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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黔国公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暮色下的游光


第五十八章 难办差事
    沐忠秀在总府的宅邸已经相当空旷,丫鬟小厮多半到石城庄去了。

    月色下他原本想要点灯看书解闷,沐忠罕却是孤身一人来访。

    沐忠罕直接笑道:“小五,听说你搅下了一桩苦差事”

    “是的。”沐忠秀老老实实的道:“听说各地都闹的不成话,甚至有大白天抢劫杀人的————还有人公然白昼奸淫!”

    “这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朝廷法度只行于都市,不行于乡里,不要说咱们这里,内地州府又能强到哪儿去就算是景泰、成化年间,山东、河南到处都有闹贼的,攻州陷府的事情都有过————我的意思是,小五你要小心行事,适可而止!”

    这一阵子相处下来,沐忠秀知道,沐忠罕庸碌的背后是一针见血的真知灼见,所以沐忠秀对于对方的意见很重视,两手一抱拳,笑道:“请大兄指教。”

    “小五,你是上了吴兆元那个老狐狸的当了!”

    沐忠秀沉吟道:“大兄这话怎么说”

    沐忠罕以肯定的口吻道:“吴兆元这个人有野心,其实历任云南巡抚中有野心的人不少,他不是头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我们沐家树大招风,向来就有不少野心家想对付我们,不过,他们都没有成功罢了。”

    沐忠罕侃侃而言道:“到云南这里当官的,不外乎有两个选择,一个是自己甘居臣下,事事以我们沐家马首是瞻,这样的好处显而易见,就是事事不必太过操心,反正有沐家这颗大树遮风挡雨。”

    “不过,”沐忠罕话锋一转,又笑道:“这样的坏处也是显而易见,那就是真出了事,皇上不会拿沐家怎么样,反正下头这些官儿会很倒霉就是了。”

    “大哥说话真是鞭辟入里,发人深省。”

    “不要拍马屁,这都是傻子也知道的事。”沐忠罕倒很谦虚,看来在沐忠秀面前确实是放下了心防,真的拿他当心腹兄弟。

    所以沐忠罕紧接着又用诚挚的语气接着道:“第二选择么,就是做一个强势巡抚,事事争先,把地方军政大权都抓到自己手里去!”

    沐忠秀这时才恍然大悟,道:“这吴某显然就是第二种做法了他这个巡抚当得气闷,所以干脆来当面将军,反正请示了黔国公,丢脸是黔国公的,事情还是他做的……父亲的对策当然也就是装糊涂,沐家行的是将军总镇云南事,民政的事想管可以管,不想管的时候当然可以耍无赖推掉的!”

    “结果就有一个傻子跳了出来。”

    “这个傻子显然就是说的我了”

    “小五,你真聪明。”

    “……大哥你过奖了。”

    两人一番对答之后,沐忠秀已经是满脸苦笑。不过,他怎么也没有办法把沐忠罕话里那种老奸巨滑的形象和刚刚一袭布袍潇洒出尘的那个中年文人联系在一起。

    不过,人不可貌相,就是眼前的这个沐忠罕,不是一样的让人刮目相看吗

    就在他思索的时候,沐忠罕又悠然道:“吴军门看你年轻气盛,又知你手里家丁得用……他不把这事往你身上引才怪,这事父亲事先没有提点过你,当时亦不曾说什么,所以没有人会怪你。不过,小五你把这事牵引上身,做的不好,折的是沐家的脸面。做的好了,吴兆元这个老奸贼却又要分功,想想也很气闷的。”

    沐忠秀苦笑道:“也罢了,反正我也只是想做事,功劳什么的我又不在乎。咱们沐家的人还在意这个那才真是笑话。”

    “这话我爱听。”沐忠罕伸出拇指赞道:“我就喜欢你这种劲头,这才是做事的样子。”

    说人家说的嘴响,他倒也不想想自己,沐忠秀不觉摇头。

    沐忠罕当然不会知道他的腹诽,于是还是按着自己的思路接着说道:“小五你把这烫手炭团接了过来,吴兆元可就乐坏了。这老东西其实不是没有人,他府里也养活着过百的家将呢————嗯,用他自己的话说,叫做什么山西健儿!”

    “哦”沐忠秀不动声色的问道:“那他不派人去巡逻弹压地方,其实也是在和咱们总府较劲呢”

    沐忠罕合掌一笑,笑道:“小五你可算开窍了!”

    沐忠秀感慨



第五十九章 想法
    沐忠秀计较已定,于是沐忠罕也不再劝,两个世家公子就穿着短衫在葡萄架下闲聊,一直到月圆中天之后,沐忠罕才打着呵欠,表示自己要回去休息了。

    “大哥好走,小弟就不远送了。这几天小弟就准备一下,然后回庄上考虑一下平定匪乱的事,大哥若是闲了,就到庄上来找我好了。”

    “你那里我暂且不会去了,等你捅了马蜂窝,我去一起被蜇么”

    “哈哈哈,大兄说笑了……”

    话语在空气中远远传了这去,然后又听到沐忠罕打了几个哈哈,接着就是一片寂静,只有府里上夜家人的脚步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接着就是府内的敲更声————已经是三更,夜深沉的很了。

    沐忠秀回到院中,一时却无有心思入睡,站在院中沉思起来。

    一阵阵微微袭来,院角那特有的南疆特色的大叶芭蕉也在夜风中翩翩起舞,在夜色中,这些叶子显的光怪陆离,份外诡异。

    月色下的沐忠秀,却是突然一笑,面部表情都是变得柔和起来。

    ……

    这些官场老狐狸的心机智慧真是叫人可敬可叹,象这种层面上的心机斗争,却是以前的沐忠秀的强项。

    这件事,风险是有,但收益会更大。

    如果成功,在沐府和云南官场中,沐忠秀的形象都会大为提升。

    现在沐忠秀已经初露头角,在沐天波和沐府高层中,沐忠秀最少是一个踏实肯干,有点子,能拿主意的少年佳子弟的形象。

    但这还不够……远远不够。

    危机就在眼前,有时候沐忠秀自己呆着,就感觉门外有魔鬼的脚步声,越走越近,越来越近。

    没有多少时间可以耽搁了。

    吴军门若能做初一,他就能做十五,反正大家大哥不说二哥,将来见了面也不会惭愧。况且,以沐家的权势就算是老吴想说什么,事先也得掂量一下吧

    翌日沐忠秀先去辞行,沐天波不免得要面授机宜一番,不过总的来说只是叫沐忠秀持重,切莫孟浪行事,一旦有事处置不了,便派人飞马报他,由他来处置。

    出门之后,沐忠秀暗中长叹:“一省总府如此,真是暮气深重,只知道相忍为国,却不知道行雷霆手段方显菩萨心肠,怪不得他境内土司反了一个又一个,甚至被人觊觎家财,把昆明老窝都给端了!”

    想想大西军进入昆明后行的雷霆手段,一年不到的时间,两三万人的大西军就把整个云南囊括于麾下,境内生民安定,百业俱兴,一时间居然是一副兴旺景像,沐天波与大西军一比,真个是要愧杀。

    大西军诸般行事,沐忠秀所知良多,不过现在对他有启发意义的就是大西军在进入昆明后实行的治安政策。

    在社会治安方面,大西军初入云南时,为了防止官绅和土司的破坏,一度沿袭在成都时期的戒备措施,对昆明的居民实行严格的户籍制度和行动限制:“户设一牌,书大小男妇姓氏悬之门首,以备查核。严门禁,不许妇女出入;凡男人出入,各以腰牌为据,牌上写本身年貌住址。城外入城者持腰牌挂于月城之左廊,事毕出仍取去,门上放出。城内出者持腰牌挂于月城之左廊,事毕入仍取去;有牌,守卒始放入。远来者面上打印为号,有印,门卒始放出。若是之严,总贼畏土司之众多,恐有不测,深防若此。”

    至于各府、州、县,虽然委任了文职印官,但实权大抵掌握在分布各地的武将手里。随着形势的稳定,社会生活日趋正常,孙可望等大西军领导人不失时宜地放松了对居民的军事管制。如昆明原归都督王尚孔领导的四城督捕管辖,大约一年以后即撤销四城督捕,“百姓皆归昆明县管理”。

    到元宵节,在昆明“大放花灯,四门唱戏,大酺三日,金吾不禁,百姓男妇入城观玩者如赴市然”。

    自明末以来多年不见的升平景象,竟然在大西军进滇不到两年时间里就出现了,连原先心怀敌意的士绅也



第六十章 伸手党
    与沐天波谈到最后,沐忠秀只是俯首道:“大人高瞻远瞩,事事想的周全,儿子只有佩服的份,所以到地方行事时事事都以大人的吩咐来行,绝不乱做乱动就是,请大人放心。”

    “你这么说是说,不过还要看你的举措,不要想蒙骗了我。”

    沐忠秀垂首:“儿子岂敢,儿子怎敢!”

    “嗯。”沐天波对沐忠秀的态度还是满意的,况且不管怎么说,沐忠秀到目前为止都没有给他添过乱,相反,这个儿子做事有板有眼,在石城庄的事情做的尤其出色,让他放心的很。沐天波拍拍沐忠秀的肩膀,展颜笑道:“不过也不必太畏首畏尾的,既然吴军门信的过,也要做些事出来教他好生瞧瞧,懂么”

    这就是让沐忠秀自己拿捏了,原则就是两条:第一,不能出事,第二,要做出成绩来。

    “这还要人活不”

    在心里头抱怨着,沐忠秀的脸却笑的格外灿烂:“是的,请大人放心,儿子这一番出去绝对不会给沐家丢脸的。”

    “不过……”他话锋一转,又向着沐天波笑道:“不过儿子也有些为难事,还要向大人禀报一下。”

    “我知道!”沐天波回转过身坐下,脸上似笑非笑,道:“银子刚给你五千,料想不是银子的事,是要马,还是铠甲兵器”

    “都想要……”沐忠秀笑道:“现在庄上有二百匹马,儿子想再要百匹战马,三百匹就够了。另外,儿子知道铁甲不易得,但想要一匹对襟绵甲,或是锁甲也成,兵器,儿子再要一些长枪,柳叶刀,步弓,还有,大人允诺的鸟铳,不知道这一次是否可以下拨”

    沐天波轻轻摇头,笑道:“屯田养兵,小五你几个月前说过这话,我以为是空话,能将庄园经营好就算不错。现在看来,你是真的有志于此。不过,我要告诉你,总府家大业大,但开销支出也大。此前加起来,连你大兄给的银子,差不多有万把两了。你知道一万银子够做什么事的楚雄,曲靖,蒙自,元谋那里的旱田,这银子够买五千亩。够五百户百姓每家分十亩,够他们从此吃饱肚皮,够买两千头水牛,够买好几万石粗粮,能在灾年救活十万人!这银子不是好来的,总府也没有办法再给你什么帮助,到明年夏天之前,一切均要靠你自己了。”

    “儿子知道。”沐忠秀起身抱拳,说道:“是以现在只求铠甲兵器,嗯,还有战马。”

    “他娘的,你跟谁学的这么厚脸皮”沐天波原本神色凝重,现在气的笑起来。

    沐忠秀眼中也有笑意,父子二人对视着,脸上俱是微笑。

    至此时此刻,沐忠秀虽然还是不能接受沐天波的年龄当自己的亲爹,但也是有一种亲情涌动的感觉。

    就当成是兄弟好了,沐忠秀心里大逆不道的想着。

    “一匹战马最少十两银,三百匹就是三千,”沐天波毫无国公风度的屈指给儿子算着帐:“铠甲,你还知道不敢要铁甲……铁甲一领要百两银,总府的全部铁甲也就只有数百领,具体的数字连我也不知道。铁枪一支要二两银,绵甲一领也要三四十两,柳叶刀一柄要六两银,盾牌一副要四两银,拨付给你的铠甲兵器连马匹,怕也要有万两了。”

    “算了算了!”沐天波挥手道:“还有两支鸟铳,你一并拿去吧,但也要有言在先,兵器甲杖,这也是最后一回。”

    “多谢大人。”

    沐忠秀这一次算是没有白跑,谢过官职,顺手还又捞了大量的好处。

    这就是有个国公爸爸的好处,要是他是普通千户,能养的起五十个家丁就算不错,得把千户内的百姓压榨的生不如死,这才能给家丁配上马和绵甲,还有合格的兵器。

    还是伸手党好啊……

    但沐府给他的支持,应该是真的到此为止了。

    沐府还有几千营兵,过千家丁,还有几百直系亲族,还有京师和云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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