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明末黔国公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暮色下的游光

    甚至陕北穷苦不在云贵之下却得不到这样的照顾,这与云贵归化较晚,有大量的手握重兵的土司有关,稍有不慎就会激起民变甚至是土司造反,当然最重要的原因还是过度的贫困。

    连生产生活用具都是石制,当然也有更多的石制武器。

    包括石矛,石枪,石弹等等。

    从这一点来说,饶锡之的判断也不能说是错误。

    但袭击沐忠秀这样的庶子毫无用处,想以此引发沐府的混乱,搅乱昆明城的秩序,影响军民人心,袭杀沐忠秀毫无用处……

    沐忠秀感觉自己抓到了一个重要的点,但思路还是模模糊糊的找不到最重要的地方。

    暮春时节,天黑了之后还是有些寒冷,沐忠秀额头的汗珠子潺潺滚落而下。

    此前沐忠秀还只以为自己只该为将来的大难而担心,现在他却是发觉,云南的局面和形势已经相当严峻,甚至如弓张满,只是敌人现在引而不发,这种刺杀事件应该是小插曲,大规模混乱的前奏,可是这种小插曲的主角如果是自己,那么对沐忠秀本人来说,这就是不折不扣的悲剧了。

    沐忠秀回到府西侧的居处时,大丫鬟紫娟等人迎上来,见沐忠秀神思不属的样子,各人也不意外,五公子一直脾气不太好,这些天来倒是显得和气,可还是没有人敢上前打扰这位一脸戾气的贵公子。

    “他娘的……”沐忠秀突然爆出一句粗口,两眼环顾左右,杀气显然。

    “你要弄死我,我一定就弄死你!”沐忠秀紧握双拳,感觉自己还是找到了最关键的地方。

    钱粮兵马,在这个时代,这种乱世开头的时候,只有紧抓钱粮兵马才是真的,别的事俱是假的。

    如何得到钱粮,以此掌握兵马

    要庄园,田宅,固定的收入,这些沐忠秀还都没有。

    要武官职位,要有部下,才能掌握兵力,在乱世中有自保之力。

    咒水之难,沐天波以一敌百,一人杀了九名缅兵,这是缅甸和清方的官史记录,应该无误。

    那又有何用

    当敌人大举袭来,堂堂国公只能如一个武夫一样拼命,这实在太失败了。

    当然,比起成国公,英国公那样的窝囊废,沐天波的血勇之气确实是强的多了。

    “公子,你好象有些事不高兴”

    沐忠秀进屋坐下时,脸色还是很难看,他的家仆总管周钟忍不住进来询问。

    沐忠秀看了一眼,眼前这汉子三十出头,年纪不小了,跟着沐忠秀一直不能出头,脸上常有郁郁之气,但沐府的家仆定了主子,一生不得更易,周钟也只能盼着沐忠秀能有出息一些,早些出人头地。

    “周钟,”沐忠秀道:“总府的副将周鼎,是不是你的堂兄”

    “是的,周副将是我堂兄。”周钟道:“不过我们关系较远,我又不得志,平常见面,很少说什么话,也没有什么交情。”

    沐忠秀微微一笑,知道周钟是害怕自己叫他去办什么不好办的差事,当下说道:“你去和周副将说一声,明天他什么时候得空,我去见他一次。”

    “这是小事,包在小人身上。”

    ……

    &




第五章 兵书
    “原来如此……”

    沐忠秀一下子明白了很多事。

    怪不得饶锡之一下子就查到了是滇南人跑到昆明来谋刺,然后估计就直接坐实了是吾必奎,接下来当然是沐天波大怒,下令讨伐吾必奎,或是更加的提防和限制吾必奎的行动,给李大贽更多的支持。

    沐忠秀心生厌恶,政治这玩意并不美好,但在生活中没有人摆脱得了它。在前世时沐忠秀经历过很多政治上的倾轧,各种争斗,心机,各种黑暗中的不可告人的小伎俩。但刚穿越就陷入到这种破事里,处于风暴的中心,这并非是他所愿,而且相当明显,现在沐忠秀成了饶锡之和李大贽一伙的筹码,属于被完完全全利用的那种。

    周鼎此时也有些困惑,他道:“不过我不太明白,吾必奎刺杀五公子,有什么意义为什么要这么做”

    从过往的经历看,世代为元谋土司的吾必奎相当忠诚,在天启年间相当辛苦的打通了往四川的道路,元谋土司兵也能征善战,这几年被李大贽百般逼迫之下,吾必奎也没有起兵谋反,大势不理会,派出杀手来刺杀沐府的一个排名最后的庶子,吾必奎疯了

    沐忠秀沉思道:“凡事总有原因,有的时候简单的表相下是复杂的内因,有的时候表面的简单和内在的简单反而一致……”

    周鼎和周钟听的目瞪口呆,不知道沐忠秀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如果要知道一件事是简单还是复杂,不要光是纵向去想,还得横向去考虑,这样才可以知道事情的真相。”

    沐忠秀对周鼎道:“我想请周副将查一查,我被袭的那晚,昆明城里是不是还发生了若干起类似的袭击案”

    “本将立刻去办。”周鼎已经跟上了沐忠秀的思路,五公子被袭之事,要看看是针对沐府,或是某个固定的目标,或是有人在昆明城里四处袭扰,看驻军和各衙门对突发事件的处理和反应的速度。

    如果是后者,那么就真的是居心叵测,很有可能真的是如饶锡之所说的那样,是某个滇南的土司在试探昆明的防御能力。

    事关重大,周鼎也不敢怠慢,他是总府副将,昆明城有巡抚,巡按,兵备,府衙,但真正得力,能镇的住汉夷势力的还是只有沐家坐镇的总府,这使得云南的驻军将领有着相当高的地位,这和其余各处的情形完全不同。

    周鼎掌握着不小的权力,控制着昆明城中的驻军,城中鱼龙混杂的各方势力都镇的住,由他去查察十几天前晚上发生的事,自然是再合适不过。

    ……

    回到自己居处之后,沐忠秀感觉紫娟等人也是个个可疑,在事情真相没有查明之前,任何人都可能是出卖自己的细作。

    他久久坐在房间内,观察着院落里每个人的神情,连周钟也没有放过。

    但每个人都很坦然,最少从表面上来看都毫无破绽。

    为了掩饰自己,沐忠秀从书架上随意抽取了一本书,摊在自己面前的书案上。

    傍晚时来了几个叫沐忠秀意外的访客,沐天波和沐忠罕在十余名阉人的簇拥下来到西院,沐忠秀赶紧起身到门前迎接。

    “小五你现在看兵书了”进房之后,沐忠罕一眼瞥到了书案,笑着道:“纪效新书了不得,小五有出息了。”

    沐天波走近前看了一眼,一脸欣慰的道:“小五,你是真的看,还



第六章 考校
    果然,沐天波听得此言只是露出沉思之色,并没有什么不悦的表示。

    他想了一回,便笑道:“那么,给你一个卫所,应当如何做呢”

    沐忠秀肃容答道:“一曰首正名分,使指挥千百户旗军丁舍,秩然有序,而卫所之号令,必行于上下;二曰拿治剥军贪官,以苏久困之卒,使士气渐裕;三曰重治刁军刁官,使卫所之官,敢于任事;四曰禁所伍越序文移,无印白呈,以肃军政;五曰谕以忠义,厚恤战亡,以劝亲上使长之念;六曰清磨户口,均编差役,以养荷戈之力。”

    “好,吾儿说的不错。”

    虽然这些是戚继光自己所总结,不过沐忠秀说的当真流利,可以说是熟极而流,而沐天波原本也不是想知道儿子是否有独特见解,只是考较他是否当真熟读兵书,此时沐忠秀侃侃而谈,倒正对了沐天波的心思,不由得他不欢喜。

    虽然如此,沐天波却不能尽然放心,不禁又问:“那么,卫所崩坏,不可挽回,由得吾儿挑兵,当如何”

    沐忠秀答道:“戚帅尝言,兵之贵选。胆气,伶俐、力大、丰伟、武艺,缺一不可。而就儿所思,当今之世当首重品格。各地军纪崩坏,犹胜戚帅当时。如果儿选,首选忠厚老实,遵守军纪者,有此一条,方可言其胆气,愿守军纪者,再有胆气,再次体格,然后伶俐,武艺可以因材而用,刀牌、弓箭、枪矛,各选而教之可也!”

    这一番议论,可就是从书中学来而又切中时弊,可谓得之矣。

    这不由得沐天波不由衷欢喜了,沐天波一拍手,喜道:“吾儿可谓真读书,如此,我放心了。”

    沐天波有心想拿沐忠罕来比较一下,不过,话到嘴边却又缩了回去。

    当下只是道:“这一番议论当真是好,不过,还是要熟而习之,不可一日放松。云南地方颇不平静,将来怕是有小五学而实用的地方,不可懈怠!”

    沐忠秀道:“是,儿子省得。”

    沐天波此时却甚是欢喜,以往他精力并没有放在府中,所以对自己的儿子们都不尽了然,只知忠罕纨绔,忠文秀气,忠焕聪慧,不曾想到,原来小五也是这般出色,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不过他生性谨慎严峻,心中喜的无可不可,此时脸上却已经敛了笑容,只又向着沐忠秀道:“你枪法可大成了”

    “不曾。”沐忠秀老实道:“一年刀三年剑十年枪,儿才练过几年枪法,怎敢说练成!现在每日所练,不过是刀牌为主,枪法为辅。”

    沐天波嘴角带笑,道:“刀牌是小卒军士所习,这种东西练它做甚,而且,亦不好看。不如学剑,马上用枪,吾儿身高体长,披上甲,定是英姿勃发,好看的紧。”

    沐忠秀知道这还是考较的一部份,当下肃容答道:“回父亲的话,咱们武勋世家的子弟应该晓得,临阵厮杀都是以命搏命杀人的勾当,岂是好看的练武精了,便是你杀人,不精,便是人杀你,岂有侥幸战场之上,刀枪无眼,岂是好耍的大人的话,恕儿不敢苟同。”

    沐忠罕在一旁终于也是微微动容,历来沐忠罕在内的诸兄弟,见了沐天波都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沐天波为国公已经快二十年,少年继位,历经不少坎坷艰辛,在咒水之难时,面对几千缅兵沐天波冲到敌阵厮杀,悍然杀得九人,这样的人武力是远远超过普通人,普通人一对一持刀相搏,胆气,身手,反应,这些东西稍差一分就是要命的事情。而以一对二,普通人几乎难以抵敌,何况是在乱军从中杀得九人,其武艺可是真正的杀人技,不是后世的那种舞术!

    “说的甚好。”沐天波对眼前的第五子已经是印象极为深刻了,当下转头对随从道:“取两把刀来。”

    沐府这样的军功公爵世家,刀枪剑戟真的是随处可见,沐忠秀所居的西院里也是有大量的兵器,不一会功夫,便是有人取了两把上好的柳叶刀来。

    &



第七章 对招
    沐天波的话,对沐忠秀而言当真是极高的褒奖。虽然戚继光在纪效新书里有武篇一篇,专教人枪术与刀术等器械武艺练习方法,不过放眼天下,真正自幼便打熬身体,熟习刀枪棍棒和杀人搏击之术的,非得是沐家这样的军功勋戚世家不可。

    沐天波的武艺当然没有什么内力与高来高去的轻功一说,不过,正是三十余岁,身体矫健,经验丰富之极,力气也远较常人雄浑,而器械之精,更是普通人一生难以望其项背。

    武艺高强的黔国公对自己儿子竟是掌握不好分寸,这其中的意味,已经让旁观众人听在耳中,不禁一个个目瞪口呆,只觉难以置信。

    沐忠秀也是满头大汗,虽然沐天波跳开一边,他手中的刀也被打落,不过此时右手兀自颤抖,额头上汗水蒸腾而起,全身亦是如此。

    “小五,你的刀法用的奇诡多变,而且招招狠辣,这种刀法是要人命上阵厮杀的刀法,不错,好生练下去,为父没有什么说得的。”

    待沐忠秀平静下来,父子俩人一起擦脸歇息,沐天波一边拿着热毛巾擦去自己脸上的汗水,一边沉吟着向沐忠秀说着刚刚比武的心得。

    见沐忠秀唯唯称是,沐天波又正色道:“你的力气也有了,不过么,尚未收发于心。小五,你要记得,你的力虽大,不过如果你不能善加利用,收发于心,该出几成力就是几成力的话,到最后,你也无法练到登堂入室!”

    这是达者的劝告,纯粹是武者之间的切磋交流,沐忠秀诚心正意的道:“多谢大人的教导,儿子一定好生照大人的话去练。”

    “嗯,也别太拘泥。”沐天波笑吟吟的道:“武道各有高低不同,小五你按自己的道一直走下去,没准还是比为父强。”

    这样的话沐忠秀却是不必谦虚了,这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期待和展望。

    这时众人在一旁喝起彩来,沐天波回头看一眼,见次子沐忠白,三子沐忠焕,四子沐忠文等人俱在,当下便道:“你们几个成天斗鸡走狗的,不要当没出息的纨绔子弟。和小五学学,看兵书,习武艺,将来才帮得你们大兄,做得一番好事业出来。若是不喜武,也要习文,咱们总府不光是征南将军和云南总兵,事涉云贵大局的,不分文武,军政民政商务,俱有咱们沐家管着的地方。便是咱们自己的家族产业,也得有人经营打理,你们年纪俱是不小了,不要再浪荡下去,和小五学学,听到我的话没有”

    沐天波的形象向来是严厉的国公和威严的父亲,此时又是疾颜厉色而言,也是对沐忠白和沐忠焕,沐忠文几个不太满意,借着对沐忠秀的欣赏将话说了出来,对这三个儿子,表面敲打,内心却是恨铁不成钢的慈父之心。

    沐忠白三人当然是忙不迭的答应着,沐忠秀正脱掉濡湿的外袍,一眼看到起身时的沐忠焕眼中的怨恨和不满之色。

    诸子之中,除了沐忠罕地位超然之外,沐忠焕也向来自视很高,不把其余的兄弟放在眼里,甚至傲气比沐忠罕还要大。

    原因也是简单,沐忠焕与沐忠罕都是焦氏夫人所生的一母同胞,其身份也是嫡子。

    若是沐忠罕突然亡故,最大的受益人不是次子沐忠白,而是嫡次子沐忠焕。

    这就是朝廷的礼法规矩,任何人不得违背。

    沐忠秀打量了这个半大孩子一眼,轻轻摇头……沐忠焕的城府心机太浅薄了,完全不是这块料,再说其若要主持刺杀,最好的下手目标是沐忠罕,沐府的嫡庶分明,大家将来的道路都不相同,彼此间不会有什么真正的冲突。

    而以沐忠焕适才的表现,却是对沐



第八章 糊涂国公
    沐忠秀抱拳对沐天波道:“多谢大人。”

    “我有些话要问你。”沐天波道:“饶先生他们说,这事可能是吾必奎派的土司兵干的,乔装打扮来袭击你,你当时的感觉如何,是不是真的如他们所说,是土司兵里的精锐”

    沐天波最后说话时,语气森然,已经是十分慎重。

    近二十年来,朝廷国用匮乏,而且北方压力太大,所有的财政和兵力配置俱是往北方倾斜过去。

    特别是川兵向来是西南重镇,在萨尔浒之役和浑河之役里,川军中的白杆兵都是明军中的主力,可见川军土司兵的战斗有多强。

    可是历次征战,川军土司兵损失极重,女将秦良玉的丈夫兄弟多有死在东征之役里头的,可谓一门忠烈。
12345...1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