呢!”柔儿无比兴奋。

    陆清漪闻言面纱下勾起嘴角,今天她的心情也非常好,刚向远处看去,便看见了一位‘熟人’,这南通看来也挺小的,竟然又遇上了。本来想转身避开,可仔细一眇,竟然见那‘痞子’十分宠溺地哄着怀里的小娃娃。

    “嘶!”陆清漪突然头疼起来,抬起右手按住太阳穴,为什么眼前这一幕会在她脑子里快速闪过为什么脑子里的画面都是她和对面的‘痞子’在一起,还有画里的三个娃娃是谁

    “小姐”柔儿唤了一声,见自家小姐不对劲,连忙上去扶住,“小姐,可是头又痛了”

    陆清漪头疼劲下去,又突兀在愣神,被小柔这么一唤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忆起脑子里闪过的几个画面,面纱下的脸颊顿时红热起来,有个画面里她瞧得清楚,那个痞子在吻她。这,这怎么可能

    “刚才疼了一下,现下已不要紧了。对了,你刚唤我做什么”陆清漪强作镇定地问道。

    “刚刚看了一个簪子,很适合小姐,小姐要不要看看”柔儿回道。

    此时,不远处的沈文昶眼尖,瞧见那此曾相识的小姐,想也未想,抱着秋儿就跑了过去。

    “小姐,逛早市啊重阳佳节又见面,真是有缘,哈哈哈哈。”沈文昶抱着秋儿站在陆清漪面前。

    陆清漪还再为刚才脑子的画面难为情,轻声应了一句便红着脸迈开了腿。

    “唉,别走啊,昨儿听小姐口音不是南通人啊,小姐是来探亲还是迁居啊咱们以前是不是见过为什么看小姐双眸我觉得似曾相识呢”沈文昶拦住陆清漪问道。

    陆清漪闻言停了下来,抬头去看沈文昶,暗道:‘他也觉得似曾相识吗他们二人难道都有此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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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一章
    街市上,买卖声依旧。

    沈文昶瞧着那知府千金离去的背影,沉思着,得出的结果是她白日做梦了,她与那小姐打小儿就不认识,如何会如脑海中那般亲密无非白日做梦,只是奇的是,她从未对女儿家有过这般情愫,如今对那刚见了真容的小姐如此这般空想,真真匪夷所思。

    “哥哥,嫦娥仙子走远了呢。”秋儿牵着沈文昶的手,小嘴儿嘟起道:“并没有变出麦芽糖来。”

    沈文昶闻言挠了挠后脑勺道:“额,可能她被贬下凡间,法力失效了。”

    “法力失效了呢,变不出来麦芽糖了。”小秋儿一脸的可惜和失望。

    “好了,她变不出来,以后想吃哥哥给你买嘛。”沈文昶弯腰抱起妹妹,然后架在脖子上步伐愉快地往前走。

    沈松提着重阳糕在后面跟着,他家少爷的新规矩,要离他十米远,不得靠近,这真真急死个人。

    沈文昶架着秋儿先去了亲外公家,外公家是做绸缎生意的,舅舅彭致子承父业,光在南通就有四家店铺,舅舅和舅娘膝下一儿一女,儿子名唤彭易,跟在父亲身边学经商,女儿彭馨,尚未及笄。

    彭易总觉得沈文昶年少顽皮,大了就好了,对这个表弟也如亲弟弟一般对待,而表妹彭馨则十分不待见那个痞子表哥,见了面连话儿也不愿说上几句。

    这厢沈文昶架着小秋儿进了外公家,直奔后院小凉亭,外公外婆早上最爱在凉亭闲坐。

    “外公,外婆。”沈文昶架着秋儿在长廊上唤人。

    二老回头一看,笑着招手。

    “满仓啊,秋儿啊,快来,外婆这里有好吃的。”外婆高兴极了,站了起来。

    满仓跑上前,放下秋儿。

    “外公外婆,我给你们送重阳糕来了,让大松放在前厅了。”沈文昶牵着妹妹坐下,抓了把葵花籽开始吃。

    “你娘啊,就是细心,你舅娘在家都不知道要做重阳糕呢。说起来还是你娘手艺巧,我都有些馋了,晌午了可要吃上几块。”外婆笑道。

    沈文昶却丢掉手里的葵花籽,小脸垮了下来,“外婆,她不是我娘。”

    外婆不乐意了,板着脸道:“你这孩子,怎么劝你你都听不进去,你亲娘走了十一年了,是你现在的娘把你养大的,八年了还唤不出你一声娘”

    沈文昶瘪了瘪嘴。

    外公闻言拍了拍身旁的外孙道:“满仓啊,当年你娘亲走了外公外婆心里不好受,心头闺女就那么没了,恨过怨过,也打骂过你爹,两年没让你爹上门。可你爹啊,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买了东西就偷偷放在门房,我跟你外婆心里的怨气也随着你奶奶故去消了大半,两家真正和好如初还是得亏你现在的娘啊,玥珍这闺女,我和你外婆当意,你有这般的娘,你亲娘在天有灵,也会欢喜的。”

    此话说到外婆心坎上了,搂过秋儿,接话道:“就是,听外公外婆的,懂点事,好好孝顺你爹你娘,看顾好秋儿。”

    “哦。”沈文昶闷闷地应着。

    “满仓和秋儿来了啊。”沈文昶的舅娘刘氏快步走出长廊,手里各拿了两个红色香囊,走到秋儿跟前弯腰将香囊给秋儿系在衣袋上,这里面装的茱萸,重阳节应个景。

    沈文昶觉得那红色香囊太抢眼,接过香囊便揣进袖口里,“谢谢舅娘。”

    “这孩子,难得客套起来。”舅娘甚是有些受宠若惊,天知道从沈文昶嘴里说出个谢字来又多难得。

    秋儿从外婆大腿上下来,扯住舅娘的裙子往下拉了拉问道:“舅娘,表哥表姐呢”

    “你表姐前几天去她洛城外公家小住去了,你表哥我早上打发他们去你家送茱萸去了啊,你们路上没有碰到吗”舅娘蹲下将小秋儿搂进怀里问道。

    沈文昶听见那表妹不在家,心里舒了口气。

    “嗯,没有碰到呢。”秋儿在舅娘怀里,伸手接过自家哥哥剥好的葵花子,一边往嘴里吃一边道。

    沈文昶此时抓了把葵花籽装进右边的香囊里,一边装一边道:“外公,外婆,舅娘,我和秋儿得走了,还得去秋儿外公家和姨母家呢。”

    “你这孩子,秋儿的外公姨母就不是你的”外婆拍了沈文昶一下,“去了懂点事,别让你娘难做。”

    “哎呀,知道了。”沈文昶说罢牵起秋儿的手,“秋儿,咱们走吧。”

    “嗯,咱们走吧。外公,外婆,舅娘,秋儿和哥哥走了,秋儿过些天还来呢。”秋儿十分乖巧地和长辈们道别。

    外婆捧着秋儿笑脸亲了一口道:“嗳,秋儿乖,外婆备下秋儿爱吃的麦芽糖等秋儿来啊。”

    “嗯,等我来。”秋儿点点头。

    沈文昶抱起妹妹架在脖子上,匆匆道别,架着妹妹往外跑,她赶时间呢。

    兄妹二人出了彭宅,便往王宅去,王家外婆很慈祥,刚见面就封了两个红包。可王家外公连面都不露,还在屋里凶巴巴地哄人走。

    王家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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