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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苏鲁的谎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善尽

    于是我没有先去细研究,而是开口对电话说道:“喂,你不说话,又不挂断电话是什么意思有话还未说完还是…”

    不等我说完话,电话那头就响起了剧烈的咳嗽声:“呵咳咳!咳咳咳…!”

    要是化作常人,想必一定会认为电话那头的人得了肺结核或其他极为严重的呼吸类疾病。

    “咳呵咳…!”

    邹散还在剧烈的咳嗽,我都能想象得到,此时的他应该正在用手帕或者纸巾捂住嘴和鼻,且这用来遮挡的物品已经被鲜血染红…

    我坐到床榻上,默默地听着那似快要窒息般的咳嗽,至于为什么要用窒息这个词语,是因为只能听到邹散他不间断的咳嗽,却听不到喘气声。

    他肯定很痛苦…过了近五分钟后,才终于发出大喘粗气的声响。

    “哈…呼…哈…咳咳…”

    偶尔夹杂的低音量的咳声,说明他还不能说话。

    于是就又等了三分钟左右,邹散才终于用像是刚从沙漠中走出来的流放者一样,用极干涩沙哑的语音说道:“估计…我要休息很长时间了…”

    我没有理会他的身体状况如何,直入主题问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电话那头静默了几秒钟后,才又响起了邹散的声音,不过他的语音随还有些嘶哑,但的确要比刚才好上许多,应该是喝了许多的水润了润喉咙吧:“你在事故现场,问我发生了什么,我们两个人到底谁的脑子出了问题。”

    我自然不会估计他的冷嘲热讽,继续追问道:“那滩暗黄色的液体主人究竟什么人…不,真的是黄衣之王”

    在我发出这一连串疑问的时候,止不住好奇心的看向门处,然而那液体看样子已经转变成了固体。

    “它可算不上黄衣之王…呵呵,或者说,他不是个不完整的黄衣之王…”

    邹散压着喉咙发出一声声类似清嗓似的冷笑声,说道:“如果它完整了...”他的话戛然而止,随后创造了新的话题说道:“算了,现在这些事情,你知道了也没什么用,我只能告诉你,它最近不会出现,出现也不会找你的麻烦。”

    我没有继续追问,因为我在这场赌局里的筹码并不是很多,特别这场突如其来的状况,更是打乱了我的计划,损失大半。

    所以我只得当做重新开始,重新规划。

    “选项结束,我们的通话也该结束了…”邹散说道。

    我却冷笑一声,在他还没有挂断这通电话的时候,说道:“你就不怕我遵从刚才的选择,继续让这艘船开往伦敦”

    邹散用极为轻蔑的语气回答道:“我为什么要怕。现在我是这场赌局里最大的庄家,玩得爽,输得起,乐得欢。你呢你有什么…剩下的话我就不明说了,你我认识的时间也不算短,我知道你早就心里有数了…”

    他说的没错,我的心里已经确定好了新一轮的计划,于是试探性的又问道:“如果更改选项,或者一意孤行呢”

    “更改选项的必要性,一意孤行又会对我,对你有着怎样的后果,你预估出来的情况肯定要比我完整。所以废话是没必要说的。”

    “大学一共四年,算上这段时日,你我之间的交情也快到四年了…就当大酬宾,来点赠品不好吗”

    “你是在恳求我吗”

    “我不是在恳求你…”我说着自嘲式的笑了两声,又道:“我是在拜托你…”

    电话那头没有声音。

    我于是接着说道:“莫名其妙的空间跳跃到冰冷的南极大陆,直至现在发生的情况状况,我近乎一无所知,更不知为何被选择。难道这些问题都可以用所谓的‘命运’一词来解释那未免也太粗糙了吧。”

    “再说你不也




第十三章 余波未止(2)
    较拥挤的房间内,自铁面人话落之后便只留有硬鞋底踏地的声响,即便它的音量本不该现在听起来那么大。

    瑞夫润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着,以安蒂和铁面人为中心画圆。

    我坐在床榻上,冷眼看他。

    倒不是因为他各种无礼的举动让我对其产生厌恶,而是这种厌恶感,是打从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由心底而生的。

    我上初中的时候,位置最后一排,靠窗。经常在想:厌恶一个人需不需要足够的证据或者理由

    现在看来的确不需要。

    瑞夫润特像极了一个上了发条的敲鼓小人,即便他并没有鼓,却还一直在保持预定好的路径和速度行走。

    我解开手机屏保瞟了眼时间:3:00。

    然后叹了口气,抬起右手慢慢抚揉双眉之间的凸起,尽量放平心态语气,道:“如果你只想转圈玩就换一个地方...甲板挺不错的,所以麻烦各位离开,但请雨医生留下…”我说着望向离我最近的雨化疾。

    然还没等到我这话音沉落一秒钟,瑞夫润特就停下来脚步,自顾自的对安蒂和铁面人质问道:“我想请问,二位在吃完美味夜宵之后,都做了些什么去到了什么地方”

    安蒂率先用一种包裹气愤的语气,不耐烦的说道:“你还想问什么问题如果是我有选择权的话…那么我拒绝!”

    可铁面人却是完全不同的反应。他转过身去,走到我右手边的柜子前,拉开门(我这才知道是个冰柜)。从里面拿出一瓶红酒,一边用右手拔开木塞,一边关上冰柜门,轻笑道:“呵。吃完饭,当然是回房间享受甜美安静的消化时光了。”说完就‘顿顿蹲’地喝上了一大口红酒。

    我对眼前发生的这一切,都不知道该从那里吐槽,只能拍拍额头,心里暗想:老天爷能不能让我再失忆一回…

    当然老天爷肯定是没有听到我的祈求,或者说听到了也不打算视线。

    我便也只好硬着头皮,继续端坐在床榻上,静静地看着此场会烧脑的推理话剧,并希望真的可以获得较为有用的情报。

    瑞夫润特瞟向我一眼,且似乎明白了我在想些什么。毕竟我此时的动作神态变化幅度太过明显,要是因此判断猜测不出来,那才是最应该觉得奇怪的。

    于是他冷笑几声后,说道:“大家都应该满疲惫的,就不拐弯抹角了…”他随之挽开袖口,露出手表,像是在确定时间,语速缓缓:“在…凌晨两点十五分的时候,你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自己房间的门口,且看起来像是胸口受了伤一般…”

    这话如同尖针一般扎在了我的后腰处,让我挺坐甚至蹦跳起来!

    但还是隐忍住了,默不作声的看着他们的对话。

    然心里却细细思考起来:“难道…铁面人是黄衣之王”一边如是想着,一边上下打量起铁面人,并将之前的记忆挖掘和联系起来,便又下了第二个假设:“或者…他其实是照片上的男子”

    再一细想,第二个假设要比第一个合理不少,但也存在致命的缺陷:太过明显。

    这所谓的明显并不是指的相片上人像所呈现出的感觉,而是就如同世界上最稀有的珍宝就从天而降,摆在高速公路的正中央,明显存在危险…

    于是我又转变思路:“若其目的就是要让我产生这种思想呢误导吗”

    与此同时,瑞夫润特和铁面人之间的对话还在继续。

    “哦听您这话的意思,是正面看到我做出捂住胸口的动作,还是弯腰欠身面有难看之色”铁面人道:“不过我想,您可能没有正面看到,要不然不会用‘像是’这两个字。”

    瑞夫润特却毫不示弱,又道:“我当然没有,正面,看到。我只是看到了,背面而已。”

    我把视线全都凝集于铁面人的身上,想从他的一些极细微的动作中进行判断。可是他依旧如和我初见时一样,没有过多的细微动作,只有胸膛在因为呼吸而起起伏伏。

    “背面”铁面人不屑的轻声笑道:“既然是从背面,那更不可能看出来,我是因为胸口受伤,而含胸欠身啊。您可别告诉我,您其实是一位能够依靠眼观鼻闻,给能判断出他人有个什么大概病症的医师?”

    “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铁面人仰头痛饮一口酒后,语气平缓说道:“你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在我一边思考,一边听闻他们二人对话之时。铁面人的这句话就好似晴天霹雳一般,炸响于我脑海上空。

    “是啊!没有直接的证据!”我深吸一口气想让心境平和,却总觉得浑身上下都十分的不自在:“无论我再怎样推想猜测,都是给予无关键性条件的假设上。而这种猜测的结果必然是极为不确定性的!那么不确定的结果所带来的就很有可能将我自己至于极为危险的地步!”

    我将视线从铁面人的身上,慢慢地转移到瑞夫润特的身上。即便他很令我厌恶,我竟然还是期盼他能拿出什么证据,就好像一名正在前线打仗的士兵,迫切的需要子弹补给一般。

    然而…期盼越到,失望越大

    至于为什么失望越大的后面加上‘’,是因我认为瑞夫润特没有拿出任何证据这一点是他故意为之:他在表现出稍显无奈的脸色时,极隐秘的瞟了一眼我和雨化疾所在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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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诡秘酒店(1)
    艳阳高照,云少。

    海风阵阵,不冷。每一次的轻抚,都让全身的毛孔张开,很舒服。

    然而此刻,即便这风再怎么舒服,也无法让人觉得心安,平静…

    甲板上有一张长桌,雨化疾与瑞夫润特为左,安迪和铁面人坐右,我为中间主位。黑衣人们散周围。

    长桌上无任何物品,象征着这次会议很多事情还没有放到台面上。

    五个人都没有说话,可是表情很有意思。

    雨化疾标志性的微笑;瑞夫润特满是不屑;安蒂露有愠色;铁面人看不到脸。

    至于我自己…我也看不到自己的脸,只是用冷眼不停扫视五个人。

    “咳咳…”

    铁面人轻咳两声,这这代表寂静被打破,争吵、分析、理论和商讨,即将开始。

    “呵呵呵。”瑞夫润特冷笑三声,语气中充斥着嘲弄,说道:“风寒”

    铁面人没有搭话,抬起右手轻轻地从下颚处至胸口处抚摸。

    这一举动在我眼里急速夸张变大,甚至为了观察仔细还眯缝起眼睛,心里开始推断起来:“奇怪的动作…要只是因为肺部或者气管那里不适,只轻抚相应的位置就好。而他现在这种举动,未免显得太过于做作了…”

    “难不成他真的是胸口受伤了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表明,那滩黄色液体很有可能是他的血液,昨天过来袭击的是他。”

    然就在我这般推想之时,瑞夫润特则将其放在了明面上,说道:“你这动作也太浮夸了…胸口的伤痛很严重吧,我从你的咳嗽中可听到了压抑感。”

    铁面人放下手,道:“这只是个人习惯罢了。”

    瑞夫润特没有继续硬攻击,反而转过头来,望向我。

    我明白他的意思,于是说道:“个不个人习惯,我管不着,但我能提出个最有效的解决方法。”

    一时间,所有人都向我投来目光。

    “你不是女人,又有医生在场,脱掉上衣不就好了”我道。

    然而铁面人却是出乎意料的回答极快,说道:“好啊,没有问题。”说着他就开始解开衣服的扣子。

    半分钟后,桌面上就多了衣物,阳光下出现的男子。

    男子的上半身有许多伤疤,但最明显的就是胸膛上的,长达六七厘米,两种不同颜色的肉质透着恐怖和窒息感。

    铁面人却骄傲的用左手的食指点了点,说道:“这种伤疤应该不可能一夜之间就能回复吧,雨医生。”说着他看向雨化疾,又道:“而且,您每一次亲自或者安排人给我做身体检查的时候,看到的伤疤可是更多的…”

    雨化疾点点头,表示赞同,回应道:“的确,单这条伤疤,我就不下五次的细致检查。”

    我略表无奈的甩甩手,说道:“那这样的话,其余的类似:为什么要检查那么多次。这种垃圾无营养的问题就没必要问了。”

    随即顿了顿,长叹一口气,又道:“我不打算细究你们三个人之间可能会有什么恩怨纠葛,只是单纯的想了解一下,昨天晚上,各位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

    安蒂终于发声,冷冷答道:“一个人遇见的是稀奇,两个人是偶然,人数再往上加应该就是必然了吧。”

    我于是轻笑一声,用较调侃的口气,半开玩笑的说道:“那看来,昨天晚上,在座各位的房间门,都被暴力攻击过咯。”

    哑然无声是给予我这玩笑话的反馈。

    但我并没有觉得尴尬,反而心满意足,因为这正是我想要的,所以在这片刻的无声暂停后又说道:“不过,我想每个人都是单独的个体,遇见的虽然听起来都是一样的事,但细节和察觉到的…事物。应该是不同的,那么就麻烦诸位,简单的叙述一下,好吗”

    在新的话题开始后,第一个回应的又是瑞夫润特,他将右手置于桌面,不断地用食指敲击,且说话时还紧盯铁面人和安蒂的方向:“我的门没有被暴力破坏,但是墙壁却出现了裂纹,躺在床上的时候还清晰的听见一阵阵来自金属钢板被挤压的声音。”

    我听后转身问向雨化疾:“检查结果怎么样”

    随即就听到他收了微笑,略带愁容的回答:“船体各处都有受损,无论内外,不过还好都不是很严重,从那些受损处看来,很像是撞击,但不是被那种带有凸起的物体撞击。”他停了一几秒又道:“最严重的,就是您之前的房间…”

    我没有说话,只打算静静聆听。

    雨化疾知晓我没有搭话的意思,便继续说道:“因为缺乏所必需的仪器,现在暂时判断不出那些液体具体是由什么构成的,只知道其能够轻易被点燃,且燃烧时间极长,一毫升量,能燃着两个小时将近三个小时。”

    我抿了抿嘴唇,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就开口问道:“听你话的意思,那极为凝稠的液体现在还没有丧失水分,转变成固体”

    雨化疾摇摇头,回道:“没有...它很奇特,总是处于快要变成固体的状态…”

    我在聆听的时候,眼睛总是瞟向铁面人的方向,所以在雨化疾话音落地后,便开口叫铁面人道:“我一直很好奇。”

    铁面人看向我,他显然是知道我所指的好奇是什么,于是说道:“你想知道面具下,我的真实面容”

    我一摊手,嘴角微翘,装出毫不在意的表情回答道:“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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