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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统天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聿天
    第二零六章

    杨尚荆往南京发的信还没等发出去,徐尚庸就带着刘启道来了。

    仗着之前在南京城外剿匪的功绩,徐尚庸成功地混了一个正七品的总旗的官身,屁颠屁颠儿地跑到了黄岩县的备倭衙门听用,手底下带着足足两个小旗的魏国公府上的家丁,其中就有当日一把环首刀大杀四方的徐敏英——当然啦,现在徐敏英和他那二十三个弟兄的对外称呼,可不是什么魏国公家丁,而是实打实的南直隶兵丁,如今把军籍挂靠在了黄岩县备倭衙门下面,全套的兵部公函,贼溜。

    至于刘启道,虽然当年他祖上刘基刘伯温在朝堂上得罪了不少人,以至于老朱都不待见他,搞得现在诚意伯的爵位都被人插了一手,一直没人能世袭得上,但是呢,人家好歹也是会观星的能臣,当年在朝堂上或多或少也能结下一点儿善缘,像是爵位世袭这种事儿不好说话,但后代子孙谋个前程,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所以刘启道的身份,就挂靠在了备倭都司下面,断事司断事,正七品的官身,都司这种正二品衙门的断事司断事是正六品,杨尚荆这个正五品的衙门只给降了一级,也不知道是为了给刘启道镀金,还是给这个机构加点儿分量,不过总归是意外之喜,而刘启道本人呢,虽然是军籍,干的却是文官儿的勾当,处于一个薛定谔的武将状态,到时候是在军事系统内部升迁,还是往文官儿那边跳槽,有了这个官身之后,就比较好跳槽了。

    不过依着刘家的尿性,还是往文官儿堆里跳的可能性大一些就是了。

    末将徐尚庸,见过上官。徐尚庸一脸严肃地站在杨尚荆身后,对这杨尚荆深施一礼,末将甲胄在身,不能全礼,还请上官恕罪。

    官场上有官场上的规矩,勋贵子弟纵使身后有人,可一旦进了官场,也得按照规矩来,就好像现在的徐尚庸,之前可以仗着魏国公嫡子的身份和杨尚荆来个平起平坐,但成了下属之后,就必须要拿出下属的姿态来。

    杨尚荆转过身来,笑着将他扶了起来:徐总旗毋须多礼,如今本官这麾下还没有直属的军官,还需多多仰仗徐总旗啊。

    郎中精通韬略,所进兵法,便是家中大人看了,也是赞不绝口,末将如何敢班门弄斧?徐伤害嘿嘿一笑,脸上严肃的表情渐渐敛去,不过声音之中的恭敬却是不曾减去少许。

    杨尚荆笑着摇摇头,岔开了话题:如今本官这麾下,也只有黄岩县巡检司那百余名弓手可用,前日码头一战,竟是折去了接近三分之一的人手,如今剩下的,也堪堪只有一个百户的人手,徐总旗若是不嫌弃,可以前往领兵。

    顿了顿,杨尚荆换了个语气,慢慢说道:巡检司之中那杨勤,原本是戬家中的护卫,虽不是甚么晓畅军事之辈,却也有好勇斗狠之能,前日里码头之战,也多亏他带人守住中军,未让倭寇突破,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如今这杨勤暂代执掌这百余人,戬已上书南京兵部,给他求了个小旗的官身,今后在尚庸兄手下听用,还望多多担待。

    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如今杨尚荆成了正五品的郎中,备倭宁波台州温州三府,手底下的标志性力量,也就是那帮巡检司招来的弓手,肯定也得跟着变换一下身份,经过码头一战,折了六十来人,如今正好是相当于一个百户所的兵力,杨尚荆直接给他们求了个出身,洗去了身上隐户的痕迹,顺带着消了差役这种贱业的标签,让杨勤暂时带着。

    只不过杨勤没有什么官身,带着人也是名不正言不顺,所以杨尚荆就给他求了个小旗的身份,不过一个小旗带着百来人太过扎眼了些,如今正好徐尚庸来了,有着勋贵背景的总旗,加上备倭衙门的特殊性,让他用总旗的官身领着百户的军力,也就不显得那么扎眼了,同时还能保证麾下这股力量的完整性,而之后提点的那一句,也是告诉徐尚庸,那百来人是他的基本盘。

    徐尚庸听了这话,眉头就是一跳,眼中闪过喜意:末将定当不负郎中所托。

    他明白,杨尚荆把他这百多人塞给他,更多的是在表明一种态度,那就是杨尚荆决定和南京勋贵有更进一步的合作了,这可不是之前的那种空头支票了,这对于徐尚庸本人乃至整个南京勋贵圈子,都有一定的影响,那就是南京勋贵从今以后可以往这个衙门里塞更多的子弟了。

    至于那个杨勤,徐尚庸也明白杨尚荆的意思,知道这是在告诉他,不要对那百来人做太多的调整,带兵练兵即可,反正他在这个总旗的位置就是划水镀金,用不着仨月就是试百户百户升上去了。

    看着徐尚庸这么知趣,杨尚荆哈哈一笑:徐总旗带来的这些人手,想必都是南直隶的精锐了,今后整合三府卫所士卒,以这些人做教头编练一番,总归是好的,便先跟着原本巡检司那一众弓手训练着罢。

    徐尚庸带来的这些人不一定是什么军纪严明的货色,但个人武力出众有点儿文化底蕴是一定了的,所以想要跟着巡检司那帮土鳖训练,入门也好上手也好,都是极快的,而且可以玩的花活也多一些,以后让这帮人给下面卫所里挑出来的人搞训练,正合用。

    至于更深层次的原因,那就是杨尚荆打算帮这帮人都谋个出身,权当给魏国公家送个人情了,三十六个人啊,哪怕只是三十六个小旗呢,对魏国公家也不是什么可有可无的东西。

    徐尚庸也是闻琴知雅意,一脸的笑意:承蒙郎中看得起,末将手下这三十六人定当竭尽全力,以效犬马之劳。

    说完这话,徐尚庸贴近了杨尚荆,低声说道:尚荆兄,家中大人托我给你带个话




第二零七章 婚事
    第二零七章

    魏国公托你给我带个话,只要我投靠了南京,黄金大大地有?

    杨尚荆一脑袋黑线地看着徐尚庸,别说一个魏国公了,就是把魏国公定国公两家老徐家加起来,家底也未必能赶得上建安杨氏的几个大一点儿的分家捏起来,毕竟财产在这个阶段,是要靠积累的,特么大明朝开国才多久?农耕文明的财富全靠时间积累,当然也可以靠抢的,然而勋贵们的吃相又不敢太难看,土地兼并之类的吃人的事儿,也不能做的太明显,至于皇帝的封赏嗯,你看看皇帝就为了福建银矿,还得扮出难看的吃相,就知道什么叫地主家也没余粮了。

    不过吐槽归吐槽,杨尚荆还是静下心来,听着徐尚庸继续说道:大人说了,若是令尊并无甚么异议,便可请媒人去我家提亲了。

    尼尼玛,这真是要把老子拴在南京勋贵的这一架战车上了?

    本来站得好好的,杨尚荆听了这话差点就一个趔趄,纯粹是受了惊吓,嗯,爱情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这是封建年代谈婚论嫁的常态,基本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或者靠着门当户对的婚约搞政治联姻,想要提前看见自己的未婚妻或者是未婚夫,都是痴人说梦,然而杨尚荆没想到的是,魏国公居然会让徐尚庸这个嫡子来告诉自己这个消息。

    杨尚荆勉强稳住了心神,然后沉声说道:多谢魏国公的看重,前日里戬已修书寄回家中,询问婚事,料想这几日也就有了结果,若是家父同意,定然会找一个够分量的去国公府上说项说项。

    老牌的世家想要在朝堂上取得话语权,一个是派大量的族人做官,另一个就是和朝堂上的大人物搞搞联姻,两者兼备的叫门阀,最顶级的世家,不过早在隋唐年间,随着科举制度的推广朝廷官方对经义解释权的获取,让大量的族人做官或者说是让打量的门生故旧做官的路子,已经是走不通了,小地主阶级的兴盛,注定了朝廷选官来源的多元化,风流如建安杨氏,也只是杨荣撞了大运得了圣眷,才让本家更添了三分的威风罢了。

    至于联姻的事儿就太多了,典型的例子,其实就可以举一下隋唐年间的旧事了,天可汗李二陛下手底下的几大走狗里,房玄龄的老婆姓卢程咬金的老婆姓崔张亮的老婆姓李这就是下注的一种,魏国公这种世镇南京的勋贵头子,大明朝顶级的皇亲国戚想要和建安杨氏联姻,那么只要杨尚荆和建安袁氏的婚事没有定下来,杨家就绝对不会拒绝这种诱惑。

    到时候建安杨氏有名望有钱,魏国公徐家有人有权,还不是一段大明朝文武和睦的佳话?别说杨尚荆今后的仕途要好走了许多,便是杨家在东南这边的卫所上的声望,就能从尊敬刷到崇拜,到时候干点儿什么事儿,谁还敢阻拦一二不成?

    徐尚庸显然很满意杨尚荆的表现,他微微点头,笑着说道:若是令尊属意,今后尚荆兄和我们徐家,便是如同一体一般了。

    对于徐尚庸这个说辞,杨尚荆倒是不置可否,只是点头表示同意,特么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就是到时候我被内廷的大佬弄死了,魏国公也能找出无数种说辞来,大不了到时候让自己女儿上个吊,也就把自己真正地摘清了,看看当时他自己灭了黄家的时候,张家直接弄死一个黄家的女儿有多干脆就知道了,在家族延续面前,在封建礼教的束缚之下,什么仁义道德都是狗屁。

    深吸了一口气,将这些信息暂时屏蔽掉,杨尚荆将语气放缓,慢慢说道:徐总旗可去备倭司衙门领了文书,出城去巡检司的小校场,和手下的并丁们见个面了,徐总旗带来的人手,也要多加操练,日后总归是有大用的。

    徐尚庸笑着后退半步,行了个礼:末将遵令。

    听着徐尚庸的脚步远去,杨尚荆慢慢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眼中已然全是坚毅,俗话说得好,生活就像强x,如果无力反抗,那就得好好忍受着,他杨尚荆现在说穿了也就一五品小官儿,在这封建年代根本没有向着封建礼制挑战寻求自己爱情的能力,那就去他娘的爱情,选择利益最大化吧,最起码和魏国公家联姻了之后,不说翻本的可能吧,最起码搞事情的底气要足上不少。

    忠叔就站在一边看着杨尚荆,当他看见杨尚荆转身的时候,杨尚荆的脸上已经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一如的此事浙江的天气:忠叔,关于戬的婚事,家中如今可曾有了回信?

    忠叔略微一愣,这才回答道:这倒是不曾有,不过估计也是快了,前日里老仆刚刚给家里去信催问了一番。

    停顿了一下,忠叔眯着眼睛,略带犹疑地问道:却不知道少爷突然问这个做什么?难不成刚才那徐尚庸和少爷说了什么?

    杨尚荆点了点头:魏国公打算将嫡女下嫁,若是大人点头,自可以找人上门提亲了。

    忠叔倒吸了一口凉气,重重地点了点头:老仆这便再修书一封,以八百里加急送回家中,请族长定夺。

    杨荣在的时候,什么国公侯爷也就那么回事儿,但是现在杨荣不在了,公爷侯爷对杨家的重要性就体现出来了,忠叔自然是知道的,别说之前和袁家的婚事就是个意向,连个八字儿都没有一撇呢,就时交换了八字,那也是得找个够分量的老道出手,仔细地批算一番,再得出一个夫妻相克的结论出来。

    封建礼教毕竟是死物,有太多的方法可以绕过去了。

    杨尚荆点了点头,笑着说道:那就多多麻烦忠叔了,稍后戬还要去一趟备倭衙门,和那刘启道聊上一聊,这诚意伯的子孙,却也要叮嘱一番,免得误了事情。



第二零八章 剿匪的苦逼
    第二零八章

    就在杨尚荆和诚意伯刘基的子嗣谈笑风生的时候,徐珵这个倒霉的御史正在浙闽赣三省边境的深山老林里面,看着这个月份北京绝对不会有的绿树,一脸抑郁地想要骂娘。

    连绵了好几十天的雨水终于是停了下来,然而树木固定水分的能耐不是白给的,这个完全没有工业化的影子的年月,深山之中的树木就和凶猛的狼虫虎豹一样,是人类认识和了解世界的阻碍。所以身边哪怕带着整整两个千户所的卫所士卒和一百多骑兵,配备着足有正规军人数一倍的民夫,他在这深山老林之中依旧是寸步难行。

    也多亏他本身就是苏州人,对福建这边的气候水土也是适应的,否则不等进山剿匪,估摸着就要得了痢疾,在山外的官衙里面拉一个昏天黑地,拉成个骨瘦如柴的人干了。

    饶是如此,这种气候对他这个在京为官多年的翰林而言,还是不小的挑战,要不是知道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他此刻只怕是早已经把雨为何这时候便停了的话说出来了。

    唐佥事,如今可曾找到了逆贼的踪迹?眼瞅着天色已晚,徐珵忍不住问了一下自己身旁的将领,福建都司的都指挥佥事唐恩猛。

    说起来剿匪这事儿,也算是福建这几个月来的大事儿了,毕竟那个叶宗留不但杀了福建参议竺渊,还重伤了福建都司的都指挥使刘海,直到现在,那个昔日风光无限的正二品大将还躺在床上养伤,一辈子的名声,基本都成了一缕被剪下来的刘海了,要不是他当时力战不退,而不是落荒而逃的话,只怕早就被朝廷撸夺了爵位,直接在家中等死了。

    所以现在负责剿匪的是一个都指挥同知,而负责在外陪着徐珵这个钦差的,则是一个高配的正三品都指挥佥事,整整一个半卫所的兵力七千多人围在山外,在负责警戒官府银矿的同时,也在负责监视矿贼叶宗留等人的动向,一旦对方有了出山的打算,立马就会被无情地围剿一番——毕竟官府怕的不是老老实实屯田的贼寇,而是那些转战千里的流寇。

    唐恩猛看了徐珵一眼,他发誓,要不是面前这位身上带着圣旨,是过来督战的钦差,他早就让人把这货色剁成肉酱了,带队进山到现在也没几天,这人都问了好多次了,特么的贼寇要是那么容易找到,还用得着朝廷派人前来督战?平白让自己的心思都跟着浮躁了起来。

    不过钦差嘛,见官儿大一级,再加上据说面前这位徐珵曾经是翰林院的人,又和内廷走得近,很得王振王公公的青睐,他一个都指挥佥事,正三品的副官,又不是什么名门之后,连站队的资格都没有,哪里敢得罪了?所以唐恩猛深吸了一口气,耐着性子答道:徐侍御稍安勿躁,军中精擅山地之中侦探敌情的,都已经尽数撒了出去,想必很快就会有消息报回,这些人可都是特地从各地征召出来的,自由都是山中长大的,若是遇到贼寇的主力,定然不会让他们再失了行踪。

    徐珵听着这话,也只能叹口气,点头说道:贼寇在山中流窜一日,官军所靡费的钱粮便是无算,如今又是大雨初停,江河满溢的灾年,总不能让百姓再多担上些赋税了。

    嗯,唱高调儿嘛,仁义道德挂嘴边儿嘛,翰林院这么多年了,徐珵干这个也是轻车熟路了,然而这些听在唐恩猛的耳朵里,就十分地扎耳朵了,心说你特么有事儿帮不上忙,一天天地就搁这儿瞎掰扯,你有能耐去给矿贼讲究什么叫仁义礼智信啊,让他们乖乖下山受死啊。

    所以这唐恩猛压住了心头的火气,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徐侍御所言甚是,本将已然让麾下人马恪尽职守,不敢稍负君恩。

    两人说话间,天上的红日已然西斜,唐恩猛一转身,对这身旁的一个指挥使说道:老孟,让麾下的人马安营扎寨,埋锅造饭罢,留足了守夜的人手,莫让贼人抓了机会偷袭我等。

    都司衙门的佥事虽然和指挥使一样都是正三品,但因为属于统筹分管性质的,平白要比指挥使高上半级,所以那姓孟的指挥使听了这话,也没犹豫,直接点了点头:我省得了,依据斥候前日的查验,此处山势尚可,合适扎营的地方也是不少的,吾也已经安排好了人手巡夜,管保个个都是夜里能看得清物事的。

    这年头没吃没喝的,夜盲症比例相当之高,夜战袭营的桥段,也就各种演义里玩得多,什么给马蹄子包上布马戴上龙头之类的戏码之所以听着爽,事实上就是现实之中很难做到,带上几百人去袭营,这几百人自己不走散了就得谢天谢地了,真交上火了,火把一点,又是一通混乱,所以找些没有夜盲症的帮忙值守,也是人尽其才的表现了。

    眼看着这个指挥使转头开始吩咐下去了,队伍找了个合适的地方,扎下了营寨,随军的伙夫就开始埋锅造饭了,徐珵这才松了一口气,到了福建这么久的时间,他是每时每刻都在防备着有可能遭到的暗算,尤其是路上行军的时候,为此整的差点儿愁白了头发,毕竟他是真知道福建银矿里面的猫腻的。

    今次只求有功,但求无过罢。徐珵看了看渐渐西斜的太阳,又看了看东方天空中逐渐亮起的星斗,就打算学着当年的诚意伯掐算一番,虽然大明朝就禁止普通人仰望星空,也没有大饼子上一连串儿瞪着死鱼眼看天的鱼头,但身为一个曾经的翰林编修,他观观星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天下承平,近两年倒也无事,只是我自己唉。徐珵看着天象,跟着就叹了口气,直到那边有人来和他说营寨已经扎好了,这才低下头来,默默地走过去吃厨子给自己开的小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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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九章 夜宴
    第二零九章

    虽然是在深山之中,但是明军选择扎营的地方还是很讲究的,最起码视野开阔,不容易被小股的流民精锐偷袭,所以徐珵这个御史一抬头,还是可以仰望星空的。

    只是徐珵现在毕竟还是太年轻,出身于苏州士族的他也没有一件破袍子缝缝补补穿个十年八年一条腰带坏了修一修用个十来年的必要,所以演技方面一直都不太行,没有演技,就是会仰望星空也没什么卵用,按照正常的历史线,他会因为在土木堡之变后提议迁都被怼,然后抱上陈循的大腿,被赐一个叫做徐有贞的名字,然后登上首辅之位,好景不长又被曹吉祥石亨等人暗算一手,最后发配回老家郁郁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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