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穿越北宋之小人物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小小小唯

    宁芸娘坐在宁巧娘旁边感概笑道:“二娘也成家了,日子过得可真快啊!”

    宁巧娘问道:“女兄最近可安好你有没有见过楚玉静心庵一别就没有她的消息了。”

    宁芸娘点她额头一下道:“你女兄在你面前呢,我看你啊,认她当女兄罢了。”

    宁巧娘卖乖道:“楚玉哪里能跟女兄比啊,我呆在家里少有能见外人,就觉得她挺好玩的。”

    宁芸娘道:“眼看快秋税了,思文要忙着下边的产业,婆母也回来了,最近我连你的面都没见到,哪里去得知她的消息,不过她倒是听说你成亲的事,让我带了礼来。”

    宁巧娘装作




陆言安失踪
    在给宁巧娘置办了礼物后,本就囊中羞涩的楚玉愈发捉襟见肘了。她又回了瓦舍卖吃食,生意不错,一个月下来除了开支薄有盈余。

    天气愈发冷下来了,十月初一寒衣节,十月十五下元节,楚玉并不了解这些节日,对这些节日也并不在意,只是天冷了,小小的屋子里添置的东西越来越多了。

    楚玉每天来往瓦舍和小屋之间,会特意绕路经过丰和楼,有时候跑堂的闲着的时候会跟她打声招呼,陆知安派去监督楚玉的人也被收回去了。

    十月是收秋税的日子,陆知安身为转运司副使,既要管理催征税赋﹑出纳钱粮﹑办理上供,又要协助上司监察官吏,正是一年中最忙的时候,又有官家改了年号,天圣十年成了明道元年,一应的文书封条全都要换,更是起早贪黑,案牍劳形。

    就在这紧要关头,有消息传来,陆言安在收租、巡视产业的途中失踪了。

    陆家原是江宁下属小县城边小村落的一户普通人家,后来日子渐好后送了陆父识字,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翻身成了小小的芝麻官,虽然现在是个闲职,可嫡长子陆知安制科后也进了官场,多年经营下来,升到了从五品的实差,倒也当得起一句年少有为了。陆家起来后,一应的田地房产都置办了不少,加之陆李氏理财有方,开的布庄、酒楼进益颇多,后来身体不好,才慢慢转给了陆言安。每年的夏税秋税时都会去核对账目,处理各项事务,加上路上的时间,一来一回差不多得一个月。

    陆家是请了护院的,陆知安几兄弟的身手都不错,陆雨石更算的上他的贴身护卫,这次陆言安只带了陆雨石出门,只剩了最后的行程,陆府大管家接了信过了几天还未见人影,询问之下才发现的两人竟是同时失踪了。

    两人是在扬州回江宁府的路上没了音讯的,扬州属于淮南东路,江宁府属于江南东路,陆言安这一失踪,陆知安立马就找了江宁知府曹止庸,曹止庸不仅是江宁知府,更兼任经略安抚司安抚使、马步军都总管,也是曹天成的父亲。不管是衙役还是军队,要人就必须要找他。

    曹止庸听后道:“思远啊,不是我不肯帮你,实是现在正是忙乱的时候,抽调了人手,万一秋税的事情出了纰漏怎么办可不能因小失了大啊。”

    陆知安恭敬的站在下方道:“下臣也知道正是关键时候,万不敢因私废公,只那贼寇猖獗,又正是税钱运送的紧要关头,若是因此有了损失也是得不偿失,不若先派人清了,后面倒也省了事。”

    曹止庸道:“思远,你是我看中的,也是周使者的得力下属,淮南东路那边自有他们的安排,这边过来也就几个小村子,那些税钱并不多,往年也并没有事情,在此时派人并不是明智之举。”(周使者:转运司转运使,陆知安的上司,姓周。)

    陆知安道:“已是到了冬月,眼见要过年了,这行商坐贾都是要回家了,盗匪亦要宰客过年,如放之任之,怕是养虎为患。”

    两人一番的争执后,曹止庸终于松了口,派了衙役前往,陆知安告罪称谢后便离开了,让陆府总管调出几人跟着前往,又写了书信给扬州交好之人,便继续忙碌了,并没有察觉所派衙役多为老弱。

    如此过了十来天,衙役们回禀称没发现盗匪,陆言安下落依旧不明,陆家的人还在继续搜索。宁芸娘却是去找了楚玉。

    陆言安失踪了十多天,陆李氏和李姨娘食不下咽,寝不安眠,陆雨石的母亲还要强打精神在陆太太面前伺候,偶尔提到能联想到两人的东西,那是执手相看泪眼,可也没有办法,能派出去的人都派了,能找的关系也找了,可连人具体是在哪里不见的都不知道,陆府伺候的都噤若寒蝉,走路跟猫似的。

    陆言安和宁芸娘感情甚笃,这许久没有好消息传来,看着跟陆言安面容相似的陆栩,宁芸娘也是天天以泪洗面,先是找了宁父,宁父一心想着要趁着今次考课能得了实差,只说努力想办法却没有行动,又找了宁巧娘,却是连门都进不去。宁世远倒是想帮把手,奈何是宁父独子,被姨娘给哭得只敢劝慰几句。宁芸娘已经没了主意,路过丰和楼的时候想到了孤身一人从天长县到江宁的楚玉,便去找了她。

    “什么不行!”楚玉从凳子上忽的起身道:“且不说山高水远,你一个女人,怎么从江宁一路寻过去别到时候陆言安没事你出事了!”陆言安出事并没有大张旗鼓,楚玉也一心只想着过自己的日子,又因为“外室”的传言有点避恐不及,等宁芸娘上门时才知道陆言安失踪了。

    宁芸娘神色憔悴,身上衣服都大了一号,坐在凳子上道:“我是定要去找思文的,在家等了这些天,我是再也等不下去了。”

    楚玉坐下劝道:“既陆家大哥已派了人,你又何必非要亲身前去呢如若陆言安平安回来,却又要去找你,不是更麻烦况且你还有儿子,总归是要替他多打算的。”

    宁芸娘哭道:“实是等在家里太磨人,婆母身体又不好,不敢与她们讲免得更忧心,又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娘家不管,我是真难受……呜呜……”宁芸娘不过年方二九,搁现代刚成年,平日里再怎么少年老成,此时也失了分寸。

    正是上午楚玉在家的时候,宁芸娘带的人都等在门外,楚玉握住她的手,用手绢给她擦了泪道:“正是这个时候你才更要挺住,家里婆母孩子大大小小的都要依靠你,吉人自有天相,他们必不会有事的,等他们回来见着家里一切安好,那岂不是更好。”

    宁芸娘哽咽道:“我只恨自己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干熬着,你能独身走那么远到江宁,可我呢,出了门就是个瞎子聋子傻子!”

    楚玉道:“你能侍奉婆母,抚养孩子,能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好了,别多想了,外面的人都看着呢,打起精神,可不能让他们看了笑话。”

    宁芸娘抹了把脸道:“说得也是,思文现在不在家,我更是要把家里打理好,让他无后顾之忧。”她也是被娘家人伤了心,一时想不开才要去找陆言安的,被楚玉一劝,也就回过来了,强打起精神。

    如此又过了几天,眼见冬月已经过半,陆言安依旧没有任何的消息,楚玉去了一趟丰和楼,如若有了消息,让掌柜的着人告知她一声。好在陆老夫人重新接管了一应事务,没有出什么乱子。

    此时的陆言安正跟着陆雨石躲在山里骂娘,他和陆雨石一路从扬州骑马走官道回的江宁,到了两地交接的地方,一根绊马索把两人都给甩到了地上,好在速度并不快,摔下马的时候又护住了全身,只擦伤了些许,但还没站起身就被一群人狠狠打了一顿,双拳难敌四手,两人反抗一阵后被打晕拖走了,等他醒来时发现被困在一间低矮狭小的山洞里,除了地上垫着的散发一股难闻气味的杂草外什么都没有,陆雨石昏倒在他旁边。

    陆言安艰难的坐起身,眼前发黑,脑子里一阵阵的疼,缓了一阵才睁开眼,身边的陆雨石还昏迷着,陆言安摸了摸他的脉搏,又看了看身上,除却一些皮肉伤外并没有其他的伤口,轻轻的推了推人,并没有醒,陆言安起身侧耳倾听着,听出山洞外好几个人低着嗓音在说话,内容听不分明,似乎分成了两方在争论着。

    这时进来了一个瘦削的青年男人,见陆言安醒了,上下打量着他,眼神像是在打量一件货物一般,陆言安问道:“你们意欲何为做什么绑了我们”那人也不答话,冷哼了一声就出去了。

    陆言安紧皱眉头,若是求财倒还好说,就怕是有人看大哥不顺眼想要收拾了陆家,扬州离江宁并不远,他一年也会来回几次,并没有出过差错,这次怎么就出事了正想着,衣角被拉了一下,低头就看到陆雨石对他眨了一下眼,陆言安心里松了口气,在他手心写道:“可有碍”

    陆雨石摇摇头,回写道:“什么人”

    陆言安写道:“不知道。”他们不能在这里久待,身上的伤没有药,等严重了发烧就麻烦。

    天渐渐黑下来,外面点了篝火,散发出一阵阵食物的香气。陆言安起身一步一拐的走了出去,外面篝火边围着七八个大汉,先前那人见陆言安走了出去,拿着棍子挑眉道:“公子哥舍得出窝了”周围一片哄笑声。陆言安道:“他有点发烧了,可否给我们一点水”那人冷哼了一下道:“发烧了也好,免得……”陆言安眼神暗了下,又道:“不过一点水,能润润喉咙也是好的。”那人甩了一个水囊过来,水囊的塞子没塞好,水争先恐后的



宁巧娘被苛待
    当陆府的门子打开角门看到衣衫褴褛的陆言安两人时,那表情说不得是惊喜还是惊吓。陆言安推开他进门问道:“大哥回来了家里一切可好”那门子激灵一下反应过来,小跑着高声道:“二爷回来了,二爷回来了!”

    宁芸娘正抱着陆栩垂泪,听到外边由远及近的声音,擦了眼泪开门道:“何事如此吵闹”有洒扫的丫头跑进来道:“二奶奶,二爷回来了!”宁芸娘一听,抱着陆栩就往外跑。等到了正厅堂的时候,陆知安、陆李氏、李姨娘都到了,正围着陆言安两人。

    陆李氏忙让下人烧水、端饭、又让陆言安去换衣服,又含着泪问:“可曾受伤了有哪里不舒服”陆言安道:“还好只是有些擦伤,等下洗完澡后擦点跌打药就好。”一听两人受了伤,陆李氏又是一叠声的找大夫。李姨娘在旁边滚着泪话都说不出。

    好容易安抚好一众人,陆言安两人吃了点稀粥,好好的洗了澡,舒爽得让人呻.吟出声。

    在陆李氏的强烈要求下,还是让大夫给两人把了脉,上好药,好在并没有大碍,只需调养一番。陆知安让陆雨石下去休息,又放了他几天的假,陆言安却是跟着到了书房。

    见着陆言安平安回来,陆知安常年严肃的脸难得的带着轻松。在陆言安说了这些天的遭遇后就让他回去休息了,自己在书房待了一晚上。

    陆言安回到院子,陆栩已经睡了,宁芸娘正站在门口不停的张望着,见了陆言安,未语先泪,陆言安忙上前给她抹泪,宁芸娘自己先笑道:“这本是喜事,看我,有什么好哭的。”陆言安去看了一眼陆栩转身拥着宁芸娘睡了,中途惊醒数次暂且不提。

    第二天凌晨,陆李氏派人告知宁芸娘免了他二人的请安,宁芸娘思索后还是去了。陆李氏正和李姨娘商量着给陆雨石的赏赐,听下人道宁芸娘来了,便笑着对李姨娘说:“这倒是个不躲懒的。”

    待宁芸娘坐定后方道:“思文这次受了大罪,待醒了,让厨房做些好的给他补补,要什么自去找管事的要,尽有呢。”

    宁芸娘起身福礼称谢道:“谢婆母体恤,只昨夜里大夫说要慢慢来,不能操之过急,担心虚不受补。”

    陆李氏点了头,想到什么似的道:“昨夜听说是一位小娘子把他们带进来的,拿些东西让人去谢一声罢。”

    宁芸娘道:“那位小娘子正是前些日子跟着我去了静心庵的,既是熟识之人,不若我跑一趟,以示看重”

    陆李氏道:“正是熟识之人才不能让你亲去,思文这一回来,多的是人看着,别给她添了麻烦倒不美了。”

    宁芸娘称是,又闲话了几句便告退了,等回了院子,看看在隔壁睡着了的陆栩,又回房看着还在熟睡的陆言安,还有一丝恍若梦中的感觉。

    有陆李氏身边的嬷嬷前来送了些东西,大都是山参、茯苓之类的,额外备了些东西给楚玉,宁芸娘看了清单,又加了一只素银簪子,让大丫鬟送去了。

    没过多久,却见那丫鬟面色怪异的将东西原封不动的带了回来。宁芸娘道:“怎么不合她心意”

    那丫鬟跪在地上低头道:“楚小娘子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让奴婢给了几十文,说是昨日的进城费,其他的让奴婢带回来。”

    宁芸娘听后也不知该怎么办,让那丫鬟拿着东西跟着去了静雅轩。

    陆李氏听罢道:“倒是个心思清明的,也罢,先收起来吧。”

    楚玉内心是及其非常特别想要那些东西的,单说那银首饰,工艺精湛,成色极好,重量十足,若是换成银子怎么也得三四两,可她能收吗陆言安算是她在这个世界少有的朋友,她也只算是顺手帮了一下,而且她一人独居,若是不小心漏了财,被有心人惦记就糟了。

    天气越来越冷,陆言安的身体在一众人细心的调理下已是大好,等被允许出门时已经是腊八了。

    腊八早上,楚玉早早的起床,她跟邻居并不相熟,也没有可以互送腊八粥的人,早前听隔壁聊天说是城外小叶寺今天会派粥,想着距离不远,出了城半个时辰就能到,便任性的收拾收拾跑去小叶寺了。

    楚玉一路跟着香客到了小叶寺,排队领了粥,喝完后添了些许香油钱,又上了几柱香,慢慢的在前殿闲逛着。

    小叶寺香火不差,今天更是旺盛,楚玉逛了一会觉着无趣便要回去,出寺庙后走了一会,楚玉总觉得有人在后头跟踪她,转身又没有看到嫌疑人,她心里有些发慌,暗中加快脚步,最后都快跑起来了。忽然一个男声喊道:“楚小娘子且稍等。”

    楚玉一听,更是拼了命的跑,脚都快抡成风火轮了。

    那人快步追上她,道:“我娘是宁家二娘的乳母,楚小娘子可有印象”

    宁巧娘的乳母楚玉对此人有些微的印象,毕竟宁巧娘每次去她房里都是那位妇人送来的。

    楚玉停下脚步转身,仍是很警惕的保持距离道:“那又怎么样我又不认识你。”

    那人喘着气道:“我这般做也是无奈,只请小娘子救救二姑奶奶和我母亲。”

    楚玉道:“莫名其妙,什么救不救的,宁巧娘出了事,你不去找宁家找宁世远,你来找我做什么”

    那人满脸沉重的拱手道:“实是官人根本就不管,不然我也不会做出如此之举,二姑奶奶在曹家过的根本不是人过的日子,那曹天成稍有不顺心便是一顿的打骂,而知府夫人只说二姑奶奶是宁府攀附上去的,又说必是她做得不好才会让曹天成发怒,反倒又责骂于她,那些下人也见风使舵,平日里克扣饭食不说,这天气冷了,屋里竟是连丝炭也没有,我母亲有心想要出府买些回去,却是连门都摸不得,又怕走后二姑奶奶身边连个护着的人都没有,还是前些天我大哥添丁,死乞白赖的才让我娘亲出来了半个时辰,她叮嘱我让先找官人,若是官人不理便来找小娘子,那曹家势大,好容易小娘子今天出了城,我才有机会与你说明,还望小娘子发发善心,救救她们罢!”说罢又是深深的揖了一礼。

    楚玉忙往后退躲开道:“这事你为什么不去找宁世远我哪里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帮得上忙,你找也应当找宁家人去。”

    那人泪流满面道:“我也将这事禀了公子,公子也曾上门去过,却也是连內衙的门都进不得,只说内外有别,在角门外便被门房打发走了,因着回去与官人吵了一通,被按在台阶上打了一顿,现在还起不了身,老太太倒是进了门,却被知府夫人敷衍,连二姑奶奶面都没见到。”

    一个大男人哭得涕泗横流,好在是中午,路上并没有其他人,楚玉也觉得别扭极了,转脸道:“你先擦把脸,也让我想想。”

    她对宁巧娘是很有好感,但这种好感并不足以让她对上在江宁可以说是一把手的曹家,况且她一个平头百姓也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又有一句话,清官难管



楚玉入陆府
    宁芸娘听了楚玉的劝告,晚间休息的时候与陆言安说了,陆言安思索一番后道:“毕竟是后院内帷之事,大哥不合适,倒是母亲,她常出入各种妇人所在的场合,要是她能帮把手事情会容易很多。”

    宁芸娘不安道:“若求了大伯,倒还算是平辈之间的情谊,若是惊动了婆母,那便是我的罪过了。”

    陆言安安慰道:“母亲自来是不在意这些的,你若觉得劳烦了她,只更用心伺候便好。”
1...1011121314...12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