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北宋之小人物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小小小唯
楚玉闻言道:“这是好事,你问一下文书,让他自己做决定吧。”又问了一些女方的情况。
向文君也不是很清楚,只若有所失的道:“以前都是二哥三哥带着我们玩,这一转眼就要成家了,以后,我这做妹妹的估计要往后排一排了。”
楚玉安慰道:“成亲了,那也是你的哥哥们啊,你以后也会有个很喜欢很重要的人,跟你一起看日升月落,去山上找野菜,互相关心,互相照顾。”
向文君好奇道:“那你和文书哥也互相关心互相照顾,他是你那个很喜欢很重要的人吗”
楚玉愣了愣,方道:“小孩子家家的,怎么说这个,怎么,看到哥哥成亲,小妮子也心动了”
向文君跺脚,不依地来撕她的嘴,两人笑闹一番,又把此事揭过了。
等向文君走了,楚玉坐在躺椅上,毋庸置疑,向文书对她很好,只最初看她比较严一点,后面去县城,去找宁芸娘,他都没有多说,虽然人是静默了一点,但老实本分聪敏,家庭人员也简单,弟妹听话,在她看来是个共度余生的好人选。自己喜欢他吗喜欢是有的,但不是男女之情,有初初相互扶持的情谊,有收留照顾的感激,唯独没有想和他‘共枕到天明’的意思。
楚玉越想越心烦,干脆起来揉揉脸出去走走。初一漫山遍野的鞭炮声,空气里都是呛鼻的硝烟味道。走着走着就到了山上,遇到了给母亲上坟后下山的林木,两人简单的交谈了几句,也就散了。楚玉也没了散步的兴致,怏怏的回去了。
初二向文书又带着弟妹走亲戚,母亲去世后,舅家没了来往,都是附近的本家亲戚,也不留饭,客气了几句放下东西就走了。
十五县城里有花灯,两人商量了一下,带着两个小孩去玩玩,楚玉叫上了向文君,又有向文正不放心也跟了去,几人划着筏子一路顺水去了县城,晚上住在迎客来第二天再回。
楚玉跟秦掌柜打了声招呼,没过十五还算春节,当晚县城不闭城门,住店的人并不多,很容易就定到了两间相隔的房间。
放好东西后几人出门去逛街,时近傍晚,街上人不少,楚玉牵紧了向文兰和向文君的手,两人没来过县城,丢了就麻烦了。
路边有不少小吃,好吃也不贵,几人边吃边走,也有那买灯笼的,常见的荷花灯、鲤鱼灯还有一些吉祥灯,零零总总五花八门,看得人眼花缭乱。
向文书给三个小孩一人买了一个动物形状的,要给楚玉买的时候被拒绝了。又有那表演的,猜字谜的,整个小城很是热闹。
正走着,看到身边跟着几个丫鬟小厮的陆言安夫妇,正在猜字谜。丫鬟手上拿着好几个灯笼,看起来收获颇丰。
“芸娘。”楚玉唤道,见两人转过身,又对他们福了一礼。
陆言安头上簪花,手上拿扇,端的是一派风流倜傥。见到楚玉便笑道:“不期而会,适我愿兮,小娘子好久不见。”
宁芸娘也道:“怎么进城了也不来找我啊,要不是好巧遇见了,是不是就这样过去了”
楚玉讨饶道:“本是该去看你们的,只刚安顿好,又有几个小孩子,凑凑热闹,想着明天早上去叨扰你们呢。”又给众人介绍。
向文君见两人身着华贵,气质斐然,又有仆妇跟在旁边,往向文正身后缩了缩。看着楚玉跟二人谈笑风生,又有些羡慕。
宁芸娘把灯笼分发给众人,又约着一起去游灯河,楚玉见那老板松了口气,揶揄道:“陆公子才高八斗,何必欺负店家呢”
陆言安自信一笑道:“这字谜可不简单,一般人可真不会,不信你试试。”
楚玉摇头道:“那可真是难为我了。”大部分的字她倒是认识,但连在一
出生与生病
二月二,龙抬头,正是宁芸娘的预产期,东西早已备好,产婆也是宁家送来的,连乳母都请了两个。楚玉跟秦掌柜的说了,如果孩子出生了,让他派个人到水门卖簪子野花的那里捎个话。
林木一直在卖簪子手串,上次在山里挖了株兰花草,价格卖的不错,年前年后也在摆摊,他有耐心,又常年在山上跑,很是熟悉,木材、花草都能找到不错的。过年那几天做了个竹筏,每天都来往县城和村子。十五那天在县城里面找了个临时摊位,楚玉等人遇到了陆氏夫妇,倒没看到他。
第二天林木回村后找了向文书,宁芸娘前一天顺利生产,母子皆安,让楚玉去参加孩子的洗三礼。
楚玉不知道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去找了刘氏提点一下。礼物是早已经备好的一套鲁班锁,花梨木做的,是向文书偶然得到从山上拖下来的。
两人坐了林木的筏子是县城,洗三礼是上午进行的,两人请林木吃了早饭才慢悠悠的去了陆宅。大门上面挂了红绸,楚玉叩了门,管家陆雨石来开了门,他年龄不大,做事却老道。见是两人,忙把门打开道:“两位来了,夫人已经派人问了好几次了。”
陆宅不大,二进的宅子,下人厨娘加一起也不过双手之数,陆雨石让小厮接了东西把两人迎进去,路上道:“今天客人不多,夫人又在做月子没空招呼,还望海涵了。”
楚玉有些奇怪,脑子里闪过什么,还没等她想清楚就到了地方,她只好把它抛到一边。
院子的石桌旁,陆言安正陪着一个男人说话。那人头戴小冠,身着玄色锦袍,红色腰封上坠着一块圆形玉佩,面色沉肃。陆言安个性爽朗,一双眼睛常年带笑,让两人气质迥异,不放到一起,看不出那几分的相似。
陆言安站起身笑道:“路上可还好。”又给几人做了介绍道:“这是我大哥陆知安,大哥,这就是我刚提及的楚玉和向文书。”
几人见礼后正要说话,陆言安见后方小厮拿着的木盒便要去拆,被陆知安瞪了一眼后讪讪缩回了手。
陆知安骂道:“都当了父亲还不稳重些。”
陆言安不敢回嘴,只偷看了他大哥一眼,被逮个正着,复又低下了头。
陆知安:“……”
正巧宁芸娘让丫鬟来找楚玉,楚玉便又福身跟着丫鬟去了内室。向文书在外面面对两人有点局促不安,陆言安给陆雨石使了个眼色,很快,陆雨石就带了秦掌柜过来。
房间被百子戏屏风格成内外两个空,外间坐着一收生嚒嚒并一个乳母在准备东西。听到脚步声,宁芸娘道:“可是楚玉来了”
楚玉越过屏风,见她已经坐靠在床头,怀里抱着个襁褓,正哄着。
楚玉福了一礼才上前道:“观芸娘脸色,可是大好了”
宁芸娘道:“让你记挂了,已无碍,只还有点惫懒。倒是在床上躺了这许久,有点腰酸了。”
楚玉接过小孩道:“腰酸了就让人给你揉揉,用温帕子暖暖也舒服一点。”又问了一些孩子的情况,添盆的时间到了。
收生嚒嚒接过孩子放进澡盆,边洗边唱着吉祥话,洗好后将孩子用红色襁褓裹好抱给宁芸娘后把澡盆端出去,陆知安、陆言安先后放了一颗银瓜子,众人放了些喜果银钱之类的,楚玉也上前添了一把葱和八文钱。这些东西都是要给收生嚒嚒的,并不用太好。
洗三结束后两人便告辞了,许是看出向文书的不自在,陆言安并没有强留只让陆雨石好生送客。
陆知安见陆言安转回来,道:“你性子跳脱,这些日子被困在这里,可我实是想不出你结识那二人的原因。”
“不过是巧合罢了,上次来探路的时候遇到了她,居然开口问我今上是谁,把我唬了一跳,后来芸娘过来了,又不好结交其他人,让她陪芸娘解解闷。”
陆知安道:“你上次让我查的那人我查到了,泸州人。离江宁不远,天圣五年的同进士,现丁忧在家,并没有什么可疑的。”
陆言安道:“劳烦大哥了。只先前芸娘有孕,现孩子出生,只求个安妥罢了。”说完又笑着摇头道:“刚大哥还说我没个父亲的样子,果然悲春伤秋不适合我啊!”
陆知安指了指头顶道:“那位可能不行了,也不知这位以后会怎样,满月酒我来不了了,你……”陆知安罕见的有些犹豫。他比陆言安大了有一轮,从小便习惯了为他操心了。
陆言安道:“我知大哥是为我好,放心吧。这次大哥星夜前来,我已是心满意足了。”
陆知安点点头,他是装病前来的,马上要走了,又说了些话,便从后门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春耕开始了,楚玉一直很怕那些蚂蝗,向文书家田又不多,并不忙,只让她做其他的。
林木最近挣了钱,手上的工具便换了专门的刻刀,原来的就被楚玉借了,想自己雕点什么东西,思来想去还是选了簪子练手,事情不多,她就在院子里拿着材料琢磨着,向文兰带着向文杰去找小孩子玩,楚玉只叮嘱不要去有水的地方就随他们去了。
向文君溜了过来道:“我躲你这清闲一下,我娘最近老是念叨我。”
楚玉的簪子雏形已经出来了,正在打磨,闻言抬头道:“伯娘最近不是很忙吗有时间念叨你”
“嗨,我二哥不是定亲了吗,现在见天抽空都要说我几句,什么满山跑啊,不像个大姑娘啊,真不知道她哪那么多话。”
楚玉起身给倒了水递给她,让她一个人在那里嘀嘀咕咕的。向文君抱怨了一会,没看到两个孩子,就问了楚玉一声。
楚玉道:“前阵天气冷拘着了,现在刚有点回暖,就跑去找朋友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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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感
小孩发烧就怕烧成肺炎脑炎,回去吃了饭又喂了药,楚玉用湿毛巾敷在向文兰头上,下午的时候向文兰却更烧了,牙关紧咬,竟是连药也喂不进了。
向文杰眼看着要哭,楚玉让他去刘氏那边,又给地上泼了些水,房门窗户全打开,又把向文兰衣衫解开,用向文书找来的烈酒擦身。如此折腾半晌,晚间吃饭的时候向文兰退烧了。楚玉不敢松懈,就怕晚上又复烧起来。
如此衣不解带的照顾了几天,向文兰慢慢好起来,楚玉才松了口气,又想起这几天吃住在刘氏家的向文杰,又提了些东西去接人。
正是春耕忙的时候,向文君带了向文杰去山脚摘野菜,楚玉去向家没见到人,便放了东西在院子门口就走了。
楚玉回转屋后去了厨房熬粥,这几天向文兰生病,只能吃些好消化的东西,楚玉是绞尽脑汁把知道的各式粥品做了个遍,今天做的是山药粥,又加了几颗莲子。正在小心搅拌的时候,院子里传来了刘氏的喊声,楚玉忙应了一句,刘氏便进了厨房。
粥已经差不多了,楚玉把火熄了,对刘氏道:“伯娘可吃过了”刘氏看了看盛出的粥道:“文君正煮着呢,我回家看到门口的篮子,是你送过去的”
楚玉点点头,把粥盛起来道:“文兰已经大好了,这几天文杰麻烦伯娘了,想说把他接回来,结果家里没人。”
刘氏接过粥碗往堂屋走去:“文兰可起来了不曾我本想过来看看,文书非说怕过了病气不让。”
楚玉牵了向文兰出来,边给她洗漱边道:“伯娘有心了,本就是忙的时候,把文杰送过去我都不好意思的,文书正说的对,现下文兰大好了,伯娘就是把她拴身边都行。”
向文兰听了这话咯咯直笑。刘氏招呼她到身边来,左右仔细看过后方道:“都说病了一场会瘦一些,看你这样子倒还好。”向文兰生病,她心中对楚玉是有些埋怨的,这一番看了倒是稍微好了点。
楚玉摸着向文兰的包包头,让她去吃饭,道:“这几天文书倒是受罪了,前儿还差点哭了,你可得记得哥哥的好。”
向文兰闻言点点头道:“姐姐你也辛苦了,我都记得的。”
正说着,向文书回来了,楚玉让他洗了手自己去炒菜了,向文书每天劳作辛苦,楚玉都是单独给他做得。
刘氏瞧着厨房那边,低声说道:“这些年看下来倒还不错,你若有心,怎么也该给个名分,不说八抬大轿唢呐红绸,起码要请顿饭。”
向文书不妨刘氏忽然说起这个,在屁.股上擦了擦手道:“这不是看伯娘事忙嘛,二哥喜事将近,等此间事了,再与伯娘说道。”他知楚玉并不愿意跟着他,但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又是他买回来的,这么些年两人扶持着过来了,以后也会一起扶持着过下去的,毕竟楚玉找不到比他更适合共度一生的人了。
等楚玉把饭食端过来的时候,刘氏已经走了,楚玉道:“怎么不留人吃饭”
向文书坐下道:“文君应该已经做好饭了,伯娘说等文杰吃完饭后再回来。”
田里还有一些收尾工作,第二天一早向文书就出门了,楚玉带着小孩在院子里种菜,向文兰刚好,楚玉担心她出去吹了风再病了,就拘着她,向文杰几天没见到姐姐也是想得紧,并不出门。
楚玉看了眼天色——她现在已经习惯了没有手表的日子,跟小孩说了一声洗了手打算去做饭了。
正当洗手的时候七八个妇人模样的或牵或抱着几个孩子进来了,村里的习俗都是家里有人的时候院门都是打开的,楚玉也是一样,这一下子呼啦啦进来一群人,她都懵了。
她甩了甩手上的水,迎上前问道:“各位伯娘叔娘可有什么事情”一群妇女带着一群孩子,也不打招呼,就这么七嘴八舌的嚷了起来。
楚玉实在没见过这阵仗,又怕吓着孩子,让向文杰去找他哥哥回来,没成想还没走出门就被一个妇女给推了回来。
向文杰还没有五岁,虽然这些年来楚玉细心调养,倒也比不上成人的力气大,一推就摔在地上,手心也被擦伤了。
楚玉一看,忙用旁边的凉开水给他冲洗一下,又让向文兰带着进去把门闩上,这才望着刚才那妇人道:“你有什么事情冲着大人来,怼翻一个不到五岁的小孩子你很得意”
那人本有些羞惭,听了楚玉的话却又抬头挺胸道:“你家的是小孩子,我家的就不是了吗小妮子把病气过到了全村,就该给我们一个说法。”旁边人也一连声的附和。
楚玉道:“文兰生病,我都把她拘在家里没有出去,怎生的把病气就过到了全村这么大盆脏水泼过来我可承受不起!”
“怎么就不是你家的上次村口大家伙全看见了,还去医馆,就该把她锁在家里,让她自个儿听天由命,别放出来走一遭害了我儿!”
楚玉是那种吵架当时口才不行,过后回想应当怎么发挥更好结果下次还是不行的人,所以基本从不与人争执,有纠纷要么好好谈,不行就报警,偶有几句斗嘴也不往心里去,先天条件不行,便很少发火,穿越过来更是与人和善,见人便笑,偶尔吃点小亏也不计较,为此刘氏还说过她几回。
她也知道,重男轻女在现世都还存在,更别说父权思想严重的古代,就连江小柔、向家两姐妹都会下意识的让着家里的兄弟,对此她无奈也改变不了,但这牵扯到‘全村’这一大事,她要是敢退一步,怕是连骨头渣子也不会被留下。
楚玉深吸一口气道:“那天文兰不过是走了那么一遭,万没有这么大的本事能传给全村人,这时节本就是容易生病的时候,说不定只是一个没注意着凉了。”
“你什么意思,是说我们照顾不周是吧,这天杀的,尽然把shi盆子往我们头上扣,果真是坏了心肠的。”
楚玉道:“各自的孩子各自照顾,你的孩子生病了,来找我的麻烦,难不成那河里水脏了也是我泼的不成”
“你这小贼.娼的东西,竟是有这么多的借口,这染病的孩子都跟那贱丫头一起玩过,偏还能赖口,果真是不要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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