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福运娘子山里汉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枝上槑

    胡良疑惑道:“谁”

    “你自己呀。”季妧指了指他。

    “有许多人,机会来了,看不到也抓不住,因此一辈子只能碌碌无为。你不但抓住了,还做得不错,你该感谢机遇,更该感谢的是你自己的努力。”

    单身家庭的原因造成了胡良隐性的自卑,但骨子里的不甘盖过了这种自卑,他心里埋藏着冲破这一切的渴望,并愿意为之付出行动和牺牲。有这种决心的人,只要不走歪路,往往能走的很远。

    “你说得对。”胡良笑了。

    在这一刻,他突然不那么厌恶曾经那个无能的自己了。

    “我该跟他说声谢谢。”

    人最难的是和自己和解,这不是一两天就能办到的事,好在胡良不是钻牛角尖的那种性子。

    说话的功夫破窝棚到了。

    “早点回去歇着吧良子哥,明天还要早起奋斗,这样你也能早一天把嫂子给我们娶回来。”

    胡良没料到她会突然打趣自己,张口结舌道:“你还是小姑娘,你……”

    “小姑娘怎么了,小姑娘就不能要嫂子了”

    不等他再说什么,季妧反手把篱笆门关上。




第29章 小孩
    季妧深知自己现在的情况不适合多管闲事,她本想置之不理,但只犹豫了一瞬,还是转身朝那间土屋走去。

    万一,万一是虐童呢

    土屋没有院子,季妧直接来到门前,抬手轻敲门板:“有人吗”

    里面没人回话。

    刚刚那个声音虽然微弱却没停,季妧听出来了,确实是小孩的声音,不过已经哑了,在喊饿。

    季妧也顾不上礼貌不礼貌,开始使劲拍门。

    手都拍疼了,就是没人应声。

    她这才意识到情况不对。

    门外并未上锁,而是从里面栓上,说明屋里是有大人的。

    有人却无回应,还把孩子饿成这样……

    季妧看向四周,瞥到西墙上有扇木格窗,她没有停顿,径直走过去戳破窗纸,举高油灯,借着光想看看里面到底什么情况。

    这一看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手里的油灯差点没掉在地上。

    镇定如季妧,拔腿就朝外跑。

    胡良在破窝棚帮着收拾,胡大成一个人拉着车往回走,打算回家去接季妧。

    老远就见一个人往这跑,等那人呼哧呼哧跑到跟前,他一愣:“小妧姐,你怎……”

    “跟我来!”季妧抓着他跑回那间土屋,指着木门问他,“能不能弄开”

    她说着,踹了一脚给他看,力道太小,木板纹丝不动。

    “这、这不好吧”胡大成一头雾水,不明白小妧姐大半夜的干嘛要跑人家来踹门。

    季妧没时间跟他解释:“让你踹你就踹,有什么事我担着,快!再晚就出事了。”

    胡大成有点糊涂也有点怕,但他愿意相信季妧,而且娘说了,但凡小妧姐需要帮忙,他们就一定要帮。

    他自己虽说还是个半大小子,但没爹的孩子早当家,田地里活没少干,身上自有一股蛮力。

    后退到一段距离站定,深吸一口气助跑,抬腿猛踹上门正中的位置。来回几次,紧闭的门板终于松开一道缝,胡大成灵活的把手伸进去捣鼓了几下,门栓便被拨开了。

    季妧快步挡在他面前,不让他推门看屋里的情况:“大成,我留在这,你去把里正叫过来。”

    胡大成这下是真摸不着头脑了。

    季妧后面又跟了句:“你就告诉里正,这里死人了。”

    她轻描淡写的样子,一度让胡大成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快点,你发什么呆”

    胡大成愣愣的被季妧推转过身,跑出好远才真正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一口气跑到里正家,见到里正,腿一软差点没跪到地上。

    “胡家小子这是咋了”里正扶住他问。

    “死……死人了。”胡大成抖的几乎说不出话,“小妧姐,说有、有……死人……”

    打发走胡大成,季妧单手持灯,推门走了进去。

    屋内的场景只能用触目惊心来形容。

    嘶哑喊饿的小孩,守着一具已经冷透的尸体,那尸体的一只手破损严重,血肉模糊,显然是被人撕咬所致。

    季妧又看了看小孩血糊糊的嘴,一时竟不知,是死者为了让孩子活下去主动弄破了手指,还是这小孩自己……

    她忍着心惊,走过去蹲下,心里默念了句“勿怪”,开始对尸体进行简单检查。

    尸僵有所缓解,并且尸斑处于扩散期,显然死亡时间已经超过二十四小时。但尚未出现尸腐情况,也就是说不足七十二小时。

    死者年纪在六旬上下,口腔鼻孔处皆有干涸的血迹,生前应该有出血现象,但不是中毒引起。皮下组织有渗血后出现的淤斑情况,加之尸身发紫、面部尤其紫涨,初步判定,应该是突发脑溢血之类的病症导致的死亡。

    在她观察尸体的过程中,小孩依然蹲在旁边,像是根本没注意到他,只是对着那具尸体,机械的喊:“饿……饿……”



第21章 初见
    贞吉利慌忙扯着季妧避到路边,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一把按住了脑袋。

    那队人马一阵风般自面前卷过,季妧吃了一鼻子灰,呛得不行。

    人都过去了,贞吉利还按着她,她刚要挣开,就听他咬牙低声道:“别动!”

    恰在此时,有马蹄哒哒在两人身边停下。

    一道略显寒凉的声音自头顶上方传来。

    “为何会有女人在此。”

    季妧的心瞬间提了起来。

    贞吉利也紧张的磕巴了一下:“回将、将军,这是小人的妹妹,家中有急事,她来找小人……”

    面前是一匹黑色的骏马,浑身无一缕杂色,四蹄却如踏雪,端的神骏非常。

    马背上端坐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身着深色锦衣,外附玄色盔甲,腰佩长剑,脚蹬皮靴,扯缰绳的那只手臂,还能看出隐隐贲起的肌肉轮廓。

    季妧匆忙瞥了一眼,视线就停在马腹处,没敢再往上看。

    不过一息停顿,那道声音复又响起。

    “尽早送离。”

    低沉简短的四个字,带着某种无言的威慑,从他嘴里出来那就是军令。

    贞吉利忙单膝跪地:“是!小人这就把人送走!”

    马上的人没再说什么,拨转马头就要进营。

    季妧察觉到一旁的贞吉利明显更紧张了,喘息又粗又急,甚至能听见吞咽口水的声音。

    微微侧头,见他满头大汗,眉心纠结,眼神急速转动,这是人在面临很难作的决定时才会有的反应。

    他要做什么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见贞吉利突然站起,疾跑几步展臂拦在马前,大声喊道:

    “将军留步,请听小人一言!”

    那马被迫停了下来。

    贞吉利胡乱抹了把头上的汗,尽量稳住因激动而发颤的声音:“将、将军,小人有法子,可、可解将军心中之患,可解大、大周燃眉之急……”

    季妧垂头站在原地,这会儿已经目瞪口呆。

    她没料到贞吉利这么大胆,光凭自己一面之词,都不再试验一番,就敢在军营最大的boss面前献策!想过他会越级,但没想过他越的级这么大!

    贞吉利原先确实是打算先回去研究研究方子,等制出成品再多找一些士兵试用,确定无误再上报。

    可是刚刚那一瞬间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冲动就……

    此刻冷汗直冒,两股战战,却并不打算退怯。

    能见到将军,能和将军说上话,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如果错过这个机会,他也就认识几个副将级别的,对方未必会替他献上去,就算献上去了,未必不会把功劳占去,到时他的心血岂不白费

    一阵慑人的静默,贞吉利大着胆子微微抬头,正对上将军的视线。

    他浑身一抖,再也顶不住威压,默默退到一边,把路让开。

    心里不断想着:完了完了我果然是鲁莽了将军又怎会理会我这种小人物如果被军医处知道……

    将军打马而过,瞥了他和从始至终都没有抬头的季妧一眼。

    “安顿好你妹妹,来我帐中详谈。”

    待后面人马全部进了军营,贞吉利才从惊愕中回神。

    “将军信我了将军信我了!将军信我了!!!”

    他连问三遍,回身激动的握住季妧双肩:“我要成功了!妹妹,我要成功了!你听到了吗妹妹,我终于可以……”

    他语无伦次,一口一个妹妹,说着说着竟然还哭了。

    季妧推开他,揉了揉被抓痛的肩膀:“别入戏太深啊同志,谁是你妹妹。”

    贞吉利擦干眼泪,也没管什么是入戏太深,胡乱谢了她两句就往军营跑,一溜烟就没了影。

    季妧顺着来路返回,在



第14章 洗不去的污点
    “我说你这婆娘有完没完他拿就拿呗,拿的又不是你的钱,自有爹娘掏,你在这操啥心”季连槐不耐烦的翻了个身。

    “唉我说季连槐,你到底长没长心眼!是爹娘掏不假,但别忘了那钱也有咱一份!季家又没分家,这些年地里的收成、你和大哥农闲时打的零工,还有二房!二房一家赚的比这些加一起还要多!钱呢都交到公中了,平日朝娘要个铜板给明茂买糖吃都难,可只要老四开口,她眼都不带眨的!这次不知道又给多少……”

    季连槐懒洋洋打了个哈欠:“你想这些有的没的也没用,家里就四弟一个有出息,爹娘指着他光宗耀祖呢,就是要天上的月亮也得搭梯子去摘,那让你搬梯子你敢不搬”

    朱氏不高兴道:“那就算拦不住,总得跟咱们说一声吧,合着咱们做牛做马……”

    “老三媳妇!”院子里蓦地传来一声喝骂,把两口子吓得一激灵。

    “你死哪去了!成天就知道躲懒,灶房就老大家的一人忙活,啥时候才能吃上饭赶紧滚去后院捉只鸡杀了,给我老四补补!一个个没心肝的,没瞧见他为了这个家都瘦了一圈”

    朱氏心虚的拍了拍月匈口,还以为自己的抱怨被听到了。

    她翻着白眼嘴里应着“来了来了”,一面冲季连槐低声嘱咐。

    “托你四弟的福,咱们又能闻闻肉腥了。待会你别光顾着自己吃,给咱明茂夹个……鸡腿是不可能的,鸡脯肉也不指望,好肉都是你四弟的……好歹给咱明茂留个鸡屁.股!”

    ……

    入夜,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东间偶尔传出点动静。

    康婆子烙饼一样在炕上翻来覆去,闹得季庆山也睡不着。

    “老婆子,你折腾什么”

    康婆子还能折腾什么,她想想她那见底的棺材本,心里就跟火烧一样,那可是这些年她从牙缝里硬抠出来的。

    “当家的,你说老四这回……能不能成”

    屋里静了一会,才听到季庆山说:“大约差不离,老四各方面都不差,如今再有人拉一把……你要对自己儿子有信心。”

    话虽这样说,心里有没有底只有他自己知道。

    老四考中童生那年,他也是踌躇满志,觉得家里祖坟总算冒了青烟,就是砸锅卖铁倾家荡产也得把老四供下去。

    可五年过去,院试回回被刷下来。一次次满怀希望,一次次失望,他心里鼓着的那团气就像被针扎了个眼,表面看上去与往日无异,里面的气却是越来越不足了。

    季家起初也是大户,家底也算殷实,就为了供老四读书,光景一年年黯淡下来,日子越过越紧巴。

    其他几房不知道内情,他和康氏却是清楚的很,这三十里银子一拿,家底真的不剩几个了。

    若明年还不中,难不成真要卖田卖屋这一大家子,到时能不生怨憎

    但转念一想,又觉着老四毕竟还年轻,才二十二岁,往后机会多着呢,考上秀才也不过是临门一脚的事,到时花出去的还会成倍回来。

    要是季妧听到季庆山心声,定要笑他掩耳盗铃。

    教育之贵,古今皆同。拿大丰村举例,百十户人家,有能力送去读书识字的不过就那么零星几户。

    这还往往是举全家之力供一人,所有的资源都倾斜到一个人身上的结果。

    如此一来不免要薄待其他子孙,时间一长,怎么可能没有怨气。

    季家几房之所以能维持表面的和谐,一来是没触及到自身根本利益,二来还指着将来家里真出个官老爷沾点光。

    但秀才又岂是那么好考的一县下辖十几个镇,每年参加考试的人不知凡几。邺阳县又不是科考大省,名额有限,还都偏向县城,多少年了,大丰村这片儿十里八乡都没出过一个秀才。

    若季连橖一直不中,季家走到卖田卖地的地步,其他几房失了安身立命的所在,你看爆不爆发

     
1...6364656667...25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