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不言

    沈月感觉脑袋有些发懵，恍惚间，好像自己又出现在了那条漆黑的走廊里，面前正有一个可怖的身影，平伸着胳膊朝自己蹦过来。

    沈月感觉喉咙发干，咽了口唾沫这才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怎么可能信……”

    “就知道你不信。”殷然没有继续往下说。

    “那你说说。”沈月虽然不想听，可还是硬着头皮问了。

    这让殷然很奇怪，还以为她连听都懒得听呢，没想到竟然问起这个了，自己也来了兴致，索性就把看到何瑾‘走马灯’的事情给说了。

    沈月听完，惊讶地看着他：“你说你看到了何瑾遇害的经过”

    “对，所以我才那么肯定赵正中和杰是罪魁祸首，要不是他们起哄灌酒，对何瑾图谋不轨的话，何瑾也不会喝了那么多的酒，就不会开着撞到了大货车死掉。”殷然这番话之前对纪叔说过一次，这次说出来却觉得痛快多了。

    可事情已经过去了，现在就连杰都遇到了不测，当时害了何瑾的两个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报应，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先后死掉了。

    沈月点了点头，可退一万步讲，就算殷然说的是真的，可这根本就没有办法当成证据在指控赵正中和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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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两女相争
    隔天殷然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只有自己在床上，仍旧保持着被挤到角落里的睡姿。

    嗯

    殷然睁开眼睛没看到沈月，就连旁边的床单都很平整，没有一点褶皱，就跟没趟过人一样。

    不过这倒是让殷然笑了一下，因为这床单太过于整齐了，就算沈月没来过，自己也不可能让床单保持的这么平整。

    殷然正这么想着，就听见门口有声音。

    殷然假装睡着，眯着眼睛就见到门被悄悄打开了一个缝隙，沈月正朝着里面张望，这个时候殷然故意伸了一个懒腰坐起来，吓得沈月赶紧关上门溜了。

    嘿嘿，殷然在心里笑了一声。

    出来的时候沈月正在卫生间里洗漱，殷然站在门口，本来打算问问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就从镜子里看见了她怒瞪着自己的眼睛。

    “看什么看，没见过被人刷牙啊。”沈月说完就砰地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殷然无语。

    更让殷然无奈的是，作为客人，沈月竟然没好气地招呼他吃了个早饭，虽然早饭还不错，可那态度让殷然吃着实在不舒服。

    “怎么你好像就对我态度不好似的”

    殷然看着收拾碗筷的沈月，觉得昨晚上说了那么多话，关系应该拉近了不少吧，这个事情应该可以问一下的。

    沈月一边收拾，一边冷哼了一声：“我为什么要对你态度好”

    “你对别人都挺好的啊，怎么就到我这儿变得这么差”

    “凭什么对你好。”

    “那……”

    沈月察觉到了殷然要说什么，赶紧抢先说道：“那什么那，吃饱了没事儿我就送你回去，哪那么多话。”

    真是交流不了，殷然无奈地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心想还是南宫阳温柔体贴。

    下楼的时候，殷然跟在沈月后面：“不用你送了，我自己坐车回去就行。”

    “你是瞧不上我的车技，还是怎么的”沈月晃着手里的车钥匙，头也不回地说道。

    说实话的确是，可殷然知道沈月脾气不好，不敢直接说，只好说道：“我还有别的事情，不回殡葬馆……”

    “说谎。”沈月凭着多年在警校的经验，一下子就听出来了。

    殷然愣了一下，心想这个女人就算听出来了，也不用直接当面说出来吧……

    刚到楼下，殷然还在婉拒沈月送他回去，就感觉有人凝视着自己，而且这种感觉很不好，抬头看过去，正看见南宫阳站在对面的马路上。

    殷然感觉后背直冒汗，没想到能在这里碰见南宫阳，而且看她的样子分明是已经注意自己很长时间了，说不定就是看着自己和沈月从楼道里出来的。

    殷然总感觉有一种出轨被抓了现场的感觉，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南宫阳径直走了过来。

    “你怎么在这里”殷然尴尬地笑了一下。

    这边沈月还在让殷然上车，就见他跟别的女人去说话了，登时就不乐意了，对殷然说道：“我在跟你说话呢……”

    殷然没有理会，而是看着南宫阳。

    南宫阳摘下墨镜，瞄了一眼同样很漂亮的沈月，严肃地说道：“殷然，解释一下吧，这个老女人是谁”

    殷然没想到南宫阳已经憋着一股火了，竟然说话这么冲。

    还没等殷然反应过来，沈月就先提高了嗓门，盯着南宫阳说道：“我说妹妹，什么叫老女人你给我解释一下，嗯！”

    “就是比我大的女人，都是老女人，怎么样”南宫阳丝毫不退让地看着沈月，大姐的架势直接就摆了出来。

    沈月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孩子，指着她的鼻尖就说道：“是不是你家没人管教你，那我可以代为管教一下。”

    说着，沈月就亮出了自己的证件。

    可南宫阳也只是瞄了一眼，就没有再看：“我怎么没有见过你我只认识郝叔叔。”

    郝叔叔郝建国！

    沈月没想到这么年轻的一个女孩，竟然开口就是自己局长这种顶头上司，心里吃惊之余却一点都没有表露出来。

    “把局长搬出来有什么用，如果你认识他，那你应该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为人，绝对不会偏袒你的。而我，你要是在说下去的话，我就直接把你带到警局去。”沈月从来不是吓大的，特别是在别人先激怒了她的时候。

    “正好，我也要找郝叔叔呢。”说着，南宫阳就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坐进去就说道：“去警察局。”

    殷然没想到南宫阳跟沈月杠上了，赶紧拦住出租车说道：“没必要，你先听我解释好不好”

    “到警察局说吧。”南宫阳白了殷然一眼：“司机，开车。”

    看着出租车开走，殷然无奈地叹了口气，回头就对沈月说道：“她年纪不会说话，你跟她叫什么劲”

    “说我是老女人，太没家教了。”沈月说着就坐进了车里。

    殷然赶紧上车，系好了安全带，握着扶手才说道：“她从就没有母亲，一直娇生惯养长大了，说话有得罪你的地方，我替她给你道歉行不行”

    “你替她道歉你是她什么人”沈月早就想问了，一边猛踩油门一边哼了一声。

    殷然感受着车子的推背感，心想这车让沈月开，不出两年就算不撞坏了，也会开报废了。

    “问你话呢。”沈月再次问道。

    殷然知道自己跟南宫阳明面上都没确定关系，只是感觉到都有那个意思，但没得到南宫阳的承认，殷然也不能说自己就是她男朋友，只好无奈地说道：“就是……朋友啊……”

    “朋友，哼，那你可没资格替她说话。”沈月说着就觉得心里轻松了一些，油门踩到底，直接就追上了前面的出租车。

    沈月把车随便放在了警局门口，大



第110章:不见的东西
    在郝建国的办公室里，沈月正无奈地听着郝建国的训话。

    沈月不服气地说道：“她就算是千金大姐，也不能当街骂人啊，我作为警察口头警告一下不过分吧。”

    “是不过分，但闹到警局来就不应该。时刻记住你的身份，你是警察。”

    郝建国这话也是为了沈月好，不管她现在听不听的进去，这话都对她百利而无一害。

    从进到办公室开始，沈月却也没觉得郝建国偏袒南宫阳，只好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嗯，昨天车祸的案子我听说你去现场了”郝建国话锋一转，直接问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这件事情让他一直没有睡好觉。

    “是的，死者伤势过重，我到了没一会儿就死了。”沈月利索地说道。

    郝建国揉了揉太阳穴：“死者叫杰，跟赵正中是好朋友，赵正中的尸体你也看过了，他们两个的死法差不太多……”

    “你怀疑是有人故意制造意外来杀人”沈月惊讶地看着郝建国，这倒是跟殷然所说的事情有点不谋而合。

    郝建国长长吐了口气：“我也不清楚，但这么多年办案的直觉告诉我，这两件事情应该是有联系的，因为他们两个在生前一段时间里，跟何瑾的死有关系。”

    “哦”沈月没想到郝建国会这么说，就紧接着说道：“但我也翻过何瑾的案子，似乎被定案成了车祸，而且沈月还是醉驾，负全部责任。”

    何瑾的这件事情郝建国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好无奈地说道：“因为没有证据定赵正中他们两个的罪，我也让人调查过赵正中，最后还是把他给放了。”

    沈月点了点头，这点到是跟殷然说的很像。

    不过紧接着郝建国就说道：“对于何瑾的死，那个叫殷然的伙子倒是很上心，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知道他努力查过这件事情，当时就是他跟我举报的赵正中。”

    这让沈月皱了下眉，觉察到了郝建国话中的意思，连忙说道：“你怀疑是殷然暗中谋划了这两起意外”

    郝建国没有吭声。

    沈月紧接着说道：“昨晚杰出事的时候，殷然一直跟我在一起，他也不可能有这种胆量去谋划这起意外。”

    郝建国板着的脸终于笑了一下：“我不是说他，我觉得可能是赵正中和杰上面的人，为了防止他们把实情泄露出去，才下的手。”

    “会有这种事”沈月诧异地看着郝建国。

    郝建国摸了摸下巴：“我也只是在猜测阶段，赵正中和杰先后在一个月内出事，不得不让人这么怀疑啊……”

    “那有什么线索没有”

    “没有。”

    “杰临死前呢”郝建国觉得不应该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沈月思考了一下，把殷然昨晚说的那些话，原原本本讲述给了郝建国，郝建国听了也觉得奇怪。

    “看到何瑾，这怎么可能呢……”

    “会不会是死前产生的幻觉”

    郝建国也不知道，没办法回答沈月，看瞧着沈月担忧的神色，就奇怪地说道：“身为警察，你以前可对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嗤之以鼻，怎么现在反而在乎这些呢”

    “可能因为上次的事情影响了我吧，调节一下，过段时间就应该没事了。”沈月尴尬地笑了一下。

    郝建国点了点头：“那你没什么事儿就别来局里了，回家好好休息一下，或者案子有了什么进展在来也行。”

    “多谢局长关心。”

    从局长办公室出来，沈月就拨了一个电话给刘冬：“准备好了吗，可别给我露馅了。”

    “嗯……那你答应我的事情……”

    “放心吧，不会反悔的。”沈月说完就挂了电话。

    刘冬挂断了电话叹了口气，听着门外还在不断传来敲门声，还有手机上十几个霞和张凯的未接电话，找躺在床上假装什么都听不到。

    “刘冬，我知道你在家，为什么不接电话”霞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昨天见到刘冬的时候还好好的，没想到今早接到了张凯的电话，在电话里张凯说刘冬没有放弃追求他的责任和过失，已经接到了警察局的通知了。

    因为张凯还在坐班，霞只好来找刘冬，没想到刘冬电话不接，就连门也不开。

    万幸的是夏可昨天晚上的时候被放了出来，霞给她打过电话，但夏可似乎一点都不担心这个事情，今早跟张凯一样，也接到了警察局的通知。

    霞不知道沈月跟刘冬说了什么，两个人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协定，或者给了刘冬什么好处，刘冬才这么做的。

    但霞知道，就算她找沈月也没用，只能来求刘冬。

    一直到中午，霞都在外面敲门，刘冬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只好隔着门说道：“你回去吧，我昨天跟你说过了。”

    “你说过不追究的。”

    “我后来还说过别的，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别的

    霞不知道刘冬这话是什么意思，再跟他说话就没了声音，不过这也让霞想起来昨天最后他说的那句‘放心吧’。

    可霞还是放不下心。

    ……

    殡葬馆跟平常一样开着门，殷然从车上下来，觉得自己突然有一种对这里陌生的感觉，可能是因为今天早晨是从外面回来的吧。

    刚进去，殷然就见到纪叔在扫地，连忙把扫把抢过来：“纪叔，这些活我来吧，你歇着。”

    “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长大了，都学会夜不归宿了。”纪叔锤了锤一直弯着的腰，坐在了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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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相似的人
    一大早，梁帅就接到了一个让他震惊的电话。

    杰死了。

    梁帅虽然对杰的印象不是很深，但也知道他是一直跟着赵正中的，这些年赵正中在帮他泡妞的时候，杰也从中帮了他不少忙。

    其实赵正中的死，就让梁帅很吃惊了，先不说梁帅是不是真的意外，就凭直觉上都没有这么简单。

    而在一个月内，赵正中和杰相继出事，而且都跟何瑾的死同样都是车祸，这就让人不得不往鬼神方面去想了。

    这可怎么办……

    梁帅拿着电话，一时间没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