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军侯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冼青竹
其中有半数是因其子侄关系等等,和蓝玉有了往来,结果便是一朝倒霉全家遭殃的下场。
而二伯自然便是徽先伯桑敬和东莞伯何荣,桑敬此人当初封伯不过是因为其父永义侯桑世杰的余荫,本人并无什么才能,除了和徐辉祖等人有过驻守边防屯军地方以外,其他纯粹便是一个碌碌无为的勋爵。
就连那驻守边防也不过是朝廷所命勋贵之家必行之事,和他本人的意愿完全相反,再加上其身宽体胖的,根本就不是个上战场的材料。
所以这人变成了朱元璋清楚朝廷勋贵里头的一员,反正都是要杀人,多杀一个也不在乎了,又能为朝廷减少一个勋贵,这样何乐而不为呢。
至于最最最倒霉的东莞伯何荣,这是因为他有一个坑哥哥的弟弟啊。
别人家是坑爹的
第五百五十三章 朱元璋的杀
为了大明,为了大明,为了大明,朱元璋在心里翻来覆去的提醒着自己,一切都是为了朱明江山为了天下稳固,心要狠手要辣,袍泽之情血缘之系都可以舍弃,只要让自己皇孙朱允炆的前路走的平坦,老朱根本不会在乎自己的手上沾有多少无辜者的鲜血。
也许后世的史书上会评价他为暴君,会说他一个杀伐残暴的刽子手,但朱元璋自己不在乎这些,所谓后人评价与他何干,人活一世但求一个问心无愧,他又不是活给后面世人们看的,哪用得着在乎那些个凡俗琐事。
朱元璋本人也并没有想着自己的朱明皇朝会经久不衰千年不倒,王朝交替天下复主是古往今来任何一个朝代都不可避免的事情,哪怕是强汉盛唐这等帝国也终有倒塌的时候,又怎么可能单单大明就会逃过此劫。
可是朱元璋虽然看的开,却不代表自己什么都不会做,他要给大明留下一个坚实的基础,要让朱明江山在最初的时候就稳固下去。
哪怕后世皇族之中的君主并非什么明君善主,甚至如果是昏庸无道的主君,只要大明的根基足够牢靠,大明的本钱足够挥霍,也足以让朱明江山延续下去。
这就是朱元璋最真实的想法,也是他最根本的愿望。
让皇孙朱允炆为二世天子,想的就是一武一文兼容,不可两世之主皆强霸图横之人,那对大明本身而言并没有什么好处,如果穷兵黩武甚至还有有损大明的根基柱石,这是朱元璋所不愿意看到的,也是当初为什么没有选择朱棣而是更倾向于朱允炆的原因之一。
不过江山的稳固根基的牢靠可不仅仅只在于帝王的作为,也要有满朝文武的协助,皇权威严是一方面,臣下的辅佐则就是另一方面。
这样看来只有那些安分守己不会对大明造成遗祸的臣子才是最合适留下来的,所以蓝玉的死很突然,但却是必然的结果,只是他本人都没有料到这一点,亦是小觑了朱元璋的帝王心性。
所以杀乃是必要的手段,隐患这种会让大明出现动荡的不安分因素则必须要清除掉,詹徽,蓝玉,何荣等等,哪怕他们很多人都没有这方面的心思,那也要做好最提前的准备。
很多人可能现在安分守己是个忠臣,但如今是在他洪武一朝当中,他朱元璋君临天下没有人敢有小动作。
但如果到了二世皇孙允炆登基之时,帝王不同臣下的心态难免也要有所变化,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因为世界上真正忠心不二的人往往在高官勋爵当中甚是少见,如有主弱臣强的局面,那不就是在将大明的江山至于危险的境地。
所以朱元璋必须要做好保险的手段,而任何预先的准备都不如提早一步的铲除威胁,正好趁着他现在还能杀的动,心还没有软下来的时候,尽可能的为皇孙允炆解决一切的隐患和麻烦。
不单单是蓝玉,朝堂之上的文武百官当中,还有一些人其实已经在朱元璋的清洗名单上了,只要简简单单的划到蓝党当中便足以让这些人家破灭亡。
满朝大臣们也发现了,皇帝陛下和十三年前的时候一模一样,这种接机杀人铲除异己的手段依然没有变化。
所以这也就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朝堂之上的杀戮远远没有到结束的时候,现在看起来是已经牵连身死尽两万五千余人,但整个蓝玉
第五百五十四章 武二代的培养
屠刀在颈人如筛糠,现在对于大明勋贵们来说确实屠刀在定不知何时落下于谁的头上,每天过的都是心惊胆颤惶恐不安,和文官那边看戏的态度完全是两个极端。
不过就在众人都小心翼翼的过活时,朱元璋却从传下了另一道诏令,命令武官子弟学习骑射武艺,不可消极懈怠安享父兄俸禄萌荫。
平日里纵酒嗜乐歌舞是为游戏娱乐,但如果承袭职位勋爵之时,不能上马为将捉刀弄武者,焉能有资格承袭父兄荫爵,安能为国效力乎
尤其是以最近承袭扬州卫指挥佥事之子单寿为例子,这家伙接了他老子的班做了千户,正好碰上泰州有一股匪盗作乱,上头下令单寿带病剿匪保地方太平。
本来这就是一小股山匪,其中大部分都是闲散汉子没有生计的惫懒之人一时恶念丛生而为,本身人数就不多,战力更是不高,就连他们的兵器都残破不堪,毕竟是半路出家的匪盗,哪能和那些纵横山野间的悍匪相比。
可就是这样的贼匪,单寿以五百军士对两百贼人却是败阵的结果,令扬州府大为哗然,还以为是匪盗扩张迅速弹压不住了呢。
但一经调查才发现事情的真相,原来当时作战的时候,单寿作为指挥位于队伍之头,行进到贼人所在地界之时正好碰见贼人下山劫掠的场景,两边撞了个正正好好。
初一见数百官军之时贼首大惊失色,差点没有当场就抛下自己的这些手下逃跑了,而单寿的表现更为不堪,仓惶之间差点没有跌下马来,简直丢人至极。
要不是其副将搀扶下令出击应敌,说不定单寿要作为大明第一个面对弱敌受惊之将领,那简直是在往大明武人的脸上抹黑炭一样,就算这一次没死回去也难逃夺职的凄惨下场。
可事情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在其副将越权下令之初,麾下将士确实发挥出了明军的作战能力,将贼匪杀的连连败退,因为不管是在装备还是甲胄上明军都是碾压的地步,再加上人数和战力的差距,只要步步紧逼下去必然是大胜的结局。
然而就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一次剿匪,甚至就是白得的一次功劳到了单寿的手里就变了一个模样,大胜变为败阵,丢弃武器兵甲不说,丢尽了大明军方的脸面才是真的。
事情的根本原因就在于单寿只是一个口头吹嘘的武人,说白了就连刀他都拿不稳,平日就是仗着自己身为扬州卫佥事的老爹作威作福,不习武事不练身体,更是留恋青楼酒肆,早早的便被掏空了身体羸弱不堪。
别说是上阵杀敌了,就是见到残肢横飞鲜血迸溅的场面都觉得两腿发软胆战心惊难以自持,手下士卒越是英勇杀敌他越是害怕,尤其是那阵阵的喊杀声就好像是大鼓一般在心头敲响,脸色是越来越白。
这才是整件事最令人气愤的地方,不是敌人的战力压迫之强,也不是我军势弱战事不利让他心生畏惧,而是因为己方高涨士气阵阵厮杀声让这个第一次上战场见识刀兵的废物吓破了胆子。
就连副将都没有料到这一点,当单寿惊慌大喊着撤军的时候,这副将当即吓得四处寻找敌人,还以为自家千户发现了什么敌军偷袭才撤军呢。
可转头找了半天也只是看到面前这一股贼匪,哪有什么敌袭的人影,然而在等他回头看去的时候单寿早就惊慌着打马而逃了,他彻底被眼前的厮杀给吓坏
第五百五十五章 大明边患
为了大明下一代武人勋贵的培养,朱元璋也算是费劲了心思,最起码也要保证不能再出现单寿那种一将无能累死千军的情况出现。
勋贵子弟承袭父兄爵位,这代表的是大明对他们父兄功勋的肯定,是对那些为大明付出鲜血生命之人的褒奖。
虽说承袭之时军职爵位递减,世袭罔替的勋贵少之又少,但是这高出普通人不知多少层的出身便已经说明了一切。
所以老一辈的用命去拼,换回来下一代的安乐享福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但谁人不是妈生爹养的,总不能让那些连战场杀人都没见过的新兵蛋子去统领大军吧。
没见到那五百人的剿匪都出问题了,所以这复试半俸等等限制规定就是为了让那些打算滥竽充数的勋贵子弟都警惕起来,最起码不会出现临阵脱逃扰乱军心的事情发生,不然不仅丢了的是他们父兄的脸面,连带着大明军方的脸面也不好看的。
面对这样的规定,怨言肯定是有的,但没有哪个白痴敢说出这样的话来,纵使是在自己家中也绝对灭有这样的胆子,谁知道家里的哪些人是不是锦衣卫的眼线暗探,谁知道第二天这句话会不会就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去,所以还是紧闭尊口少说为妙。
以免祸从口出飞来不幸,大不了就是在心里咒骂一番,这样不也挺好的,不过现实还是要认命的,朱元璋陛下的诏令可从来没有开玩笑一说。
朝令夕改更是没有的事情,所以为了日后不必要的麻烦,这些个往日悠悠逛逛的勋贵子弟都开始忙活起来,尤其是那些临近入职的勋贵子弟,更是疯一般开始适应,就算心里在时难受也要强忍着。
临阵磨枪不快也光,抱一抱佛脚也能多增加一份底气不是,总好过当着众多人的面被罢黜官职来的强吧……
这一条诏令让目前有些自危的武人集团又活跃了起来,最起码现在看起来皇帝陛下还没有继续动怒的意思,不过朱元璋杀人的步伐可从来没有停止过,每天都有送出金陵城的尸体,但确实已经和京城这边的勋贵们没什么关系了,大多数都是地方卫所和南北两地边疆的罪犯押送京城处斩。
如此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转眼之间便到了一年岁末之时,这一年里大明没有因为失去一个两个国公一堆勋贵而发生什么变化。
北地的蒙元人,西边的蛮夷和云贵的土著都没有闹出什么乱子,北边有朱棣震着,现在谁人不知道北边燕王的名头,这几年来朱棣带兵出征作战杀伐,早就在北地边境闯下了诺大的名声。
西边自然有当地戍卒镇守,况且还有两个都司在,一时半伙也没有哪个不开眼的敢出来捣乱,尤其是那几个汗国之中各个内乱不已,自己都打个没玩,哪还有什么功夫来撩拨大明的虎须。
而且还有不少国度想要借助大明的力量,但是朱元璋却一概回绝了这种事情,严禁西北边军随意掺和到他国内政。
倒不是大明没有这种能力,而是朱元璋明白一个只知道强硬拼杀的国家不会有什么长远的结果,明与蒙元是世仇之敌,但那些汗国早就跟蒙元之间的关系没多少了,大明没有必要再多树立一些敌人出来。
要知道明帝国的动向世人也看在眼中,如果随意参与到他国内政干涉兵事,这相当于大明有意对西北动手,这种信号可万万要不得
第五百五十六章 冬宴之上
找不到更好的解决办法那就只能继续展开海禁,不让这种事情进一步的恶化下去,想来以后定能有效的治理倭寇的问题,他朱元璋又不是全知全能的无敌之人,自己解决不掉可不代表自己的儿孙也解决不了,这等事情就算作是一个小小的考题留给后世大明的帝王吧。
现在眼看着冬日来临,这一年来杀的人也够多了,冬天应该是好好地庆祝庆祝去一去血腥气味才是,免得金陵城这一整年都是血色。
这庆祝自然是由朱元璋发起的国宴,邀请文武百官吃喝一番赏乐享乐,也算是另类的慰劳朝臣的方法了。
心惊胆颤了小半年的文武大臣们也难得的在宫城内漏出了笑脸,只不过相对于文官那边座无虚席的样子,武人勋贵集团这里就就很有问题了。
也不知是无意还有有意,现在位于首位坐着的是傅友德没错,往下照例应当是另外一个国公才是,可李景隆这小子不知为何居然跟傅友德之间隔开了一个身位,就好像那里应当还有一个人似的。
可所有人都清楚,此时的宋国公冯胜不在京中,甚至就算是在京中那位子也不一定是他的,毕竟一个早早就被朱元璋排除出政权中央,手里除了自己的护卫意外连半点的兵权都不在了。
他的那些旧部等等,这些年不是被蓝玉的人排挤下去就是被朱元璋暗中撤走了,现在连蓝玉都身死又怎么可能有他冯胜的位子。
可就是这样一个空位却让武人这边没有半点欢庆的意思,冯胜坐不了这个位子,而按照以往的此坐凉国公蓝玉应在的地方。
可是现在难道还要到阴曹地府去找蓝玉回来吗,显然是不可能的,那独独空出来此位是何等意思,李景隆那小子心里到底是在想着什么勋贵们一时间难以猜透那个和人推杯换盏的小家伙到底有什么打算。
而被独立在首位的傅友德也是一脸的阴沉,一个人慢慢的喝着闷酒一言不发,脸色很是难看,眼光时不时地看一看身旁,又瞟一眼席位之最高朱元璋的龙案处。
可朱元璋此时却好像有什么天大的喜事似的,喝的那叫一个畅快,完全不像是一个帝王君临天下应有的样子。
实际上朱元璋本身就是泥腿子出身,他自己也并不否认这一点,一些在礼官看来并不符合皇帝身份的行为话语他都不在乎,反而是自己乐得如此。
更是告诉那些个刻板的礼官,他就是皇帝,他说的话就是圣旨,何须在乎以前那些所谓皇帝之规程,朱明天下又不是他们打下来的,老朱自己愿意怎么做就怎么做,活脱脱的一个随意帝王。
就像现在他拉着兵部尚书谈天说地哈哈大笑的样子,两人直接做到了地上完全没有一丝的礼节,纵使后面礼官都快要把眼珠子瞪出来了,朱元璋还是满不在乎的态度。
可越是这样傅友德却越是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不安,这股不安是在前太子身死的时候变出现了,尤其是在蓝玉被污以逆反大罪处死以后,这种不安的感觉更加的强烈。
是的,傅友德就是认为蓝玉乃是被污蔑的,甚至满朝文武都清楚这件事,而污蔑的幕后黑手就是那边在畅快饮酒的朱元璋,他们敬畏的皇帝陛下。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这是历朝历代开国君主都有的手段,昔年汉高祖杀尽功臣,宋太祖杯酒释兵权,都是这种手段的最真实写照
第五百五十七章 诡异气氛
压抑的气氛越发的凝重,但对于朱元璋他们而言仍旧是在欢乐为主,高声唱和是推杯换盏。
有一些勋贵眼看着局面很不对头,纷纷向朱元璋请辞,可这是一年之宴,冬日之庆贺,朱元璋怎么可能放他们离去,再者说了最好看的部分还没有上演,这观众就提前离场了,那好戏不就没有人欣赏了吗。
无奈之下这些勋贵只能退而求其次的聚在了一起,场间武人勋贵那边的宴席上顿时分成了三拨泾渭分明,由李景隆,徐继祖等勋贵二代为首的聚在一起喝酒聊天一副欢庆的样子,剩余的那些勋贵则三三两两的凑成一团,或者一言不发的安静独处。
而另一拨便是被所有人都隔开的颖国公傅友德,这位大明如今勋贵阶级第一位的人物,在这冬宴皇城之内居然如此落寂孤寡,隐隐间好像所有人都要和他分开清算似的。
但实际上那些个想要过来见礼的勋贵基本上都被李景隆他们给隔开了,打算路过便直接拽住喝酒,几位世袭的国公面子自然是不能不给,那坐下了就别打算离开,更别想着去找傅友德了,这样一来本就显得孤单的傅友德更加没有人理会,除了宫女太监等伺候的人以外根本就没有任何一个朝廷官员能凑过去。
武人是被拦住了,文人那边自然也不会闲着招惹事端,一个个都是老狐狸一样的官场人物,场间如此诡异的气氛他们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都如老僧坐定一般不慌不忙。
反正今夜的事情明摆着是针对颖国公的,和他们文人一系根本没有什么关系,再加上那个傅友德本人就没有人什么人缘,当初为了争夺国公之位没少招惹其他人的仇视,性格又是孤僻为主,除了朱元璋徐达能人,也就是他能看得上眼的人才会主动结交。
平日里虽然总是笑呵呵的一副老好人的模样,但这些和他同征多年的武将们都清楚,颖国公实际上对谁都一样,但绝对不是对谁都能看的上眼,别看他笑呵呵的,但实际心里却并不一定将你当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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