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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应不识君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白鹤仙

    他的心里隐隐有些期待,期待齐槿俞会怎么安抚季家的人。

    这一晚,可谓是一波多折。

    子书墨才回到自己的住处不久,就听说后宫那边出事了。他心底隐隐觉得不太妙,正式住进后宫的只有两个贵人,况且她们初来乍到,应该不至于徒生事端。

    可如果不是她们,那就是季执云或者赵漂出了事!不管是两个人中的谁出事,子书墨都不愿意看到。

    这个消息能传到他这边来,必定已经传遍了整个皇宫。现在人多眼杂,他不便直接去找季执云和赵漂,饶是他再心急如焚,也只能静观事态发展。

    所幸后半夜再无喧嚣,就好像今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子书墨悬着的一颗心这才得以放下,没有消息,那便是最好的消息。

    宫月铃夜访后宫这一举动,很快就在满朝文武之间传开了。

    齐槿俞看着下面躁动的人群,有些疲惫揉了揉眉心:“众位爱卿,可还有事要议”

    群臣瞬间鸦雀无声。他们是好奇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好奇归好奇,谁要是敢在大殿上问出来,那不是没脑子吗

    见众人再无正事要议,齐槿俞大手一挥,宣布退朝。

    他临近早朝才从季执云的住处出来,整整一夜没睡,让他难免有些疲惫。说来也多亏了宫月铃这一手,才能让他和季执云和好如初。

    若不是宫月铃突然发难,他又怎么会不管不顾地去找季执云,同样也就不会和他说那些话。最重要的是,他也不会听到季执云对他说的那句话。

    “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可得好好记住了。”

    季执云担忧齐槿俞的身体,让齐槿俞下了早朝之后先去休息。齐槿俞心里头就跟灌了蜜似的,还真就听季执云的话,回自己的寝殿休息去了。

    这边李太医刚替季执云解了毒,又给季执云开了两幅滋补用的药。

    季执云疑惑道:“滋补什么”

    李太医一脸高深莫测地答道:“那种事,多了伤身体。”

    那种事等季执云想明白李太医说的是什么事了以后,脸色瞬间红的发烫。

    送走了李太医,季执云也想着好好休息一下。只是他刚躺下,就有敲门声响起:“季兄,我进来了。”

    季执云扶额叹道,他怎么就忘了今天还和子书墨有约呢。

    子书墨推门而入,就跟进了自己家一样,坐下后轻车熟路给自己倒了杯茶,满含笑意道:“季兄你猜猜,今儿我来的时候遇见




第四十章 见家人
    宫月铃怒极狠狠一甩袖,把桌上的茶具尽数扫落在地。

    跪在地上的宫女害怕的抖了抖身子,把头低的更低了。

    “哀家要你们有什么用!”宫月铃声音尖细,显然已经被气极了。

    不仅是她明面上派出去的宫女太监被拦下了,就连她在暗地里放在季执云院落周围的人,也被那些个假太监赶到了后宫之外。

    那名宫女连连磕头,额头撞击在坚硬的地板上,发出沉闷响声。

    宫月铃听着心烦,止住了那宫女的动作,咬牙切齿道:“齐槿俞,他现在还真是翅膀硬了……”

    皇宫各处都铺上了一层厚雪,能直没人的膝盖。这样的天气,虽然还不至于不能出行,但多少也给人造成了些阻碍。

    一些苦命的宫女太监们,偏就赶上今日当值,眼下正一边搓着手,一边清扫着宫里的各个道路。

    “你听说了吗,明儿季大将军要带着季家的人入宫来了。”清扫一活本就枯燥无味,自然是有受不了冷清又嘴碎的人,立马开始分享起自己知道的消息。

    一个小太监接话道:“现在可是有两个季大将军呢。”

    先前说话的人指了指离太寿殿不远的位置:“你莫不是忘了,有一个正在宫里面养病呢。带人来的当然只能是天盛将军了。”

    小太监一拍脑袋,这才想起来季执云确实还在宫里住着呢。

    自从宫月铃夜访后宫一事传出来,没过多久又传出了另一个更令人震惊的消息:天齐将军季执云,竟然在后宫之中住了许久。

    这可把那些上了年纪的大臣们吓得不轻,当朝质问齐槿俞为何如此安排。

    结果齐槿俞淡然答道:“没多余的地给人家住了。”

    先前齐槿俞没有开立后宫,这后宫那么多院落,空着也是空着,就把季执云安排在那了。美名其曰,是为了节约资源。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后宫里头已经住进去了两位正主,那就不再适合季执云继续住下去了。

    于是齐槿俞光明正大的,在他的太寿殿旁边另修了另一座寝殿,说是不能亏待了天齐将军。

    季鸿毅虽然对齐槿俞把季执云安排在后宫的事有些不满,但是齐槿俞现在已经给季执云另外安排了住处,他也只好接受齐槿俞的这一决策。

    况且齐槿俞还允诺了他,可以带着季家的人入宫见季执云一面。

    这可是季执云入宫半年多以来,齐槿俞第一次松口答应让他们见季执云。季家的人一听到这个消息,都巴不得一股脑全到皇宫去。

    季鸿毅有些哭笑不得,最后只带着季父季母和两名侍女,跨入了皇宫的宫门。

    季执云对于自己挪了个地这件事,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反而是对齐槿俞的转变,产生了莫大的好奇。

    说来奇怪,每当他明确想做一件事的时候,齐槿俞总是不愿意。可是当他反其道而行之的时候,齐槿俞却又愿意让他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难道齐槿俞就喜欢跟人反着来

    不管怎么说,能让他见到家人,他已经非常满足了。

    季鸿毅刚踏入季执云的寝殿,就迫不及待叫道:“会凌。”

    季执云明显也是心情愉悦,却不如季鸿毅一般急躁,而是先一一拜会过来的几人:“会凌见过父亲、母亲、兄长。”

    季父上去两步,大手拍在季执云的肩膀上:“小子,这么久了也不知道给家里来个信,我还以为你都已经把家里人给忘了。”

    季母也笑着摸了摸季执云的脸,感慨道:“都瘦了。”三个字,包含了一位母亲对自己孩子的无尽思念。

    季执云任由两个人的动作,食指蹭着手腕干笑两声道:“孩儿怎么能忘了你们呢。母亲可莫要乱说,皇上把我照顾的妥妥当当,怎么会瘦了。”

    几人一边说着一边各自落了座,季执云亲自给几人倒了茶,同时挥退了侯在殿里的宫女。

    季鸿毅端起茶盏只抿上一口,便已经



第四十一章 忆过去
    他们互相依偎着聊了整整一夜,多数时间里,都是齐槿俞在讲。

    就好像自言自语般,齐槿俞讲述一件事的方法实在是让人提不起兴趣。可偏偏季执云听得认真,还总是随着齐槿俞的讲述表情变幻莫测。

    齐槿俞十岁那年,几乎是他迄今为止过的最为凄惨的一段时间。

    那个时候宫月铃的野心已经有了雏形,自然是对齐槿俞“悉心培养”。齐槿俞白日里跟着先生学习知识,夜深的时候还要听宫月铃的训导。

    宫月铃实在算不上一个好母亲,至少在齐槿俞的幼年里,从未给过他来自亲人的温暖。

    先皇后宫佳丽众多,当然不可能因为宫月铃有了孩子,就独宠她一个人。齐槿俞有很多哥哥,也有几个比他年幼的弟弟。

    也不是没有人生出女孩子,只是后来那些女孩,总是会被送出宫去。要么远嫁他方,要么不知所踪。

    齐槿俞很庆幸自己的性别,也正是因为他是男儿家,所以才能一直生活在皇宫里,能一直和他的母亲待在一起。

    小小年纪的齐槿俞,总对宫月铃抱有:那么一丝幻想。每当宫月铃对他露出一个笑脸时,他总能因此开心上好久。

    他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自从那个被称之为“父亲”的男人很少再来找母亲后,他的母亲就总是容易暴怒,还经常动手打他。

    可是每次打过他后,他的母亲又会把他紧紧抱在怀里,嘴里絮絮叨叨说着一些道歉的话,还有一些他听不懂的事情。

    这样的母亲,让齐槿俞有些害怕。

    宫月铃的这种状态,几乎是每个被先皇宠上天的女人,自云端摔落后都会有的表现。她们不甘于这种结果,却又无力改变。

    齐槿俞有些不明白,为什么那个被天下人称之为“明君”的男人,他的父亲,为何会将他和母亲弃之如履。

    他想讨宫月铃的欢心,所以总是拼命的去学宫月铃灌输给他的东西。那些复杂的手段,那些如潭水般深沉的心机,即便他不甚理解,也只管一个劲的记在脑子里。

    他深刻的记着一句话:你想要的东西,只靠别人是永远得不来的。

    宫月铃想要荣华富贵,她最初错误的把希望寄托在了先皇身上,而后她发现,这种依靠别人所带来的飘渺希望,不是她真正需要的东西。

    从确信先皇已经抛弃她的那一刻,她的心中就有了一个疯狂的念头。

    她想要整个大齐国,乃至于整个天下,都匍匐在她的脚下。

    可是她一个妇道人家,要做到这些,无异于痴人说梦。于是她亲手栽培了一个能够替她完成这个愿望的人,也就是她的亲生儿子——齐槿俞。

    即便齐槿俞是她怀胎十产出的孩子,她仍是可以把齐槿俞视作一颗棋子。

    当齐槿俞按照宫月铃的计划,将他的三哥送上断头台的时候,他的心,就已经黑了。

    那是从小到大最疼他的三哥,是在他受欺负的时候会替他出头的三哥,是他受了委屈会带他去玩的三哥,是他受了伤会细心替他包扎的三哥……

    是他,亲手杀死了他的三哥。

    也许他的三哥至死都还不明白,为什么他就忽然被送上了断头台。甚至在他临死前的最后一眼额,都是看向齐槿俞的。

    那一眼,是不能继续陪伴齐槿俞的愧疚,是对齐槿俞发自内心的关怀,是微笑着对齐槿俞说,我们来生继续做兄弟。

    齐槿俞将自己伪装成了一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只有他自己知道,藏在纯善外表下的,是一颗无比肮脏的心。

    宫月铃对他越



第四十二章 一起睡
    季执云现在住的地方,离太寿殿不远。齐槿俞装模作样带着人回了趟太寿殿,下一秒就又只身一人回到了季执云的寝殿。

    此时夜色已深,季执云刚把蜡烛点上,就见齐槿俞推门而入。

    “你怎么又回来了”季执云好笑道。

    齐槿俞仔细把门从里面上了门栓,这才转过身去回道:“想你。”想和你一起睡觉。

    当然,这后半句话他是不敢说出来的。

    之前他没有开立后宫的时候,那些大臣们从不过问他的私事。可是自从他娶了两位贵人后,那些人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一个个恨不得他能立马拥有龙子。

    现在的早朝,只有一小部分的时间是在正经讨论政事。剩下的大半部分时间,都是那些大臣们对他私生活的八卦。

    “皇上,您什么时候和那两位贵人圆房”

    “皇上,您准备什么时候要个孩子啊”

    “皇上,是不是可以考虑多往后宫里添些人了那些留下来的秀女还等着您给个名分呢。”

    “皇上,要不您先把皇后立了……”

    齐槿俞真的很想割掉他们的舌头。

    他为了向季执云证明自己的感情,从未碰过任何一个女人。可是也不知道这消息是怎么传出去的,就好像他不碰女人是什么天大的罪过一般,搞得朝堂之上尽是些让他烦不胜烦的声音。

    齐槿俞当然不会因为这些,就真的去碰那些女人。他和季执云才刚刚和好,还不想这么快就又被季执云“打入冷宫”。

    但是他是一个男人,他也有自己的**需要发泄。别人他不想碰,唯一想碰的人又不让他碰。

    齐槿俞最近总是在打小心思,琢磨着是不是该想个法子,能够再和季执云做一次。只是这种事情,季执云有了第一次的被迫体验之后,就总是不愿意齐槿俞提起。

    今晚,他实在是想季执云想的紧了。

    季执云一边铺床一边打量着齐槿俞道:“若是你有那种心思,还是尽早回去的好。”

    实在是第一次的体验极差,让他对那种事始终有些心里发怵。

    齐槿俞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孩子般,低下头小声道:“我只是想抱着你一起睡而已。”

    虽然他表面上话是这么说,可是要真等他上了季执云的床,指不定他还有没有那个心思去控制自己的**呢。

    确定齐槿俞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季执云又多在床上铺了一床被子,示意齐槿俞可以留下来和他一起睡。

    因为在以前,齐槿俞也有很多次提出要单纯抱着他睡觉。起初他是不信任齐槿俞的,总是在夜里防备着齐槿俞有什么动作。可是次数多了,他发现,齐槿俞真的很老实。说只抱着他睡觉,就绝对不会越界。

    他没注意到的是,齐槿俞眼底那一抹快要掩藏不住的**。

    熄了灯,两个人虽然共同躺在一张床上,却是各自盖着一床被子。齐槿俞学着以前的样子,一点点把身子挤进季执云的被窝,在心底暗喜。

    以前他留宿在季执云那里时,季执云也总是会准备两床被子。有一天他试探性的一点点把身上的被子换成了季执云盖着的那一床,季执云虽然有所察觉,但也并未说些什么,就像是默认了他的这种行为。

    久而久之,他就明白了季执云的意思。季执云只是不愿意表现的过于主动,所以才会每次都准备两床被子。

    他也不提让季执云撤掉一床被子,反而选择每次都换进季执云的被子里,再抱着季执云睡觉。

    这就像是两个人心照不宣的一个小秘密,让双方二人都能坦然接受。

    齐槿俞如愿以偿将季执云搂在怀里,感受着季执云透过单衣,传递给他的炽热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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