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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女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金樽薄酒
“谢了。”南燕面上全无感激之意,拉过缰绳骑上马就走了,多一句废话都没说。
“一个家奴也敢!”待他们走远,金小姐才敢将忍在心中快要炸裂的怒火发泄出半句,不待她哥阻止,自己便住了口。
金公子失意叹气。
……
雷云不负全国将帅梦中情人之名,全力奔跑起来,世子愣是一路没撵上!
衡官独自到了镇守府门口也没急着下马,摸摸马头,把脚腕上那个亡魂揪下来挂它脑袋上了。
一体双魂,是不融合能沟通的状态,让这个婆子的魂体给这匹马未来的马生当狗头军师,省得总挂自己脚上跟寄生虫似的。
趁婆子的魂体还没反应过来,衡官飞速下马钻进自家马车,喊了仆从逃之夭夭。
“小姐这是被狗撵呐?这么着急忙慌的。”心大的婆子手里拿着从门房顺来的一把瓜子,也不问她为啥不进府里打个招呼再走,只把手中的瓜子递过来虚让一下:“小姐吃吗?”
衡官看着她虚虚弯曲的胳膊,突然非常热络地伸出双手把她手里整把瓜子都包在手里,在她下意识要收拢手指留下两粒的时候,还硬是把手指插在她手心里一粒不剩的全抠出来了,“我吃。”
婆子:“……”我其实也想吃。
看着衡官拿着自己的瓜子扔嘴里直接咬碎,婆子收回空落落的手心在膝上蹭了蹭,左右瞧了瞧,从自己怀里摸出个皱巴巴的手帕铺在小几上:“小姐把皮吐在这吧。”
衡官看着洗得陈旧泛白的麻布手帕,突然就笑了,将瓜子收拢假装放进衣袖,然后又在袖子里掏了掏,拿出一个艳红的苹果出来放在手帕上。
“山上找到的果子,给你吃。”
婆子有点惊讶她小袖兜里怎么能突然掏出这么大一颗果子来,但是因为想不到非人类的理由所以也没追问,只是看着这个浑身都散发着我很好吃模样的果子,目露不舍。
“这种果子我见都没见过,怕是府上小姐赏下来的吧?给我这老婆子吃,太糟蹋了,还是小姐留着吃吧。”
“给你的你就拿着。”衡官心思微转,拿起苹果又往她面前放近了些:“里面有种子,一年生的,拿回去吃了还可以种!”
“真的呀?”听她这么一说,婆子控制不住两手把苹果抓在手里攥紧了,这种稀罕物,居然还能自己种得出,着实太大的利益诱、惑了!
但是……
婆子看看满面稚气的小姑娘,很显然这孩子根本不了解随手送出去的是什么,但她自己心里却十分明白……
婆子突然就陷入两难:让她这么蒙骗小孩她心里过不去,让她拒绝,她自己倒没什么,但是她也有儿孙……
婆子就这么攥着苹果半晌没言语,想了一会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衡官:“……”我不想安慰你,我不会安慰人!





反派女二 314
“不想接受就扔了,身后就是车窗。”
衡官端端坐着,神色平静的看着她认真说道。
婆子嗔道:“您这孩子……”
“我不是你的孩子,”衡官眼神变得不善,“我是主家。”
“是……”婆子不知道她怎么就突然变脸,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表情发木讷讷回答:“……是。”
“你觉得作为主家我还没资格私自做主赏你个什么?”
“老奴不敢……”
终于还是有点委屈,又有点欢喜地把果子揣在怀里,隔着衣服摸了摸,婆子忽然想到什么,觑着她的脸色又小心地开口问她:“对了小姐,这果子叫啥呀?”
“苹果。”
“哦,苹果。”婆子稀罕的又掏出来放鼻子下闻闻,欢喜得不能自抑,“闻着真香,带回去给我小孙子。”
“很好种,以后会有很多。”衡官两手交握成空拳支着下巴,静静的看着她,能感受到在她身上源源不断的散发着喜悦的情绪。
心愿简单的人可真幸福。
衡官勾勾嘴角。
其实衡官没有与普通人之间天然的情绪共振渠道,有点像内分泌失调型抑郁症,知道这是高兴的事情,但是没有产生喜悦情绪的激素来触动她的神经。
衡官摩挲着手指,当一切生杀予夺的权力皆在掌握的时候,反而好像是什么都没有拥有。
想到这里她放大了嘴角的笑意,让人觉得她很满足能给人带来快乐这件事。
另一边被独自弃在府门口的雷云却是真挺高兴的,虽然它正在被后赶回来的世子责骂,但胜在听不懂,硕大的马头蹭着世子戳过来的手指,喷着鼻息无法抑制的开心。
世子气恼的骂它没良心跑那么快,如果它能回答的话,应该会说不知道为什么,驮着她就十分愉快的想蹦跶蹦跶,然后就蹦跶出你的视线范围了。
待东鹏和南燕赶到,世子还没有进府去,就站在门口跟雷云大眼瞪小眼。
“爷您跟它较什么劲呐?赶紧进去啊?”东鹏看见他跟雷云过不去就心里揪揪,总觉得他跟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赶紧开口打断他的注意力。
“人直接走了,没进府。”世子憋屈地说。
东鹏一听顿时紧张得背绷溜直,用眼神跟南燕求救。
南燕食指蹭蹭鼻尖,悠然开口:“姑娘衣服都湿着仪态不整,自然不好在外停留,爷不如明天带点药材过府拜会,顺便提一提求娶的事。”
徐和谦一听这就可以求娶了,顿时面色泛红:“这……合适吗……”
“合适合适!咱看也看了、抱也抱了,男子汉大丈夫的,咱们得负责任!”不待南燕回答,东鹏先努力给徐和谦搭梯子卖好。
但是……
“你看见什么了?”徐和谦语气阴沉沉地问。
“我……”东鹏张口结舌,紧急当中突然灵光一闪,大声道:“我看见你看见了!小姑娘衣服那么薄,你肯定啥都看见了!”
为了努力给他们扯上关系,男人的话题开始偏向猥琐,徐和谦听了脸色涨红,不过这次是发怒的原因更多,咬着后槽牙恨恨地低喝:“你给我闭嘴!”
东鹏顿时又迷茫了,往世子视线外让了让,企图降低存在感蒙混过关。
“我觉得事不宜迟,迟则有变。”南燕沉吟着说,“前两天我见杨家公子偷偷求军师帮他画了一幅女子像,搞不好就是她。”
徐和谦听了皱了皱眉。
“杨武威画她干啥?”东鹏诧异地问。
“你猜?”南燕嘴角向下弯的看着东鹏,像看一块朽木。
“就拌两句嘴那么点小事他还真要把人找出来打一顿呐?看不出来这人这么小心眼儿。”
东鹏鄙视地咧咧嘴。
“燕子去给我买些明日登门的礼品,帮我看看拿什么合适,也把……”徐和谦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算了,你等我换件衣服一起去吧,东鹏你直接到街上买十斤巴豆回来,”
徐和谦食指轻轻点了点他,又撤回来双手负在身后,语气认真:“少了我都怕你以后不够吃。”
说完也不等他说话,一甩袖子进门去了。
“这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生气了呢?”东鹏不解,“因为我说他没过门的大舅子小心眼了?”
“……对。”南燕捂着心口隐忍地回答。
“完了,我觉得我要失宠了。”东鹏颓丧的说。
南燕叹气,拍着他肩膀惋惜地说:“与其担心这个,我觉得你应该先想想怎么把巴豆吃完又不会拉死吧。”
“兄弟别啊!”东鹏颠颠地跟着南燕,“二爷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贱死的我真救不了!”南燕把东鹏推得离自己远一点,然后拍拍他的肩膀:“待会替雷云多分担点,奥~”
东鹏摸摸下巴,看着两人决然离开的背影,考虑要不要喂雷云十斤巴豆演个苦肉计博同情。
“啧~想岔了。”东鹏低声自语,“现在当务之急当然是摸清新夫人的底细才是。”
眨眼之间,闲逸而立的人影便原地消失不见。
奔波劳累又被水泡过的徐和谦按照世子的生活标准,应该是接风洗尘先泡个澡去去乏的,但是一想到要去给小姑娘买感冒药,小伙子揣着一颗热情的心进屋换上一套干爽的衣服就出门去了。
为了给她挑礼物差点搬空这个边陲小镇所有能上台面的东西。
蒋帆下学回家的时候就看见小老爷在笑眯眯地安排生意事务,看见他回来还非常开心的跟儿子打招呼,给他讲今天遇上了个身份不凡的大主顾,买了好多东西不说,还在他这里预定了他要娶亲用的聘礼,钱不是问题,东西一定要特别好的!
鲁老爷喜滋滋的说,也不知道咱们镇上哪家的姑娘这么有福气,嫁这么好的夫婿,咱也得给人家的聘礼办的明明白白儿的!
只是他现在还不明白的是,这个有福气的姑娘,原本是他的准儿媳妇。
毕竟鲁老爷是镇上首屈一指做高端物件生意的商人,世子经人推荐介绍就这么好巧不巧的进了鲁家商行,买了他家东西,然后去定了他家的媳妇。




反派女二 215
蒋帆也不知道衡官被野男人盯上了,仍然按部就班白日当小学生,黑夜里灵魂出窍去空间里跟衡官一起呆着。
事情发生发展的太快,他没有消息渠道,不敢放出神识监视,作为有骄傲的大神仙也不屑平日在衡官身边安插个普通人做眼线传消息,再者他很确定有什么事衡官会直接跟他说。
但是问题是蒋帆在心里不看重凡世生活,衡官也根本没将白日遇见的这个人这件事当回事,在自己的灵质空间衡官也从来不会在闲聊中提及她现在的生活环境,就像晚上休息的时间不会讨论白天穿的衣服是什么材质,又如何蹭到了脏东西。
两个人都是横跨千年,历经过人世初始世界的兴衰荣辱,也见识过太多灵界迷雾笼罩般的计算,小事无需提起,他们在一起煮茶论道时的话题内容,基本上就不落在地上。
这个小事情就这么被完美的错过了。
在蒋帆努力深入了解衡官,不断奔着她灵魂伴侣位置努力的时候,徐和谦在东鹏的明示南燕的暗示和自己的小算计共同作用下,持晚辈礼低调的登门拜访了何府。
何老爷和夫人听说有人拜访的时候,还不知道对方来头那么大,一头雾水的也不知道所为何事,只吩咐将人安排在正堂,收拾齐整了才出来接待徐和谦一行三人。
出来打眼一瞅,虽衣着华贵,神色却谦和,也没看出大来头,三人齐齐对两人弯腰行礼,口称晚辈,徐和谦声音朗朗:“素闻何先生之名(昨天刚打听清楚),仰慕(你家闺女)已久,今日特来拜会。”
虽有王世子这个身份,徐和谦却看起来一点都不凌人,小公子人长得也精神。
何氏夫妇还是有点迷惑,猜这孩子是不是镇上谁家的儿子来找何老爷拜师来了,在这里何老爷的学识算是唯一拿得出手的东西,就是完全没有往自己闺女身上想。
何老爷先开口问:“老夫长年卧病,也不知公子是谁家的啊?”
“呵~”徐和谦态度非常谦逊温和,但也没绕弯,就直接告诉两人:“晚生是京都福王家的儿子,名叫徐和谦。”
何氏夫妇反应了一下,然后身姿肉眼可见的软倒,还好是坐在椅上,两人不至于滑落在地。
“不知殿下驾临,恕罪!恕罪!”
何老爷连着夫人一起撑着从椅子上下来就要给徐和谦行礼,却被东鹏南燕分别一把架住没拜下去。
“二位不必惊慌,晚辈今日来,是有事相商。”说到正题,徐和谦心里激动了一下,顿了一顿,继续道:“昨日晚辈从边关回程,发现玉扣潭有人落水,便出手救了令爱。”
徐和谦目露担忧之色:“不知小姐现在可好?可有不适?”
何老爷不知道这个事,一脸蒙的看何夫人,何夫人也不知道这个事,小庶女回来的时候一点异样都没有。
他们在这里有个误会,就是徐和谦以为衡官衣服湿着形容狼狈的样子回的家,但是衡官其实到镇守府门口就已经清清爽爽干干净净了,看不出来掉过水里。
不过世子既然这么说了,何氏夫妇也不能怀疑,当下就要叫衡官出来给他道谢,却被制止住了。
“小姐身上不爽还是多休息,晚辈今日也带了些药材来,还行夫人费心照顾。”
自家女儿被外人请求照顾,这话怎么听着奇怪?何夫人一脸无语,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了。
她松开南燕扶着她的手,稳稳地站起然后微屈身给福王世子行一个谢礼,语气诚恳地道谢:“老妇在此谢过殿下对小女的救命之恩,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此等小事,不足挂齿,只是昨日危急时刻,谦顾不得在场人多,与小姐多有亲密,为全小姐名节,今日特来商议求娶之事。”
商议求娶……
何老爷心里翻腾着这几个字膝盖再次软下去,“福王世子,商议求娶,令爱”,几个简单的字眼在他脑子里面打成死结。
“既是商议小女婚事,那就叫她一起出来吧,”何夫人声线沉稳,“有道是一家女、百家求,此事也当她自己有个态度。”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徐和谦再做不得暧昧深情的表情,一时间心中有些茫然。
“什么叫一家女百家求,”
何夫人说完也没急着喊人,徐和谦一时间没答上话,中间顿了两息,东鹏不耐烦的大嗓门就响起来了:
“怎么着你家闺女有相好的人家了?既然如此咱们可说好了,不是我家世子不肯负责,是你家姑娘有去处,我们世子还没娶亲,不懂这些弯弯绕,今日你家拒绝,以后可不能再找来!”
“什么……什么一家百家!”听到婚事要告吹,一直挂在东鹏手臂上的何老爷顿时挣扎站起对何夫人恼怒地大吼:“我闺女清清白白,怎么能被辱没名节了以后说走就走,这是将她往绝路上逼,今天这事若是不成,我下午就叫她再跳回玉扣潭去,就当她清清白白没人碰过!”
何老爷一顿抢白一下就给何夫人打蒙圈了,原本是跟结亲的福王府较劲的关键时刻,瞬间后方老窝被队友给端个干净,一时之间话也说不出来了。
东鹏给南燕一个得意的眼色,两人抽手站回徐和谦身后。
“何夫人放心,”徐和谦适时站出来,知道现在该许诺好处了,语气一如之前的温和:“虽然谦还没有娶妻照顾岳家的经验,但是何府若是有什么需要,只要福王府能力所及,定会成全。”
何老爷一听顿时激动,呼呼哈哈的就要上前:“既然这样那我……”
话没说完就被何夫人在后面扯住衣衫用力向后一甩,用力之大,径直将男人甩一个趔趄,后半截言语这堵在喉咙没有说出来。
何夫人上前,目光冷冷:“福王府高门贵地,我家女儿毫无依仗,即使有一时恩德,恐怕也不足维系一生安康,只怕不多时一个奴才也能欺负在头上!”说着还瞪了东鹏一眼,又继续道:“世子爷若是能拿出个章程来,这事今天就定下,若是不能,我家女儿的去处也不必您操心了!”




反派女二 216
双方摆明车马,基本上没什么分歧,徐和谦要人,何家要起复。
至于其中环节,就是各自转圜了。
在徐和谦表示图书编撰有一个闲职以后,何夫人终于露出了丈母娘看女婿惯有的亲切笑容,拉着他闲话家常,又告诉他还有一个大姨姐在京都,有时间也要多走动,然后按住一直努力刷存在的何老爷,放了徐和谦去后堂找小女儿探病说些私话。
领路的下人一路将徐和谦带到小姐闺房门口,如果不是徐和谦制止,恐怕都能敲门把人领进屋了。
所谓的名节,不过是卖女儿的筹码。
徐和谦后退半步,让下人通报一声他来探病,如果身体情况允许,就在花园相见,如果卧病,那就把礼物送到就好。
说完心情复杂的转身,一边往来时路过的花园走,一边替姑娘难过,成熟都有代价,她看起来那么聪慧灵透,只怕是因为辛苦吃过很多吧。
衡官此时就在屋里,徐和谦对她的心痛和怜悯的感情分毫不差的传递到她心头,虽然不会主导了她的情绪,但是也是无法扑灭这种感情波动。
她一步窜到门口,在下人通报之前将门一把拉开,就看见徐和谦微低着头向前迈步的背景。
“诶!”
熟悉的音调在身后响起,瞬间打乱徐和谦的心思,一瞬间脚不知提哪只,手不知如何摆,也不知道是应该避嫌背对着,还是转头答应一声。
关键是一想到今天的目的是瞒着她本人与她订婚,他做贼心虚。
衡官倒是不介意那么多,回手直接将门关了就走出来到他身边:“你怎么来了。”
徐和谦转过头来,也忘了寒暄,只态度认真的回答:“昨天你落水,我怕你风寒,所以来看看。”
“你风寒了吗?”
“我没有。”
“我也没有。”
“……”没词儿了。
徐和谦努力翻找话题:“今天天气不错,要不要去花园走走?”
“你去吧。”衡官束着手站着没动,“我嫌那几棵草长得丑。”
徐和谦:“……”努力翻找话题中……
衡官感觉他心头平静下去,掉头就回去了。
徐和谦:翻找话题失败,相亲翻车。
世子在门口来回踱步,想隔着门说点什么告别语,说我这就回去了?人家不在乎;说你保重身体?人家没生病……
直到他晃出告别时限也没找到合适的词,不过这个时候他如果再说话告别的话,恐怕只会得到姑娘一句疑惑:你怎么还没走?
徐和谦怏怏不乐,盯着门口发着呆。
要是她出来就好了,虽然不知道能说啥,但是……总之如果出来的话,就起码还能再看一眼。
出来呀~你出来呀~
徐和谦对着门默默念咒:开门开门开门……
就在此时门哗啦一声被从里面拉开,衡官瞪着他,这次没有难为他让他找话题,直接给他下了个简单的指令:
“滚。”
欸~好嘞!
徐和谦赶紧告别:“那什么,那我就先走了啊,你……你……”
卡壳半晌,世子没有说出下半句,衡官也没有如他预料之中不等他说完就将门关上。
世子慢慢平静下来:“香臣姑娘,我们可以是朋友吗?”
“不能。”
徐和谦连忙剖白自己:“虽然我出身福王府,但是我并不会自矜身份轻视于你,你相信我……”
衡官咧嘴笑了:“觉得自己身份比我高贵的人是你,而且你也觉得理所应当。”
“而我不一样,我是觉得跟你这个人没什么好交往的,没有吸引我的点。”
说完跟他点点头,将门关了。
居然连朋友都不想做啊……
徐和谦脑子木木的,折身往出走,走着走着却失去了方向没了去路。
隐在暗处的东鹏南燕看着世子面壁半晌也不动,对视一眼,心里都觉得这姑娘在主子心里恐怕地位不一般。
南燕飞身而下,来到他身后行礼:“世子爷。”
“她不应该拒绝我才是啊,”徐和谦转头面对南燕,喃喃地问:“你说她是不是不相信我啊?我怎么做才能让她对我敞开她的心啊……”
“爷,不然的话,不如不打扰她的生活呢?”南燕斟酌着说,“这姑娘孩子脾气,或许只是心系一人,我们这么做只怕弄巧成拙。”
“我自问不比谁人差半分,”徐和谦一脸认真地解释,“许多人看似与我平等相交,其实还是多有逢迎,即使看不得我的人,也看得上我的家世。”
南燕与世子对视,皆有几分不肯相让的态度。
东鹏左看看右看看,开口道:“不管怎么说吧,咱们现在可不能往前赶了,要不然以后这强娶民女的罪名是她一辈子的心结可就完了。”
世子想了想,点点头觉得有道理,南燕也给了他一个机智的眼神。
东鹏也不想在人家地盘上多说怎么算计人家姑娘,指指面前的墙壁:“爷您脚步一飘就拐人家库房来了,瓜田李下的,咱先回去再说行不?”
徐和谦又面壁一会,才跟他们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惦念着她,所以哪怕是要历经辛苦,总比无法触碰要好很多,你们不用劝我。”
说完转身走回正堂,何氏夫妇还坐在客厅说着这件事,却见世子进去不到半个时辰又出来了。
何夫人见他面色沉静毫无欢喜之意,顿时心中发沉。
何老爷倒是无知无觉,看见人出来马上起身寒暄:“贤侄怎么不多呆一会,这么快就出来啦?”
众人:“……”
真·哪壶不开提哪壶。
何夫人连忙热情邀请他坐下,不着痕迹地将话题岔开:“世子您稍坐片刻,让下人看茶,咱们坐下聊会。”
借着吩咐下人的空档,何夫人给何老爷一个闭嘴的警示眼神,然后热情地拉着世子一起坐下,试探着提起自家女儿:“我们如今只有这一个掌上明珠了,平时多有娇惯,养得她无法无天,刚刚若是有冒犯,还望世子爷不要放在心上。”
一边说着一边注意观察,见他表情认真地听完,没有露出感兴趣的样子,但是却有思考的模样。
“她脾气很娇气的吗?好像是这样。”
徐和谦想了想,终于露出一丝笑意,好像确实是个很傲娇的姑娘,不慕权势,狂傲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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