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苏鲁的谎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善尽
还没等安蒂应话,赵子白却是点点头,道了声:“我明白了。”说着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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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赵子白先行离开,我让安蒂用电话确认他已经离开这个村庄很远之后,我们四个人才费好大劲才走出洞室,爬出地下室。
费劲的原因是因为四个人中就只有安蒂的身体状况最好,剩下的三个人身体状况一个不如一个。
但刚走出根特宅邸的时候我却是一头栽倒了下去。
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张非常柔然舒服的床上。
床头柜上摆放着一瓶君子兰。
我想挺坐起身子,却只感到肌肉不仅酸痛难耐吃不住劲,身上各个地方更是疼痛难忍。但还是在满头冷汗中强挺起来,极为缓慢的下了床。
而我也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换上了病号服,但不知是谁换的。
稍微环视一下,就知道这个房间是霍华在生前给我安排的那个。这说明我所在的地方是…
“恩”
我发现不远处的茶几上放了什么东西,但是眼睛有点花没有立刻认出来。于是努力的向前挪了几步,这才终于看清:
照片,初稿,一杯还在飘扬烟幕的热茶。
我没有先去查看照片和初稿,而是先忍着腹部伤口的疼痛端起了这杯热茶。
茶杯里的茶水看不出有什么问题,但杯壁的外壁边缘,却发现似唇印的痕迹。
“安蒂”
我推测出了一个答案。
至于为什么不认为是雨化疾的原因,是因为闻出了茶几处的空气中,有丝丝的香甜味,不淡但很讨喜。
我也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又有了变化:嗅觉似乎变得非常灵敏了。
肠胃突然疼痛起来,放了个屁。
我呲牙咧嘴的忍住疼痛,左手抬起来捏住鼻子,尽量用嘴呼吸,在这代表肠壁没有粘合的屁味中,吐槽了一句:“真臭…”
于是我就在这缓缓散去的臭味中带着茶杯走到洗碗池,并将其放了进去。
然后走回茶几旁,坐到沙发上,将照片拿了起来。
看着只有单调黑色的照片,我突然想起了阿尔曼的话。便将残有水左手在照片上抹了一下。
照片看起来没有什么变化。
“可能是水不够多…”
但就当我刚想要用洗手池里的水浇冲它的时候,突然发现照片里多一星白点,就将其举得离我离眼睛更近了一些。
黑色的照片,显出了一个人影,就好像用一个所剩不多电量,只能发出微弱光的电筒照出黑夜里的路一般
第一章 来一个人
伤口多且严重,三四五日之内就算天天吃世界上最珍贵的药材所制成的药物,也不可能有太多并有效的缓解。
“老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而我这一身的伤痛…就算不要求痊愈,恐怕也要将近半载以上才能可以稍微活动…”
我心里虽然认真的去推断了身上伤痛的严重性,但却也因此更加着急。因为现在已经出现了第三方的势力,且它们从根源上行看也是相当强势的,如果耽搁的时间过于久,一定会出大乱子。
所以我一定要想个办法,让自己的伤用最快的方法回复到‘能自主的普通活动’的程度。
可通过对雨化疾的询问,得到了必然性的结果:没有方法,可以做到特别快回复到我想要的程度。
于是我只能尽量的放平心境半躺半坐在床上,力求做到最好的静养,希望以此就能快一点达到预期目标。
可这心境还没平静多久,温暖的阳光刚刚将被单和身体晒热,我就开始心烦意乱起来。
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在四处乱看的时候,目光瞥到了放在茶几处角上的照片,所以脑子里又开始推想起照片里的人相。
“深潜者…”
我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想起了死去的霍华。他的尸体没有变回人形,而是还保持着鱼头人身的造型。
这般想来,我想起来深潜者想从人变成本质模样需要满足一个条件:听到来自大海深渊的呼唤。
其实那哪里是什么大海深渊的呼唤,而是拉莱耶换吸发出的声音罢了。
但毕竟是克苏鲁沉睡的地方,所以这声音自然被承载了魔力。引得深潜者在年龄成熟的时候变回本质。
“年龄成熟…”
我从所知道的不多的点中找到了应该算是关键性钥匙的地方,开始尝试用这把钥匙去推启象征着谜题的盒子。
“也就是说,霍华才到作为深潜者的成熟期,而后被身为夏盖虫的女人诱惑”
我摇摇头,因为我觉得这般推断有些无理。
理由很简单,就是深潜者对于克苏鲁的崇拜和敬畏程度,不弱于夏盖变形虫对撒达?赫格拉的信奉。所以霍华从某种层面上来说,他根本不可能会被女人诱惑。
一切的推断似乎又回到了原点:霍华因为什么而叛变。
“他野心很大,戾气很重…”
我用脑子开始回想起霍华生前的语音样貌,又想起了他变成深潜者时说的话。
霍华说他叛变的原因是想取回荣誉。
那也就是说雨化疾,或者其他对于霍华来说的所有上级里有很多人的身份本质是深潜者,那么这其中有一个人或者多个人,坑害过霍华,夺取过本属于他的事物。
而这个事物可能是一种来自更上级的奖励,也可能是应属于他的地位位置。
那么再向下细想,这奖励究竟是怎样的令他魂牵梦绕,从而促使他选择了与女人结盟。
“安蒂吗”
我拨通了安蒂的电话道。
然就听到她有些甜丝丝的声音回答道:“您有什么事情啊”
我受不了她那有些做作的语气,于是没有先询问她我想知道的讯息,而先斥道:“你可是个咖啡店的,喜欢享受生活的,正在上学的小女生,能不能口气不要像个红灯区饥渴难耐的站街小姐一样。”
她便收敛了许多,但还用有点俏皮的感觉道:“这不是要让您在房间因为静养沉寂的心,能稍微开心起来一些吗”
我没有因为她的皮话而觉得那里好玩,所以压低了语气,显出一丝不耐烦道:“你现在旁边没有人吧…”
她瞬间明白了我话的意思,用严肃低沉的声音回了一句:“稍等…”
过了两三分钟,她的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有什么事情”
“你在这一方当卧底有多久了。”
“不久,细说也就两年罢了。”
“两年…”我重复的喃了一句,然后又紧接着问道:“那你混到的地位如何霍华这个人你知道多少”
安蒂没有立刻回答我,而是在静默了几秒钟后,才缓缓说道:“就于等级地位上来说,我不低于雨化疾…”
手机的那头又陷入静默了。
我知道,她在犹豫到底要向我透露多少。
于是这次过了近一分钟多,才将口张音出:“不是隐瞒。将我先抛出去,就连雨化疾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等级地位,因为他和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的上级是谁。”
我觉得她这是个鬼话,自然不相信的逼问道:“不知道上级是谁那他和你是怎么接去不知道的情报和任务的”
安蒂那边却连半句结巴都没有,且还轻声笑了一声:“呵…若你要这么说,现在唯一知道的上级就是您,一个近乎没有人比你还要高的上级。”
我听到这里心里丝毫没有觉得开心,而是沉了沉气道:“算了…直接说霍华的问题…他这个人你了解多少。”
然就听安蒂回答道:“自小成绩不错,智商数值没有检测,只知道肯定要高于常人,曾发表许多论文,但最有意思的是,这些论文却都不被人认可或者重视。这些论文基本上都是关乎生物,地质海洋环境。”
“家境较为富裕,父亲是深潜者,母亲却是普通人类。他加入的时间正好是他的母亲被送入精神病院的时间。”
我听到这里眉头一皱,道:“雨化疾成为他母亲的主治医师,且也是他成为信仰者的引路人”
“没错。”安蒂应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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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不敬之人
等待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我只记得很多次起床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沏了许多次茶水,向着窗外投去不少目光。直至夕阳西下,橙红色的太阳最终消失,迎来狡黠洁白月光洒落蓝白衣上。
这期间有一件特别好玩的事情:普罗菲特因为恢复了自由之身,所以他总是在花园之中来回走动,时不时的跟几个或者一些精神病人交谈,且相谈甚欢,在一边交谈的时候,还一边拿出他纸笔记录。
大约19点左右的时候,我实在是很好奇,并十分无聊,就给刚刚结束完演讲的普罗菲特打了个电话,问他记录的是什么。然就听得普罗菲特用极为自豪的语气说他在记录灵感。
我耸了耸肩,表示不是特别理解他这个行径,于是就胡乱说了几句玩笑话后就挂断了电话。
可这刚准备放下手机,铁面人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这个人看起来是个很大的派头啊,直至现在都没有来”我沉声说道:“还是说,你现在给我打电话,是告诉我,他终于走出了机场”
铁面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嘶哑,似乎是因为压喉压得很严重的原因:“岂止是很大的派头,他最起码带了五名以上的随从,且这些随从相当厉害,要不是我眼尖,恐怕就要把他们当成普通的游客了…”
根据他说话的语气,我能明显猜出他现在处于一种很紧张的状态,因为一方面他要努力隐藏自己的身份,一方面向我汇报:“他现在和安蒂交谈,但是具体交谈什么,我听得不是很清楚…”
我自然是表示理解,于是声音也再放低些,道:“能从他们的肢体动作中读出什么吗”
“读不出来…”铁面人道:“那位来人很像机器人,多余的动作一律没有,脸上的表情十分机械…”
我抿了抿嘴唇,在脑子里开始构成大约现在的机场的情景:把这名未知来者幻化成一个机器人,安蒂很有可能做出的动作,周围的行人大概的来往走向。
“喂..”
我没有理会电话里传来的铁面人,对于我是否还能听见他声音的疑问。
“机器人…一个有着很多随从机器人…”
我想到这里,然后缓缓开口说道:“你现在用简单的语句来开始为我描述安蒂的动作…”
然就听铁面人道:“没有礼貌的拥抱,握手,甚至表情较为严肃,连一丝微笑都没有…”
我心说这不是个木头桩子吗一个木头和一个机器人的对话
如果真是这样,就必须要让铁面人冒一次险,理他们的距离稍微近一些,探听他们的对话。
“你有没有把握靠过去,探听他们的对话”我问道:“如果不行,就抓紧离开…”
随后就听到电话那边传来几声嘈杂的声音之后,一声声风音席卷进我的耳朵…电话被挂断了…
我这便明白了,暗想看来这些随带的几人侦查能力反侦察能力都很强势。
于是只能长出一口气,准备走一步看一步,等待他们来到医院之后,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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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面人率先回来。
他坐在沙发上。
看不到表情,只能凭感觉认为面具双孔下的眼睛更加深邃了,但这不代表他多了些内涵,而是说他多了些杀意。
他举起倒满了柳橙汁的啤酒杯,豪饮(他面具的嘴巴处是可以活动的)了一大口,然后较气愤将杯子拍回桌面上。
我看他这样子觉得有些好笑,于是一边给自己冲泡一杯热可可,一边说道:“哟。堂堂皇室主人,路易十四。如此高贵的人物,竟然会这般情绪失控。”
他却是长叹一声,仰身靠在沙发椅背上,缓缓说道:“我是对自己觉得气愤…”
我轻笑一声,慢慢坐在他右手边的单人沙发里,嘬了一口发烫,散发着浓郁甜香气味的可可后,说道:“气愤为什么你屁股下的不再是镀金镶银按钻的无上皇座”
他没有回答,只是耸了耸肩,又摇了摇头,将啤酒杯里剩下的柳橙汁一饮而尽后,站起身离开了。
可在他前脚刚出去,我想好好品尝甜腻顺滑的热可可来缓解久未放松的神经时,房间门在没有经过我同意的状态下被推开了。
我没有回头张看是谁,只是觉得心头十分不快,拧紧眉头,将马克杯放在茶几上,看着这名打扰我兴致的人径直走到我正对面的沙发处坐下。
他梳着背头,带着一副墨镜,西装革履,正襟危坐。
相对于他,我则是较为放松的卧在沙发里,右手搭在扶手上,除大拇指外的四根手指不停的抬放敲击。
“您…”
“你叫什么名字。”
他刚想开口就被我沉声打断道:“说一说,你叫什么名字…”
“a丶瑞弗润特。”他回答完,然后就指了指桌子上的啤酒杯,问道:“请问,您的房间有人来过是谁呢”
我没有说话,只是心里觉得有些可笑的看着他在那对面独角戏:“你的桌面上有一张照片和几张泛黄的纸张。想必分别是存有《死灵之书》的禁忌照片和洛夫克拉夫特的初稿吧。”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摘下了墨镜,且想要去拿取照片和初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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