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我的病人女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顾栀酒
    “符合你性格”这种西部涂鸦牛仔风的火锅店也只有杜若这个小丫头喜欢。

    夏鸥有些放不开,担心着价钱会不会超出她的消费水准:“杜若,这里会不会很贵”

    “没事,我请客,你只管点就好,他们家的冰雪皇后和一米羊肉是特色,点上”杜若一副把控全局的模样,然后将菜单塞到夏鸥的手里:“点吧”

    “我不会点菜”夏鸥好像是没有怎么在外面吃过饭,小心翼翼的看着菜单,无奈杜若强行塞到她怀里。

    “你想吃什么点什么,不用想别的”杜若给她打上一剂定心丸。

    夏鸥推辞不过,只好点了些许素食,点完后便将菜单还给了杜若,杜若皱了皱眉:“小白鸥,你是食草动物吗”说罢将菜单转给我:“俞医生,点点荤的吧”

    &nbs




14.镜子(一)
    火锅中的锅底翻过了几圈,蒸汽徐徐,杜若的话题转换非常快,我不认为26岁的我已经是个老人,但确实有些感叹她们18岁年轻的朝气。不过和她们交锋,我胜在有内涵有阅历,虽然与摸爬滚多十几年的社会人相比我还是较为浅显,不过这点阅历和技巧周旋于这样的小孩子,足够了,我有些自信。

    杜若紧盯着我一段时间后,忽然问道:“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我摇头,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会知道她此刻的想法

    “你不是精神病科医生吗”杜若一副你肯定没学好的模样。

    我笑笑不在意她那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给她简单的科普道:“你刚刚的问题可能和读心术有关,所谓读心术他可能是通过观察一个人的微表情和肢体语言构建起来的”

    “那你由什么构建起来”

    “精神科医生涉及的是精神学和心理学的知识,但是精神病学和心理学不同,精神学治病,心理学范围很宽广,不要夸张妖魔化的看待我们这个职业,我想如果有人能一眼看穿一个人的真实想法,那他应该已经被召去为国家服务了”

    杜若显得有些遗憾:“所以你不能知道我刚刚的想法那你怎么了解病人”

    “我每天遇到的是一些奇怪的病症,你觉得你是奇怪的人吗”我问。

    杜若忽然来兴趣了激动的问:“是每天接触各种神经病吗那你知道他们每天都在想什么吗”

    她没有戴上有色眼镜,也不是嘲讽的口吻,她只是单纯好奇这个学科。

    我在没有系统学习这门专业的时候,我也十分好奇这门学科,当我系统学习后,才发觉它我想象的不一样,即使已经知道与自己想象不同,但是我还是被这条贼船吸引。

    杜若在等我回复,以她的性子如果我认真的长篇大论解释,恐怕她很快就会失去兴致,所以我只纠正了她的错误观念。

    “可能我需要纠正你的一些固有想法,你知道神经病和精神病是不一样的吗”

    “应该差不多吧”她未经思考回道。

    “区别很大,神经病患者他只是神经上有问题,他的世界观逻辑是和普通人一样的,但是精神病患者他的世界观和逻辑可能会和普通人很不一样”

    杜若反复念叨神经病是神经问题,精神病是精神病,精神病不是神经病,神经病不是精神病,像是在琢磨着什么。

    旁边沉默的夏鸥忽然冷不丁的提问:“会只因他的世界观和逻辑与普通人不一样,就判断他是病人,是疯子吗”

    “差不多,但是不全是,精神病人已经违反了三原则,知情意都与常人不同,打个最简单的彼方,今天太阳照在你身上你觉得怎么样”

    “很热”

    “好,现在我告诉你一个前提,我没有生理疾病,但是我说我觉得今天的光照在我身上,我觉得冷,你觉得我怎么样”

    “我懂你的意思了,但是我不认为这样你就是疯子,我只觉得你和我不一样,你觉得哥白尼是疯子吗”

    “不是”

    “可在中世纪那些人都认为他是疯子,因为他坚持日心说,最后被当做疯子烧死”

    “那是因为他的观点在那个时期冲撞人们的固有观念和宗教,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悲剧”

    “所以当大部分人都说一个人疯了那么他就只能真的疯了吗”

    “不,这和你刚刚的问题有本质区别,首先哥白尼没有违反三原则,这是重要的一点,他只是挑战了那个时代,对于那个黑暗的中世纪来说他是个异类,人类是有排异心理的,这种排异不会单单针对病人,也会针对普通人,就像喜欢诗词会和喜欢诗词的人做朋友,喜欢游戏的会与喜欢游戏的人成为朋友”

    “我不喜欢诗词,但此时却坐在夏鸥旁边听你扯谈”杜若插话反驳我的漏洞。

    “这只能说明你们身上有相互吸引的点,我刚刚说的排异,不是人人都会有,而且这种排异现象也不会持续不变”

    “有没有比如”

    “比如早年在英国同性恋是病,2014年的时候却合法化了,这就变,至于不是人人都排异,你看哥白尼不是还有支持者吗如果不是那个支持者,日心说怎么发扬光大”

    “人为什么会排异呢是因为恐惧未知吗”杜若问。

    她的问题可以作为一个好的课题去研究,这个问题太难回答不是三言两语就能道清。

    “嗯你知道哺乳动物为什么是群居动物吗”

    “因为团结就是力量”杜若回复道。

    我被她逗笑:“确实,所以原始社会人类面对恶劣的生存条件选择了群居,这是因为不论捕猎还是进攻,群体出动会比单独行动存活率更高,但群居状态下势必会延伸出一些阶级和一些规则,试图打破或者是威胁到大部分人的利益和以知概念的人就会被当做异类”

    “奴隶社会和封建社会都已经过去,我们现在还是群居状态唉”杜若诧异的反应过来。

    “所以排异一直存在”

    “那我们为什么还要群居”

    “人类创建的社会文明规则在自然面前不值一提,你能在自然中独活”

    杜若没有接话她蘸着酱料吞下羊肉卷。

    夏鸥:“我很疑惑如果“疯子”中有哥白尼,你们能发现吗”

    “也许是因为你不了解我们的工作方法,所以有疑惑,我们会慎重对待每一个病人”

    “可你的工作听上去像是打着治疗病人的旗号,做着消灭那些“疯子”的事,你怎么知道你扮演的角色不是中世纪的教徒同化族群里的所有人,这个族群还会有竞争力吗”

    夏鸥的问题很有偏向性。

    “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如果我现在在你面前忽然持刀大笑,你什么感觉”

    “这个人是疯子”杜若抢先回答。

    “会害怕吗”

    “有点”

    “你愿意长期



15.镜子(二)
    杜若没有兴趣再听我继续啰嗦下去,她重新更换话题:“你刚刚说了一句唐伯虎点秋香里的句子,其实点秋香的人不是唐伯虎,俞医生你猜猜是谁”

    头一次听说点秋香的人不是唐伯虎,没想到有这种说法,我茫然的摇头。

    杜若得意的笑了笑:“陈元超”

    术业有专攻,我从前对这些传说故事不曾有兴趣,所以没有关注过,她的这个说法让我有些好奇:“那怎么不是陈公子点秋香,反而是唐伯虎点秋香”

    杜若故弄玄虚的轻哼了一声:“不知道了吧,唐伯虎点秋香故事的雏形最早出现在明代笔记体小说里,想继续听吗”

    “嗯”

    “我偏不说”

    “那你怎么向我证明你说的是真的,不是杜撰的”

    “激我”

    我笑笑。

    “王同轨在他的《耳谈》中讲述了另一个苏州才子陈元超与唐伯虎点秋香一模一样的故事,故事到了明末冯梦龙手上,就变成了《警世通言》中的《唐解元一笑姻缘》”

    “就这样”

    “就这样”

    传说也好,历史也罢,都是故事不可完全取信。

    有人迷信正史,可正史是胜利者的书写,有人迷信野史,可野史也只是通过道听途说口口相传下来的东西编撰而成。人死如灯灭,所有经历都会变成故事,那些无聊的文人乐此不疲的搞学术派系争论,争的面红耳赤,在我看来和妇女在菜市场锱铢必较是没有区别的,妇女的为白菜价争的面红耳赤赢了,省下两块白菜钱,她还能做个空调车的公交。

    之所以说文人争论那些故事没什么现实意义,是因为故事毫无真相可言,不管正史野史,由于都不是亲身经历者都没有资格评定故事的真伪,就算有当事人的记载,可有时候即便是故事中的亲身经历者也未必知道故事的所有。

    活人为了死人的事情争论不休,各领风骚数百年,但是死人与活人没什么好对峙的,因为他们如果想纠正活人的错误,首先要先敲开棺材板,显然他们做不到。

    活人都琢磨不透活人的世界。

    这样对比下来,我还是更喜欢有数据分析严谨的理科,因为他们一不会变成二,二不会演变成王。

    我笑了笑:“你又能确定你知道的这个版本是真的吗”

    杜若愣了一下,对我用版本这一词有些诧异,随即笃定的回复:“当然,秃子今天刚说的,我记得非常清楚”

    我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周星驰版浪荡才子唐伯虎架子鼓的哭诉家事的那一段在我脑海中影响深刻,我想确定:“那唐伯虎是存在的吗”

    提及详细的知识点她就记得不太清楚,戳戳夏鸥让她给自己圆话,夏鸥看她一眼然后又看我一眼,谨慎的回复。

    “老师说他是存在的,不过唐寅一生潦倒颠沛,诸事不顺,贫寒到连温饱都成问题,以这样的情况来看是点不了秋香的”

    这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个浪荡才子唐伯虎,但她说的这个版本,好像更符合那个时代文人的生活现状:“那秋香是存在的吗”

    “老师说明代确实有一个叫秋香的女子,但与唐寅没有任何感情瓜葛”

    “是吗那秋香与唐伯虎点秋香里的形象一致吗”

    “据记载秋香本名林奴儿,字金兰,号秋香,她琴、棋、诗、画样样精通,当时被誉为“吴中女才子”

    “那这样说的话,华府真的有一个叫做秋香的丫头”

    “秋香确实在那时候颇有点名气,可她并非是大户人家的婢女”

    “那她是谁”

    “南都金陵风月场中的名妓”她似乎觉得措辞不太好,或者是她发觉这好像并不是我想听的答案,顿了顿又加了些内容:“秋香早年被迫堕入青楼,后从良嫁人”

    这和我想象中的秋香大不一样,但也不失望,反正都是道听途说遗留下来的东西,谁也不是亲身经历的人,历史这种东西最不好评定。

    她见我没有说话,又补充道:“明代《画史》中记载,秋香学画于史廷直、王元父二人,笔最清润,有趣的是有传言她的老师和唐伯虎是一个老师”

    她对一个人的情绪变化确实捕捉的很敏感,回复的时候也尽量照顾到问话人的心理感受,又巧妙的模糊了她不确定的答案。

    世界上的未知的问题那么多,谁知道真正的答案是什么呢

    她既然有心照顾我的情绪,我笑笑将话题又绕回原点:“那就是说秋香有可能就认识唐伯虎咯”

    她似乎知道我对唐伯虎和秋香之间的关系有小执着,换了一个说法坚持她的答案:“



16.家属
    步入26岁高龄的我,每日跟18岁的小姑娘斗智斗勇,没有我想的那么轻松,与她们交谈,我时时有一种已经年迈的感觉,心理上的年迈可以称之为成熟,生理上的年迈被称为沧桑不算贬义词的话,我乐意接受这个说法。

    为了保持将心态和将思绪时刻维持好在某一个状态,我调整了我的作息时间,比如现在就已经到了睡眠时间,我倒床便昏睡过去。大部分成年人面临年纪越大睡眠时间越短的问题,我很高兴自己有沾床就能睡着的这个习惯。

    次日,我正伏案敲打琢磨报告的时候,收到杜若邀请我去看她们学校的一出话剧的信息

    话剧适合拥有高雅艺术情操的人观赏,我是没有这些品质的,而且还是一群小孩子排演的话剧,当我问出话剧名称后,就更没有兴趣,因为竟然是《雷雨》。

    这个高中时候曾在语文课本与试卷中折磨我的话剧再一次跳跃在我眼前,我下意识想要拒绝。

    可我忽然想起什么,模糊的映象里《雷雨》好像讲述的封建社会下的一个悲剧。

    我脑海好像一道闪电穿过,于是问她夏鸥会不会在,她说了保密之后,给我发来了地点和位置。

    那个叫做杜若的小丫头,一直不遗余力的撮合我跟夏鸥。

    夏鸥在某些方面确实是个有点有意思的姑娘,不过当你和她聊文学之外的话题,她都不怎么搭话,是个十足的话题终结者。

    面对瞎操心的杜若,我没有打算现在纠正,因为她是我能够接触到夏鸥的一个好的媒介,要是让她知道我并没有和她谈恋爱的兴趣,我想她会立刻停止和我的联系。

    我有想过要不要如实告诉杜若我在做的事情需要得到她的配合,但可以想象她一定会抛出如海的问题,并且可能会随时暴露,再或者如果以后夏鸥被证实与姐姐的案子没什么关系,那么她以后也许会带有有色眼镜看待夏鸥。

    其实最重要的是我必须保护患者的病情,杜若并不是必须知情的人。

    我在衣柜里找了件白衬衫穿了出去,现在到处都在流行白衬衫的少年郎,我也克制不住内心年迈的心,不得不说人应该多和孩子打交道,那样你会了解到很多原先不了解的东西,最重要的是心态也跟着年轻不少。

    ----------------------------------------------

    “这里,一堵堵的墙把我们隔开。它,在建筑一座监狱!把我像鸟一样关在笼里!萍,你还记得那只金丝鸟吗,你曾隔着笼子喂过的而现在喂我的,是无穷无尽的苦药!我淹没在这苦海里。
1...45678...3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