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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应不识君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白鹤仙

    季执云听见“侄儿”两个字下意识的眉头一挑,现在赵漂就在他的将军府里,赵栋年说去见侄儿了,应该是指祭奠已经“死去”的赵漂。

    想这几年来,赵栋年的心中始终是放不下赵漂的。

    都说逝者为大,虽说赵漂还活着,但也只有为数不多的人知道。在赵栋年的认知里,赵漂的的确确是“死者”。

    听赵栋年这么一解释,就算季鸿毅有天大的火也是发不出来了。

    赵栋年简单收拾了些东西,就随着季家两兄弟踏上了前往平京的路。

    齐槿俞刚下早朝回到太寿殿,就迫不及待的召来喜鹊问道:“执云的消息呢”

    喜鹊毕恭毕敬答道:“昨日启程去的定阳,现在还未回来。”

    自从季执云出宫以后,他的任务就又变了,从充当两个人的信鸽,变成了随时随地密切关注季执云。

    “知道他去定阳做什么吗”现在两个人一个在宫里,一个在宫外,不能见面已经让齐槿俞难舍难耐了,所以他无比迫切的想要知道季执云的一举一动,甚至是每一句话每一个神情。

    被迫吃狗粮的喜鹊,一五一十将所有他知道的消息都告诉了齐槿俞。

    当齐槿俞知道季家的人认赵漂为干儿子后,当场没忍住笑出声来:“噗嗤……恐怕他自己也没想到吧。”

    赵漂可是一直在齐槿俞的情敌名单中位居首榜,现在他知道赵漂竟然和季执云成了兄弟,顿时感觉到心情舒畅。

    柳漾又重新回到了天盛营,依旧是一个小小的军师。只是齐槿俞知道,自柳漾跟那个黑衣人见面之后,一定已经达成了某种交易。

    傍晚时分,季执云等人一同回到了他的将军府。

    赵栋年做梦也没有想到,迎接他的居然是




第五十一章 引路鸽
    “光松这是哪里的话。”赵栋年知道,这些年赵漂过得只会比他苦上千倍万倍,现在听到赵漂这么说,摇头叹息道:“是我没能照顾好你。”

    赵漂垂眸道:“舅舅言重了。”

    从他见到赵栋年的第一眼起,就看出来赵栋年比以前消瘦了很多。这几年他和赵栋年失去联系,甚至赵栋年一度以为他已经死了,肯定心中郁郁寡欢。

    现在他好不容易回来了,定不会再让赵栋年如此为他忧心。

    但是,那些他在金国度过的日子,他要如何开口同赵栋年诉说。他渴望见到自己唯一的亲人,又惧怕亲人知道自己肮脏的过去。

    虽然现在赵栋年还没有问,可他总归是要说的。

    赵栋年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摇了摇头便不再言语。他知道这几年赵漂定不好过,也不打算刚见面就勾起赵漂不好的回忆,所以只得暂时将心中的疑问压下去。

    一时间两个人全都绝口不道,只有流水声在这静谧之中历历在耳。

    子书墨趁着夜色只身一人前往太寿殿,这个地方对于他来说,已经算是常来之地了。

    “臣叩见皇上。”

    “起来吧。”齐槿俞递给子书墨一张纸条,声音中透露着一股寒意道:“这是今日拦下的。”

    子书墨略有不解接过纸条,只见上面赫然写着:廿七,未时。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皇上,这是……”子书墨毕恭毕敬将纸条递还给齐槿俞,心中已经暗自有了计较。

    齐槿俞说这张纸条是“拦下”的,应当原本是想要往哪里送。这上面的四个字,明显是一个作约定的时间。只是太过简短,除了这个时间之外,他不知道约定地点,也不知道这是谁和谁约定见面。

    齐槿俞将纸条卷起,装进一个小巧的竹筒里,正好能用来绑在信鸽腿上。等做完这些后,他才回过身来语气不善道:“这是宫太后的人想要送出去的消息。”

    子书墨顿时明了,齐槿俞与宫月铃不合,他早已知晓,眼下宫月铃怕是要有所动作。

    通过这张纸条来看,双方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而且还有一个经常碰面的地方,所以才没有特意注明约定地点。

    子书墨猜想齐槿俞叫他过来应当是要给他什么任务,现在看过纸条后已经能大致推断出齐槿俞是想让他做什么:“皇上可是想让臣去探明双方见面的目的,顺便探清楚另一个人是谁”

    齐槿俞颔首道:“不错。只怕到时你见到的,还是你很熟悉的一个人。”

    熟悉子书墨脑海中有无数个人影闪过,但总想不出会是谁与宫月铃有勾结。况且现在他连双方见面的地点都不知道,这个任务着实不太好办。

    不过齐槿俞并没有毁掉纸条,反而又把纸条装回了竹筒,想必应该是不想让宫月铃有所察觉,所以并不打算组织双方的碰面。

    “皇上打算如何再将消息原封送到”子书墨提醒道。他们都不知道对方是谁,如果没有对方专门驯养的信鸽,恐怕根本无法将消息送到。

    齐槿俞命人提进来了一只装在笼中的鸽子,转手把它放在桌上对着子书墨道:“这就是他们的信鸽,自然由它来送。”

    子书墨暗道齐槿俞果然心思缜密,竟早都想好了后面的计划。只要消息被送到,和宫月铃勾结之人必定赴约。当真是好一招引蛇出洞,实在高明。

    看着被关在笼中的鸽子,子书墨思索一阵便凑上前去:“若臣能跟上这只信鸽,应当可以见到对方是谁。只不过这鸽子是在天上飞的,臣要紧紧跟上怕是有些困难。”

    齐槿俞淡笑一声,从一旁的柜子中取出一个小木匣子,打开匣盖将里面的东西展示给子书墨看:“这是朱砂,将他混上水装在袋子中,一同绑在信鸽腿上,你便可以跟着一路滴落的朱砂寻路。”

    听到齐槿俞的笑声,不知为何,子书墨只感觉到不寒而栗。木匣子中装着的的确是赤红色朱砂,若按照齐槿俞的方法用来引路,也不是不可行。只不过……

    “若叫对方看见了信鸽腿上的袋子,岂不是会起疑心”既然他是跟着信鸽沿路留下的朱砂来寻路,势必走的要比信鸽慢。信鸽先行到达,对方看到装着朱砂的袋子,肯定会生疑。

    齐槿俞将匣盖重新盖上,与装在笼子里的鸽子放在同一处,乜眼看着子书墨道:“若事事都需朕想好,朕还要你作甚”

    子书墨一时语塞,讪笑过两声后便不再言语,只将装有纸条的竹筒先行绑在鸽子腿上,便带着鸽子和木匣子向齐槿俞告退。

    这种跟着鸽子寻路的事,他还是第一次做。先不说鸽子飞得有多快,单说它飞得高度,子书墨就觉得这种事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办成的。

    若鸽子一路都沿着人走的道路飞也好,万一它直接从屋顶等地的上方飞过,他要如何跟随

    思来想去,子书墨觉着光靠朱砂可能还不行,应该还需要用别的法子来确保他能跟上信鸽的踪迹。

    好在今夜月色不甚明亮,子书墨心一横,冒着丢人的风险,找来几根细红绳,将它们绑在一起绑成一根极长的红绳,系到了信鸽的腿上。

    只要他牵住红绳的另一端,应该就能稳稳当当跟上信鸽的踪迹。趁着夜色还未褪去,子书墨打开笼子放出被绑了红绳的信鸽,牵着红绳追出宫去。

    宫



第五十二章 办盛典
    等季执云到达正厅的时候,才发现他是去的最晚的那一个,其他人早就各自落座,或是静静品茶或是交谈甚欢。

    季执云有些羞愧轻咳一声道:“我来得晚了,还请见谅。”

    他曾经在边关行军打仗的时候,能连着三天两夜不去休息。可是现在,只是几日晚睡早起,就让他今日一觉睡到了这个时辰。

    许是在宫里住久了,也就养成了些不好的习惯,竟让他开始嗜睡起来了。

    季父停下了与赵栋年的交谈,摆摆手示意季执云尽快落座,自己则调整姿势正襟危坐起来。

    其他人一看季父的架势,也都不由得停下了各自正在做的事情,静坐等着季父开口说正事。

    季父见季执云落座后,这才不紧不慢道:“诸位可知晓近日将要举办的‘举齐盛典’”

    季执云隐约记得,这个“举齐盛典”似乎是齐国每五年举行一次的盛大典礼,共举行两日。届时典礼上还会有许多活动、游戏等,供所有人参加。

    说起来,上一次的“举齐盛典”,他好像是在军队里训练,所以错过了。

    时隔十年之久,能赶上这么大的一次盛典。季执云想要参与的心,忍不住跃跃欲试。

    季父见众人都明白这“举齐盛典”是什么,也就不再做介绍,而是直接切入正题道:“此次盛典隆重,参加的人肯定也是鱼龙混杂。以漂儿现在的情况……恐怕只能生生错过去了。”

    赵漂回来的消息一日未被齐槿俞公布,他就一日不得被别人看到。这样虽然对他有失公平,可为了不被人说成是敌国故意放走的奸细,他也只能委屈待在这将军府里,寸步不得出。

    赵栋年抢着替赵漂道:“我侄儿如何不碍事,多谢季老将军还替他着想。”

    “赵兄客气了。”季父的视线从赵栋年身上移开转而看向赵漂,见他也同样没什么异议,才又说起今日最主要的事情来:“这场盛大的庆典,不光有齐国的人参加,比照以往几届,都会有别国皇子同来参与。近些年有的人已经安稳不住了,所以你们要多多留心。”

    不是季父杞人忧天,想起来金、隋、梁三国的铁骑,不也是毫无征兆的就踏向齐国现在三国虽已经与齐国缔结友好协议,但难保他们不会多生事端。

    除了外敌之外,内患也有可能在盛典上做出些对齐槿俞不利的事情。他们季家世代守护着齐国的王朝,断不可能允许齐国易主。

    宫月铃野心勃勃,季父是知道一些的。也正是因为他对先皇的忠诚,才会被宫月铃惦记上。齐槿俞一登台,宫月铃就迫不及待在背后操控着齐槿俞,给他下了告老还乡令。

    这些年明着暗着,季父都在支持齐槿俞,等着他羽翼渐满。宫月铃却好似再也无心权势,常年居住在庙宇之中,青灯伴古佛。

    可是季父知道,宫月铃远没有表面看上去那般淡然,反而一直放不下她的荣华富贵。享受过高高在上的生活,哪里还有人愿意主动舍下这一切,去学僧人们诵经念佛。

    她这次回来长住,多半也是因为齐槿俞的动作越来越大,她已经不能做到坐视不管了。

    既然要管,那就势必得弄出什么事来,这次“举齐盛典”,正好是一个鱼龙混杂且方便下手的时候。

    季执云和季鸿毅同声道:“孩儿明白。”

    两个人现在都是齐国的大将军,防御外敌本就是他们的职责所在。这次盛典人多眼杂,不用说他们也知道应该有所防范。季父话中有话,两个人都听得出来。

    这“有的人”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宫里头的那些事情,两个人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季执云更是清楚,宫月铃决不会放过这样一个可以作乱的机会,他必须多加留心。这不仅是为了齐国百姓,更是为了齐槿俞的安危。

    今日起床时,他在枕头旁边发现了一封信。没有署名,季执云却一眼就认出来那是齐槿俞的字迹。

    恰巧婢女敲门,他没来得及细看就把信压在了床铺下面。虽然不知道信上内容,可他多少能猜到,齐槿俞是如何对他甜言蜜语倾诉思念的。

    赵栋年虽然不是季家的人,却也是齐国的一员。季父就是在给他们提醒,他当然也要多放在心上。毕竟这事关百姓是否得以安生,他虽只是个开酒楼的普通平民,但也知道“国之存亡,匹夫有责”的道理。

    赵漂天性好玩,此刻被迫不能参与盛典,虽然面上应道无碍,眼底却有藏不住的落寞。

    恰巧这一抹落寞被季执云瞧在眼里,季执云也清楚赵漂的性子,见他虽有心想去却不说明,知道许是因为他自觉才当上季家的干儿子没几天,不想给季父季母平添麻烦。

    可季执云清楚季父的性子,若是赵漂说了想去,季父定是愿意冒着风险让赵漂参加这场盛典的。干儿子和亲儿子之间,只不过是相差一个字而已。

    赵漂以为这一个字便隔了万千沟壑,季父却从未将这一字之差看在眼里。

    既然赵漂有所顾忌不肯说,他便替赵漂说了又有何妨:“父亲,让堂兄一人在家未免过



第五十三章 作打扮
    季执云拿不定主意,转头问起赵漂:“你想怎么给自己好好打扮一番”

    赵漂撩了撩他飘逸的鬓角,很是有一番孤芳自赏的模样道:“我这种级别的帅哥,不管怎么打扮都无法掩盖我的英姿,所以你们看着来就好了。”

    季鸿毅眉头狠狠一跳,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你确定”

    虽然这个语气着实吓人,但是赵漂还是自信自己有足够帅气的英姿,因此毫不犹豫答道:“我确定。”

    接着在这话音落下的十秒之后,他就后悔了。

    过路的婢女隐约听见季执云的卧房里传来惨叫:“你们等等!别……别动手……我不要……啊!别碰我……”

    云裳铺里,一名蓝衣女子夹在两个男人中间,被迫挑选着货架上的各个裙裳。

    “我说你们……适可而止!”赵漂愤愤不平扯着自己身上的蓝色裙裳,对着将他夹在中间的两个大男人怒目而视。

    季鸿毅强忍着笑意拍了拍赵漂的肩:“真别说,你这样还……别有一番姿色。”

    “哈哈哈哈哈……”季执云没能忍住毫不留情笑出声来,立马吸引了店里其他几位客人的注意,可他本人却毫不知情喘笑道:“堂兄,这‘云裳铺’可是平京最好的衣裳店铺了,你要是还不满意,我们可就真没办法了。”

    赵漂狠狠拍开季鸿毅落在他肩上的手,继而抬脚踩在季执云的脚上凶道:“你自己穿啊!”

    “下手这么重啊小美人。”赵漂一巴掌落季鸿毅手背上,还真使了不小的劲。季鸿毅收回手来甩了甩,故意调笑道:“美人现在可有婚配啊”

    季执云脚上吃痛默默半蹲下身不说话了。看来赵漂是对于穿女装这件事有着极大的不满,居然那么重的去踩他的脚,真的好疼。

    赵漂忍无可忍一把揪住季鸿毅的领口,刚想动手挥拳又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正扮作女儿身,转头看去果然对上店内众人诧异的目光,只好无奈撒手。

    可是就让他这么算了,实在气愤难平。思索间他忽然想起自己看过的一个话本,讲的便是个男女间的风流故事。若是他学着女子模样去恶心季鸿毅……

    思及此,赵漂故意软了半边身子贴在季鸿毅身上,学着女声娇媚道:“公子……奴家还未婚配,只愿栖身公子家中。”

    围观众人间传来声声惊叹,多是说这女子风行大胆,竟敢于当面向自己心仪的男子表白,实在难能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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