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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抬花轿娶对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李叙

    “感想呵呵,怎敢在解元公面前谈感想。”

    张子辽闻言十分得意,以为程意服软,大笑道:“程意你如今可后悔弃我们鸿鹄之友而就痞众”

    程意笑问道:“呵呵,倒要请教解元公谁是鸿鹄谁是痞众”

    张子辽脸色变了,若不是看在程意得中举人的份上,他哪能再同此人说话,真真不识好歹,别人知他是解元,乖乖让路,此人倒是不把他当一回事。

    “程意啊程意,咱们走着瞧。”张子辽甩袖离去,孟轲几人在程意名次后面,自是满心不愤,瞪了程意几眼便匆匆追张子辽而去。

    程意瞧着张子辽等人的背影叹了一口气,她是要回去做教书先生的,而张子辽等人怕是要做官的,正所谓民不与官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呢。以后见面不搭理他们就是了,免得逞一时之快将来惹祸上身连累亲人。

    “咦,程师弟,你怎么在门外啊哦,该改口了。恭喜程举人,贺喜程举人啊。”里面走出一位书生,瞧着程意拱手道喜。

    程意定睛一看,原是同窗,喜道:“看师兄一脸喜气,料也榜上有名,大家同喜。”

    “同喜,同喜。”那师兄往四周看了看,而后一脸看透秘密地看着程意,“你和那张子辽的文章往日我看过不少,怎地今日倒叫人家占了头名去”

    程意闻言愣了一会,忙道:“张兄他才华过人,得头名实至名归。”

    “你啊,你以为我猜不出来哈哈,你那点心思我啊全知道。”那师兄笑着拍了拍程意的肩膀,“今日韬光养晦,明天鹏鹤展翅,我啊,就等着喝你的状元酒。”

    程意连连摆手道:“师兄,你猜错了,我有志不在朝堂之上,如今得中举人心愿已了,明日里便启程回南通,开学社,做夫子,教书育人。”

    那师兄闻言愣住了,连连摇头道:“可惜了可惜了,你年轻中举前途不可限量,怎能半途放弃功名咱们读书人,为得不就是这一天么,你可得回去好好想想才是。”

    “多谢师兄劝解。”程意不再多言,只躬身相谢。

    “你我一同去礼部领文书”

    “师兄先去,我还想亲眼进去瞧一瞧我那榜上的名字。”

    那师兄闻言笑道:“行,那愚兄先去了,告辞。”

    “师兄走好。”程意拱手相送。

    此时天过辰时,按往常早朝早已散去,可今儿个,宫门前的官员轿子却是一个都没少,轿夫们交头接耳,都说有大事发生。

    此时金殿上,众朝臣纷纷出列,有保陆文正的,亦有除之后快的。

    天顺帝瞧着手里钦差八百里加急呈上的书信,信上言道陆文正对当年偷盗贡品一事供认不讳,他对此颇为失望,他选得钦差是个尊礼守法刚正的人,断不会污蔑陆文正。可叹啊,人为了一己私欲,做下如此蠢事。

    “陛下,陆文正偷盗贡品已成事实,请陛下按律严惩,以此震慑人心!”吏部尚书跪地喊道。

    此时,礼部尚书出列道:“陛下,陆大人向来洁身自好,怎会行此偷盗之事请陛下再派钦差前去彻查!”

    礼部尚书与陆夫人兄长有交情,此番受了友人重托,朝堂力保陆文正,只是瞧着趋势,怕是大事不妙了。

    “陛下,臣虽不愿相信陆大人行此事,但臣之下属刚正不阿,从不会妄言,他若上书陛下必定查而有据。”刑部尚书出列,他哪能让礼部的人戳他脊梁骨。

    “陛下,刑部尚书所言极是,况且,《千竹图》被搜出,人赃并获,请陛下严惩不贷,以儆效尤。”

    天顺帝将《千竹图》打开,确实是幅名画啊。

    “既已如此,那便按律法来吧,只是罪在陆文正一人,陆家女儿就免于死刑吧。”

    “陛下,此罪乃是抄家灭门之罪,今日若开恩,来日众朝臣纷纷效仿可如何是好”吏部尚书往前跪了几步,“请陛下按律严惩。”

    此言一出,朝臣跪了一半。

    天顺帝闻言哀叹,为一个小小才女更改律法确实不妥,为帝君者当依法治国。

    “准了,拟旨,陆文正不思忠君报国,行窃贡品,罪在不赦,令钦差南通监斩。”

    “陛下圣明!!!”

    有不少数官员,见陛下圣旨已下,有心为老友求亲,见大势已去,不得不跪下认命。

    圣旨已下,他们断不会为了友人冒犯天威。

    这边,处斩圣旨已下,那边许进文也赶到了京城,进了城门,逢着客栈便下马去探听程意消息,走过十多家客栈,掌柜查来并无此人,不免焦急起来。

    他比钦差派遣的人晚走一天,为了能赶上已经是几天夜里冒寒风赶路了,眼下也不知道钦差的人到没到,他必须马上找到程意,今日若是寻不到,他只能自己去明王府了。

    “小哥,停马。”许进文瞧见旁边一家客栈,连忙下了马,急匆匆地奔了进去。

    “掌柜的。”许进文直奔柜台而去。

    “公子用餐还是住店”

    许进文道:“既不用餐,也不住店,向掌柜打听一位人。”

    掌柜地从算盘上挪开眼睛,看向许进文:“何人”

    “应试秀才程意,烦劳掌柜帮忙查查,是否住在这里”

    “程意我店里没有这个人。”

    许进文闻言满腔希望又落了空。

    掌柜的瞧了眼许进文,继续低头算账,一边拨弄算珠子一边道:“你若找他有急事,便去礼部贡院找去吧,今日放榜,进京赶考的读书人都在那里。”

    许进文一听大喜过望,连连道谢。

    而此时金殿上,圣旨已下,早朝已散,众官员纷纷出了午朝门,坐上轿子打道回府。

    张守备一脸兴奋,全家得保,自此安枕无忧。高兴之后又面露凄惶,可叹多年老友即将人头落地。

    “大人,到了。”张家随从拉开轿帘。

    张守备弯腰走了出来,刚进家门,便见自家夫人和儿子面露喜色。

    “老爷,咱们儿子中了解元了。”那张夫人满心欢喜。

    张守备早已知晓,笑道:“不亏是我的儿子,吩咐下去,大摆筵席,庆贺我儿高中解元。”

    “谢父亲,儿子还有个不情之请。”张子辽上前道。

    “什么事今日为父高兴,你但说无妨。”

    “儿子想回南通一趟。”张子辽道。

    “你想做什么”张守备冷了脸。

    “儿子知道陆家落难了,但是儿子对那陆清漪确实有几分喜欢,儿子想在她被斩之前偿了心中之愿。”

    张子辽这说话的隐晦,可张守备却听明白了,抬手给了张子辽一巴掌:“你给我死了这条心,陛下已然下旨处斩陆家,你少去惹是生非。”

    “是。”张子辽捂着脸诺诺点头,张夫人小心翼翼地站在儿子身边,既心疼又无奈。

    张守备训教一番,转身往后院去,一路问着随从:“管家可有把送折子的刑部衙役请回来”

    “有,管家守在宫门,那个衙役一出宫门,管家便请了回来。”随从回道。

    “嗯,料他不敢不来。”张守备说着便停了下来,在随后耳边问道:“那个长得和刑部衙役差不多的车夫呢”

    “回大人,安排在客房。”

    张守备闻言点了点头,一路走到柴房,推开柴门,走了进去。

    “张大人,张大人。”刑部衙役见到来人,连忙跪地:“大人,我已经按你要求将假折子送到金殿,半点差池都没有,你就放了我和我的家人吧。”

    “地上凉,快起来,快起来。”张守备将人扶起,“你啊,说错话了,你递上金殿的折子确实是钦差所写,不是什么假折子,明白么”

    “明白明白。”刑部衙役连连点头,他本奉刑部侍郎之命携带奏折进京面呈陛下,没成想刚进京城便被人拦住,那群人将他击晕,醒来后便见自己的爹娘手脚被绑,随后便被威胁递交假奏折,事情办完又被请进张府,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别怕,你跟我说,此事你可有对别人说起过啊”张守备一脸慈善地问道。

    “没有,没有。”刑部衙役连忙摇头。

    “那就好,那就好。”张守备说罢从袖子里拔出匕首捅进刑部衙役的腹部,连捅几刀,刑部衙役瞪大眼睛,捧着腹部,缓缓倒了下去。

    “清理掉。”张守备拿出帕子擦了擦手,丢到刑部衙役身上,然后道:“对了,将他和他爹娘埋在一处吧,生前不能团圆,那做做好事,让他们死后相聚吧。”

    “是,大人。”随从应道。

    “还有那个代笔模仿字迹的先生,一并处理了,不能留活口。”张守备说罢便走了出去,如今半点线索都没有了,今晚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日到晌午,看榜之人散去不少,程意慢悠悠进去,直奔第一列榜单而去,站定之后,抬头细看,在第八名的位置上找到了她的名字,程意看的出神,自幼诗书不离手,就为了这榜上能写上她的名字。

    程意瞧着她的名字,激动不已,这名字她写过不下千万遍,可今日里瞧着她的名字却欣喜难禁,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得偿所愿儿时志,襟怀舒展任飞驰。

    程意低头沉吟,想想接下来要做到事,嘴角难掩欢喜。

    去礼部,领文书,快马加鞭回南通,一张状纸进衙门,夺家宅,报仇怨,告慰先父在天灵。下重金,赎丽娘,大红花轿迎进门,从今后,花好月圆并蒂开,笑看人间梅花红。

    程意畅想着,想罢便急不可待,抖擞精神大步走了出去。

    “四哥!!!”许进文下了马,瞧见门口的程意,大喜,连忙迎了上去。

    程意抬头望




92.第九十一章
    明王府前, 程意和许进文一颗心坠入冰窖,眼下只有联络众赶考书生联名上书一条路了, 只是这条路得费些周折。

    “多谢小哥直言相告。”程意朝王府守卫鞠躬施礼,起身后看着许进文的叹道:“咱们快回去吧。”

    二人转身刚要走,见远处一辆马车缓缓驶来, 马车前后各数十名家院,在京城敢如此行走的非富即贵,二人连忙靠边走。

    “恭迎郡主回府!!!”

    二人刚走不远,听得身后声音, 连忙转身, 只见刚才的守卫们齐齐跪倒在地上, 少时,马车车门缓缓打开,两个小丫鬟跳了下来,搬下下马凳。

    紧接着入人眼帘的便是那水青色的棉裙。

    宋溶月披着水青色的披风弯腰走了出来, 站在马车梁上拢了拢披风,将手递给丫鬟,下了马车。

    程意二人见状, 大喜, 互看一眼,跑了上去。

    二人跑到马车旁,便王府家院拦住。

    阿勤连忙伸出手臂, 用那广袖挡在郡主面前, 竟有些宵小之辈想偷窥她家郡主花容, 真是胆子肥了。

    “什么人敢冲撞郡主”阿婳斥道。

    程意二人连忙跪下。

    “南通学子拜见郡主,学生们并非有意冲撞郡主,实在是人命关天,冤情甚大,特来请郡主救命。”

    宋溶月闻言有些惊愕,人命关天,怎么会来求她救命她站在石阶上并未转身,只在阿勤耳边低语几声。

    阿勤闻言朗声问道:“郡主说了,人命关天之事自有刑部明察秋毫,你们若有冤情可以写状申诉。”

    “启禀郡主,并非学生有冤情,此番乃是替郡主好友来拜求郡主。”程意跪在地上,只觉膝盖处冷得彻骨。

    许进文紧接着道:“郡主,求郡主救救陆夫子。”

    宋溶月闻言心下一惊,这又是南通,又是陆夫子,惠班难道出事了宋溶月连忙拉下阿勤挡在她脸侧的胳膊,走下一个石阶,看着跪在地上的二人问道:“你们说的可是南通陆知府家的千金”

    “正是。”程意说罢从怀里取出书信,双手举起,举到头顶,低着头道:“此乃陆夫子书信,请郡主过目。”

    阿婳闻言慌得连忙上前,接过书信,快走几步呈给郡主。

    宜郡主接过书信,手抖了几抖,展开后,花容失色,南通竟然出事了。

    “郡主,陆家小姐怎么了”阿婳心直口快,见郡主脸色不好,连忙问道。

    “快,进宫。”宋溶月收了书信,急匆匆走到马车旁边,刚踏上上马凳,余光瞥向跪着的二人,便在阿婳耳边低语:“让老管家招待这两位南通学子,让他们在门房候我消息。”

    “是郡主。”阿婳领命转身进了王府。

    “阿勤,跟我进宫。”宜郡主说罢上了马车。

    “郡主,还未着宫装,奴婢进府去取”阿勤在马车旁问道。

    “来不及了,上马。”马车内传来郡主急促的声音。

    阿勤心中一惊,她在郡主身边侍候多年,从未见郡主如此慌张过,阿勤不敢耽搁,连忙上了马车。

    马车急急转头,不似来时悠哉慢性。

    程意二人见郡主马车离去,站了起来,各自揉着那冰凉的膝盖。

    “二位公子,我家郡主嘱咐请二位见府等候消息。”阿婳从王府出来,走到二人身边行一颔首礼。

    程意二人连忙拱手还礼。

    “如此,有劳这位姐姐。”

    阿婳转身时瞥了眼程意,脚步顿然停住,瞪大眼睛看着程意:“你不是南通程意程公子么”

    程意闻言心中大惊,王府丫鬟怎么知晓她的名字。

    “公子不认识我了”阿婳笑道:“在南通华中书院门前石阶上,在法华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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