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劫:千年追妻手札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美人药香
云望楚和云开在云安堂里用过午膳后,便让云开自行查看云安堂中的账目,自己独自离开了云安堂,径直朝璃王府方向走去。
昨日宫宴中,太子秋略约了岳凝儿今日在滴翠楼见面,云望楚算算时辰,岳凝儿此时也应该回璃王府了。
璃王府建在染月城最繁华的京道之上,离皇宫不远。朱门翠瓦,气派非凡。门前立有二只汉白玉麒麟神兽,相传璃王出生时青丘皇宫中有麒麟神兽浮现于半空之中。
云望楚走上璃王府门前汉白玉台阶,对着守门的府兵说明来意,府兵听是流云宗宗主来访,想到有生之年能得遇“剑圣”大人,兴奋异常,急忙跑入府中禀报。
不多时,府兵便跑了回来,说道:“郡主一早外出,尚未回府,我家夫人得知云宗主来访,请云宗主入府一叙。请随小人入府。”
云望楚随着府兵来到了王府的一座小院,院门上书有“枫院”二字,云望楚一看到这二字,却也笑了,“枫院”二字正是出自岳凝儿之手。
此时宗姬已迎出了门,对着云望楚欠身福了个礼,云望楚也回礼,说了一声“宗夫人有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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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小爹
云望楚别过宗姬,离开璃王府,径直朝竹里巷走去。心下却在感叹,难道这个丫头不知道自己会来见她吗怎地就不能回璃王府中等他前来。
竹里巷不似璃王府在繁华之处,而是一条比较幽深静谧的小巷,即使白日里也没有行人。云望楚只得一家一家的找过去,看哪家的牌匾上写着沈府。
只是直到巷子尽头,也未找到哪户人家门上挂着沈府的牌匾。
这一番折腾下来,太阳都已偏西,云望楚抬眸望了一眼西下的艳阳,转身之间,目光所及之处,只见艳阳余辉下,岳凝儿正坐在屋顶之上……喝酒,云望楚无法分清是夕阳的微光映得她小脸泛起了红晕,还是因为她饮了酒而泛起的红晕。
只是云望楚清晰的看到她的身旁坐着一个身着淡青色长袍的男子,那男子三十岁上下,五官俊朗,眉眼生得极致温柔斯文,墨发整齐的束于素簪之下。
那男子此时正从岳凝儿手中夺过了酒壶,岳凝儿似是要从他手中将酒壶夺回来,那男子却仰头将酒壶中的酒一饮而尽。她许是已微醉,便将头靠在了那男子左肩之上,那男子逐伸出左臂将岳凝儿拥入怀中。
那男子似是愣了一瞬,才侧过身子,抬起右手圈住了岳凝儿,男子的唇也朝着岳凝儿脸上贴去。
“啊……”
“嘭……”
伴随着男子惊恐喊叫声的,还有男子身子落地的声音。
云望楚飞身一掌拍于男子胸前,只是一息之间,任谁也无法躲开。
此时,云望楚已横抱着酸醉酒的岳凝儿略过屋顶落于院内。
想来是那男子的喊声惊动了家人,从院门处跑来一男一女二名家人。那女子应该是府上的丫鬟,手中拿着扫把,怒目指着云望楚问道:“你是谁啊,怎么进得府中”
云望楚并未理会她,只是一手抱着岳凝儿,一手反手抽出了背在身
第81章 误会
沈临渊忍着痛,挥了挥手说了句“无妨,挨了他一掌,从屋顶掉了下来而已。”看到岳凝儿疑惑的眼神,又补了一句“怕是有什么误会。”
岳凝儿又看向云望楚,云望楚此时脑中已是一团黑线,唯一确定的就是不论如何也不能再说,是他看到沈临渊要低头亲她,才将她小爹打下房顶的。
“咳!”云望楚清了一下哑掉的喉咙,说了句“确是误会”,之后表情平淡,不再言语。
反正,平日里自己也是不善言辞的,现下最好就是不要多说什么。
倒是沈临渊自顾自的解释了一翻。“都因凝儿刚才醉酒,我正寻思着怎样把你能抱下屋顶,动作之时,怕是让这位公子有所误会了!”一介书生,要抱个大活人下屋顶,还真是个难题。
云望楚听沈临渊言下并未有怪罪之意,立即上前施了一礼,说道:“流云宗云崇,见过沈先生。”
“原来是云宗主,有礼了。”沈临渊回道。
众人扶着沈临渊进了屋内,所幸沈临渊伤的并不重,手腕处和腰上有些挫伤而已,岳凝儿从药箱中找来了药膏,给他敷上,便让他躺下养伤。
“这倒好,终日忙碌的沈大人,终于可以好好休养些时日了。一会儿我让阿冬哥去衙门里告了假,明日便不入朝了。”岳凝儿打趣地说道。
沈临渊却笑着摇头,“哪里有那么娇贵,睡一夜,明日就能大好了。”想了想,还是担心岳凝儿会真的帮他去告假,冷着面说了一句:“不许胡闹!”
岳凝儿却未理会,侧着头对着正在收置药膏的丫鬟说道:“阿茶姐,晚饭给小爹煲碗鸡汤。”给娇柔的沈大人补身子了。
沈临渊也吩咐道:“阿茶,家里难得来客人,晚饭多加个菜。”
阿茶走到床边给沈临渊掖
第82章 真相(1)
沈临渊身子终是文弱,只躺了一会儿便睡实了。岳凝儿和云望楚到了屋外,在院前的石桌前相对而坐。
“怎地找到这里了”岳凝儿问。
云望楚告诉他说原本是到璃王府找她,宗姬说她必在沈府,他又来了沈府。
“怎地不来找我”云望楚问。
岳凝儿却说自己急着赴了大皇兄的约,之后就去了染月分坛,云家的人说他去了云安堂,她又到了云安堂,也没见到他。她才回的沈府。
“原是错过了!”云望楚笑着说,“可终究还是遇到了。”连眼里都泛着笑。
云望楚又问了岳凝儿为何这三年都未曾写封信给自己,哪怕只是报个平安也好。
岳凝儿却说原是写过的,可总是被澹台子陌中途截了去。“我想着,索性便不写了,若望楚哥哥惦记着我,就会早些赶来看我。”这样岂不是更好,当年分别时本就是答应过来看她的。
“只是祈安朝局不稳,我确是无法脱身。”云望楚解释道。心中暗忖:果真是被澹台子陌将信截了去,原本他就有些猜想。凝儿怎会不给自己写信
“听澹台兄长说起过祈安朝堂之事,还有三王之乱的战事。还以为望楚哥哥要当祈安的皇帝了呢!”
“你觉得我应该做皇帝吗”你希望我做皇帝吗
岳凝儿摇了摇头,回道:“依你的本意,怕是不会做,只是,若云家要你做,你便会做。对吗”岳凝儿清澈的目光对上云望楚的目光,她能从他的眼中看到自己的样子。
云望楚笑而不答,抬起手来,倒了一杯茶,轻抿着。
岳凝儿的话还真是直抵他的心底,一语中的。他做的许多事情已非是自己的本意,更多的时候是出于他宗主的身份,又或是云家的立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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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真相(2)
“谢谢你的信任。”岳凝儿满目真诚,她知道,不论自己是何身份,在云望楚心中都是相同的存在。
岳凝儿不再言语,她低下头,以手托着粉嫩的秀腮,似是陷入沉思。
云望楚也不再追问,等着她从沉思中走出。
“母亲离开皇宫时,并不知有我。”她再开口时,嗓音已带沙哑,讲出这一段尘封往事似已用了她所有的勇气,“四岁时,母亲将我送回父皇身边,只是希望我可以活下去。”
又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云望楚将茶杯递到岳凝儿手中。她抬起头,朝他淡然一笑,无奈又凄美。
云望楚脑中勾勒的场景就是一位年轻的母亲,带着从出生便身中巨毒的女儿,漂泊江湖,四处求医,却久久不能医治好女儿的病。绝望的母亲并不知道女儿是中了毒,只当是天生的顽疾。
而年幼的岳凝儿自是体味过那个年纪不应该有的生死心境。她眉眼间的淡然和骨子里透出的坚毅,不是毫无来由的。
“可笑的是,父皇无法将我养于宫中……便将我托于三哥……”岳凝儿面上带着嘲讽的笑,做父亲的无法抚养女儿,却将自己的责任推给儿子,这就是一代圣明君主的所作所为……
“为何”云望楚第一次追问,只因他要知道其中原由。真相被揭开也许伴着残忍和疼痛,可他只能选择揭开她的伤疤,只为以后得以为她抚平伤痕。
“父亲与母亲家族宿有怨恨,何况母亲的离去,已损了帝王的颜面,怕是有无数人恨透了母亲,自是不想让我再回到宫中。
再者,皇爷爷在见到我的时候,就断言青丘日后必因我而亡国,此后皇爷爷更是离宫,不知所踪……
皇祖母将皇爷爷的离去都归罪到我的身上,更是找来得道高僧,断言我命中带刹,不让我入宫……
都说小爹是天上的文曲星官,能镇住我命中的刹……
倒是难为他们,当时只说为我找了位当世大儒教导我成人……”
云望楚起身,猛力的拉住岳凝儿的皓腕,将人拉入自己的怀中,紧紧的拥住。
有野心的君王,一面担忧
第84章 沈府
一代大儒沈临渊先生醒来时,透过支起的雕花漆木窗棂,看到的就是二个折叠交错的身影笼罩在夕阳折射下的晖晕里。
怎地如此不守礼法,看来自己这些年是白白教导了。
沈临渊握手成拳,放在嘴边干咳一声,这声咳得极为用力,声音让院中的二人一惊,岳凝儿从云望楚的怀里抽身出来,急急的走进了沈临渊的屋内。
方才在云望楚的怀中,又闻到他身上独有的淡淡松香味道,熟悉而温暖,让她失神又心安,虽留恋,却不能沉迷,还是要先行照拂自家爹爹。
沈临渊那声咳实是在过用力,此时的沈大人已后悔莫及,自己干嘛做如此幼稚的行为,咳得连肺子都要跃出胸腔。
岳凝儿忙端了茶给他清喉。待得气息平稳,沈临渊却摆着着圣贤的模样,用圣贤的口吻说了句“饿了!”原本午膳只是素面一碗,又陪着岳凝儿坐在屋顶吹风喝酒,再挨了当世剑圣大人一掌,折腾下来,沈大人早觉得腹中空空如也。
岳凝儿跑到厨房时,阿茶刚好煲好鸡汤,岳凝儿直接将米饭、鸡汤、二样素菜装入食盒,提着食盒跑回了沈临渊的院子。
云望楚将小几摆到了沈临渊的床上,岳凝儿麻利的在小几上摆好饭菜,二人配合得极是协调。
岳凝儿府身坐在床沿,用木勺舀了汤,放在嘴边吹了吹,送到沈临渊嘴边。
沈临渊别过头去,哼哼了一句“扶我起来!”这是当年他哄她喝汤的招牌动作,他才不要做被哄的那个。
岳凝儿想起之前为他涂伤药时,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让岳凝儿为他宽衣涂药的,岳凝儿自是不曾理会他,直接上手,强行给他宽了衣,在他的背上、腰上涂了药。只是沈大人的脸红得似是被调戏过的小娘子一样。
岳凝儿
第85章 留宿
待得云望楚扫完院子,打了盆清水在院中净手,沈临渊在屋内问道:“云宗主可会下棋”。人说棋品如人品,刚好也可趁着下棋的机会与这位第一世家的宗主多聊两句。
此时天色已暗了下来,云望楚依沈临渊所言,到书房取来棋盘,置于院中石桌上,又在桌上燃了盏灯心,二人相向而坐,各执一子。
点点星芒撒于二人肩上,风华无限。
沈临渊自糼学习棋艺,棋艺自是精湛的很。第一局,足足下了有半个时辰,二人堪堪打了个平手。棋逢对手,沈临渊大感过瘾,说了句“再来!”。
只是第二局下完,云望楚倍感心力憔悴,要想着如何解围,还要想着如何隐晦些败给沈临渊。一局下来,里衣竟被汗水湿透。
岳凝儿走进小院时,正听沈临渊分析着云望楚的棋招,哪步棋下得极为巧妙,哪步棋又过于心急出手过早。
云望楚温润的回着:“崇,糼时也好棋道,跟着师父学过些时日,可终究不如沈先生棋艺精深。今日得听先生教导,受益非浅。”剑圣大人满满的谦逊。
沈临渊非自满之人,自是知道云望楚的自谦。却也只摆了摆手,世人若愿崇拜,也无不可。
沈临渊抬头望向星芒闪烁的天际,天色早已大黑,便客气的对云望楚说道:“今日天色已晚,改日再与云宗主切磋。不如……今晚在寒舍将就一夜,如何”
“好!”声音急促,云望楚想了想,又觉唐突,接着说道:“那便打扰先生了!”
沈临渊突然觉得似乎不应该和这位云宗主太过客气,可话已出口,无法收回,好吧,只能留宿。
岳凝儿早已搞不清这两人的画风。堂堂剑圣会不敢走夜路回家吗要是有人敢在路上拦他,怕是拦他的人才有危险吧!自家爹爹不过是没必要的客气一句罢了。
沈府只有两间院子,云望楚自是住在了沈临渊的院子。左右两间厢房,云望楚选了右侧的厢房住下。右侧的厢房前种着一株白茶树,泛着淡淡的茶花香,很衬云望楚此时轻悦的心情。
云望楚刚欲睡下,便听到扣门声,打开门来,却是岳凝儿手中抱着个大包袱。云望楚急忙接了过来,里面竟是床新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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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异象
第二日,沈临渊扶着腰在屋内走了两圈,终是决定不上朝了,让阿东到衙门里告了几天假。
沈临渊为官勤勉,平时即使是休沐的时间也极少在家中休息,想着趁着受了伤在家中静心休养几日也好,这些天朝堂中发生的事情也着实让他心烦意乱的。再者说,他也担心同僚问起为何受伤,他总不能说是在自家屋顶吹风喝酒被剑圣横空劈了一掌。
沈府的早膳吃的是小白菜猪肉馅小馄饨,馄饨皮透明盈润,肉馅滑而不腻,沈临渊边喝着馄饨汤边“啧啧”赞叹:“今日这馄饨包得格外的用心,比平日里都好!”
云望楚也对着阿茶说道:“有劳了,多谢阿茶姐姐了!”
阿茶眨着秀气清澈的眼回了句:“为何谢我,这馄饨是小姐起了大早,一个人在厨房里为大人包的。”说完拿着空碗转身离去。
再看沈临渊摆出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满面春风不自知的说道:“还是我闺女贴心!”
云望楚非常后悔,刚刚为何没有再多吃一碗。此时只能“啧啧”巴了两下嘴,还是有种鲜美的滋味在。剑圣大人在心里傻笑两声,不仅人美心肠好,多才多艺,还会煮饭,真是满意至极。
早膳过后,云望楚和岳凝儿说要回趟云氏染月分坛,昨夜临时留宿沈府并未通知云棠等人,虽说以他的武功无需要他们担心,但总是得和家人说一下自己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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