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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女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金樽薄酒

    衡官有点可惜的看着竹子,搓搓手上捋到的翠绿色,跟贵小姐开启闲聊模式随口问道:“你姓杨”

    “不是啊,你哪里听说的我姓杨的”贵小姐不解笑问。

    “哦,碰见几个身份不俗的郎君往边境那边去,我只知道其中一个姓杨,所以随便问问。”

    没想到听懂衡官话里意思的贵小姐,脸色有些难看。

    “我姓金。”

    衡官笑笑,金,不是国姓,也不是什么大权贵,她没有直接去触碰这个金小姐此时脑中的想法,而是凭着这个姑娘对新环境兴趣寥寥的态度,猜测着这鼻孔看人的高贵女儿,十有**是出来追男人,而不是世界那么大,跟着哥哥跑出来看看。

    如果姓杨还好,门当户对,起码得是个正妻名分。

    “姓金,新贵”

    衡官故意调戏地问她。

    果然金小姐脸色更难看了,忍了又忍,没忍住,阴沉沉地问:“怎么,莫不是看不上我京卫府金家”

    京卫府,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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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衡官枯坐一天直到众人散场,聚会上的点心都故意绕着她端来端去,众位小姐笑闹着把没吃完的点心整盘打翻在地,然后目光有意无意的向她面上扫来。

    衡官五只手指张开撑着脸,大半的面容掩在掌中,面无表情。

    封印掉大部分灵魂力量以后,她除了感知无法剔除的先天敏锐力以外,只有残存的小小法力,如果小心翼翼地算计着使用灵力,也是足够她调节这身体状态的,但她又根本不屑于此,于是这就算是失去所有超凡脱俗的能力了。

    所以她就这么以一个超凡脱俗的大神仙身份,经历着饥饿。

    就像挨揍一样,这种感受几乎已经消失在她的记忆当中了。

    身体虽是饿了,但是身体的本能反应根本不可能影响到衡官的灵魂,观赏凡俗小女儿种种小心机的兴致也迅速消退,只剩下撑着脸面无表情等待时间这一件事。

    这世间于她,尴尬的事情不尴尬,难受的事情不难受,上天入地,都与她格格不入。

    为什么突然觉得无处可去呢

    衡官收拢了手指握成空拳轻轻支着额头,垂头闭目。

    明明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做,但是自己却总是有一种漫无目的之感。

    “嘻~你瞧她都不敢继续看这边了呢~”一个细细的略有谄媚的声音响起,在众人略显无趣的情绪里仿佛拨动了那根敏感的神经,迅速激起一片娇矜的嬉笑嘲讽的迎合声。

    “哼,”金小姐鼻子里一声轻哼,对这一推断也十分受用,语气矜持轻慢地吩咐:

    “去告诉那何家婆子,这何家小姐非常得我心意,就让她每日都来陪我吧!”

    衡官听了不由抬起眼来看过去,却见那金小姐对她一个眼神也欠奉。

    想来虽然众人一致讨厌衡官,但是可能是她把人得罪的太苦,瞬间超过直接踢出视线眼不见心不烦的标准,达到了不想轻易放过的程度。

    所以金小姐决定天天把她拎过去,让她一个人在冷板凳上,贡献众人每日的心理满足。

    这个结果其实让衡官也是有那么点……意想不到。

    没想到小女孩的心眼儿竟然这么小,才两句话就瞬间结束了短暂的好感,变成了被重点标记的仇敌。

    镇守家的小姐们便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在一起窃窃笑语,看着何婆子欢天喜地领着衡官来感谢照顾,表示了荣幸和承诺只要小姐喜欢,定然天天过来相伴。

    特别让小姐们满意的地方是这婆子见衡官表情寡淡,便在众人不可见之处又狠狠掐了她一下,又推她上前让她说些感谢小姐们的照顾的话。

    近距离之下,没有什么小动作是能够掩藏得住的,所以意识到情况不对的婆子只是用羞辱她的方式来供贵女们取乐讨好而已,衡官瞬间便明晰了这个婆子的用意,唇角泛起一丝笑纹,这个平淡无奇的婆子竟也算是个人精。

    衡官喜欢心思复杂的人精,就像一道风味浓厚的珍馐美味。虽然她现在已经不用凡魂补养自己了,但对这样的凡魂的喜欢之情倒是还在地。

    衡官最后还是没有与众小姐开口,只是转头看看这个婆子,表情似笑非笑的开口问她:

    “你觉得你人生存在的意义是什么,”衡官把手伸到被掐过的地方毫不避忌的摸了摸,“以下犯上满足你的成就感”

    “呵~”镇守府家大小姐发出一声愉悦的轻笑声,好似逗趣一样的语气对众人道“瞧瞧,何家姑娘生气了呢!”

    “哈哈哈……”

    一众贵女发出了一天里最欢快的笑声。

    真是再没有比看讨厌的人吃瘪更令人高兴的事了,金小姐也不再计较衡官是否向她低头,这样的乐趣以后多得是,不必急于一时了。

    回去的马车里,两人相安无事各自静默一阵,管事婆子沉着脸,却也没有继续刁难衡官,反倒是衡官,突然饶有兴趣的继续问她:

    “你还没有回答我呢,你觉得你人生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衡官面上带笑,看起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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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婆子看着衡官协调控制着肢体,稳稳迈步下车,才发现她似乎从来不像其他稚龄小儿一般直接蹦蹦跳跳的有欢悦之感,下了车也没有如其他重视形象的小女孩一般整理裙装,而是直接向前迈了两步停住,转回来看向了车内。

    何家早已败落,此行连一个随侍的小丫头都没有,所以车里只有她还在了,所以这丫头竟然是在等她下车

    光线从没有闭合的车帘缝隙透过来,仿佛给了婆子勇气,青天白日的,就算是这个小丫头要对她不利,也不可能连门都进不去,还有机会挽回,毕竟还没做出什么事来,大不了不继续为难,以后就井水不犯河水了!

    婆子紧张的空咽了一下口水,爬下车时不自主就抬起脸对这二小姐露出一抹略有谄媚的笑,还未开口,便觉心口一紧,好似被一股力量攫住了心脏,血液迅速被挤出一般,婆子抱着心口一头栽倒在地,额头青筋快速暴起如蚯蚓,脸色也肿胀通红!

    怎么会这样

    婆子眼珠外凸,痛苦挣扎中,脑中反复回荡着这个问题。

    怎么会这样

    有人在捏我的心脏!

    痛苦的被绞紧的感觉十分清晰,揪紧了胸口衣襟的手下感觉只有一片死气沉沉,头顶迸出的血管也没有一股一股血液跳动的感觉,只是血液瞬间被挤出,汇集在一处被堵住,浑身血管都是肿胀紧绷绷的!

    她艰难抓紧衣襟,想解放开那股无形的力量,却只能无能为力的任由张烈的血管丛脖颈爬上下颌,整张脸逐渐变的狰狞可怖。

    真的有人在捏我的心脏!

    婆子在地上抽搐打滚,马车夫吓得不知所措,急急慌慌的去拍门求助,门子开了门出来也是束手无策,看起来就是要死的急病,却也只能先叫车夫速速去请大夫,在一片兵荒马乱中,却有一双脚如同生根一般,一直停在离她不远的地方。

    “怎么这么麻烦呢”

    婆子挣扎中清晰的“听”到了她这样一句话,淡淡的,就好像对一件小事产生了些许困惑的语气。

    是她!是她!

    婆子心中被巨大恐惧包围,她很想抬眼去看二小姐,努力伸出手去抓想这住这双脚,想抱紧她的腿哭求她放过自己。

    真的不敢了!

    真的不知道平日蔫声不语的二小姐这么可怕啊!

    起了杀心竟是都不给提醒!

    求您放过我吧!死亡真的是太痛苦了!

    婆子临死前如同救命稻草般用力去抓二小姐的脚腕,二小姐似乎是吓到了,都不知道躲开。

    听到门口吵闹的管家赶出来时便看到这样的场景,他直接用手掌挡住衡官低垂的看向自己脚腕的目光,语气镇定的安抚:“小姐莫怕,她只是抽筋晕倒了,小的这就把她的手拿开,小姐莫慌莫怕,先把眼闭上不要继续看了!”

    一边说着一边将她的头扭过去,又俯身挡住她视线直接用力掰断了婆子手指,不理会管事婆子口鼻尽是尘土挣扎恐怖的死相,先将衡官推着转身送回府门。

    “小姐快进府去吧,这里的事交给小的,没想到这婆子竟是有这样的隐疾,府中怕是不能再留她了。”

    管家怕她好奇回头看见了死人,便一路搀着她进去府门,又用身体将身后景象挡了个严实。

    好在二小姐并没有好奇回头确定这婆子是晕是死,只是一路低着头,提着裙子的一边,然后一路走一路盯着露出的脚腕看着。

    衡官是不用回头去看这婆子的生死,因为婆子是她亲手掐死的,而且这婆子的魂已经挂在她脚上了。

    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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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何家唯一知道真相的婆子凑巧被衡官灭了,所以再没人知道衡官口中所谓的“不太喜欢她”,是有多么的不喜欢,因此第二天镇守府又来人喊衡官过府去的时候,没人阻拦……

    虽然在哪呆着都无所谓,衡官还是暗暗后悔下手太快了。

    这一次负责接送的婆子除了小主人吃饱穿暖不磕不碰,其他一概不理,衡官眼巴巴地看着她,想让她能想起来关照一句乖巧听话什么的,这样好有机会跟她好好聊聊其实她极其不听话这事儿。

    此时正当马车经过闹市,车外叫卖之声不绝,在车里婆子见衡官一直看她,笑眯眯地摸摸头,“小姐看想吃点啥小人下车给你买去!”

    “……”你就知道吃!

    衡官蔫耷耷地提裙把右脚伸出来放面前,手指揪着婆子一号的魂体拨来拨去,越发后悔下手有点太快了。

    应该等她进府门跟主母合计完怎么处理她以后再掐死。

    其实要是告状告得让人满意,掐不掐死也是无所谓的。

    草芥尔。

    后悔也无用,接下来几天衡官安安稳稳每日去镇守府冷板凳报道,被逼无奈地看了金小姐如同小蜜蜂一样一天一封信给她哥送去,各种活泼可爱的语气讲述她的新朋友和新见闻,喜怒哀乐之中,可怜可爱的小女子形象,跃然纸上。

    这还不是衡官偷看她写的信对她这么评价的,而是金小姐剧烈的心理活动中对自己这几日的谋划和实施效果的自评,还有对她自己形象塑造结果的定义。

    金小姐的想法中就是她的信拿到某人面前读,她现在成功塑造起来的形象就是这么……令人怜爱……

    如果心理活动的激烈程度能被看得见,那金小姐现在一定在滋啦啦冒火花,衡官本就对魂体波动敏感,这种情况下就是被动接收这种脑电波。

    非常志得意满、

    非常踌躇满志、

    非常……非常激动。

     



209
    船工撑一杆竹篙推着浅水岸边一用力,竹筏遍顺流向水中央滑过去了。

    东陵城外有一条细细的玉带河绕城而过,玉带河原本叫衣带河,一衣带水,可见有多细窄。

    一条河只有这一处积深成一处潭水,称作玉扣潭,同样是衣扣潭谐音,从这土腥味重的曾用名可见,也不是什么风景秀丽的地方,玉扣潭就处在衡官和蒋帆经常游玩的那处河岸下游。

    这里离东陵城更远,但是离边城更近些,潭外不远还是那条官道。

    竹筏在水上沉沉浮浮,潭水偶尔漫过竹筏,迅速沾湿了金小姐的鞋袜,她看了一眼恍若未觉的衡官,裙裾都湿了一大块,人却只顾看着官道。

    “何妹妹在看什么呢”

    金小姐提着裙裾,小心翼翼的靠近她。

    “别离我太近,会翻。”

    现在踩翻筏子可太早了。

    衡官头都没回的简短回答,视线遥望着岸上散落很多随侍,稀稀落落蔓延到官道上,金小姐的随侍婆子之一竟也在官道上。

    啧啧~

    这司马昭之心,如果金小姐的目标就是那天遇上的银鞍白马,那待会肯定有好戏,直觉那位爷不是那么好钓的。

    郎心未明,再加上选错了替罪羊,衡官转回视线认真看了看金小姐,对于见惯美人的衡官来讲,这长相一般般吧,本来就没有楚楚动人之姿,看着就没有让人怜香惜玉的本钱。

    金小姐听到衡官的提醒,果然站住了脚,本想再说点什么作出些融洽的假象,想想又没有什么价值,便直接闭口不言了,也暗自关注官道的方向。

    出来玩水撑筏的主角,都没有动的意思,只有船工一下又一下的撑竹竿推动竹筏行进。

    倒是其他人下了水就兴奋了,反正也够不着金小姐,便都开始叽叽喳喳撩水玩笑起来。

    许是一切安排马上就要有结果,金小姐此时此刻反而心绪平静起来,她看着安安静静的衡官,想了想开口道:

    “听说何小姐府上原也是京中做官的人家,不知是哪里供职”

    “京卫府。”

    衡官依旧简洁。

    “嗯”金小姐故作不知,“京卫府怎么了何小姐也听过我父亲供职的京卫府”

    “我幼时离开京都,你父亲就走马上任京卫府,现在我都知事了,混这么多年居然都没升迁。”

    衡官淡淡道。

    何老爷怎么回的乡,瞒得过贫民草芥,肯定瞒不过镇守府大人,现在肯定被扒个底儿掉,你又在这装什么不懂

    金大人有从龙之功,却一直在高官云集的京都当杂务事儿长官,窝囊气受不完的受,还没本事挪位置,女儿大老远来在这使手段钓金龟,又有什么脸面来嘲弄衡官的便宜爹

    衡官一个漂亮的白眼儿瞟过,其中的鄙视之意漫溢而出。

    “你!”金小姐气结,两句话就被怼得吐血,但常受贵族教育的千金又不善于吵架,没想到抓住这么大一个短处竟然也能被翻盘,一时之间只能指着衡官,半天想不出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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