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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抬花轿娶对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李叙

    唐鸿飞一脸懵,他睡了一觉把挑水的事儿忘了个干干净净。

    “满仓啊,呼,咱不晚吧,不用这么拼命跑吧”

    “怎么不晚,呼呼,今儿个得咱两个挑了,呼呼,不然敲钟之前哪能挑满那河水离讲堂又不近。”沈文昶跑的气喘吁吁。

    唐鸿飞这才想起来昨日之约,一脸的生无可恋道:“那得提前半个时辰去书院啊喂。”

    “少啰嗦,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知道不”沈文昶说罢松开唐鸿飞的胳膊,自己往前跑。

    唐鸿飞不得不跟上去,纯粹自己找的,没事惹那陆夫子做什么到底儿人家是夫子,他们是学子,胳膊哪能扭得过大腿去。

    二人到了书院,急急忙忙去寻了扁担和木桶,往书院后山去。

    两桶水的重要压在肩上,还是有些疼意,好在习武之人调整的快,挑了三趟便已驾轻就熟。

    二人额头的汗顺着脸颊往脖子上流淌着,一番辛苦,竟然比预期完成的要早。

    二人相视一笑,精疲力尽进了讲堂,眼下讲堂内同窗来了一多半,二人进去寻到座位直接趴在桌上。

    “今儿个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吗”讲堂内一学子笑道:“往日书院除草就借机偷懒的人,今儿个怎么主动挑水”

    “要你管!”沈文昶白了一眼,换了个放向继续趴着。

    此时,陆清漪带着小柔,款款往讲堂而来,走到水缸前,特意过去瞧了眼。见水缸满满,心下诧异的同时又有些疑惑,昨儿傍晚临时起意,并没有告知院中助教,莫不是助教将水缸挑满了水

    陆清漪提着裙摆进了讲堂,有识眼色的学子连忙起身,鞠躬道:“夫子,早!”

    这一行礼,其他学子纷纷起身。沈文昶嗤笑一声,钟都没敲,人也没齐,行的什么礼

    陆清漪点头应承着,目光却落在那趴在桌上的沈文昶身上,瞧那精疲力尽的模样,想来是自己冤枉人家了,万万没想到不着调的人说话倒是算话。

    沈文昶趴在偷偷看向陆夫子,意识到自己什么行为后,连忙将脸藏进圈起的胳膊里,自己为啥想去看那死女人,扰人清梦,可恶至极。

    “哐,哐,哐......”书院钟被敲响,伴随着钟声三三两两的学子急切切地跑了进来。

    陆清漪将书轻轻放在一边,待众人都坐好看,行颔首礼后轻启丹唇道:“众学子有礼。”

    众人站了起来,跨出一步,行拱手礼道:“夫子有礼。”而后归位坐下。

    陆清漪走进隔道,开口道:“昨日进行摸底,大家水平参差不齐,对于学识好的,自然不用再继续学什么是平仄。对于学识差的,自然要从头再学,若是硬逼着和学识好的学一样的内容,怕最后也是囫囵吞枣,难得章法。所以,将你们分成三派,我分别教之,现在听从我贴身丫鬟小柔分派而坐。”

    众人闻言觉得新鲜,纷纷起身,侯在一旁,等着那唤作小柔的女子叫名。

    沈文昶站在一旁,瞧着那所谓学识好的一派各个脸上洋溢着笑容,




24.第二十三章
    沈文昶瞧着朝她大步走来的张子辽, 莫名膈应起来,以前就不喜欢张子辽虚伪和目中无人, 如今怎么越发讨厌这人

    张子辽伸手挡在陆清漪身前,一双眼却怒视着沈文昶,语气更是火冒三丈:“沈文昶, 你刚刚想做什么清漪妹妹现在是你们讲堂的夫子,别没大没小目无师长。”

    沈文昶咬着牙根,不甘示弱地直视张子辽,怼道:“谁目无师长跟你有什么关系吗我和陆夫子在晒书, 有你什么事”

    气氛突然紧张起来。

    动静闹得有些大了, 明和讲堂内的学子们趴在窗上, 看着外面的热闹。

    “张陆两家是世交,而我与清漪妹妹则是青梅竹马,清漪妹妹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告诉你, 你要是敢动清漪妹妹一根手指,我跟你没完。”张子辽眯着眼睛,谁敢欺负他心头爱, 他必十倍偿还。

    沈文昶闻言不知为何莫名动怒起来, 险些气的肺都要炸了,莫名的脑充血,面上愤愤难言, 手上却情不自禁地用力拽着书。

    陆清漪本来在张子辽走过来时便想躲开, 可走了又显得失礼于人前, 碍于两家世交面上也不能如此行事。可如今瞧着这场面和气氛,又十分后悔当时没有抬脚进讲堂。

    她非后知后觉,哪里不知道张子辽的心思,可她对张子辽实在没有喜欢的感觉,甚至有几分抵触。有时候她也分析,他们两家门户相当,张子辽学识文采也都出众,对她也一直尊重有加,如果他年过府提亲,实在没有理由拒婚不嫁,她认同自己的分析,可心里总有个声音说不,她心里其实不情愿,大抵她也有少女梦,想自己寻个令她心甘情愿与之花开并蒂的人儿。

    “张公子误会了,沈同学对我并无冒犯,抱歉,我还在讲学中,失陪了。”陆清漪说罢转身往讲堂走去。

    张子辽闻言面上尴尬不已,想了想追了上前,道:“清漪妹妹,讲学后可否到书院凉亭那儿,我在那里等你,我有很重要的话对你说!”

    陆清漪停了下来,侧头去看张子辽,好看的柳眉敛了起来,本当拒绝,可心思一转,此事还是当断则断的好,便开口道:“好,我下了讲学便过去寻你。”

    “好,好,那我先走了。”张子辽见陆清漪点头,心里很是高兴,辞别后转身而去,路过沈文昶跟前时,高傲地瞥了一眼,故作潇洒地走了。

    沈文昶将二人的话一字不漏地全听了去,果然关系不一样,都要单独见面要知道在她心里边凡是和张子辽沾边的,都不是好人。

    “让你晒书怎么还愣在那里”陆清漪本来进了讲堂,见沈文昶还呆愣在那里,又折了回来,待瞧见沈文昶手里的书,顿时不淡定起来,“都说了要小心,你怎么把书页给拽裂了”

    沈文昶此刻对陆清漪偏见不小,哼了一声将书摊在石头上道:“裂了就裂了呗,大不了这本我来用。”

    陆清漪听这语气,心头也生出不乐,转身走之前道:“将书放到石头上后赶快回讲堂。”

    沈文昶白了陆清漪一眼,抬起袖子在书上摁着擦了擦,希望多吸去一些水,然后将书小心地翻开,摊放在石头上。

    一切稳妥之后,才回了讲堂。

    正值陆清漪在给唐鸿飞讲解完毕,瞧见沈文昶,便将自己写的平仄规律递给沈文昶。

    “你先读一遍,有不明白之处只管问我。”陆清漪警示自己进了讲堂都是她的学生,抛开私人恩怨,用心去教,但有所进步则问心无愧。

    沈文昶神情焉焉地拿在手里,歪着头看着。

    陆清漪却不可思议地愣了好一会,她递到沈文昶桌子上时字对她而言是正的,对沈文昶而言是反的,可眼下沈文昶拿着反字看了半天。陆清漪内心不能平静,缓缓站在沈文昶身侧,瞧着眼被沈文昶拿倒了的纸,好一会才开口道:“ 你是喜欢看倒字,还是当真......”

    沈文昶闻言啪的一声将纸拍到桌上,一张小脸涨得通红,不知为何,往日别人知道她不识字,她没多大反应,今日被这死女人知道,为何这么心里不自在。

    “这是什么字”陆清漪指着一个礼字问道。

    沈文昶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来,小拳头握的紧紧的,第一次觉得她不认识字很丢人。

    陆清漪此时不知为何有些失望,不过她善于调节自己,指着唐鸿飞前面的位置道:“沈同学今后坐最前面吧。”

    沈文昶只觉不好,脱口问道:“ 为什么”

    “从今往后,你自成一派,我从头教你,从练字为始。”陆清漪答。

    沈文昶面上只觉烧的慌,奇耻大辱,简直奇耻大辱。

    陆清漪给其余三派各教授了内容,便出题让他们或作赋或作诗词。自己则坐到沈文昶身边,亲自一笔一画教授。

    沈文昶只觉得时间十分难熬,握笔的手时不时发抖,不过令她庆幸的是继母教过她如何握笔,不然当真丢脸丢到外婆家里去了。

    “哐,哐,哐......”书院敲钟声传来,众人纷纷停笔。

    陆清漪拿起沈文昶写的‘一’字看了起来,指着末尾一个道:“这个写的最佳,比之第一个确实有所精进,只要肯练,总会越写越好。今儿下午你们好似要练射箭,那这‘一’字便回家写两页,明日一早上交。”

    陆清漪说罢站了起来,依次去看其余三派完成情况,最后道:“既然有的没有完成,便统一明日一早上交吧,钟鼓已响,你们散去吃晌饭吧。”

    众人闻言纷纷站起来,朝陆夫子行拱手礼,礼罢成三结对出了讲堂。

    陆清漪也收拾起书,带着小柔出了讲堂,沈文昶趴在窗口看,见二人一同往凉亭方向去,想来去找张子辽去了。

    沈文昶无精打采,说不清道不明,就是难受。

    “满仓,发什么呆,走啊,吃饭去。”唐鸿飞推了推趴在窗口发愣的沈文昶。

    “哦”沈文昶应了声,跟在唐鸿飞和祝富贵身后往书院后厨去。

    走到藏书阁,远远地可以看到二人站在凉亭交谈着什么,貌似聊得还不错的样子。

    凉亭内,陆清漪沉着脸拒绝着张子辽。

    “张公子,你我俱读诗书,当识礼才对,如何今日对我说这样的话,要被两家尊长知道,不知作何感想。”

    “清漪妹妹,我知道读书人不应如此直白,可,可你知不知道,你在我心里住了多久如今我已弱冠,你已及笄,男未娶,女未嫁,我想,如果清漪妹妹也心仪与我,那岂不是天赐良缘我明年秋闱便要回京赴考,若是高中,你我正好成亲。”张子辽说的迫切,好似心中所愿不久就能实现一般。

    陆清漪心中叹声连连,稍稍背过身道:“张公子,你我委实不合适,从今往后还是不要再说这等话了。“

    “清漪妹妹,为何拒我千里之外”张子辽说罢,站在陆清漪跟前问道:“莫非清漪妹妹心有所属不成”

    话音落,陆清漪脑袋浮现湖中那一幕,面纱下脸颊红了,随又觉荒唐。

    “没有,我心无所属。”

    张子辽闻言放下心来道:“许是咱们分别年久,清漪妹妹对我疏离了,不若这般,清漪妹妹许我七天为期,每日书院讲学完毕,与我一同切磋诗词或者切磋棋艺,如若七天之后,清漪妹妹还是觉得你我二人不合适,那子辽今后便不再打扰可好”

    远处,沈文昶躲在石头后面,偷偷看着凉亭里的情况,见二人好像有说不尽的话一般,小拳头狠狠砸在石头上,当痛感来临方才龇牙咧嘴地将小拳头递到嘴边轻轻吹着。

    陆清漪无奈,看向张子辽,点头答应,非她觉得七日之后能成,实在是为了七天之后能得清静。

    “好,今日我申时才能离开讲堂,我还在此处等你。”张子辽说罢满心欢喜而去,他文采斐然,不信佳人日久不倾心。

    小柔见张子辽走后,忙急道:“小姐怎能答应,此事若被外人知道,小姐清誉必受损啊。”

    “此事旁人怎会知晓” 陆清漪不解,虽说无法对张子辽动心,可张子辽也不会拿此事去宣扬啊,毕竟此事终归不成,传扬出去,书生名节也会受损人前,而对于脸面比什么都重要且来年秋闱赴试的张子辽来说,更不敢让人知晓,陆清漪断定他不敢对人言。

    沈文昶不知道二人聊了什么,只见那张子辽意气风发而去,想来是偿了什么心愿,心里愈发气恼。

    此事一直萦绕在她心头,以至于下午她最爱的射箭都提不起半点精神来,看的教射箭的薛夫子都十分纳闷,过来动问。

    “文昶啊,晌午吃的不好”薛夫子走到沈文昶旁边坐下问道。

    沈文昶闻言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她晌午是没心思吃饭的。

    向来夫子都爱拔尖学得好的,薛夫子也不例外,沈文昶箭术好,很得他的心,因而看到自己的得意学生如此消沉,自然要过来询问一番。

    “夫子,你觉得上面明仁讲堂里的张子辽怎么样”沈文昶侧头看向薛夫子。

    “不好说,平日见他对人毕恭毕敬,好像很谦虚,可总觉得哪点让人觉得不太真实,可真要说哪里不真实又说不上来。”薛夫子摇了摇头,“对于读书人,我向来看不太明白,怎么,你和他有过节”

    “ 我就是讨厌他,没来由的讨厌。”沈文昶哼了一声。

    “嗨,讨厌他别搭理不就好了,这有啥,男子汉大丈夫,还能因为讨厌一个人闷闷不乐快点起来,练箭去,十发箭有一发没中红心,你就等着吧,臭小子。”薛夫子说罢拍拍屁股走了。

    沈文昶无奈站起来,拿起箭和弓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对准红心缓缓拉开弓。

    箭离弦,沈文昶不以为意,在她看来肯定中,听到箭中靶后若无其事瞄了一眼,这一瞄不要紧,把她吓坏了瞪大小眼睛,仔细揉了揉,再去看远处,依旧在红心外。

    远处是薛夫子怒目而视,沈文昶吞咽一声,不可思议跑到靶子前,抱着靶子仔细看,的的确确没中红心。

    “抱着靶子干什么,和它生娃娃啊,回去,再来!”薛夫子吼道。

    沈文昶百思不得其解,她箭无



25.第二十四章
    月落日升, 沈文昶一夜好梦,这日双眸刚睁, 便急匆匆下了地,赤着脚儿跑到书案旁,从布包里取出昨夜写的那两篇‘一’字, 小心翼翼展开,瞧着自己写的‘一’,沈文昶情不自禁地笑着。

    看罢十分安心,放到书案上, 仔细重新叠好后捧着放进布包里, 整个人显得十分精神。

    两只手轻轻拍了拍布包, 喜悦之情难以言表,她料不到写字也可以让她身心愉悦。

    此时知府后宅,陆清漪也从睡梦中醒来,一身闺房装端坐在梳妆台前描眉, 身后小柔替她梳着发。

    小柔瞄了眼正在描眉的小姐,不知为何笑出声来。

    陆清漪透过菱花镜看向身后的小柔,嗔道:“大清早的, 有什么喜事, 让你乐成这般,说出来让我也跟着高兴高兴。”

    “哪有什么喜事,奴婢瞧小姐描眉, 不禁想到小姐昨晚吟诵的那句‘妆罢低声问夫婿, 画眉深浅入时无’来, 待小姐出嫁有了夫婿不知何等恩爱,奴婢畅想一番不禁笑出声来。”小柔含笑说着。

    陆清漪听得耳朵微微泛红,嗔了一句:“你这丫头,整日想些有的没的,如今倒打趣起我来了,真真讨打。”

    小柔闻言一边替陆清漪将一缕发丝卷起一边道:“哎呀小姐,这里又没有旁人嘛,说说何妨,虽说小柔我没有什么才学,但好歹跟在小姐身边多年,哪里会听不出小姐这几日吟诵诗句的含义呢。”

    陆清漪描罢眉,拿起锦盒里的白玉耳坠,轻轻侧头戴着,嘴上问道:“你倒说说,有何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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