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桃木剑不可能这么萌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我是你张老师
“这种‘忘情散’从元代开始就渐渐销声匿迹了。一来,是三头雉鸡精越来越罕见,方士们难以找到原材料,另一方面……”絮媾顿了顿,看向一脸痴傻的宋九月,面露担忧之色:“这毒很邪性,在空气中也易于挥发。有些会制作忘情散的方士在炼制过程中操作不当,误吸了雉毒的毒气,结果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智障,连筷子都不会握,更别说炼丹了,为数不多的几支会炼制忘情散的方士就此断了香火。其余的几支,因为家仇私怨,或是吸毒过量什么的,也都就此断绝。如此一来,忘情散自然失传。”
小柳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想了想,再次问道:“不是失传了吗那为啥我姐夫还会中这个……雉毒”
祝九慈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道:“幽姬的本相,就是三头雉鸡精。”
想起那个讨人厌又让人害怕的女人,小柳的身体本能地打了个哆嗦,躲在灭霸背后,不再多言。
幸亏当时自己和灭霸没被喂这种毒啊,不然……
一想到自己穿着臭烘烘的成人纸尿裤,哈喇子流了一身的狼狈模样,小柳就心里发寒。
护住小柳的灭霸则没考虑那么多,皱着眉头,苦思冥想了一阵儿,问出了自己不理解的地方:“可九月是怎么中毒的莫非真是人在家中坐,毒从天上来”
“同心锁。”絮媾看向宋九月的目光中,担忧之意更深了。“当年老主人带神侯出去游历,不知这厮怎么得到一桩莫大的机缘,学会了这门仙术。”
“仙术!”除了叶家三人,其余人异口同声的惊叫起来,看样子就连祝九慈也从未听闻过此事。
仙术,顾名思义,是仙人的法术。
“听老主人,也就是九月少爷他太爷爷说,这同心锁和月老的红线之法同出一源,只是神侯走偏了,不能牵姻缘,倒是能让两个被红线捆在一起的人同生共死。”垠乎接过话茬来,原本一直大大咧咧的她,此时也一反常态的严肃,“各种意义上的同生共死。”
絮媾点了点头,捧哏似的进行进一步解说:“同生共死,一尸两命。若神侯全力施法,被红线连住的两人简直变得跟同一个人一般,二人会共享记忆,情绪,五感,病痛……一切的一切都会共享,连尿意都是。这可不像月老的红线那么浪漫,绝大多数人,根本无法忍受自己变成了另一个人或是和其他人共享生命,要不了三天就会精神崩溃。而和他绑了红线的人也自然倒霉,跟着一块儿崩溃,两人便这样双双殒命。”
桃夭夭等人默然不语,下意识脑补着那种场景。
和另一个人共享一切,各种意义上的一切,那可……
太让人恶心了。
“当年,三十年代或者是四十年代,我记不大清了。叶长溪缠着神侯教授她这门法术,不知是神侯藏私还是叶长溪太蠢,总之,那丫头只学了些皮毛。”絮媾将前因后果讲完,低头抿了口茶叶,任由众人消化其中的信息量。
“那可是仙术……”桃夭夭喃喃自语着,眼神有些迷离,“就算是残缺不全的学了一点,那也是仙
第三百三十三章 沉毒锈
“她怎么样”神侯叼着雪茄,抬起眼,看向刚刚进门的幽姬。
幽姬挠着脸颊,娇媚的脸蛋儿看起来有些费解:“嗯……怎么说呢……她看起来反而……没那么傻了”
“嗯怎么……咳咳……”神侯被雪茄呛了一下,咳嗽两声,连忙追问道:“什么叫没那么傻了”
在神侯身边坐下,幽姬托着腮,组织着措辞,小心翼翼地道:“她好像……认识我了。”
将雪茄在手心里揉碎,神侯沉吟着,思索了一阵儿,从沙发上站起来。
她要亲眼去看一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拉开仓库的铁门,神侯走进暗无天日的房间,看着角落里瑟缩着的少女,沉默地走近。
“别过来!”
相比宋九月,同心锁相连的叶长溪状态显得健康的多,起码可以流畅的说话,也不流口水。而且看起来,她还认识神侯,知道这个女人对自己不怀好意。
蹲在叶长溪面前,端详着她的样子,神侯沉吟一阵儿,试探性地问道:“你是谁”
“我,我是……”叶长溪的面容看起来有些呆傻,想了想,不太确定的道:“阿卢”
短暂的一瞬间,叶长溪觉得面前这个女人的呼吸忽然变得急促——但只是短短一瞬间,很快又恢复如初,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盯着叶长溪的脸看了许久,直到叶长溪心里发毛,快要钻到墙缝里,神侯的脸上又绽放出三月春阳似的温暖微笑,伸出手,拍了拍叶长溪的头:“对,你叫阿卢。”
神侯的手伸过来时,叶长溪受惊似的颤抖了一下,但当那只手碰到自己的头顶上时,感受着那只手上的轻柔和温柔,叶长溪原本惊颤不已的心渐渐平静下来,身子不再瑟缩,呼吸渐渐平缓,冷静了很多。
“别怕。”神侯温柔的笑让叶长溪真的不再害怕。看到少女冷静下来,神侯继续提问道:“那么,刚才来给你送饭那个胸很大的女人,认识吗”
叶长溪的双眼变得迷茫,回忆了一会儿,用力的摇着头。
“这样啊……”神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让叶长溪恢复了一会儿,继续问道:“那么,你印象最深的人是”
张着嘴,双目无神,像条咸鱼似的思考了一阵儿,叶长溪的表情有点茫然,但还是很快回答道:“桃夭夭”
神侯深吸一口气,在叶长溪看不见的地方,拳头攥得死死的。
同心锁没能斩断吗……似乎这些年里,这丫头也对术法进行了一些改变啊……
同心锁没能完全斩断,也就是说两个人会共享雉毒的影响。另一边变成智障的宋九月一定得到了及时的治疗,虽然没完全治好,但有效阻止了雉毒的继续恶化。
现在看来,两个人是共享了近期的记忆呢……
“呵呵。”神侯想着,下意识的轻笑一声。
从叶长溪的口中可以得出,九月少爷对那把桃木剑用情很深啊。
年轻真好。
……
小柳苦着脸,往羊脂玉净瓶里塞着一根柳条,眼眶微微泛红。
“太残忍了……实在是太残忍了……”她小声嘀咕着,用力在净瓶里涮了涮柳条,“为什么要让我亲手把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泡进药里呢桃夭夭你咋不用自己的花做桃花糕呢!对哦,你个秃子没有花!哈哈哈哈哈!!!!”
旁边的小泠眯着眼睛,费解的看着这个小姐姐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看起来比主人还要蠢。
抹掉了笑出来的眼泪,小柳平复了一下情绪,走到轮椅旁边,面无表情的道:“大郎,吃药了。”
“嘿嘿!”宋九月咬着自己的手指头,冲着小柳傻笑。
“你嘿嘿个屁!”恨屋及乌,小柳没好气的伸出手,像命运一般扼住宋九月的喉咙,把净瓶的瓶口塞进宋九月的嘴里:“给我喝!”
“喂!”小泠见主人受辱,连忙冲过来把小柳掰开,“你!温柔点!”
“温柔个屁!”小柳没好气的把瓶子从宋九月嘴里拔出来,任由宋九月被呛得咳嗽不止也不理会,把瓶子塞到小泠怀里:“不满意你自己喂!”
把瓶子揽在怀里,小泠愣了一会儿,开始对小柳吐舌头做鬼脸。
“略略略略——”
小柳最是受不得委屈的让,当即有样学样的吐舌头:“略略略略——”
茶几边儿趴着的云吞看呆了——这是俩傻子吧
温柔的拿了一块儿沾满口水的抹布擦净宋九月的嘴,小泠踮起脚,小心翼翼的拍拍宋九月的下巴:“主人!吃药辣!”
说来奇怪,傻到听不懂人话的宋九月听了小泠的话,还真就乖乖的张开嘴,“啊——”得等待着不明液体的灌入。
或许是小泠不是人的缘故吧。
“嘿嘿!真乖!”主人很给面子的张开嘴,小泠开心的笑着,还炫耀似的故意横了小柳一眼。
“……”小柳的嘴角抽了抽,这有什么好炫耀的
踮起脚尖,动作尽量轻柔的把净瓶凑到宋九月嘴边,一点点让宋九月把净瓶里的药液喝掉。直到净瓶里再也流不出水,宋九月开始啃柳条的时候,小泠才终于收回瓶子。
没有了饮料,宋九月又机械性的咀嚼了一会儿柳叶,觉得实在太苦了,便厌恶的吐了出去,打了个哈切,开始睡觉。
“喝完了就睡,你是竹鼠吗!”小柳怎么看宋九月都觉得不爽,继续吐槽道。
“嘘!”食指放在嘴唇前,小泠大声的“嘘——”着,直到小柳闭嘴,才不满地说着:“主人!睡着啦!”
小柳没好气地道:“废话!我当然知道……”
“咣咣咣。”
有人敲门。
小泠和小柳齐齐住嘴,警惕地看向家门。
二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小泠抄起青龙偃月刀,将轮椅护在身后,云吞走到轮椅,半卧着,随时准备扑击。
深吸一口气,小柳走向防盗门,耳朵贴在门板上,听着外面的动静。
“咣咣咣!”
敲门声再次响起,震得小柳耳朵疼。她站直身子,正了正头顶的浴帽,清了清嗓子,沉声道:“天王盖地虎!”
空气寂静了一会儿,门口传来叶荻犹疑不定的声音:“宝塔镇河妖”
“不对!”小柳斩钉截铁的道。
隔着门也能想象到叶荻尴尬的模样。气氛尴尬的寂静了一会儿,叶荻靠着自己仅有的段子素养,推测道:“小鸡炖蘑菇”
“也不对!”小柳叫唤着。
小泠放下青龙偃月刀,哒哒哒跑过来给叶荻开门,还不忘冲小柳翻了个白眼。
小柳恼了:“你愁啥”
小泠又翻了白眼。
人家已经是把成熟的刀了,才不接这种烂梗呢!
叶荻站在门口,一脸费解:“我走的时候你们也没定暗号啊”
“刚刚定的!”小柳得意洋洋得道,“告诉你吧!天王盖地虎!姐姐靠不住!”
叶荻更迷茫了——这都什么鬼
“话说,你咋回来了”小柳把暗号抛在脑后,好奇的问着,“你不是出去求医问药了吗”
叶荻点点头,侧了侧身子,露出了身后的一个人影。
那是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大爷,穿着一身蓝色的涤纶工装,黝黑的皮肤上,一道道皱纹里满是饱经风霜的智慧。他咧开嘴,冲小柳慈祥地笑着,一口白牙
第三百三十四章 破门 黑袍
“君子不拆夫妻庙,匠人不拆同心锁。”
锁匠叹着气,看着熟睡中的宋九月,一脸为难。
“我加钱。”叶荻冷冷地道。
“好嘞!您稍等,马上齐活!”锁匠的老脸笑开了花,扶着宋九月躺平,将玉净瓶里的药液给他灌了大半瓶。之后,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双薄如蝉翼,晶莹剔透的丝织手套,揉成一小团,浸泡在玉净瓶里,直到手套完全浸湿,这才取出来。
这时候,小柳也看出来这老头不是什么寻常人,态度也好了许多,腆着脸上来搭话:“老头儿!你们锁匠不都应该有一套一套的开锁工具吗到你这儿就一副手套”
“以心御气,以气御锁。”老锁匠淡淡说道,鬓角的白发间,不经意泄露出一丝一缕的大师风范。他不紧不慢的戴上被浸湿的手套,活动着手指,与此同时说着:“钱,就不用加了。但这药液,还希望能送我一些。”
叶荻将正想说些什么的小柳拉到身后,抢白道:“好,只要你能把锁打开。”
“这锁,是同心锁。”老人的手掌轻轻抚上宋九月的胸口,双眼半闭,静静感受着什么,与此同时也不忘装逼:“这锁头镇内,锁得是心相印,保得是同甘苦,护得是共六识,你即是我,我便是你,休戚与共,同心勠力。”
小泠等人听得云里雾里,半只半解。
老头忽然睁眼,双手齐齐按压在宋九月心口,面色凝重:“毒从锁中生,锈从毒中来,这锈,便是沉毒锈。”
其余几人不由得心里一紧,看这老头的表情,似乎情势不容乐观。
小泠咽了口唾沫,往前探着头,小声道:“大爷,啥意思”
“没啥,就是这么说似乎显得很厉害。”老头回过头来,对着小泠露出和蔼的笑。
“别装逼了!”小柳不满的嚷着,她觉得自己和这老头儿八字相冲,“快开锁啊!”
老头不慌不忙,慢慢脱下手套,抖了抖,塞回口袋里:“已经开了。”
“欸”众人大喜过望,连忙围到宋九月身边,将熟睡中的残疾人唤醒。
“主人!主人!”小泠冷冰冰的小手推搡着宋九月的脸蛋。
没多久,或许是被冻醒的,宋九月睁开眼,茫然的看着眼前黑压压一片的人头虎头,一个激灵坐了起来:“你们是谁!”
“……”
众人惊疑了几秒,面面相觑。
小泠往前一步,牵住宋九月的手,小心翼翼地道:“主人”
宋九月紧皱的眉头因为小家伙的治愈举动而松弛下来,露出一个客气而生疏的微笑:“小妹妹,你是谁家孩子,真可爱。”
小流咽了口唾沫,忽地有些紧张,小声叫着:“姐夫”
“姐夫”宋九月怔了怔,眉头再次锁住,“我是你姐夫姑娘,你姐姐是哪位,我认得吗”
叶荻也察觉到事情不对,连声叫着:“九月少爷!您还记得大明湖畔……呸,记得叶秋吗”
宋九月压根没有回答,茫然的看着叶荻。
“怎么回事!”小柳急了,转过头,对着老头怒目相向。
锁匠正往一个易拉罐里灌药液,头都不抬地说道:“锁开了,锈没了,毒散了——但沉毒锈已经造成的影响是不可逆转的,具体为何,我也知之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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