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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黔国公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暮色下的游光

    沐忠罕深深看了沐忠秀一眼,说道:“小五你这是拿我当饵”

    “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沐忠秀沉声道:“今天有周副将配合,调集了他几十个家丁在外埋伏等候,如果日常大兄没防备出门,遇到刺客又当如何请恕小弟擅作主张,但小弟以为,不将隐患清除,大兄时刻有生命危险,这才是险之又险的事情,身为兄弟,不可坐视不理……”

    暗处还是有箭矢袭来,还间杂着石弹砸过来的砰砰声响,钱处雄和张国禄等人早就从车厢底抽出备好的盾牌,高举在车辆两边,周钟几人则持盾向前,循着箭矢来处持刀冲杀过去。

    不远处更是传来喊杀声,显然是周鼎派出来的家丁也是发动了。

    “小五你说的有理……”沐忠罕面色稍稍发白,但总体还算镇定,




第十二章 剿杀
    钱处雄狞笑一声,也是抬枪与沐忠秀一起迎上去,这个护卫明显经验丰富,其抬枪,落手,挺腰,还有前行的脚步,都有丰富的战场经验。

    周钟与张国禄几人则高抬盾牌,护住枪手两侧。

    沐忠秀首先迎上的是一个持长斧的夷人,其身量长大,穿着夷装,披散头发,其气势汹汹,上前一斧劈砍过来,被同样身长力大的张国禄持盾挡住,张国禄哎哟一声,两腿一弯,险些跪了下去。

    也就是这一荡之机被沐忠秀抓住,他大喝一声:“杀!”

    手中长枪如毒龙一般疾刺向前刺入对方的心口,那夷人发出惊天大吼,想将手中长斧提起再劈斩过来,沐忠秀两手手腕和两臂发力,腰身一拧,竟是将这人挑飞起来,落后巷角处的一处火堆,这些夷人为了惑人耳目增长声势,四处点火,这一下却是坑了自己,那夷人被火舌舔着,一时未死,叫声更凄惨起来。

    这时刀盾相交之声不绝,钱处雄亦是刺死了一个夷兵。

    在沐忠秀收枪之时,一个夷兵斜冲过来,挥刀欲斩向沐忠秀后背。

    沐忠秀一个闪身,两臂后提,腰身一拧,长枪在后背亦是长了眼一样,竟是一枪捅穿了那个夷兵的喉咙!

    沐忠秀抽枪,那夷兵喉咙处鲜血狂喷而出,那人临死之时还是双目圆瞪,似是不敢相信自己被回手一枪所杀。

    沐忠秀本人倒还算冷静,并不意外。

    练枪最少十年功,他练枪差不多也有五六年了,由于家传枪术精妙,加上身体素质过人,每天苦练不停,其在十步之内,刺敌目,喉,心,腰,腹,无有不中,出枪快,落点准,两手和腰身要稳,可不是寻常人,拿把长枪乱捅就叫枪术,回枪,架档,发力,收力,俱要千锤百炼。

    这夷兵,死的并不屈。

    这时夷兵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沐忠秀和钱处雄的长枪太狠辣,几乎一枪便是一命,而张国禄和周钟守的也稳,在持盾遮挡的同时,犹有余力出刀伤人。

    双方陷入混乱之后,在窄巷刀牌配长枪几乎无敌,在嘶吼声中,夷兵纷纷倒下,很短时间内,巷子里便是躺了满地的尸首。

    待周鼎率人赶过来之后,这个身经百战的副将也是看着惨烈的场面发呆。

    满地的尸首,强烈刺鼻的血腥味道,每个夷人都是瞪眼死去,有人捂喉,有人按着被刺穿的腹部,身体还没有僵直,脸上还是痛苦和震惊的表情。

    这些夷人应该是土司兵里的精锐,其悍勇和武力肯定远远超过普通的明军。

    现在土司兵应该是不太瞧的起普通的汉人官兵,更不必提沐忠秀这样的国公之子,在他们想象中应该是最无用的纨绔子弟。

    谁料他们的人接二连三的死在沐忠秀的枪下,在被沐忠秀接连刺死两人之后,夷兵们的意志被粉碎,接下来的战事就成了一边倒的屠杀。

    这些人也真是强悍坚韧,哪怕是看的出来必败无疑,却是并无人逃走,也没有人投降或求饶,而是闷声苦斗,直到被枪尖刺穿,或是被刀斫砍削而死。

    直面白刃,这话说着简单,做起来太难,普通人切菜时被切破层皮,犹自大呼小叫,血流不止而胆战心惊,甚至闹到鸡飞狗跳,得消毒包扎裹的层层叠叠才算完事。

    而雪亮锋锐的长刀,尖端锐利,开着放血血槽的长枪枪尖,眼看着这些利器斫斩自身,或是刺穿自己的心腹要害,感觉到极端的痛苦,身边的伙伴在哀嚎惨叫,鲜血狂涌,刀斫人骨时发出的咔嚓声响……

    能在这样的环境和场景中仍然奋力苦斗,死战不退,这可不是一般



第十三章 让功
    沐忠秀抱拳道:“也是因为小弟,大兄才轻身涉险,虽然你我兄弟并肩杀敌,尽诛匪类,但不管怎样,遇到这种事,小弟也是惭愧,惊扰了大兄了。”

    “是为兄一意要诱敌,与五弟何关”沐忠罕笑道:“夫人那里,自有为兄去顶着。”

    “哈哈,大兄要辛苦了。”

    这件事传扬开来,沐天波这个黔国公表面上定然大怒,但对沐忠秀兄弟的胆色肯定会十分欣赏,毕竟沐家子弟敢上阵杀敌,且手刃多名夷兵,这是件大好事,在土司间传扬开来,会有益于沐家巩固形象和地位。

    而国公夫人定会真的大怒,如果沐忠罕不顶上去,沐忠秀不知道要被骂成什么样子,很可能焦夫人还会以国公夫人的身份,认真责罚于他。

    这件事,可是万万不能承认是沐忠秀的独自主张。

    沐忠罕算是凭白捞取了不小的好处,对自身形象大有助益。

    周鼎若有所思,眼前这两个少年公子的心机可是比自己深沉的多了。

    “现在可以上报给巡抚,巡按衙门,”沐忠秀道:“当然更要紧的,还是上禀父亲,大兄诱敌,我兄弟并肩杀敌,当然最为要紧的,还是周副将带兵剿杀了贼盗,还昆明城一个清平世界。”

    周鼎忙抱拳谦虚,不过众人都是明白,沐家兄弟要的就是名声,实际的功劳对他们来说用途不大,黔国公的赏识才是最要紧的,至于周鼎,一场昆明城中的剿匪战其实也不算太大功劳,但一下子保了沐府两位公子,剿杀了暗中谋刺的夷兵,这功劳对沐天波来说可不能算小,可以使周鼎摆脱在总府里的尴尬局面,最少不会时刻担心被人排挤。

    这一场小规模的剿匪战,大家可以各取所需,在遍布死尸,血腥味浓郁的巷子里,诸人俱是微笑起来。

    只有钱处雄不是很明白,他盯着眼前地面蠕动的身体,抽出腰刀,很仔细也很有兴味的给那些没死透的夷人补起刀来。

    ……

    天黑之前,云南巡抚吴兆元等人就接到了禀报,城中的大吏们都知道了有大量夷兵潜伏城中,四处偷袭的消息。

    连沐家二位公子都遇袭,所幸是总府副将周鼎反应及时,率家丁剿杀了贼人。

    斩首四十一级,吴兆元率部赶到时满地的死尸都摆放好了,首级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一边。

    一个幕僚对巡抚低语道:“消息确实了,是沐家设的局,这伙人此前袭击过不少人,伤了沐府五公子,沐家感觉是土司捣鬼,沐府两位公子亲自出来诱敌,副将周鼎率部伏击,将这些贼人全部剿灭。”

    吴兆元不动声色的道:“有消息说是吾必奎”

    “不太可能是他。”幕僚摇头道:“以在下对吾必奎的了解,他要真的造反,会是直接扯旗就反,不会搞这种暗杀的勾当。”

    “言之有理。”吴兆元点点头,说道:“这不是吾必奎的风格。”

    “是不是他,得看总府意思。”

    “总府暂且也不会想闹出轩然大波,弄到不可收拾。”吴兆元沉吟着道:“我们也不要理会这事,装糊涂好了,真的激出土司反叛的事,到时候再和黔国公分说。”

    云南地方,巡抚处于罕见的弱势,只有当黔国公年迈不能理事,或是年少继位,照例由巡抚兼理总兵事,一旦黔国公成年理事,巡抚便处于弱势。

    吴兆元当然不会愿意当一个伴诺听话的巡抚,总得在职权范围内争取一些权力。

    “沐家两个公子哥儿也是了得。”幕僚赞道:“居然敢轻身诱敌,这般胆色可真了不起,黔国公后继有人。”

    “沐家长公子我常见。”吴兆元不以为然的道:“寻常庸碌一普通人耳。论起来,黔国公的第五子向来听说勇悍,未听说有心机,但这一次的事,诱敌,杀敌,分功给周鼎和长公子,足见胸襟气度不凡,可惜是第五子,还是个庶子。”

    “这倒真是可惜了的。”幕僚感慨道:“嫡庶有分,这一生不会有大功业了。”

    &



第十四章 石城庄
    事隔多日之后,昆明城里的余波终于平息下来。

    沐家两位公子伏击夷兵,阵斩数十人的消息已经传遍云南,沐天波震怒,大索全城,杀了好多不开眼的盗匪。

    在遍索不得又杀人泄恨之后,昆明城里的治安一时大好,很多文武官员当面赞颂沐天波的果决手腕,令得黔国公大为得意。

    这件事,算是完全平息下来。

    得益的除了沐府的声望和黔国公本人的声望大涨之外,沐家五公子沐忠秀也进入了不少人的眼帘之内。

    所有人都惊叹沐忠秀的胆略和身手,虽然有沐忠罕和周鼎分担了不少目光,可是有心人还是知道,能做这样的事不是周鼎这武将,或是沐忠罕这纨绔子弟能做到的,这两人身后的沐忠秀才更值得重视。

    在沐府之内,更是有种种传言和小道消息,沐府家丁数百人,丫鬟仆妇加上仆人小厮有好几百,加上过百阉人,完全就是一个小型的半封闭的社区,外间有什么大事出来就成了消磨时间的谈资,何况事情与本府的两位公子有关。

    焦氏夫人为此大发雷霆,但沐忠罕坚持是自己知情并且同意,焦氏拿这个亲生的长子没有办法,只能将怒火按下去,不过几次将周鼎在内宅的亲族叫过来训斥,弄的周鼎灰头土脸。

    官面上周鼎则是得到了沐天波当面的表扬和奖励,而且是当着诸多将领的面,这使得周鼎虽不能借此事更上一步,调任他镇任总兵官,但最少在沐家的势力范围之内,周鼎的地位是稳固下来了。

    沐天波发愁的是对沐忠秀的处置。

    沐天恩,沐天泽力劝将小五放到外头去,不能再留在总府内了。

    这小子胆大心细武力过人,再有什么事情叫沐忠秀插手,可能办好也可能办坏,特别是其是庶子,偏生沐忠罕对其相当信任,而焦氏对沐忠秀则怒气满满,特别是在有老三沐忠焕递小话,说怪话的前提之下。

    沐天波原本是想留沐忠秀在身边,但权衡再三,也是只能将他放到总府外头去了。

    “小五。”沐天波有些伤感的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道理我不必多说了,想留你在总府,代价太大,所得太小,还是给你一个庄子,你早早出外去打理庄园去吧,若有机会,再保举你为武官,让你有个官职在身。”

    “父亲已经为儿子做很多了。”沐忠秀对沐天波的安排反而相当欢迎,甚至隐隐有欢欣鼓舞之感。

    留在沐天波身边,无非就是在府里多一些接触上层消息的机会,对相对熟悉历史进程的沐忠秀来说并不是太看重。

    另外就是潜在的实力增长,也会使焦氏和沐忠罕,沐忠焕更敌视自己,得不偿失。

    还有就是接触高层的机会增多,但相对经营自己的实力,这种损失也在可接受的范围之内。

    沐忠秀最尴尬的还是自己的身份地位,身为庶子,受到提防和打压是必然的损失,但身为黔国公之子,能提前把庄园,官职这些好处拿到手,对沐忠秀来说是更好的结果。

    否则就是坐在宝山之上却两手空空,等沐天波被人赶出昆明如丧家之犬之时,自己能怎样,跟着到处逃命吗

    “你能这样想就最好。”沐天波颇为欣慰的点一点头,转身对跟着自己过来的总管阮凤祥道:“忠罕都四个庄子了,给小五一个大的,比如柳营四周的庄园,应该不算太过份”

    “不算。”阮凤祥为沐府总管二十多年了,沐天波还是少年时他就是总管了,老头儿须眉皆白,在沐府颇为受人尊重,当下笑着道:“总府的田亩,咱们自己私下实话实说,大约是在一百七十万亩左右,占整个云南的三成多。置田置地,多半还是黔宁王当年就着手进行,百年之下就有这个数字,从嘉靖过后,这百多年没增加多少,也就三四十万亩,现在田亩皆有主,不象当年天下初定,祖宗想弄多少,就有多少……”

    沐忠秀原本强按住心中的激动,不知道沐天波会赐给自己什么样的产业,现在他整个人已经呆征了,原来他已经知道沐家很富贵,现在才知道,用富贵来形容这样的国公世家,确实还是太单薄苍白了些。

    云南所有的耕地在五百万亩左右,主要集中在昆明和几个临河的州府附近,以云南的总体面积来说,耕地开发面积不大,远远不及后世,在此时也是有很多旱地坡田,田亩的质量也是很差,不能与河南,湖南,湖北,江南等地相比,相对福建这样的多山少田的地方,田亩出产也差强人意。

    加上夷人多,小规模战事骚乱多,遇到战事百姓就逃亡离散,地方损失大,所以朝廷征税,哪怕是加派三饷,云贵两省都是最受照顾的地方。

    饶是如此,一个家族拥有一省三分之一的土地,加上特权之下能开的当铺,钱庄等来钱的生意,还有土司进贡等额外的收入,沐府之富,确实已经超过了帝王家。

    “这些年场面大,进项少,出去多,老三去一趟京师,明面上贡物值十万,暗地里塞出去的怕有五十万。”沐天波笑笑,对阮凤祥道:“何况风雨不顺,田亩的出产,十万亩也抵不上一家当铺钱庄,说这些做甚。”

    “国公爷这话不对了。”旁人怕沐天波,阮凤祥却是不怕的,当下笑着道:“金银店铺不过是浮产,田亩才是根基。”

    沐天波知道这老货站在夫人那边,不愿按自己所想的那样把柳营和附近的庄子给小五,想想也确实是自己孟浪,柳营是历代国公别院,辉煌阔大,不在国公府之下,附近的庄园村落落极多,田亩有二十万,给了小五,不仅焦夫人不乐意,就是自己的几个兄弟也必定会说怪话,会有很多出来,反给小五招怨。

     



第十五章 账簿
    隔了数日,石城庄的小管事李宝赶了过来求见。

    沐忠秀还是照例习武,李宝在院中眼看着沐忠秀练完一套拳,然后才好整以暇的走过来。

    李宝心中钦佩,眼前这少年公子,也算是能按捺的住了,性子看起来真的沉稳。

    沐忠秀对李宝道:“李总管此来,是带账簿过来的”

    李宝听闻沐忠秀发问,不敢怠慢,忙上前道:“石城庄的田亩总计出来了,有临湖庄园一座,四周村落四十七个,四万四百二十一亩地,庄下有佃户人家一千六百三十一户,口七千七百二十一人,庄下马一百五十九匹,骡、驴共五百余匹,牛一百五十三头,羊一千三百一十七头,鸡鸭无数。令,有湖泊百余亩,年产鱼十万斤以上,山林中猎物无数,现今可都是五公子的啦。”

    李宝原以为沐忠秀必定面露喜欢,不料沐忠秀却是轻轻摇头,说道:“几万亩地,人口是不少了,牛马骡驴加起来不到一千头,牛太少了。”

    李宝只得尽量讨这少主人的欢喜,不免得又上来凑趣,把庄上风景说的天下绝无,地下少有,湖光山色,行猎钓鱼,都是好耍的乐子,至于收入出息,云南这里当然是种稻米,三千多年前,云南各地便开始种米,每年三月谷雨时栽种,五月收获,然后再种二季稻米,一年两熟之后,便休耕等候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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