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嫁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星辰微闪
云喜惧怕的浑身发抖。
夏恽也与云喜的模样差不离。
完了完了,这兄妹俩认定了是他要害他们!
。
第六一三章 罪魁是姜零染
“文靖侯,您听下官解释啊。”夏恽一把抹了脑门上的汗,抬步就要跟上姜零染,行到云喜身边时却被她抱住了脚。
夏恽脚下一个踉跄,低头一看顿时竖眉呵道“放肆!”
抬头再一看,这片刻空隙,姜零染已经走得没了影,夏恽更恼了“混账东西,敢误本官的大事!”说着一脚踹在云喜肩上。
云喜被掀翻在地,痛苦嚎道“夏大人,您听我说,其实罪魁是姜零染,她从很早开始便在算计孟致沛,她才是真正杀了孟致沛的人。”
夏恽气得咬牙。
这贱人真当他是傻子呢!
真以为他不知道她和瑞王的算计
他弯下腰,一把揪起云喜的衣领子,咬牙恶狠狠道“你什么都知道,怎么不算算自己的死期”
紧赶慢赶的跑到女牢外,姜零染早已经乘坐马车离开了,夏恽暗道一声糟糕,忙也上了马车,却未回京兆府,而是直奔宫门。
可等他到了宫门口,询问之下才得知,姜霁与姜零染根本没来。
夏恽愕然的站了会儿,转身又上了马车,往府衙赶。
姜霁和姜零染已经离开,留了几个五花大绑的男子给夏恽做处理。
贾六看夏恽疲累的瘫坐在椅子里,像是刚死里逃生过一般。皱眉道“就算他们不进宫,这事儿也盖不住。”
“大人打算怎么办”
夏恽哪里知道该怎么办!他这脑子里犹如装了一团浆糊!
被问后,喃喃低语道“想想个对策。”
贾六皱眉追问道“什么对策”
夏恽沉默下来。
宫中的消息显然比夏恽想的要灵通许多,没等他想出对策进宫去,宫中已先到了口谕。
案情牵连太大,如夏恽所想,皇上确下明旨,进行三司会审。
只是,京兆府却没能如愿的摘出去。
瑞王这边听说案情是由京兆府主理,三司协理,乐呵了大半晌。
问温淮道“该叮嘱的可都叮嘱了”
温淮恭敬答道“全都告诉她了,必然不会出错的。”
瑞王满意的点点头,又问起了燕辜的情况。
想到什么,笑的欢快“可千万不能就此死了。”
“我还等着成亲当日亲去送贺礼呢。”
温淮跟着笑了笑“死不了,传话回来说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
信王府里,燕辜从睡梦中醒来。
后背带伤,他只能趴在榻上,脸下垫着葱绿革丝的圆枕。
他目光虚虚的看着明亮的窗棂,眼前模糊的泛出些圆枕的绿影,出神的回味着刚刚的梦境。
梦中,他坐上了那个位子。
群臣万民匍匐在他的脚下,高呼万岁。
“蠢材,挂歪了,往左边来一点。”
廊下的嘈杂打断了燕辜的思绪,他心有不悦的微微皱眉,仔细的分辨了几句,却不知所云。
他尝试着出声唤人,可声音太虚弱,廊下的人根本没听到。
等了会儿,依旧无人进来。
心中的不悦变成了愤怒,小幅度的挪动着手臂,将榻边小几上的茶盏推到地上。
茶盏碎裂,廊下候着的雷简立刻就走了进来,看到燕辜醒来,喜道“王爷醒了,快去请大夫来。”
立刻有小厮去请了。
“廊下在吵嚷什么!”声音虽不高,但内里的不悦却是实实在在的。
雷简心头一跳。
不光是因着燕辜问,更因为廊下吵闹的原因。
走到榻边,雷简小心的答道“府里在挂些东西。”
燕辜以为是在挂灯笼,未作多想,揉了揉额角,烦闷道“我睡了多久外面的情况如何了”
雷简一一答了,末了又道“王爷,皇上给您赐婚了。”
燕辜迷蒙的眼睛猝然睁圆,瞪着雷简道“你说什么!!”
雷简被燕辜眼睛里的凌厉看的胆寒,但还是重复了一边。
“谁!”震惊过后,燕辜心中蔓起了无边的焦灼“指了谁给我!”
雷简想说发生了那种事情,还能有谁
秦若丹就不必再肖想了!
“是,是清惠郡主。”
燕辜一震,眼底的亮光一点点的湮灭。
这种情况下把黎锦赐给她,其结果,是灭顶的!
皇上从未给过他机会。
当然,他生来便是绝路,走了这么多年,他从未惧怕过,也从未言败过。
沉默片刻,他已冷静下来“狐狸可传消息回来了”
雷简从他语调听出了侵略性,不觉抬头看了一眼他的神色,阴沉沉的,却有种从容在。
雷简心中疑惑,但没敢多问,摇了摇头“没有。”
到如今,他仍旧不知狐狸去丰州的目的。
但近来燕辜问及的愈发频繁回想着燕辜刚刚的神情,雷简心中有了个令人恐惧的猜想。
依旧住在湖心亭里的黎锦同燕辜是一个心思,对这桩婚事是一百个排斥的。
怎奈形势所逼,且眼下这种情况皇上仍肯赐婚,已是极好的结果了。
她违抗不得!
可这么一枚废棋,要她如何甘心的嫁呐!
但接到赐婚圣旨时,黎锦除却不甘心,还有庆幸在。
如今这种情况,至少能说明军师他守住了嘴!
她和汝州都安全了。
勤政殿里,高得盛把一本折子摆在案头上,恭声道“皇上,这是信王殿下送来的谢恩折子。”
皇上头也不抬,应也不应,对于手边的折子,更是连看一眼的打算都没有。
等了会儿,高得盛趁着收拾批奏完的折子的空隙,把燕辜的折子收起来了。
次日京兆府的公堂上,夏恽居在上位,三司的万冗、苏和、许如意在左侧落座。
堂下跪着云喜。
堂外人头攒动,百余只眼睛齐齐落在夏恽身上,他觉得第一次面圣都没这么紧张过。
坐在这个早已经习惯了的椅子上,再看着左侧的三位大员,夏恽忽的便生出了一种错觉。
此刻,他就如那烙板上的鱼,他身下柴火已经堆砌完毕,只等一把火,他便化为一把灰儿了。
且昨晚他打听到,原来三司会审不是皇上的意思,而是太子提出的。
夏恽登时便有种刀头剑首的感觉。
从始至终,姜霁的态度都是明确的。
而太子必然也是重视姜家的!
如今太子还愿意三司会审,是否是在给他一个机会呢
经过一夜的衡量,夏恽心中已有了决定。
干咽着口水,他稳住有些发颤的手指,按在了惊堂木上。
惊堂木一响,四下皆静。
。
第六一四章 兄妹合谋
夏恽沉声喝问道“堂下所跪何人”
“贱民云喜。”
夏恽道“说说你要检举告发的人和事”
云喜磕了个头,沉着道“贱民要告发姜霁与姜零染。”
“他们兄妹二人合谋杀了平肃侯。”
话音一落,堂外轰的便乱了起来,众人的神色无不激动,迫不及待的与左右交头接耳。
只一夜,又多了个姜零染夏恽眼皮跳了跳,缓缓压下一口气,强自镇定道“你所言可属实”
云喜道“字字属实。”
夏恽道“那你是怎知这些的”
云喜道“贱民亲眼所见,亲耳所听。”
“哦。”夏恽度了眼万冗的神色,像是头一次听到这种说辞般,神色骤然沉肃“在何处所见,又是何处所听”
“所闻所见都是在平肃侯府。”云喜道“平肃侯被杀那日,我亲耳听到了姜霁与王路的对话,话中谈及了姜零染,说她心中依旧记恨着孟致沛,所以姜霁买通了王路,制造了这场谋杀。”
她说完,堂内堂外静寂的犹如子夜。
万冗不合时宜的低低的嗤笑了声。
只有许如意与苏和听到了,侧目看了他一眼。
瞧见万冗一脸的好笑嘲弄,也都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在此之前,朝中文武百官提起夏恽,那个不说他一句聪明
怎么这差事竟办成这幅样子
端看案宗便知这云喜的证词是未经查证的,而未经查证的证词,夏恽就敢传扬的世人皆知
确也不怪姜家恼怒,太子相护了。
夏恽时刻注意着三人的神色。
别说他们听了这话想笑,就是夏恽自己也快听不下去了。
就平肃侯府那破锣似的防守,姜霁若真要杀孟致沛,还用得着买通王路且去杀人的,嘀嘀咕咕说一通又是什么情况生怕别人不知内情吗
云喜仍在说着“姜霁杀了孟致沛后,又恐事情败露,所以将王路也杀了。”
夏恽扶了扶额,道“那你怎么还活着”
“贱民当时躲在园外的花墙下,透过花窗看到的。”云喜怯生生的看了眼夏恽“姜霁当时并未发现我。”
夏恽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接着说”
云喜道“在姜霁离开后,贱民曾出去看过,在平肃侯手里发现了一块玉佩,想是和姜霁争斗时从他身上拽下的。”
万冗掩唇轻咳一声,遮住了嘴边的笑意。
徐如意和苏和也是差不多的情况。
三人越发的觉得夏恽不中用。
这么荒唐的证词竟然还敢喧闹出来
弄得姜家灰头土脸不说,连皇上和太子也心生不悦,更是质疑起了夏恽的能力
夏恽短暂的闭了下眼,缓解了热血上头造成的头晕目眩的症状。
这他妈的说的都是什么蠢话
瑞王既要做局,就做的高明点不行吗
孟致沛在姜霁面前能有还手之力还拽下他的玉佩,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再者,姜霁是去杀人,又不是去赴宴了,戴个玉佩岂不是徒增累赘
且再说,就算是姜霁真的佩戴了,而孟致沛也真的给拽走了,那姜霁杀了人后怎么会不收拾现场
夏恽深吸一口气,压下呼之欲出的咒骂,尽量稳着声音道“那玉佩在何处”
云喜道“就埋在了花墙底下。”
既有物证,自要郑重对待,由京兆府的两名衙役,以及三司各司各派了两人,一起去了平肃侯府取玉佩。
夏恽看着三人,笑着道“三位大人可有什么想问的”
许如意和苏和都已经预见了结果,懒得多问。万冗却道“你说你在花墙下清楚的看到了行凶的姜霁并捡走了他遗漏的玉佩”
云喜点头。
万冗道“那花墙距离现场有多远”
云喜被问的一哽,旋即垂下了头“当时太过惶恐,贱民未能注意。”
万冗点了点头,看向夏恽。
夏恽面有羞赧“这些话下官也是头一次听到,还未曾去现场勘验过。”说着忙拨了两人去现场。
夏恽失职与否,能力如何,是皇上需要判断的事情,万冗谨记着此行的目的,继续问道“你可还记得姜霁用了何物杀的孟致沛”
“刀子。”云喜答的很快。
万冗道“什么样的刀子”
云喜想了想,用手比划了下长度和形状。
万冗看了眼卷宗上的凶器图样,又道“怎么杀的”
云喜道“先是后腰一刀,而后前胸又补了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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