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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麒麟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倾国老油条

    林璟捧着药方去了后院。

    黑衣男子愣愣的,脸上浮起一丝听天由命的绝望之意:“二弟,我们回去吧。”

    “不,大哥,你是为了救我才被补兽夹夹住的,我们不能放弃啊!”灰袍男子说着又扭头过来哀求身量娇小的绝美女子:“妖医大人,求求你救救他,就算用我的脚筋去换我也愿意!”

    “哦”麟毓挑眉。

    看不出这灰袍男子看着又胆小又怕事,倒是个忠义之妖。

    “我救你本就是你我兄弟投缘,我不需要你这样报答我!”黑衣男子有些生气,脸上的刀疤越发狰狞起来。

    “行了,我又没说不能治,你俩这是抢着当残废吗”麟毓一出声,两人皆是双眼亮晶晶的望向她。

    他们妖物崇尚武力,弱肉强食,很少会有妖愿意去修习在他们眼中相当于鸡肋的医术,而少数的妖医也是能打能抗,医术还不是那么精湛,一个个脾气暴躁,一言不合就打人,指不定还没治,旧伤未愈,就又添新伤。

    像这种断手断脚的,用灵力止止血,死不了就行,治了也不过是个残废。

    “能治……好”黑衣男子的脸上从进门到现在第一次带上了几分小心翼翼。

    “嗯,”麟毓脱下手套,嗯了一声,又补充道:“完全恢复如初可能不行,但正常行走应该没问题。”

    其实麟毓的话还有所保留,如果配上她炼的药,后期好好复健,恢复如初也不是不行。

    只是她炼的那药中间有一味是昆仑顶才有,她现在也拿不到。

    林璟去了后院煎药,剩下的两人便瞧着麟毓用药物清洗了黑衣男子的伤口,转而从自己的小箱子里取出一根……弯针

    “妖医大人,这,这是做什么”灰袍的小个子一脸惊恐。

    “缝起来。”麟毓头也没抬,出手如电,一掌劈晕了同样一脸惊恐的黑衣男子,然后从百宝箱掏出一颗硕大的蛟珠,就着亮光迅速将男子断掉的脚筋缝合起来。

    一旁的灰袍男子见一向在山中称王称霸的自家大哥,在这个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妖医手里一招都没抵住,就被劈晕了过去,禁不住缩了缩脖子,又瞧瞧姑娘手里价值连城的蛟珠,心里想着把自己扒皮卖了也买不起,又默默地躲远了些。

    麟毓忙完了,见林璟煎药还没回来,吩咐身边默默缩成一团的灰袍男子:“把你家大哥挪到二楼的客房去,白天不许出来,要是吓坏了我家的客人……”麟毓扬了扬自己粉粉嫩嫩的小拳头,威胁的意思不言而喻。

    “好的好的,妖医大人放心!”灰袍男子忙不迭的点头,上前就要去抱黑衣男子。

    然而灰袍男子卯足了吃奶的劲也没搬动一丝一毫,反而累得直喘粗气,仰面躺倒在软塌旁。

    麟毓翻了个白眼:“渣渣!”

    上前一步,单手拎起胖的跟熊一样的黑衣男子,轻轻松松上了二楼,推开最里面的一间房门,还是放轻了动作,小心的将人放在软塌上。

    灰袍男子一脸崇拜的跟着麟毓上了二楼,又一脸崇敬的目送着麟毓离开,这才打量起现在的房间来。

    虽然只是普通的原木家具,却都仔细的刷了漆,房里干净整洁,被褥也都是全新,茶具水盆一应俱全,窗边桌案上还摆了一盆绿植,空气中隐隐浮动着令人安心的祥和之气。

    灰袍男子替自家大哥脱了鞋,除去外袍,又盖好被子,这才出去寻还在煎药的林璟。

    灰袍男子到达后院的时候,名唤林璟的小少年正在煎药,妖医大人正舒舒服服的躺在躺椅上乘凉,一只白玉一样的玉手上托着一块绿皮红瓤的寒瓜,另一只手还不住的摇着扇子,见着灰袍男子进来,招呼到:“你……你叫什么来着……”

    “小人名叫狗子。”见麟毓叫不上自己的名字,灰袍男子连忙接上麟毓的问话。

    “过来吃寒瓜!”麟毓一双桃花眼上下扫了一眼灰袍男子,原来原型是只豺狗。不过她并不在意这些,仍旧招呼到。

    灰袍男子,也就是狗子,一脸惊讶:“叫我吗”




一见麟毓误终身
    麟毓很奇怪:“小璟在那边煎药,这里就我们两个,不叫你叫谁”

    狗子忙惊慌的推脱:“不不不,妖医大人你吃就好,我,我素来不爱这些。”

    这寒瓜在青山镇十分稀有,麟毓也是从一个闯南走北的客商那里换来的,像狗子这样武力值低下的小妖从来见都没见过,哪里敢接受妖医如此贵重的东西。

    “有什么好客气的,叫你吃就吃!”麟毓向来不在意这些,手一挥,一大块红艳艳的寒瓜就落入了狗子手中。

    狗子鼻头有些泛酸,他是所有兄弟姐妹中最后一个出生的,体弱多病,还抢不到奶吃,加上出生那年大旱,为了其他兄弟姐妹能顺利长大,母亲很快就抛弃了他。

    为了生活下去,他在林子里啃过树皮,吃过毒蘑菇,又跑到邻近的村里捡过剩饭,为了半块骨头同村里的野狗打架,后来能化形了,又无人教导,武力低下,同人打斗靠的就是一股子狠劲,平时不同人争斗的时候却又学得十分油滑,总是一副胆小怕事的样子,方才存活下来。

    除了那个与他同病相怜的黑熊大哥,再没有人会将手里的食物分给他吃。

    就是这样的黑熊大哥,凭着一身狠劲带着他霸占了一块山头,兄弟两个才有了容身之地。

    后来他独身一人出去觅食,被怀恨在心的隔壁山头的猪妖发现,追杀于他,他的大哥是为了救他才被猪妖引到猎人的陷阱里夹断了脚筋。

    狗子看看前方眉眼精致的姑娘,心头酸酸胀胀,鼻头也有些发酸,只低头小心的尝了一口,其余的就拿着没动——他想留给他的黑熊大哥。

    麟毓并未注意到狗子的小心思,只欢快的啃完一块寒瓜,兀自净手去了,一边舀水还一边招呼林璟:“那些寒瓜今天要吃完,放到明天就坏了!”

    虽然灵力的确可以封存食物,可这里是凡间,麟毓也就入乡随俗,不去费那个事了。

    林璟手里捧了一碗黑乎乎的药汁,头也没回的答到:“知道啦!”

    狗子忙跟着林璟上了二楼,小心翼翼的放下手里的寒瓜,伸手接过林璟手里的药碗。

    “那行,你给他喂药,我去抓药给你,到时候你就用我刚刚煎药的瓦罐,每天煎服三次。”林璟见狗子接过药碗,叮嘱了几句就去一楼抓药去了。

    林璟拿着小杆秤称剂量的时候,二楼的黑衣男子也醒了过来。

    狗子忙上前扶起自家大哥,将手里温度刚好的药端了过去:“大哥,喝药!”

    黑衣男子艰难的起身,接过那碗黑乎乎的药汁,二话没说,一饮而尽,连一滴都没漏下。

    两人以前受了伤都只能自行痊愈,纵然有妖医,却是一药难求,如今实在是伤了经脉,不得不来求医,那气味难闻的药汁在两人眼里不亚于琼浆玉露,哪里还敢浪费。

    麟毓这厢用井水净过手脸,仍旧嫌热,索性溜到屋顶就着夏夜的凉风看星星去了。

    万年寒冰覆盖的昆仑顶,容祈着一身绣祥云的紫袍,头发规整的用玉冠束好,腰间配了白玉腰带,上面坠着麟毓给他结的络子,脚上一双紫金皂靴,贵气逼人。

    然而容祈白玉雕琢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冷冷的扫了一眼不远处明显精心装扮过的粉色衣裙的女子,抬脚欲走。

    “容哥哥……”女子同容祈年岁相仿,是嫡系一脉最小的姑娘,自从九万年前偶然见过容祈一面,其他人就再也入不了她的眼。

    九万年前他对自己不屑一顾,捡了个姑娘的残魂回来,如今那个姑娘不知所踪了,他对自己却还是这个态度。

    洛清婉手里的帕子无意识的拧成了一团,咬咬牙,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又娇滴滴的开口道:“容哥哥,我偷听到我父君他们想对你不利……”

    然而洛清婉话未说完,就被容祈冷声打断:“洛小姐!”

    洛清婉凤眼含泪,一身层层叠叠的浅粉纱裙,盈盈的立在那里,宛如一朵不经风雨的枝头白花,楚楚可怜。

    然而容祈并不怜香惜玉,一双杏眼淬了冰:“你父兄知道你来这里吗”

    洛清婉哭泣的动作一顿,抬手想去抓容祈的衣袖:“容哥哥……你知道我心里是有你的……”

    容祈一抬手,洛清婉抓了个空,只听容祈声音冷冷,如切金断玉:“嫡夫人杀了我母亲,你怎么还有脸来我这里口口声声心悦我”

    洛清婉低低的啜泣着,心里暗暗埋怨起自己母亲来,都怪她,当年要追杀容哥哥母子,害得自己现在怎么都讨不到容哥哥欢心!

    然而脸上表情却越发哀婉起来:“容哥哥……我也不想的……我替我母亲向你赔罪可好”

    赔罪他母亲一条性命,她拿什么赔

    容祈冷冷的开口:“容二,送客!”

    自始至终再没给过洛清婉一个多余的眼神。

    容二一身盔甲,手持长矛,不太客气道:“洛小姐,请吧!”

    洛清婉尤自哭哭啼啼,还不死心的看向已经转身离去的容祈,在容二越来越不耐烦的催促下不情不愿的出去了。

    容祈立在窗边,眼神比窗外万年不化的冰雪还要寒冷。

    容祈闭了闭眼,努力不去想去世前已经骨瘦嶙峋伤痕累累的母亲。

    洛清婉肖似其母,容祈每每见到她总是克制不住浑身的杀意。

    他母亲原本也是白泽族旁支的庶出小姐,因为家族犯了事被牵连流放,可又偏偏容貌昳丽,姝色倾城,流放时被嫡出二房的老爷看上,抢入府里做了通房,即便生下了自己,母子两人却还是一直被当成下人对待。

    本以为日子也就这样不好不坏的过下去了,可一日来访的嫡出大老爷——也就是洛清婉的父君,见着了他母亲,一时间惊为天人,回去就害了相思病。

    嫡出大老爷的正头娘子娘家是白泽族有名的武将,从小千娇万宠,嫁为人妇以后又是白泽族嫡系的当家主母,哪里受过这等委屈,瞒住大老爷就派了杀手来杀容祈母子俩。

    容祈从小生在那样刻薄黑暗的环境里,到处都是勾心斗角,又一直被当成下等奴隶对待,却能平安长大,自然有几分手段。

    他带着母亲从昆仑逃了出来。

    天大地大却不知道能去往哪里。

    终于,在谪仙岛的时候被大夫人派来的人堵在了路上,九死一生的时候,被前去应龙族赴宴的麟绣救了下来。

    时隔多年,他始终清晰的记得初见麟毓的那一天。

    那是个天朗风清的好天气,万里无云。

    奔逃多日的自己和母亲终于被那帮人堵在了谪仙岛。

    母亲向来柔弱,他拼死相护,却也身中数刀,眼看着奄奄一息,两人就要当场殒命。

    忽听得鸾鸟长鸣,一束金色的光团将两人护了起来,半空中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何人在此放肆!”

    容祈一抬头,便见一众鸾鸟开道,香车宝马,前方三十名随从披甲执锐,气势汹汹的开道,中间三十名白衣蹁跹的女仙手捧紫金香炉,香气袅袅,气味清幽。车后仍旧是三十名手持玄兵的随从,更有两个随扈扛着两把巨大的锦缎伞。随从人数虽多,却安静无声,井然有序,虽然带着一股杀伐之意,周身却又有祥瑞之气笼罩。

    原本就要得手的众人见势不好,立马收手要逃。

    香车宝马中的紫色纱裙女子手一挥,一股紫气激射而去,一击即杀,当场化为齑粉,连一片衣角都没留下来。

    “走吧。”车内的女子连面都没有露,只淡淡的开口示意车队继续前进。

    “等等,等等夫人,敢问夫人贵姓,余来日定当回报夫人救命之恩!”容祈一身是伤,却还是强撑着追上前去行了个大礼。

    “不必了。”女子并未露面,声音如珠落玉盘,清脆动听。

    容祈知贵人无意露面,也不再强求,只俯身行了个大礼,久久不曾起身。

    “阿娘,他的眼睛生的真好看!你瞧,他还受着伤呢!让毓儿去看看吧!”

    造型华贵的车里传来一个小姑娘软软糯糯的声音,似乎是在撒娇。

    “毓儿别闹!”

    “阿娘~~”

    不多时,华贵的绣金线的车帘被撩开,一只肉乎乎的小手伸了出来。

    容祈抬起头,眼前的小姑娘梳了可爱的包子头,上面坠着两个可爱的镂空金铃铛,一身杏黄色的束腰交领裙,腰间挂着一个做工精致的小香囊,脚上踩着一双绣祥云的绣花鞋,一双桃花眼水水润润的看向容祈,三两步跳下车来。

    麟毓逆着光朝着容祈走来的时候,容祈心里忽然无端生出几许紧张的情绪来。

    这样干干净净娇娇软软的小姑娘,她会不会嫌弃自己脏

    容祈头一次觉得自惭形秽,骨瘦嶙峋的手指紧紧的攥住自己的衣角。

    “你受伤了。”软软糯糯的小姑娘脸上漾起一抹甜甜的笑,歪着头看向容祈。

    一瞬间,容祈仿佛听见枝头万千花开的声音。

    他呆呆楞楞的任由小姑娘牵起他脏兮兮的手,看着小姑娘施展法术,将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一一修复,心里蓦地涌起一股强烈的渴望力量的感觉。

    他要强大起来!

    他不想再任人欺凌!

    他不想为奴为婢,连自己的母亲都保护不了!



不给诊金还想从我这里带人
    他眼睁睁看着娇娇软软的小姑娘治疗完自己,又去查看自己母亲的伤势,却因为年龄太小,灵力不足气喘吁吁的样子,心下一片柔软。

    原本该是至亲的白泽族人要致他于死地,而素昧平生的母女却救他于水火。

    什么狗屁亲情!

    容祈扶着身受重伤的母亲,心底一片荒凉。

    “毓儿,回来!”一身浅紫纱裙,妆容精致的女子撩开车帘,见小姑娘似乎灵力不足,亲自下车走到小姑娘的身边,指间灵力一闪,容祈的母亲气色就明显好转起来。

    “你母亲伤的太重,日后需得好生调养才行。”紫衣华服的女子语气温柔,怀里抱着因为灵力使用过度有些脚软的小姑娘,想了想,又将一个白玉瓶递到容祈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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