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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统天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聿天

    杨尚荆撇了撇嘴,点了点头:说来也是,不过这流民俱为大明的子民,只不过家中受了灾殃,如今陛下仁德,我等身为朝廷命官,自然是不能坐视不理的,此间之事,本官自会上疏南京兵部,请徐琦徐司马帮本官拿个主意。

    顿了顿,杨尚荆笑道:不过在此之前,本县境内的流民,还要妥善安置的好。

    韩安材也就是提醒一声,所以杨尚荆给了答复,当即就退了下去,杨尚荆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

    就现在这个当口上,就算是南京的镇守太监,都没有办法拿他如何了,更何况是其他人了?借着朝廷的法令,给自己的谋划修桥铺路,这才是最高明的做法!




第四一七章 当官要为民做主
    第四一七章

    不是那种靠着乡贤们用钱顶出来的官声啊,一个官员真正在乡野间拥有民望,在这封建年代可是很难的,一个是因为乡贤们的掣肘,另一个就是因为做出来了实事也不会吹,老百姓不吃这一套,上官吃不到这一套。

    杨尚荆在黄岩县的民望能混到今天这个地步,实际上是多管齐下的原因,首先是上面的根子硬得很,北京有杨溥马愉等一众大佬撑腰,南京有魏国公徐琦等一众大佬力挺,到了浙江,特么的藩司臬司长官都在他爷爷杨荣手底下混过,这么硬的门子,台州府这边敢从中作梗,给他杨尚荆添堵?

    至于下面,就显得复杂了不少,包含了经济文化乃至军事三个方面,军事开道,经济文化紧随其后。

    军事上上他一家伙抄了黄家,直接就让本地的豪族不敢妄动,谁懂就弄死谁,毕竟黄家一家人踏上黄泉路太过孤单了,就是想要在黄泉路上结婚生子都不方便,伦理这个东西不仅仅涉及礼法问题,还特么涉及遗传问题,所以黄家很期待有人能够下去陪他们;对倭寇的节节胜利,虽然没有在民间大规模传扬,却也侧面助推了杨尚荆威望的形成与提高。

    经济上,杨尚荆利用黄家的一部分家底,鼓捣了一个养济院出来,老百姓最起码是看见了实惠,知道了这是一个清官儿;然后是治安整顿,整个黄岩县里面的市井小混混给收拾服了,弄了个治安司衙门,连带着城里有店铺的地方大族也跟着跪了,一家伙就把经济调控握在了县衙的手里。

    当然了,这些都是百姓看不见的,百姓能看见的,是自己织的布种的菜能换回来黄澄澄的铜钱了,管他是什么正统通宝还是洪武通宝,这是能看得见的钱,以前买东西,很多时候可是以物易物的,心里不踏实的很。

    毕竟徐尚庸鼓捣出来的那个从南京到黄岩县的商路还很好用的,黄岩县的衙役把牌子一亮,南京那边几个勋贵家的亲兵家丁跟着一走,一来一回就是一堆的铜钱。

    至于文化上,杨尚荆当然没有直接从平民老百姓下手了,害怕士大夫们的殴打还在其次,这年月造纸术相比于五百多年之后还是垃圾的不行,他杨尚荆又不会更先进的造纸技术,单单是纸张的价格,一般的平民老百姓就玩不起。

    再加上一般的知识分子没有什么扫盲的热情,全发动起来强制摊派也不能充斥田间地头,再加上这么作太明目张胆了一些,容易被殴打致残,所以杨尚荆也就没敢乱动弹,只是把有限的可控的教育资源集中在军营里面,先把手底下的队伍扫盲了再说。

    反倒是老蔡这一张牌打得很不错,封建帝国的高文盲率造就了鬼神之说的盛行,杨尚荆没有能力改善本地居民的识字率情况,也算是侧面肯定了这种情况,于是乎老蔡凭着一手装神弄鬼的本事,加上真真正正的天公作美,着实是在黄岩县赚下了偌大的名声,顺手就把杨尚荆推上了文昌帝君的神坛。

    想想吧,一个能够给本地老百姓带来硬扎的xx通宝的县令,一个能够对内镇压豪族让利百姓的兵部郎中,一个施展过神迹得到了本地当红辣子鸡仙儿过张三丰的蔡道长的承认的詹事府少詹事,怎么可能不是星君下凡?

    所以别说是一般没有什么见识的泥腿子了,就算是那些号称见多识广的本地大户,现在县衙前面经过的时候,都在琢磨着里面是不是真的坐着一位文曲星老爷。

    毕竟吧,被一个县令摁在地上摩擦,一定程度上来说是有失乡贤威严的,但是如果被文曲星摁在地上摩擦,就让人心里舒服的多了。

    这会儿杨尚荆正在二堂坐着,听取户房工房关于修建从永宁江向南的若干条水渠的建议,严抓基础设施建设,保障农业用水,这也算是杨尚荆能够做的另一件大好事,也是在黄岩县一地可以进行试点的先进经验了。

    如今少詹事在黄岩县招纳流民,这人工粮秣是不缺的,只不过这青石开采沟渠挖掘,还需大量器具,户房这边虽然有所贮存,可若是同时开挖四条水渠,却也是远远不够的。户房的胥吏一脸笑容地站在下面,给杨尚荆汇报着工作。

    杨尚荆点了点头,就把目光转向了工房那边,他就一个文科生,物理学也就是高一上学期的水准,做几个受力分析图什么的勉强还可以,到了开挖水渠这种大型水利工程上,就有些抓瞎了,也好在他有点儿自知之明,不去瞎指挥:工房这边怎么说?

    早年间这永宁江向南,挖过一条水渠,相关的文牍倒也能找到,况且如今工房之中也有精通水利之人,只是人工粮秣器具到位,修水渠自是不成问题。工房的胥吏向前沾了一步,一脸的恭顺。

    特么的这年月也没有什么重型机械,开山修路靠的全是人工,而且工具方面诶,工具?!

    杨尚荆想到工具俩字,眼睛就是一亮,工兵锹这玩意他可是很熟悉的,堪称神器了,就算以大明朝现在这个技术水平鼓捣不出来便携耐用之类的功能,可是有了那个力学结构,开挖水渠都能省事儿不少,比起效率来,大概能甩出现阶段的工具几条街去。

    所需工具你等暂且不需着急,本官自会知会工坊那边,弄出些合手的工具来,户房去做个谋划,看看大概要多少钱粮,本官也好心里有数,工房那边也需用心些,找好开挖的地方来。杨尚荆袖子里的手搓了搓,心里就很是欢喜,工兵锹的边缘磨锋利了,上战场砍人都是好武器,加上长柄,杀伤范围和杀伤力搞不好要比现阶段明军装备的制式军刀还要强上那么一点儿。



第四一八章 罪恶的双手
    第四一八章

    半小时后更新,多担待

    眼见着两房的胥吏都下去了,杨尚荆靠在椅背上,开始盘算着怎么能加快一点儿建造,虽然说规划的这几条水渠都不算长,主要也是为了靡费一番人工,省的流民作乱什么的,但是开挖水渠不给自己找补找补利益,这当官儿的就不合格。

    倒不是说他看上那几个钱了,现在他掌管着一个黄岩县一个备倭衙门的两大府库,不说黄岩县这个府库吧,就每个月从南京调拨到备倭衙门这边的粮秣军饷,他伸伸手,都能赚个裤裆都流油,而且还没人能看得出来是怎么回事。

    毕竟借贷记账法这种现先进的做账姿势,比起大明朝现在还玩的流水账来,是彻头彻尾的碾压,代差这种东西,是没有办法靠单纯的脑力还弥补的。

    他在想办法合理合法地增强自己的实力,或者说,是增加自己在各个领域的合法性。

    少爷,家中那边来人了。忠叔从后堂走过来,站在了杨尚荆的身后,沉声汇报,就是前次少爷说的做枪管的匠人,有八个,带队的是老姚,在家中也算得上是数得着的大匠了。

    杨尚荆听着这个消息,整个人就是一机灵,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有了这老姚等人,总归能做出合用的枪管。

    现在朝堂上的风向变了,杨家内部的撕逼也就为之停顿了,对杨尚荆的支持也开始增强了,就比如这一批八个会做枪管儿的工匠,在杨家内部也是宝贝的不行的,结果现在拿出来根本没犹豫,换到之前杨尚荆被卖的日子做梦吧。

    而有了这么一批熟手,杨尚荆就能在工坊的原料供应体系下面,暗戳戳地造出来一个枪管儿的标准,然后找到精炼程度最合适的火药来,延长枪管的使用寿命,同时最大化子弹的威力。

    反正他就一文科生,炼钢炼铁什么的不在行,只能用好自己那一颗工业化的脑袋,找出最合适的发展方向了。

    忠叔还是显得有些犹豫:没有朝廷的法令,少爷私自造枪,只怕有些不妥啊。

    杨家在海上,给重点人物配备点儿短枪什么的防身,也是暗地里操作的,这帮熟手在家里的时间,八成都是在做别的事情,精研的,也就是传承手艺的,应该就只有老姚那么一个人,其他人的所谓的熟练,也就是和老蔡他们这帮没接触过的比。

    不过这都不重要,海量的工时和流水线的工艺砸下去,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叉,杨尚荆也能把他变成流水线上的一颗螺丝钉。

    特别有用的那种。

    近来山上研制出来的各色火药配比,还是有不少的,不过山中现在也没法子进行甚么测试了,周遭人多眼杂啊。忠叔说到这里就有点儿感慨。

    现在浙江这边,锦衣卫和东厂的探子进不去官场,就只能在民间溜达,于是乎整个太清观周围,都快被锦衣卫的探子们逛遍了,说句不好听的,那几个见天儿地在外面溜达的,保不齐比道观里面的道士还熟悉周围的环境。

    所以说,以道观作为掩护,往里面运各式各样的草药矿物质,说是炼丹没问题,可要是里面再闹出来点儿大动静,那就不好玩了,锦衣卫的人毕竟不都是傻子,能派到这边来监视杨尚荆的,应该都是人精。

    杨尚荆琢磨了一下,叹了口气:第四一八章

    眼见着两房的胥吏都下去了,杨尚荆靠在椅背上,开始盘算着怎么能加快一点儿建造,虽然说规划的这几条水渠都不算长,主要也是为了靡费一番人工,省的流民作乱什么的,但是开挖水渠不给自己找补找补利益,这当官儿的就不合格。

    倒不是说他看上那几个钱了,现在他掌管着一个黄岩县一个备倭衙门的两大府库,不说黄岩县这个府库吧,就每个月从南京调拨到备倭衙门这边的粮秣军饷,他伸伸手,都能赚个裤裆都流油,而且还没人能看得出来是怎么回事。

    毕竟借贷记账法这种现先进的做账姿势,比起大明朝现在还玩的流水账来,是彻头彻尾的碾压,代差这种东西,是没有办法靠单纯的脑力还弥补的。

    他在想办法合理合法地增强自己的实力,或者说,是增加自己在各个领域的合法性。

    少爷,家中那边来人了。忠叔从后堂走过来,站在了杨尚荆的身后,沉声汇报,就是前次少爷说的做枪管的匠人,有八个,带队的是老姚,在家中也算得上是数得着的大匠了。

    杨尚荆听着这个消息,整个人就是一机灵,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有了这老姚等人,总归能做出合用的枪管。

    现在朝堂上的风向变了,杨家内部的撕逼也就为之停顿了,对杨尚荆的支持也开始增强了,就比如这一批八个会做枪管儿的工匠,在杨家内部也是宝贝的不行的,结果现在拿出来根本没犹豫,换到之前杨尚荆被卖的日子做梦吧。

    而有了这么一批熟手,杨尚荆就能在工坊的原料供应体系下面,暗戳戳地造出来一个枪管儿的标准,然后找到精炼程度最合适的火药来,延长枪管的使用寿命,同时最大化子弹的威力。

    反正他就一文科生,炼钢炼铁什么的不在行,只能用好自己那一颗工业化的脑袋,找出最合适的发展方向了。

    忠叔还是显得有些犹豫:没有朝廷的法令,少爷私自造枪,只怕有些不妥啊。

    杨家在海上,给重点人物配备点儿短枪什么的防身,也是暗地里操作的,这帮熟手在家里的时间,八成都是在做别的事情,精研的,也就是传承手艺的,应该就只有老姚那么一个人,其他人的所谓的熟练,也就是和老蔡他们这帮没接触过的比。

    不过这都不重要,海量的工时和流水线的工艺砸下去,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叉,杨尚荆也能把他变成流水线上的一颗螺丝钉。

    特别有用的那种。

    近来山上研制出来的各色火药配比,还是有不少的,不过山中现在也没法子进行甚么测试了,周遭人多眼杂啊。忠叔说到这里就有点儿感慨。

    现在浙江这边,锦衣卫和东厂的探子进不去官场,就只能在民间溜达,于是乎整个太清观周围,都快被锦衣卫的探子们逛遍了,说句不好听的,那几个见天儿地在外面溜达的,保不齐比道观里面的道士还熟悉周围的环境。

    所以说,以道观作为掩护,往里面运各式各样的草药矿物质,说是炼丹没问题,可要是里面再闹出来点儿大动静,那就不好玩了,锦衣卫的人毕竟不都是傻子,能派到这边来监视杨尚荆的,应该都是人精。

    杨尚荆琢磨了一下,叹了口气:



第四一九章 信啥不是信(上)
    第四一九章

    北京城,清晨,今日休沐。

    这太阳还没升起来呢,白云观的门口就是车水马龙,好不热闹,而且从这些马车的形制马匹的质量上来看,来的这帮人个顶个的非富即贵,一些穿着士子长衫,本来人五人六的年轻人本来走在街上趾高气昂的,结果看着这些车马,都不用人赶着,自己就很主动地站在路边。

    他们看着这些车马的眼光很是复杂,透着热切希冀羡慕神往等等一切象征着人类美好希望的情绪,不过动作上却是风雅得紧,根本就挑不出什么错来。

    因为这些车马的主人,大多是京师之中的达官贵人,最低档次的武将是个伯爷,最低单词的文官,正五品的六部郎中,只消他们的一个提点,这帮普通的士子说不得就能飞黄腾达了。

    柳侍御素来礼佛,怎地如今却来了这道观进香?一个穿着长衫的中年男子走下马车,脸上带着笑意,很客气地拱了拱手。

    这姓柳的御史听着这话,翻身下马,把缰绳交给了仆人手中,拱手还礼,口中打着哈哈:李工部说笑了,古语云佛本是道,这道德天尊西出函谷,化胡成佛,又何来的你我?

    说完了话,伸手一指旁边的马车:你看,杨太史也来了。

    《老子化胡经这本书,或者说是老子西出函谷关化胡成佛这种说法,早在前元的时候是有过辩论的,结果在蒙古铁骑的弯刀下面,在强弓硬弩的瞄准下,全真教很干净利落地输掉了辩论,这也是没办法,那个情况下全真教已经在长春真人丘处机的带领下发展道路巅峰,各行各业都有信徒,影响力忒特么大,要是不自污,就只能揭竿而起和蒙古人刚正面了。

    然而在那个年月,能够和蒙古人刚正面的种族或者说是势力,还没生出来呢,不怂就只能整个全真教被打成邪教,人头滚滚,跟着大宋,啊不对,是大送一起上路。

    所以打那之后,佛教徒基本上就不认什么老子化胡说了,虽然当年佛教从印度传过来的时候为了得到上层的肯定,直接打出来的就是老子化胡的旗号——毕竟当年的道教在上层里面,还是牛逼不解释的。

    所以这姓李的工部郎中听了这话,心里就啐了一口,不过脸上还是洋溢着笑容:柳侍御所言极是,这三教青莲白藕本是一家,又何分彼此?倒是愚兄着了相,你看,那边是胡宗伯的车马,你我快快前去迎接。

    这姓李的工部郎中听了这话,一转头,就看见胡濙从另一旁的马车上走了下来,这年头和明朝中后期还是不一样的,用人为畜是一种不人道的表现,肩舆什么的,也就是以示恩宠的时候拿出来用用,正经儿地大官儿往外走,要么骑马,要么马车。

    于是两个人就凑了过去,然而就以他俩这身份,也是凑不到跟前去,远远地围着一帮正三品朝上的大员,其中就有左通政李锡户部左侍郎焦宏等人,他们这个档次的也只能远远地朝着胡濙拱拱手。

    没办法,这个年月的胡濙是牛逼不解释的,毕竟内阁力压六部的惯例还没有完全成立,现在内阁里面除了杨溥这么个大拿之外,其他的最高也就兼着个侍郎的差事,而胡濙是谁?宣德朝的顾命老臣,论资历,马愉曹鼐陈循三个人绑在一块儿,都未必能够他胡濙一只手打的。

    很多时候,岁数大了,就是最大的资本。

    当代的白云观方丈站在庙门口,看着庙门外的盛况,感觉自己像是活在梦里,虽然说当初邱祖广开戒坛,以至于全真教龙门派大为兴盛,然而自从整个全真在元朝被切了那么一刀之后,彻底衰败了算不上,和隔壁正一的比,还是差了不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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