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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一条锦鲤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丹尼尔秦
    “到时候得第一时间去看,不然老挂着,有看片会么?”

    “估计有,得看京城文化那边的安排,我们反正剪完片子就over。”

    黄垒才不信呢,季铭第一部主控的作品,难道真的可能不去管他?无论京城文化怎么跳,到底季铭才是真老板。

    “算了,我就看你管不管。”黄垒把话题丢下:“倒是文华奖,你有没有信儿的?”

    说起来这个问题,还真是诡异。

    文华奖虽然不能说是分猪肉,但说是分人参果是没有多大问题的,镇元大仙的邀请函都得一个一个发出去。所以其实往届的奖项,会知道的相对比较早,不必真等到最后闭幕式宣布。

    但这一次,季铭还真是不知道有没有拿奖。

    他就知道《末代皇帝》没能拿下作品奖——作品上面的获奖片单,全是有站位有态度的,《末代皇帝》的创作如果围绕怎么把封建皇帝改造成新时代的人,可能也有的一拼,不过它不是,所以没拿奖也不出意料。

    可是表演奖,各种消息都语焉不详。

    话剧领域的文化表演奖,最多不会超过两个,很可能就是一个,会不会落在季铭手上,在没有确凿消息的时候,各方都不敢说——这一次,国话本年度最突出的辛博青没有竞争力,所以国话+人艺+中戏,很多人都在给季铭使劲儿,一些入围的老前辈当然也有自己的渠道和关系,总体来说不如季铭锋利的。

    “其实拿奖不拿奖,我也不是特别执着。这次来参加中国艺术节,主要还是希望给长安人民,给全国各族人民,老百姓们展示过去一年我们在文艺战线上的作为和奉献。”

    “……领奖感言都准备好了?”

    咳,还真是从感言里拉了一句出来,人艰不拆。




第0406章 通关!还愿!
    季铭难得有点羞涩。

    “其实,就是,就是有备无患嘛。”

    黄三石真是要被他笑死了:“还装什么呀,你这一气儿拿了白玉兰、梅花,对文华有想法,不是很正常么?不过说起来也是,《末代皇帝》这个水准和影响力的作品,本来就是现象级的,也就话剧存在感不高,不给奖倒是显得不公道。”

    公道?

    “跟谁讲公道呢?有没有数儿的?”

    季铭装作凶狠的样子,说完之后跟黄三石对视一眼,乐成两个傻币——也是惨,很多话不敢说,只能这么自娱自乐。

    “呦,挺开心的啊?说什么呢。”

    “哎,陈老师。”黄垒的表情略微一顿,再上脸的笑容,就不是那么真诚是在了,季铭颇有意味地品了一下,从那笑容里品出来一点“我真不愿意搭理这老东西”的意味。

    但不想搭理,还是得搭理。

    “季铭,这位是原来师大的教授,著名戏剧评论家,现在也还在师大传播学院发光发热,而且笔耕不缀的。”

    “不敢说著名,在季铭面前,我们那点名气,那里称得上著名,小黄你也是,你虽然是个明星,但也比不了人家。”

    黄垒笑容都端不住了,这是什么傻币话,你要挑唆?是不是也太不把我黄垒当回事了,这么低水准,当面就来:“陈老师说得对,不过季铭这样德艺双馨的年轻演员有名气,那是大大的好事啊。”

    陈老师看了一眼黄垒,黄垒也看他,可能是知道黄垒给他的面子,其实是给“尊老爱幼”的传统和死板的社会道德要求的,而不是归于他本人,所以他嘴唇动了动,没再多说。

    黄垒不是可以随便欺负的人啊。

    不过季铭,这种底子不稳,暴发户上来的,又有名气,看着就是个好把子。

    “陈老师好啊?”

    “你——”

    “陈老师之前也是师大的老师?那您认识张兰艳教授么?”季铭貌似好奇:“之前我的电影《流浪地球》上映,她倒是评价过几次,但后来也没有动静了,不知道她是怎么了?是不是觉得不太好意思?不知道您能不能帮我带句话,就说没关系的,学术探讨不涉个人,我还是非常尊重她仗义执言的个性的,性子直的人都这样,能理解,主要她在学术上刚正不阿,严于律己,才真是值得钦佩。”

    之前季铭倒是真心让人带过话给张教授,来当说客的中戏王欣,那话才都是真心话。

    季铭说完,笑的特别真诚。

    以陈老头这点功力,根本看不出一个影帝级别人物,到底是在调他呢,还是真心实意的。

    “张教授现在不在师大了,以后有机会你还是自己跟她说吧。”

    “不在师大啦?那怎么回事啊。”

    惊讶。

    陈老头明显不愿意继续纠缠,那个因为学术不端倒掉的同事:“不清楚。倒是你当初在媒体上的发言,掷地有声啊。其实做演员的,做台面工作的,难免都要经受些评头论足,要有点气度对不对?不能说听好就行,听不好的就不行,那就太小家子气了。”

    “这样?我是学话剧的嘛,所以有台词训练,专业水平还行,说话确实掷地有声,因为话剧表演,您应该也知道,不管是国话还是人艺,其实很多时候都不用话筒的,你不掷地有声,后头都听不见……”

    季铭给发散了一通台词功底,黄三石在边上听的肥肉发抖,实在是想笑。

    “呵,”陈老头听了一通专业发散,插不进去话,等季铭听了,才能冷笑了一声:“你不要不喜欢听,我是为你好才愿意说这些,你看看这么多人,有几个愿意跟你直说的?你还年轻,路还长,要走的远靠的不仅仅是才华,还有做人。”

    这是个什么人间极品?

    季铭看了一眼黄垒,想要询问一下,这到底是个什么木头脑壳,都这样了,还听不出来让他闭嘴?

    怎么着,要当面撕破脸才行?

    黄磊摇摇头,让季铭收着点,在中国艺术节上闹出新闻来,就算奖单定了,也得把你拿掉。

    季铭当然不可能跟他当面撕比,又low又蠢。

    “哎呦,那太感谢了。”

    季铭挺热忱地靠近了两步,搀着陈老头,给过来的一位记者拍拍照,然后微笑摇头,表示不方面聊天,记者也很明理,笑笑走开了。

    他松开手:“都说忠言逆耳,我人年轻,难免忍不住气,这个肯定得跟您这样的老前辈学习。”

    觉得季铭小小服软了,陈老头挺得意。

    “就是您能不能给我说一说,当初您面对那些声音的时候,是怎么应对的?”

    陈老师瞥了他一眼:“我写了这么多年评论,当然被人攻击过,我从来都是一笑置之。对于有价值有见地的看法,甚至也愿意亲自跟他探讨,毕竟再聪明再博学还是会犯错的嘛,只有虚怀若谷,才能不断进步——”

    季铭依然端着他的笑容,还适时点头,把当年捧赵老魔的功力拿出三分来。

    “哦~~不过您说太抽象了,我境界可能不到,听不太明白。不知道您能不能具体一点,就是比如啊,我说比如啊,我说您写评论是擦鞋底、吃烂饭,没有一点儿风骨;老一套,八股文,没有一点新东西;捧上面,踩新人,没有一点儿廉耻。或者说还有攻击您人品的,说您这个倚老卖老,脸皮厚如城墙,装聋作哑,愣是把批评当恭维,明明已经落后时代,既不肯继续学习,又不肯寿终正寝,找着机会就拿老脸皮出来吓人,又可怜又可悲……等等啊,诸如此类的评论,您都是怎么消化掉的?”季铭依然真诚,继续真诚,始终真诚:“您不知道,现在网上的批评比以前可厉害多了,就我说的这些,压根不算什么,还有更过分的,要不我给你说说,您帮我分析分析,多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我们文艺界有您,年轻演员都像有了家呀。”

    黄垒已经转过头了,一直清嗓子。

    陈老头气的浑身发抖,可是季铭看着真的是在请教他,发火?没立场呀?是他先叫人家不要小家子气,要虚怀若谷的——人家顺势请教一下,难道有问题?

    “陈老师?那我继续说一下?就是之前就有几个网友——”

    “下回吧,我还有事儿。”

    “啊?”季铭从真诚变成可惜:“您真有事儿?要不咱约个时间,一晚上就可以,我还有好多问题想要请教呢。就说我现在还有些关注度,您也说我是知名演员了,可是万一真的有一天我老了,没人理我,我只能自己跑来跑去地找存在感,那个时候会不会被人骂呀?我一直很焦虑的。”

    “……再说,再说。”

    陈老头落荒而逃。

    黄三石不知道什么时候转了过来:“你牛。”

    “这位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季铭真是好奇,他在话剧圈打转也很久了,还真是比较少遇见类似的。韩明求那样的,就算是不受人待见了,陈老头这样的极品,真是没遇见过。

    黄三石撇了撇嘴:“你有没有见过把倚老卖老当事业的人?”

    “啊?”

    “你这还好,他也是年老力衰了,当年我排话剧的时候,他还在活跃着呢,五十多,挺有资格了,跑到片场来参观,那话说的,我到现在还记得起来,一口一个你们年轻人,你们小年轻,什么毛躁,急功近利,艺术底蕴……哎呦我去。”

    季铭想了想,噫~~好阔怕,怕是他会直接让这人滚出去。

    他面上是温良恭俭让,但骨子里可不是三从四德的人物。

    但凡天才人物,谁不头角峥嵘。

    “估计他是不会再来指点我了。”

    黄三石忍不住又笑了一阵:“他也怕被气死,不过你还是冲动了一点,这种人,躲着就行了,还能一直碰见么,说不准这后面就得说你坏话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

    季铭点点头。

    他的事儿,是那么容易败的么?锦鲤可是会吃人的。

    ……

    中国艺术节的内容还是非常丰富的,季铭待得时间不太长,但还是看到了大量的民族民俗风华,戏曲当然是重头,但还有很多杂技、木偶戏这类艺术种类,听都没听过的也有不少,都是非物质文化遗产那种,让季铭大开眼界。

    文华奖颁奖前夕,季铭受邀做了一个小型的讲座。

    演讲厅门口的易拉宝上,他的半身像很醒目,名头更加醒目:“梅花奖、白玉兰奖,戛纳表演奖、蒙特利尔最佳男演员奖、意大利大卫奖得主,著名话剧、电影表演艺术家,国家话剧院优秀演员季铭。”

    百花迎春上面的青年艺术家,在讲座这里变成了艺术家——因为不太正规,往大了吹就行。目前他在官面上其实还是少有人叫他“艺术家”,就算有也基本都是“青年艺术家”,别觉得青年就不怎么样,50多人家还是青年呢,这个范围已经非常广了。

    讲座话题就是话剧表演,此前季铭在《中国文化报》发表文章“探讨话剧舞台表演中的若干思考”,完成了张教授死翘翘那个许愿的还愿任务,反响还是很大的——这也是季铭毕业论文的主题。

    今天的讲座,也是组委会看到那篇文章,觉得有价值有意义,才邀请他本人来开讲。

    他进去的时候,小演讲厅已经人头攒动,挤的水泄不通了,估计这也得是艺术节最热门的一场讲座。

    讲座内容本身是没有太多趣味的,都是季铭自己演《雷雨》以来,通过锦鲤的许愿、还愿,或者功德点的使用,乃至把电影上的一些领悟用于话剧,再加上更多的,是他自己的思考,这么一步一步地发展和积累下来。

    比如台词,传统话剧腔和声乐腔台词,怎么有机结合。

    比如情绪,外放型的情绪是怎么形成的,效果如何,应用场景如何?

    比如演员和观众之间的关系,是忽视,还是互动,互动的话,不同层次之间是怎么发展的。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对现场表演、舞台表演的理解,为什么它要继续存在,在影视特效发展到今天这么登峰造极的程度,舞台表演存在的根基和价值,以及他本人为什么会坚持舞台表演。

    应该说这一场讲座,在很多人面前垫了个底儿。

    第二天第十二届中国艺术届闭幕仪式,第十六届文华奖也正式宣布获奖共识名单,文华大奖里,国话的《谷文昌》和另一部东道主长安话剧院的《柳青》,都是话剧,十占其二。

    文华表演奖里头,只有季铭一位话剧演员。

    他在十位获奖人名单的最后一位——可能是按照资历排的吧,雷珈排在他前一位,也就是倒数第二,师姐弟两个上台的时候,对视一眼,眨一眨,忍着笑,但笑意还是从嘴角泻出来,季铭伸手帮他提了裙子,听到雷珈压着声儿说了句——通关了,恭喜啊。

    “梦想成真!还愿任务:走出国门吧,外面的戏剧世界还很宽广。”



第0407章 现象级!
    季铭的步子顿了顿。

    心里有一种宿命落地般的感觉,他一直避免给自己太多高大上的理想诸如将中国戏剧带到世界上,在世界戏剧史上做出属于中国戏剧人的贡献,那太重了。

    更重要的是,做大事儿得受委屈,他一想,自己特别热血澎湃地去做这些“了不起”的大事业,结果一回头,某某部门跟他说:过不了审。那不是忒犯贱了么?

    可是锦鲤的这个还愿任务,却给了他一种超越这些考量的暗示根本上是他自己要在戏剧上有更大的成就,而因为他是中国人,所以必然会让中国戏剧有一些发展,却并不是因为他要使命化自己的戏剧事业,以输出文化为己任,才要走出去。

    雷珈走出去一步,发现季铭没有跟上,拉了拉他。

    啊。

    季铭发现自己觉悟越来越高了,可能是拍《默》的整个过程,思考了很多内心的东西啧,越来越有大师的范儿了。

    “想什么呢?上台了还能发呆。”

    上台只有,包括颁奖人、支持人、获奖人,数一数差不多15、6个,所以有一阵混乱。雷珈也是个好奇宝宝,装作不经意地靠近季铭,问了一句。

    “想到我这么牛逼了,以后可怎么办。”季铭掩了一下嘴巴,说这种不要脸的话,还是要特别注意有人会唇语。

    现在的粉丝,或者是网友,你都不知道他的技能树是怎么点的,甭说他真的讲了这句话,就算他没讲,都要担心被误会。

    雷珈“震惊”地看了他一眼。

    “您别太震惊了,让人拍到,到时候不知道会猜我们俩说了什么。”

    “谁来问我,我就实话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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