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运娘子山里汉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枝上槑
第199章 一阵干呕
送走谢寡妇和胡大成,回来一看,大宝欠身勾脑的正往外瞅呢。
见季妧出现在东屋门口,小脑袋一缩,赶忙躺平,掩耳盗铃的意味不要太浓。
不过才被强制卧床半天,这就着急了
季妧走过去敲了他脑门一下。
“你给我老实点,这次扭的虽然不严重,却是你上次骨折的那条腿,要是不小心着点……”
季妧眼珠转了转,有意吓他,就把话往重了说。
“要是再不小心,你以后都下不了炕,也走不了路了。那不管我去哪里,都没有你的份,你就只能一个人躺在屋里,像刚才那样,眼巴巴的看着。”
大宝黑黝黝的眼珠一下子定住不到了,小身板更是躺的笔直笔直。
季妧满意了,转身去灶房做饭。
谢寡妇又给送了十几个鸡蛋,外加两根筒骨。
筒骨是他们昨天从镇上回来时买的,结果忙得也没工夫吃,就送过来让给大宝煲汤。
季妧先把清理好的猪筒骨放进锅里,胡萝卜切块,山菇十字切开,再加上三四片厚姜片,大火烧开转小火慢炖,炖出一锅浓郁喷香的骨头汤出来。
又淘了几把米,旁边那口锅一并烧起来。
骨头汤冷凉后,撇去汤层上方的浮油,骨头上的肉剔下一半,另一半连肉带骨头,丢给在一旁虎视眈眈了半日的大黄。
“吃吧吃吧,大功臣!”
从昨晚到今天,也只有这会儿它肯围着自己转悠,剩下的时间,全在大宝跟前献殷勤。
季妧觉得它迟早得把那条尾巴给甩掉,不掉也得秃。
大黄衔了骨头,啪嗒啪嗒跑了出去,不用想,肯定是回它的狗别墅去了。
当初死活不肯挪窝,原来是看不上。
自打狗别墅弄好,瞬间成了一只真香狗。
季妧摇头,把米饭加进骨头汤里,重新开火。
中火炖煮一刻钟左右,待米粒充分吸收汤汁,扔几片青菜叶进去,调味关火。
盛碗前撒上切好的葱和芫荽末,鲜香鲜香的,大宝吃了满满一碗,小肚皮都鼓起来了。
见季妧收碗要走,大宝急了,拉住她:“不,走。”
他怕季妧出去不带他。
季妧扭头朝外喊了声大黄。
大黄长了顺风耳似的,哒哒哒就跑了进来,在炕旁边蹲坐下,冲大宝又吐舌头又挤眼。
“你还不知道吧,昨晚多亏了大黄,不是它领着,我们也发现不了那个山洞。”
季妧指着没眼看的大黄,省去了这只渣狗坐地起价、拿乔作势的恶劣情节,把它塑造成了一只忠勇无双、急主人之所急的义狗。
谁让形势需要呢。
“它那么辛苦的找你,你是不是该表达一下感激之情你们先聊着,我现在去给你另一个恩人送碗饭,马上就回来。”
大宝紧紧揪着她的衣角,还是不肯松手,小脸上又是焦躁又是委屈。
季妧无奈,成了病号的大宝,娇气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
“大宝,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做人要知恩,不能把别人对你的援手当做理所当然,这世上没有理所当然的事。这碗饭原该由你去送的,我这是替你。要不是那个叔叔,你就被人贩子拐跑了,再也见不到姐姐了,你不怕吗”
大宝仰头看着她,片刻后睫毛低垂。
“反正姐姐怕死了,多亏了流浪汉把你送回我身边,咱们俩欠人一份情,你明白吗现在可以松手了”
大宝慢吞吞松开了手。
季妧揉了揉他毛茸茸的小脑袋:“乖。”
季妧出去后,大黄许是感知到大宝心情不好,大脑袋凑过去想蹭他,不料被大宝狠敲了一下。
“渣,狗。”
大黄哼哼两声,瞬间蔫了。
季妧把一大海碗骨汤饭端给流浪汉,这次没急着走。
流浪汉还保持着和昨晚一样的姿势,季妧怀疑他是不是都没动过地儿。
其实她之前也曾暗暗好奇过,流浪汉都是怎么解
第198章 请医
谢寡妇摇头:“应该是不在……”
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不是季妧想要的。
她追问:“怎么叫应该谢姨你再想想。”
“你想呐,当时哪家不得忙秋收她就算回娘家,也得趁秋收后农闲时候,就好比这回,不也是春耕忙完才回来的”
“凡事总有例外,会不会有什么特殊情况,导致她提前回了娘家”
“这个……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你说……”
“或者……季牧丢失后她有没有出现”
弟弟的孩子丢了,按说是会回来一趟的吧。
偏原主当时的记忆已经一片模糊,根本提炼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你说这个我倒记起来了。你弟丢后,村里人都很上心,又是帮着找又是帮着问的。后来你爹在外奔波,你娘病的起不来床,我顶着你奶的白眼天天上门照看一下,就连朱氏那个不行事的也知道过来假模假式关心两句,唯有你那个大姑,连面都没露过。”
谢寡妇想了一下,又道:“也不奇怪,她一直都不喜欢你娘。”
不喜欢弟妹,连侄子丢失这种事都可以不闻不问,未免太绝了些。
不过谢寡妇的话也从侧面证明了,季秀娥当初并不在场。
谢寡妇见她从大宝被拐扯到季牧丢失,而且话里话外都围着季秀娥打转,无奈的叹气。
“我和季秀娥素日没啥往来,对她不咋了解,却也不相信她能做出这等恶事。若说她敢卖大宝,我信,若说她拐卖季牧,反正我是不信。那还是人吗她是孩子的亲大姑啊!”
谢寡妇光是想想浑身都发寒。
“之前说过,自打你爹娶了你娘,季秀娥就不咋回娘家了。她又不是能掐会算,咋知道那个点出现,能把你弟神不知鬼不觉的偷走照这么说,朱氏都比季秀娥可能性大些……”
谢寡妇忽然坐直了身子,惊呼一声:“天也!不会真是朱氏吧”
这次的事,朱氏确实有古怪。
而季牧丢失那回,朱氏前前后后都在场不说,还一反常态跑去讲了两句宽慰卫氏的话
当时谢寡妇就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现在回想起来,可不透着猫腻么!
季妧想了想,摇头。
“朱氏没那个心理素质。”
如果季牧真是她偷的,她绝做不到这么多年和苦主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不露丝毫马脚,还该占便宜占便宜,该刻薄刻薄。
大宝被拐或许和她脱不了干系,季牧的事不好说,就算有关,她也绝不是主谋。
可这些,现阶段都还只是她的个人推测。
她没有任何拿得出手的证据,去指证朱氏和季秀娥中的任何一人。
“你呀,定是这回给吓着了,难免就胡思乱想了些……我刚才也差点被你给带偏,细一想,这两桩事咋可能有关系要真是一个人干的,隔了这许多年,逮着一家的孩子连着偷两回……不能,绝对不能。”谢寡妇连连摆手。
季妧知道此事目前不宜细究,便把心里的盘算暂且按下,一笑带过。
“谢姨你说的对,许是我多想了。”
“也难为你了,这种事让你给碰上。”谢寡妇拍了拍她的肩。
“人贩子装成花子当街拐孩子的事经常发生,像这种亲自跑乡里,趁大人不注意拐带的,也不少。已经来过一次,人家警醒了,肯定不会来第二次,你千万放宽心,不要自己吓自己。”
季妧也不多说,点头应是。
临近中午,谢寡妇不肯留下吃饭。
把人送到门口,季妧想起一事。
“谢姨,明天你们收完摊,能不能帮我去趟一德堂,问问辛大夫有没有空,有空的话,请他来我家……”
谢寡妇瞬间紧张起来:“咋了,大宝
第197章 怀疑
朱氏凭什么确信,季秀娥可以救自己
季庆山和康婆子的账季妧都不买,难不成朱氏还指望她能卖季秀娥面子
或者,朱氏那不是求救,而是威胁呢
季妧试图回想起这两人细微的表情动作。
可惜当时她一心记挂在大宝身上,并没有多加留意。
只记得朱氏情急失智,就快要吐露些什么的时候,季秀娥匆匆赶过来打断了她的话。
朱氏当时要说什么
季秀娥的打断是有意还是无意
之后季秀娥还不止一次打断过朱氏,她似乎并不想让朱氏开口。
朱氏干脆直接放话让她有什么事找季秀娥。
季秀娥也确实在拼力帮朱氏周全。
这种种加在一起,季妧不得不猜测,大宝被拐一事,或许跟季秀娥有关。
谢寡妇更不信了。
“你这大姑,多少年娘家都不咋回,她跟你有啥仇有啥怨,跟大宝又有啥仇怨她就来住几天,实在犯不着呀!”
季妧沉思了一会儿,从记忆中抽丝剥茧。
“她许是跟我无仇无怨,跟我爹娘呢”
“这……”谢寡妇显然也在回忆。
“老远的事,记不咋清了。她好像是不咋喜欢你娘,因为你娘是买……”
谢寡妇咳了一声,及时止住了话头。
季妧却道:“没事谢姨,你只管说。”
卫氏的来历在村里并不是什么秘密,这个没什么可避讳的。
谢寡妇心里直埋怨自己,但季妧坚持要听,她也不好不说。
“就……不是明媒正娶,她有些瞧不上。”
说到这个,谢寡妇心里也有气。
“就你娘那样的,不管是模样还是人品,十里八村找不出第二个!与人说话柔声和气,待人处事也一片诚心正意,她季秀娥有啥可嫌的我看她和村里那些个红眼婆娘一样,就是嫉妒!非把你娘说的多么不堪,最好踩到泥里,才能衬出她们来!你娘一直不爱出门,也不爱与人相交,还不就因为这个”
谢寡妇扯着扯着扯远了,等意识到,赶忙打住。
季妧扯了扯嘴角,尽量不去想别的。
“除了这个,就没有别的矛盾了”
谢寡妇迟疑不定:“许是没了……你娘那性子你也有数,心里有啥轻易不肯对人说的……”
这倒是真的。
卫氏受康婆子苛待,都不肯向季连柏告状,更遑论把家里的矛盾告知外人了。
但季妧莫名就是觉得,季秀娥对她以及对二房,不仅仅是不喜欢,或者瞧不上那么简单。
眼神不会骗人。
季秀娥登门那次,尽管她一直摆着长辈的谱,但那张寒冰似的脸以及枯井般的眼偶尔流露出的晦暗,让季妧都为之惊心。
会不会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
不知为何,她突然想到二房那个丢失的儿子。
“谢姨,我弟弟是怎么丢的,我没啥印象了,你再给我说说。”
提起这事,谢寡妇除了叹气还是叹气。
“我记得清楚,当时正是秋收时节,连着几天天气不好,家家户户都在地里忙抢收。季家老老少少都撵地里去了,你弟才四个半月,离了你娘就哭,你娘没办法,只能背着下地。那么小的娃哪禁得住热你爹就求了你爷,让你娘回去负责大家伙的饭食……”
谢寡妇的面色越来越凝重。
“那天晌午头,你娘在家做饭。灶房里热,你弟又闹觉,你娘添着柴看着锅,还要时不时把你弟抱出来凉凉风,一不留神糊了锅,你娘着急,把你弟放到房檐下的竹床上,就跑进灶间收拾,等再出来,你弟就不见了……”
谁能想到呢
就那么一小会儿功夫,还是在自家院子里,孩子竟然能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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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医者难为
“我已经检查过,肌腱,也就是你说的筋,断裂处没有神经损伤和骨折的情况,只需要消除炎症,再通过一些手段使僵硬的关节恢复较大的活动度,就可以进行肌腱缝合术了。”
对于这种外伤导致的的完全性断裂,因为断端通常比较整齐,所以都是直接缝合,不存在保守治疗的可能。
季妧顿了下:“那个,你知道缝合术吗我是说,你之前有没有过相关方面的经验”
辛子期一直盯着流浪汉的伤口看,神色晦涩中夹杂着某种悲悯,时而又流露出隐隐的排斥和抗拒。
总之,极为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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