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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统天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聿天

    现在可是外朝得势的时候,一旦那些事儿抖搂出来,正在休假的王振都要吃上一个欺君的罪名,然后结束休假进入永眠,更何况他这么一个锦衣卫的指挥使?

    正三品算个屁!

    所以马顺就战战兢兢地往京师写了一封信,直接投递给王振的,用的还是锦衣卫专属的通道,确保这玩意不被其他任何人看见。

    然后呢,夏县曹张村那边的情况也是不敢瞒着,用最平淡的语气最标准的格式写了一封奏疏,直接四百里加急,往京师通政司投递去了。

    本来吧,涉及到本朝最大的叛逃太监的奏疏,怎么都能引起外朝和内廷的注意力的,然而这奏疏虽然没有石沉大海,最后还是被南边黄岩县传来的奏疏盖过了风头。

    往南边查案去了的翰林修撰张丛,他得了神仙的点拨,了却了心中的凡念,就要出家当道士啦!

    拜的还是他调查的对象,辣个胆大包天的直接把杨尚荆摆上了文昌殿神坛的蔡仙长!

    天大的讽刺啊这是,就仿佛是一只刚刚玩过撒尿和泥这个富有童趣的游戏的手,直接盖在了皇帝陛下那张九五之尊的脸上。

    惊喜,意外,震撼,还疼。

    别说通政司里面那帮阿猫阿狗了,就是见多识广身经百战的睿智长者,把于谦于廷益都坑进了天牢里吟诗作对的左通政李锡,都表示老夫惊呆了。

    所以他看着下面这帮阿猫阿狗,用最严肃的声音说道:兹事体大,老夫所不能决断也,如今圣心不虞,贸然上奏,只恐陛下震怒,尔等切莫声张此事,一切待老夫见过杨阁老回来,再做计议。

    他现在已经彻底算是倒向了外朝,所以遇到这种事,自然也要站在外朝的角度上考虑问题了,这事儿直接塞给皇上,外朝毫无防备,王振肯定能借着圣心愤怒直接跳回司礼监,但是对他李锡有个屁的好处?

    王振那个性格,他也不是不了解,活脱脱的一个中二病中年,说好听了叫眼里揉不得沙子,说不好听了就是胸无城府,否则金英都不会因为在人群中看了他一眼,直接玩起了挖内廷墙角的勾当。

    像他这种从外朝跳到内廷,又从内廷跳回外朝的,王振真出了山,稳定了时局肯定要活活弄死他。

    所以他踹好了张丛的奏疏,总共三份,一份讲述老蔡杨尚荆无罪的,一份讲述自己在黄岩县所见所闻的,还有一份辞官的,直接就往内阁方向跑去。第四一四章

    虽然郭敬那些亲族,在将郭敬抓捕归案了之后,最轻的都得发配戍边,惨一点儿的直接就是陪着郭敬掉脑袋了,可是郭敬能够发个狠,把自己的亲族都屠了,以后对待那些昔日在京师的同僚,会使出怎么样的招数?

    特么的,反人类的货色是最讨人烦的。

    马顺都有点儿哆嗦了,郭敬这人手里抓着的要命的东西着实不少,一旦真的踏入反人类领域了,站在北边儿,一封信一封信地往南边扔,把当年内廷的勾当全都抖搂出来,他哭都哭不出来。

    现在可是外朝得势的时候,一旦那些事儿抖搂出来,正在休假的王振都要吃上一个欺君的罪名,然后结束休假进入永眠,更何况他这么一个锦衣卫的指挥使?

    正三品算个屁!

    所以马顺就战战兢兢地往京师写了一封信,直接投递给王振的,用的还是锦衣卫专属的通道,确保这玩意不被其他任何人看见。

    然后呢,夏县曹张村那边的情况也是不敢瞒着,用最平淡的语气最标准的格式写了一封奏疏,直接四百里加急,往京师通政司投递去了。

    本来吧,涉及到本朝最大的叛逃太监的奏疏,怎么都能引起外朝和内廷的注意力的,然而这奏疏虽然没有石沉大海,最后还是被南边黄岩县传来的奏疏盖过了风头。

    往南边查案去了的翰林修撰张丛,他得了神仙的点拨,了却了心中的凡念,就要出家当道士啦!

    拜的还是他调查的对象,辣个胆大包天的直接把杨尚荆摆上了文昌殿神坛的蔡仙长!

    天大的讽刺啊这是,就仿佛是一只刚刚玩过撒尿和泥这个富有童趣的游戏的手,直接盖在了皇帝陛下那张九五之尊的脸上。

    惊喜,意外,震撼,还疼。

    别说通政司里面那帮阿猫阿狗了,就是见多识广身经百战的睿智长者,把于谦于廷益都坑进了天牢里吟诗作对的左通政李锡,都表示老夫惊呆了。

    所以他看着下面这帮阿猫阿狗,用最严肃的声音说道:兹事体大,老夫所不能决断也,如今圣心不虞,贸然上奏,只恐陛下震怒,尔等切莫声张此事,一切待老夫见过杨阁老回来,再做计议。

    他现在已经彻底算是倒向了外朝,所以遇到这种事,自然也要站在外朝的角度上考虑问题了,这事儿直接塞给皇上,外朝毫无防备,王振肯定能借着圣心愤怒直接跳回司礼监,但是对他李锡有个屁的好处?

    王振那个性格,他也不是不了解,活脱脱的一个中二病中年,说好听了叫眼里揉不得沙子,说不好听了就是胸无城府,否则金英都不会因为在人群中看了他一眼,直接玩起了挖内廷墙角的勾当。

    像他这种从外朝跳到内廷,又从内廷跳回外朝的,王振真出了山,稳定了时局肯定要活活弄死他。

    所以他踹好了张丛的奏疏,总共三份,一份讲述老蔡杨尚荆无罪的,一份讲述自己在黄岩县所见所闻的,还有一份辞官的,直接就往内阁方向跑去。




第四一五章 规矩
    第四一五章

    说是从长计议,可是实际上根本没有太长的时间给外朝的大佬们从长计议,只能通过最短的时间召集最多的大佬,才能完成这种程度的讨论。

    毕竟嘛,最近这小半年的时间,浙江官面上的势力,还是外朝占据着绝对的优势,可是内廷也没少往那里掺沙子,光是锦衣卫的耳目东厂的走狗,就有不少被安插在了台州府附近。

    虽然这些人大多属于低级的探子,一般拿不到什么大新闻,但是鬼知道杨尚荆那边是个什么操作?万一这边还没商量出来个结果什么的,那边就开始发动,炒的漫山遍野都知道咋回事儿了,外朝岂不是坐蜡?

    欺瞒君上,这可是大不敬啊。

    一帮大佬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也只能派人去把六部尚书英国公张辅成国公朱勇等外朝大拿请过来,名义上是杨溥这个内阁首辅要东阁议事,探讨南方战事。

    什么战事没具体说,就怕留人口舌,毕竟吧,剿倭是南方战事,叛苗是南方战事,矿贼还是南方战事,不明白说,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皇帝到时候从这些小跑腿儿的嘴里打听,也听不到什么。

    毕竟东阁议事这是个国家大事,这些负责跑腿文牍整理的小瘪三们,都是没有资格参与或者旁听的。

    此子对于这人心的把握,确是有一套的。就在这个请人的当口上,陈循忍不住叹息了一声,里面有感慨,也有赞叹。

    曹鼐听了这话,眉头就是一阵乱跳,他是做过典史的,刑侦口出身,脾气比较暴躁:杨尚荆如此做法,便是没甚么不妥,一个目无尊长,他也是跑不掉的。

    身居高位的时间长了,自然就对杨尚荆这种人看不顺眼了,按正理这么大的事儿,哪怕是好事也得知会他们内阁一声吧?就这么来个突然袭击,简直就是让内阁坐蜡。

    倒是马愉脾气不错,笑着摆了摆手,一脸的感慨:莫说其他的,便是他那出使番邦四夷的奏疏,如今却也在通政司押着呢,我等考虑事情,有些时候还是太过仔细了些,谨小慎微,反而不如下面的职官有闯劲。

    恩,统筹全局嘛,当然都是这样了,不会太多地考虑一城一地的得失,而是从全局的角度来看问题,不过因为无论什么年代,信息的有效传递都是一个大问题,上面的政令到了下面会直接大变样,下面的申请到了上面,也得变了味道。

    毕竟嘛,就大明朝这个水准的通讯水平和管理制度,再加上人治大于法治的制度现实,各级官僚层层审批层层修改,县一级的东西过了州府官员的手里就很有可能变成另一个模样;中枢大员们的集体意见,都不用远,下达到了巡抚一级,就得变革模样,到了布政使司一级,那就是改头换面。

    用会议落实会议,用精神传达精神,这套路可是经久不衰的,又不是特么的到了五百年之后才有人发明出来的。

    陈循四下里瞅了瞅,决定不接这个烂摊子,直接开口,把话题换了:说到了这让台州备倭衙门派人出使倭国,约其官军,共同剿灭倭寇的事儿,何不借机一同上疏上去?

    轻轻敲了敲桌子,陈循叹了口气:前次事大,我等不敢上疏,生怕恶了陛下,故此一拖再拖,可如今这事体,比之前次更大了,却正好能将此事压住,只消在朝堂公议之时,稍稍提上几句,鸿胪寺礼部走个过场,自然是没甚么人注意了。

    想要掩盖新闻,就要用更大的新闻,五百多年之后的大英帝国的政客们,为了掩饰脱欧进程,转移人民的注意力,都能拿着毛子双面间谍的事儿做文章,甚至干脆搞出来皇室新闻,毕竟理论上而言,新闻是消灭不了的。

    坐在上首的杨溥听了这话,很赞同地点了点头:德遵此言甚善,左右等下源洁也要过来,便和他顺便提一提罢,虽说不知道尚荆打的是个甚么算盘,不过力所能及的,帮他说上一声也不算什么。

    这边热烈地讨论着事情,李锡左右瞅了瞅,发现自己这个正三品的左通政好像插不进去话,就很识趣地站起身来告辞了,他虽然品秩不低,权力也不小,但是东阁议事这种事儿吧,还是没资格进去掺和的。

    自知之明很重要,否则很容易被当成傻逼卖掉。

    坐在最下首的陈循站起身来,笑着说道:也好,通政司事务繁忙,政务流通之事,却是时刻少不得李通政坐镇。

    顿了顿,陈循继续说道:这张丛的奏疏,李通政便拿回去吧,别管这边有甚么结果,总是要尽快送到司礼监的。

    压着奏疏这事儿,小事儿可以做一做,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也就过去了,内阁和司礼监之间也是有默契的,毕竟还没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可是要真的把这种抽皇帝耳光的奏疏不经司礼监,直接压在了内阁,那就是授人以柄。

    别管现在在司礼监的到底是王振还是金英,都得站出来说道说道了,这不仅仅涉及到内廷和外朝的斗争,也不仅仅涉及到一个圣眷的问题,还涉及到一个程序正义的问题,换句话说,就是司礼监这个整体在今后的大明朝政治版图里面占据的位置。

    如果这个时候金英不站出来说话,最直接的后果就是开了内阁不经司礼监,就能直接公文的先例,将整个司礼监的地位主动下调了,这样以后整个司礼监的重要性都会跟着下降,在里面当值的那些太监的含金量也会下降。

    没有人喜欢自己的切身利益受损,那么金英在内廷的声望必然急速下降,镇不住场子的下场,就只有死路一条。

    李锡作为左通政,当然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接过了奏疏塞进怀里,点了点头:兹事体大,自是不会有丝毫耽搁,诸位放心,锡回去之后,便将奏疏递入司礼监。



第四一六章 政策和利益
    第四一六章

    大抵是因为之前的日食太过突然,让皇帝陛下的心中有了那么一丝微不足道的惊悸,所以

    所以他签发了本年度第一张代表着仁政的圣旨。

    诏所在有司饲逃民复业及流移就食者。换句话说,就是流民不用受罪了,可以从当地获取粮食,如果本地有什么岗位空缺之类的,也可以就地入籍之类的。

    由此可见,朱元璋鼓捣出来的那个路引制度,实际效果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好,农民饿得活不下去了,卖儿鬻女之后,为了不易子而食,就得从本地逃出去,胆小的拉帮结派成群出发,至于县里的衙役之类的当然要拦了,然而就明朝县衙里那大猫小猫两三只,去哪儿能截得住大批的流民?

    神马?你说发动乡贤?开毛的玩笑,乡贤们忙着耕读传家教书育人呢,哪儿有功夫管泥腿子死活?就大明朝这么个生产力水平,一遇到灾荒,特么的那真是地主家也没余粮。

    当然了,不是没有大户人家,但是大户人家为了在耕读传家的路上越走越远,肯定是不能留这帮泥腿子过年了,毕竟嘛,这帮泥腿子手里的田亩还是有那么一点儿的,这必须要严格控制在各家的手里嘛。

    要说是寻常的县令,遇到这种破事儿,脑仁儿都得跟着炸开,没辙啊,是真的没辙,小地主家没余粮,县衙里面就能有了?

    开什么玩笑!没看每一次山西陕西遇到饥荒了,都从河南等地往那边儿调运粮食么?县衙里面要是有粮食,早就开仓放粮了。

    然而杨尚荆他这个县令,和一般的县令是不一样的,他除了是黄岩县的县令,还是备倭衙门的大当家,南京兵部职方司郎中,更是还没出生的太子的詹事府少詹事,要人有人,要钱有钱,要粮有粮。

    就一个字,叼!

    所以在接到这个命令之后,刚刚给外朝大佬们添了一把堵的杨尚荆兴奋得都快蹦起来了,当即大手一挥,巡防千户所已经眼中超编的人手当即撒出去一半,提着刀子麻绳,漫山遍野地抓流民。

    于是乎,整个巡防千户所的画风都变了,这帮兵丁就差提着梆子漫山遍野转悠,叫唤郎中派我来巡山,伊尔呦,伊尔伊尔呦了。

    黄岩县刚刚弄死了两个坐地户,官府手里的田亩还是不少的,一部分通过官方租赁的方式给了本地的自耕农原本两家的佃农,然而到底还是会剩下一部分的,这些地,就可以安置流民了。

    反正是流民,给足了口粮之后,一个个就得感恩戴德了,稍微再多给一点儿恩惠,那杨尚荆文曲星下凡的口号,就会在这黄岩县的大地上喊得更加响亮。

    左右也是朝廷的钱,他杨尚荆稳如老狗,一点儿都不带慌的。

    还在管着钱粮的韩安材因为这个,最近有点儿挠头,不得不找上来杨尚荆:少詹事,如今这流民日多,便是有备倭衙门在后面撑着,只怕也不是甚么长久之计啊,须知,这春耕的要紧关头已经过了,如今本地的农户大多在地中忙活,若是新来的流民无所事事,终归是不好的。

    杨尚荆摸了摸下巴,点了点头,人口是要和粮食数量匹配的,除非他向着去做个流寇,满天下地转悠着打劫,否则就是金山银山都能直接给你吃空了,现在这个月份还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弄多了流民没个正经儿的营生,只怕会造成不少的社会治安问题,还会连带出一系列的社会心理问题。

    所以他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去年入秋之时,加固的堤坝总归是仓促而成的,便加派一些流民,将堤坝修筑加固一番,至少去年那规模的水患,不能让田亩之中的庄家绝收了。

    罗斯福新政,或者说高级社会主义宣言(咳咳,屏蔽字,你们懂得)里面经常玩的这一套,他杨尚荆当然是要好好玩了,政府工程消耗了流民的体力,让他们没时间搞事儿,这样到了收秋粮种夏粮的时候,他们也能有个好身体,顺带着还能刺激一下本地的服务业发展。

    而且吧,封建年代的旱灾水患,基本上是三成天灾七成**,基础设施摆在那儿,太特么次了,根本就满足不了日常的农业需求,就黄岩县这么个紧挨着永宁江的地界儿,还有农户在普通的年景用不上水,这不是扯特么蛋么?

    所以杨尚荆沉吟了一下,接着说道:至于剩余的,田亩之中若是没有甚么可以忙活的,只管给他们安排修筑水渠,我记得本县工房之中尚有得闲的大匠,甚是精通水利,这春夏之际灌浆期的用水,总是要保证的。

    韩安材就应了一声,小心记下了,虽然他不知道杨尚荆嘴里的灌浆期是从哪一本农书上看来的,但是杨尚荆在翰林院混过的资历,本就是饱读诗书的另一个解释,所以他并不打算多说什么,反正都理解。

    不过韩安材想了想杨尚荆的吩咐,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少詹事之言,均是善政,只不过这备倭衙门之中均为军粮,若是小部分支使也便罢了,若是消耗甚巨,只怕南京兵部追查下来,还要寻少詹事的麻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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