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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北宋之小人物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小小小唯

    方氏也在一旁道:“那天我真是吓坏了,现在都不敢回想,本该早点来给你磕头道谢的,又怕这病没好过了病气给你们,这才拖到现在。”

    楚玉道:“你既叫我一声姐姐,那做什么还要下跪呢,起来吧,地上凉,别又病了。”

    江小柔看了看方氏,见她点了头,才起了身。

    几人说了一会话,楚玉送了根自己做的簪子给她,两人再三表示了感谢才走。

    四月初,林氏生了个儿子,身为这一支唯一的孙辈,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看重和疼爱。向文书去县城买了个细细的银手镯,花了不少钱,刘氏嗔了他几句,脸上倒是带着笑。

    小孩出生的第二天晚上,江家着火了。

    江家并不富裕,是家乡着了水灾逃难来的,路上亲人大多都离散了,路过上水村时正好江小柔出生,在山上搭了个棚子安家,孩子小不好长途跋涉,便在上水村安顿下来,十几年过去了,也习惯了。

    江家父子干活卖力,农闲时上山打猎下水捉鱼,方氏手巧,也能做一点女红补贴家用,生活慢慢好起来,起了五间土房子,江小柔和江父夫妻睡东边,江大山睡西边,隔壁是厨房和用茅草搭的猪圈并茅房。

    楚玉是被一阵阵的敲锣声吵醒的,她侧身听了一阵,听见嘈杂的“走水了”便起身穿了衣服。刚打开房门,就看到村口那边火光冲天。

    楚玉咯噔了一下,还没想明白,向文书就穿好衣服出来道:“我去看看,你把门闩好,谁敲门也不要开,等我回来。”说完拎了一个水桶就跑出去了。

    楚玉赶忙拴上院门,又拿了把镰刀握在手里,躲在院门后面,耳朵贴在门上努力想听清外面的声音。

    也不知过了多久,火光渐渐小下去,门口传来敲门声并向文书疲惫的叫门声。

    楚玉忙打开门,问道:“怎么回事哪里着火了”

    向文书回道:“江家起火了,整个房子都烧没了,只救出一个江大山,现在昏迷不醒被送到了林郎中那里,还不知道伤势如何了。”

    楚玉脑子一片迷糊,愣在当场:“你说的都烧没了是什么意思”

    “江家现在只剩了几面墙,门啊床啊什么的都没有了,嗯……”他犹豫了一下道:“江家三人的……已经找到了,被烧成炭,只能看出是个人了。”

    楚玉蹲下身,用手里的镰刀一下下的戳着地面,她难过吗当然难过,可她却没有哭,只想着“啊,上次江小柔很喜欢自己送的簪子,本来选好了木料准备做两个如意簪她和向文君一人一个呢,哦,还有方氏,上次送来的干笋泡起来烧了五花肉真好吃,又嫩又鲜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挖的……”

    向文书也蹲下来轻声问道:“还好吗”

    楚玉抬起眼,似是很奇怪的反问道:“好哦,是有点难受。”

    向文书更担心了,扶着她肩膀笨拙的安慰道:“节哀吧,小柔心性善良,见你如此,也不会安心的。”

    楚玉摇摇头,甩了镰刀站起来,又搓了搓脸道:“还有点时间,我先睡一下,明天还要去看看,看有什么能帮的上的。”说罢走进房间把门一关躺床上几下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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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兽袭村
    向文君在向文书家安顿了下来,刘氏给她送了些东西过来,刚见面向文君眼泪就下来了,楚玉见状把堂屋让给她们,自己去院子里摘菜,薅了几把后觉得没意思,又想去刻簪子,整个人都无所事事的样子,东摸一下西搞一下。

    没一会刘氏就出来了,对楚玉道:“这几天文君就在你家先住着,叨扰你了。”

    楚玉道:“她来了我多个能说话的人,还能帮我做事,说什么叨扰,特别是两个小家伙,可开心了。”

    刘氏叹道:“本没有这样的道理,可现在她还在做月子,再来文正也要成亲了,正是忙乱的时候,等过了这一阵再说。”

    楚玉道:“伯娘放心,文君在我这里就跟在家一样的。”

    刘氏拍了拍她的手道:“有你在,我总是放心的。”说罢匆匆走了。

    江家头七,早上,楚玉和向文君准备了些纸钱上山祭奠,刚要出门就被向文书拦住了。

    向文书皱眉道:“你们做的已经够多了,今天不必要去了。”

    楚玉回道:“不过是最后一程,她也只我们两个好朋友。”

    向文书道:“你们两个当初没有去洗三礼,人刚走的时候我也不说什么,现在还去,当心惹了闲话。”

    楚玉一听‘闲话’二字便难受,道:“当初江小柔受那无妄之灾,也是因为‘闲话’二字,怎的,这次倒是冲我来了”

    向文书烦道:“不过是让你们避嫌,毕竟你们年龄在这里,林木当初那一番话,是惹了大麻烦,现林家子弟因这个出去都会被人笑,嫁娶也比别人麻烦些。你们怎么就不懂呢。”

    楚玉道:“我懂,怎么不懂呢,不过是些嘴碎的三姑六婆长舌妇没事找事嚼舌根!”

    向文书不耐道:“就是这些三姑六婆长舌妇能让我们在村子里过不下去!先回去,你要是闲着没事就把那菜地里的虫捉了。”

    楚玉道:“向文书,今天是他们的头七,我不跟你争,这一辈子或许就这么一次,我保证,很快就回来,要是你不放心,跟我们一起去怎么样”

    向文书怒道:“好好跟你说话不听是吧,外面都在传你和向文君倒贴江大山,你想让向家在上水村抬不起头吗文兰文杰以后还要不要在这里过下去!”

    楚玉道:“好好好,我们不去,那我就在外面路口烧了这纸钱可好”

    向文书不和她多说,掐着她的手腕就往房间拖。向文君一直在装鹌鹑,此时一看,忙上前阻拦道:“文书哥哥你别生气,小心着别弄伤了她。”

    向文书被拦得躁了,单手一挥,就把向文君推倒在地,楚玉忙道:“向文书,你别生气,冷静点,我们不去了,哪里也不去了,先放开我,你抓得我手好痛,文君也可能摔伤了,我看一下她有没有摔到哪里。”

    向文书也不理,直接把她往屋里扔,又去把向文君也拎了进去,然后在门口道:“今天你就在里面好好想想罢,不过是我买回来的下人,平日里就是太给你好脸色了!”说完就把门反锁了。

    楚玉从地上爬起来,抓了向文君的手看看有没有受伤。

    向文君道:“我没事,你呢手怎么样了”

    楚玉仔细检查向文君一番,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腕,被勒出了几条红印,揉了揉,也不往心里去,转身便坐到床上。

    向文君也挨了过去,轻轻的碰了一下她的手腕道:“疼吗”

    楚玉道:“还好,没什么感觉。”

    两人相顾无言,楚玉倒头躺在床上道:“反正也出不去了,要不再睡会”

    向文君摇摇头,半晌后低声道:“向文书怎么能这样子,平日里脾气好好的,一下子发火好吓人。”

    楚玉道:“他又不打你,你怕什么。”

    向文君道:“谁知道呢,村里林老三知道吧,就是因为他妻子没给他生儿子,稍微不顺心就打她,可惨了,娘家人还不敢劝,一劝就要休妻,那几个女儿也难过。”

    楚玉也不答话,向文君念着念着觉着无趣,趴在楚玉旁边道:“你想好怎么让他消气了吗”

    楚玉道:“有什么好想的,他想放我们出去就放我们出去呗,难不成还把我们关到死啊再说晚上文兰还要进来睡觉,到时候再说吧。”

    向文君想了想问道:“他那么生气是不是因为他在意你啊不想让你和江大哥有牵扯,所以才不让你出去。”

    楚玉道:“或许吧,不过是听了些许闲话,不相信我罢了。”

    向文君有心想多问几句,又怕扯到楚玉的伤心事,一时间有些吞吞吐吐的。

    楚玉翻身对着她道:“反正也睡不着,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向文君也翻身对着她道:“向文书这样说你,你不伤心难过生气啊”

    楚玉道:“他说的是事实,又有什么好难过生气的,平常心。”

    向文君羡慕道:“要是我跟你一样懂事就好了,就不用我娘操心那么多了。”

    楚玉坐起身俯视着她道:“江小柔死了你心痛吗被你哥嫂那样对待你心痛吗还有听到那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流言蜚语你心痛吗”

    向文君不明白楚玉为什么发火,愣愣的点了点头。

    楚玉道:“那便是成长,撕了你的皮,拧了你的心,用无数的血泪堆成的!”

    向文君吞了口唾沫,眨巴着眼睛看着她,楚玉只念了一句台词:“islifealwaysthishard?orisitjustwhenyouareakid?alwayslikethis.”(出自电影《这个杀手不太冷》)。

    向文君被吓到了,不敢再说,楚玉也不管她能不能听懂,直接躺倒不理她了。她想家了,想离开这里了。

    不知不觉两人竟是睡了过去,当被解锁的声音吵醒的时候,楚玉头还有点晕乎乎的。

    刘氏给她们送了午饭来。

    刚在堂屋饭桌上坐定,刘氏便道:“你们这是怎么着了文书早起气呼呼的去了我那边,问他什么事也不说,只管埋头做事,还从来没见过这小孩气成这样子呢。”

    向文君正吃着饭,闻言瞟了楚玉一眼,又把头埋进饭碗里了。

    楚玉道:“他生气你得问他,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他怎么想的呢。”

    刘氏待要再问,楚玉埋头吃饭,只答让她去问向文书,便不好再说了。

    饭后楚玉跟刘氏说道:“劳烦伯娘锁院门吧,院子宽敞,好歹能散散步,不至于太憋闷。”

    刘氏看看她,又看看向文君,只叹口气锁了院门走了。

    楚玉刻簪子的东西都收在屋檐下,当下无事便又拿了出来,向文君有心想试一下,被制止道:“你这手以后要绣花的,摸了刻刀起茧变粗了,就摸不了那丝帕了,要勾丝。”

    楚玉心里憋屈,又有点说不明道不清的烦躁,一下午竟是没歇息过,到最后腰酸得直不起来了。

    晚上向文书携向文兰姐弟回来时,楚玉和向文君正在厨房做饭,楚玉烧火,向文君掌厨。见几人回来了,向文君忙道:“你们可曾用饭了不曾”

    向文兰道:“已经用过了,姐姐你们晚上吃什么呀”

    向文君端了一碗咸菜烧豆腐到她鼻子下道:“闻闻,姐姐做的菜香不香。”

    向文书看了楚玉一眼,自顾回了房。

    第二天,向家婚礼开始了,这时的婚礼一共要举行三天,第一天是准备宴席,菜呀肉呀的全部都要收拾好,有些麻烦的菜品今天便要做好,第二天是正日子,迎亲拜堂,第三天宴请在宴席上帮忙的亲朋好友。

    头天晚上向文杰便被借去做了那压床童子,向文君第二天早上才跟着向文兰一起去帮忙招呼女眷——林氏还在坐月子。

    向文正运气好,吉时是酉时首刻(下午五点到五点十五),正是不早不晚,天气又好,刘氏听着吉祥话乐得合不拢嘴。

    向家院子不够大,只能坐下六桌,又有堂屋摆了两桌,剩下的只能摆在外面。楚玉传菜的时候发现深山里似乎在冒烟,问了刘氏,刘氏看了一眼道



天灾还是人祸?
    昨天迎亲,是向家少有的大事,向文生要招呼宾客酒喝的少,宴席结束收拾好的时候已经很晚了,狼嚎的时候还没入睡,因此清醒的听到了声音。家里男丁多,又有舅家人,院墙高又厚,他倒是不担心,把人全部集中在堂屋后发现向文君竟然跟着楚玉走了,一时又慌又悔,打开门就要过来找人,被众人拦住了。

    向文远还未束发,被灌的酒少,此时还很清醒道:“这出去要是刚好遇到狼群怎么办你去敲门,他们还要出来给你开门遇到狼袭又怎么办家里老弱妇孺都有,爹和二哥三哥又喝醉了,你这一走,这边怎么办”

    向文正心急如焚,却也知道他说得在理,舅舅家带了几个小孩,又有外翁外婆在,怎么也是离不开的,无可奈何,只把自家院门顶住。

    院子的一角还有杀鸡杀鱼的血迹,向文正忙把还有余温的炭火撒上去,又盖了一层草木灰,做完这些,狼嚎声已经近在咫尺了。

    向文生、向文远并两个舅舅都拿了镰刀、扁担之类的抵在院门,听到门外狼爪挠在门上墙上的声音,心里更是发怵,连呼吸都轻缓了几分。向文生正庆幸院墙围得高的时候,墙头却出现了一双绿油油的眼睛,一头狼踩在了另一头狼头上跳了进来。

    向文生手上拿的是锄头,那狼还在空中的时候已经挥了锄头砸了过去,砸空后那狼就扑了上来,向文远拿着砍柴刀阻了一下,两个舅舅也围了上来,你一下我一下的,那狼节节败退,这时墙上又跳下一头狼,四人对着两头狼,顿时陷入了苦战,里头向文生的儿子哭了一声,被林氏一把捂住了嘴巴,进了里屋喂奶。

    刘氏正趴在窗户那里看,见两个儿子两个兄弟如此这般,拿了锄头就要出去拼命。向父拦着她抢了锄头冲出去。他晚上也被灌了不少酒,只是老道,喝了一半装醉逃了过去,剩下的酒意也被吓醒了,庄家把式手上力气还是有的。

    有他加入后,场面好了很多,向文生要护着爹和弟弟,又要护着两个舅舅,不注意就被咬了一口,好在那狼已经力竭,并没有撕下肉来。

    前后把两头狼打死后,再没有狼跳进来,向文生抓了一把灰撒在伤口,着急儿子哭了一声没了动静,便去看儿子去了,刘氏并外婆陪着林氏坐在里屋,小孩喝了奶正睡着。几人见他浑身是血吓魂飞魄散,忙解释后才稍好点,刘氏又要去烧水给他擦身,向文生拒绝道:“天还没亮,不知道外面什么情况,别做出声音再引了来。”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外面只余了牲畜的叫声和人的大哭声,向文生拿了木梯爬上墙头看了半天,向文书家虽然离得近,但中间有几户人家,并看不清楚。又耐着性子往四周察看了一番,越看越胆颤。

    那新妇是邻村人,几个村子间大多都互相通婚,因此都是认识的,又经过前段时间的事情,有拿这场婚事当冲喜的,因此大多人都喝醉了,只有那少数的才清醒着,也无济于事。村人被咬伤咬死的不知多少。

    向文生见外面已有村人走动,忙下了梯子开了门,对众人道:“我去看看文书那边,等下你们把门闩上,久了没回也不要担心,有事大喊一声就行。”

    向文生匆匆到了向文书家,院门院墙也有被抓过的痕迹,向文生心急,拍了几下院门没人应,便找了个踩脚的地方翻了过去。好在院子里并没有看到血迹,稍松了口气。

    上水村前依山后靠水,旁边还有山涧从旁流过,每年都有野兽下山,因此每家每户的院墙都起得很高,哪怕房间少修一间,院墙也一定要高,家境好点的就垒厚点,家境一般的就垒薄一点,每年春季的时候监镇都会组织各村的少壮一起巡山,今年出了春瘟,人少,只在山脚粗粗巡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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