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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嫁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星辰微闪

    夏恽初闻此言,还当是姜霁在报复云喜的攀咬。

    可等他看到云喜惶惧的几乎跪不住的样子,一个疑问便在心里发了芽。

    另一边,承乾宫里,太子妃和姜零染正在忙活黎锦成亲的事宜。

    看到礼部送来的凤冠霞帔,太子妃想起了一事,好笑的看着姜零染道“有桩事情不知子安告诉没告诉你”

    姜零染正捏着嫁衣的一角看,绣工略显粗糙,且绣纹也是极为简单的。

    听到太子妃的话,疑惑的看着她道“什么事情”

    太子妃托腮笑道“你那时候出京,子安知道后也出京去了。”

    “不过,他最开始去的却不是江南,而是庆州。”

    姜零染惊诧莫名道“他为什么要去庆州”

    太子妃掩唇笑起来“你自己想。”

    姜零染嗔她一眼“打哑谜。”却还是思索起来,片刻想起一人来。

    她震惊又难以置信的道“不会吧”

    太子妃知她猜出了,笑着道“怎么不会”

    “他不光去了,还把石阡娘子的花轿给劫了。”

    “出了城才知道劫错了,又给还回去了。”

    姜零染听得瞪大了眼,愕然道“真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太子妃想起燕柒这桩子囧事,笑的肚子疼。

    她擦着眼角笑出的眼泪,接着道“听说石阡当时都快吓死了。”

    他劫了别人的花轿,还劫错了姜零染想象不到他当时是何种心情。

    看太子妃笑的直揉肚子,也跟着笑了笑,摇头道“他并未告诉过我这件事情,想是觉得太过丢人了。”

    太子妃笑着道“我倒没觉得丢人。”

    “这等感情,这种牵绊,这么感人的误会,在几十年后回想起,仍是令人动容的。”

    说着话锋一转,认真道“不过,你若要问他,可别说是我告诉你的。”

    姜零染笑着点头。

    晚膳后,姜零染和太子妃一起出宫。

    马车上,太子妃道“也不知今日京兆府审的怎么样太子竟也没传个信儿来。”

    姜零染丝毫不担心,闻言笑了笑“有三司的三位大人和夏大人在,一定能还兄长清白的。”

    太子妃也不担心,闻言含笑点头。

    到了太子府门前,却见姜霁的马车在,知道姜霁一定在府里的,姜零染少不得跟着太子妃下了马车,进府去了。

    书房里,太子好笑的看着喝茶的姜霁“你这欲言又止一晚上,我看的都着急了。”

    “有话就快说吧。”说着蹙了下眉“怎么京兆府的事情有麻烦”

    姜霁摇头,搁下茶盏道“末将确实有话要与太子说,却并非京兆府的事情。”

    “说吧。”太子点点头,语调轻松的道“咱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姜霁斟酌的道“那日末将把军师的口供送到勤政殿,皇上便未在让末将插手此事。”

    “而信王殿下和清惠郡主的婚期也越来越近皇上他他一直未有动作,是否又动了善念了”

    迂回着问了这么多,太子听明白了,他要问的是燕柒生母的事情。

    “父皇会有定夺的。”太子微敛了神色,正色道“且依我看,父皇不会瞒着他。”

    姜霁皱眉。

    现下不说,还等到燕辜和黎锦成了亲再说不成

    太子知道他的顾虑,接着又道“父皇与我也未作多谈。不过依我想,父皇应该是要先做个结果,在告诉子安。”

    姜霁明白太子的意思,也从这番话中明白了皇上的苦心。

    燕柒冲动,在杀母的这件事情上更是会按奈不住,若是冲动之下做了什么事情,固然是有情可原的,但口口相传,也不会有什么好听的话流传下去。

    皇上是担心燕柒受伤害。

    想明白这些,姜霁未在多问。




第六一七章 散步
    燕柒晨间便出城去了,直到傍晚方归,这会儿被门房告知,隔壁的回府了,便搁下了手头的账册,起身往隔壁去。

    燕辜刚坐下,一口茶还没喝,就看燕柒过来了。

    想到今日自己和姜零染都不在府,便问他道“可用了晚膳”

    燕柒闻言好笑起来。

    这是唯恐他饿着。

    真实的算下来,他比姜霁还要年长几岁。

    可不得不说,姜霁很有个做兄长的模样。

    窝心的笑着,他迈过门槛进了屋“在商行用的。”

    姜霁点点头,给他倒了杯茶。

    手掌搭在膝盖上,抚了抚,道“明日约莫要下雨。”

    燕柒道“你倒比钦天监还准。”

    姜霁闻言笑起来,看他似乎也没什么话说,便问道“怎么你来找我下棋的”

    燕柒从文季口中听到了些今日京兆府公堂上的情况,这会儿看姜霁神色轻松,有些话也就不用多问了。

    闻言摇头道“来散散步。”

    姜霁看了眼更漏“这都快戌时了,还散什么步”

    燕柒也跟着看了眼更漏,想着姜零染应该快洗漱好了。

    便起身道“那我这就回了。”

    姜霁眨了眨眼“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燕柒头也不回“说了散步。”

    姜霁一脸莫名的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院子拐角,又低头看了眼他只喝了一口的茶,挑眉想,难道就为了一口茶

    从姜府离开,燕柒回到自己院中,而后又进了隔壁府里,躲过巡夜的人,到了姜零染的院子里。

    姜零染还在净房里,燕柒在软塌上歪了,拿着她看了一半的书看起来。

    翻了两页,蹙起眉来,这怎么又看起蜀中的地貌图了莫非是想去蜀中走走

    姜零染擦着头发出来,瞧见软塌上的人,忙咬紧了下唇。

    燕柒抬头看过去,勾唇笑道“过来,我帮你擦。”

    姜零染摇头,指着净房道“给你留了水,要洗吗”

    燕柒不明白今日为何不让他擦了。

    微挑了下眉,起身进了净房。

    等到净房的房门关上,姜零染才掩面笑起来。

    厢竹找了件藕荷色的外衫让姜零染穿上,而后压着她的肩膀让她坐在梳妆台前“姑娘快把头发擦擦干,如今可不比夏日了。”说着看姜零染笑个不停,疑惑道“姑娘遇到什么好玩的事情了吗”

    姜零染笑着摇头“这里不用你了,快去歇着吧。”

    厢竹猜想约莫是为着燕柒,也不好多问,含笑颔首,退了出去。

    燕柒很快洗漱好,顶着半干微湿的头发走出来,看她仍坐在梳妆台前擦头发,走过去,很从容自然的接过她手里的帕子。

    姜零染托腮,从镜中看着他,终究是没忍住,笑了起来。

    燕柒被她笑的莫名。

    弯下腰,照着镜子仔细的看了看自己的脸,确定没什么异样,才直起身。

    头发擦干,姜零染站起身,让出椅子给他“换我帮你擦。”

    燕柒坐在了她刚坐过的椅子上“宫里怎么样明日还要去吗”

    姜零染笑着摇头“还剩下一些琐事,太子妃说不用我去帮忙了。”

    “啧。”燕柒忍不住了,眯了眯眼“小丫头,你究竟在笑什么”

    不问还好,这一问姜零染便彻底的绷不住了。

    “噗嗤”的笑出了声,她低头伏在燕柒的肩膀上,咯咯的笑着。

    燕柒看她笑成这样,虽是疑惑,但还是跟着笑起来“究竟怎么了”

    姜零染笑够了,抬起脸,下巴搁在他肩头上,与镜中的他对视着,轻笑道“公子,庆州好玩吗”

    燕柒一怔,旋即脸上爆红,一边躲闪着她的眼睛,一边道“不知文靖侯在说什么”说完就要撑手站起身。

    姜零染压着他的肩膀道“躲什么”

    燕柒被按着重新坐下来,无奈的吐了口气“谁躲了”

    姜零染双手圈着他的脖颈,脸颊贴着他的脸颊,感受着灼人的热度,笑道“羞成这样,真是少见,快让我好好的瞧瞧。”

    燕柒错着后槽牙。

    这小丫头真真是不知危险是什么

    姜零染的耳朵贴在他脸上,竟清晰的听到了他咬牙的声音,一时更是笑的止不住。

    燕柒被她笑的浑身不自在,喘了口气,板着脸,故作威吓道“再不撒手,小心我收拾你”

    姜零染才不怕他。

    拨开他的头发,捏住了他红透了的耳垂,摩挲着道“你劫花轿,新娘子骂你没”

    燕柒提起这事就来气。

    单手辖住她圈在他颌下的手腕,另一只手反着向后扶住了她的腰,而后蹭的站起身,直接把人伏在了背上。

    阔步走到榻边,把人丢在榻上,压着她的肩膀,恶狠狠的道“真这么想知道”

    他俯着身,湿润的头发丝垂下来,扫在姜零染的脸上和颈侧,她又痒又凉的缩了缩脖子。

    模样虽凶狠,可顶着一张红透的脸,也着实让人怕不起来。

    姜零染忍笑道“着实想要听一听,公子别吝啬。”

    燕柒笑了下“行”

    他跨坐着,直起腰身,伸手在挂帷幔的金钩上拨了下,霞粉色的帷幔就飘飘然的落下来了。

    帷幔垂下,内里人影绰绰,一道咬牙切齿的声音道“既然文靖侯好奇,那本公子就好好的给您讲一讲”

    如姜霁所讲,次日果然是下了雨的。

    百香倚在廊柱上看着檐下的雨。

    隋风撑着伞来,问他道“家主的风寒可好些了”

    百香道“没什么风寒的症状,就是人犯懒,不愿意动弹,也不愿意出屋子。”

    隋风点点头,搁下伞进了屋。

    书桌后,燕柒裹着黑狐裘的披肩,一手毛笔,一手算盘的忙活着。

    听到脚步声,头也不抬的道“怎么样”

    隋风走近他,仔细的瞧了瞧他“真风寒了”

    燕柒“嗯”了声。

    隋风一副怕被他过了病气的样子,躲远了些,在窗下的圈椅上坐下,道“不得不说一句姜副统领的才思敏捷。”

    “堂上无意的一句话,竟真真的给说准了。”

    燕柒手上一顿,抬起头来“怎么说”

    隋风道“云喜有诬告的嫌疑是准的。”



第六一八章 判刑
    “虽然都知道这背后有人指点,但就算是走走过场,也要调查一下云喜这般做的原因。加之姜副统领的那句话,调查一事自昨日午后便紧锣密鼓的开始了。”

    “夏恽也聪明,明白皇上和太子厌弃了他,就铆足干劲的想把这案子结的漂亮。”

    燕柒耐着性子的听到这儿,皱眉道“说重点”

    隋风知道他心中焦急,也不打趣,笑着道“重点就是,从云喜家中搜出了几大箱的金银珠宝。”

    “经调查,全都是平肃侯府库房在册的。这监守自盗的罪名没跑了。”

    “夏恽又找到了几个从前在平肃侯府做差的小厮和厨娘,得知云喜和王路的关系斐然。结合现有的证据线索,故而推断他们二人是图财害命。”

    “案发那日王路被孟致沛反杀,云喜一介女流又身陷囹圄,为了避免祸及自身,所以构陷出了姜副统领和文靖侯谋杀一事,意图把众人的视线从她身上转移,继而减轻自身刑责。”

    燕柒听到这儿,皱起了眉“三司怎么说”

    隋风明白不把背后之人揪出来,燕柒是不会满意的。

    “三司已经针对案情写了折子,呈到御前了。”

    “而皇上也已准了。”

    “这么匆忙”燕柒眉头皱的更紧了,想到什么,眉目泛了冷。

    隋风看他如此,轻叹一声道“您和文靖侯的婚期没剩多久了,这个时候闹起来,皇上自然不悦。”

    “他也是为您和文靖侯着想。”

    燕柒默了会儿,沉声道“怎么判的”

    隋风道“构陷官员,诬告反坐,图财害命,条条桩桩都是斩首的大罪”

    “而她家中也有同谋的嫌疑,年满十三的同样判了斩首,未满十三的流放了。”

    燕柒点点头,继续去核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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