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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统天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聿天

    邵飞的神色就是一松,特么的,这年月钦差下来,就没有几个是不来找茬的,就算这杨尚荆和勋贵走得近了些,就算北京方面也没说他会拿自己开刀,但特么正统元年轩輗下来督军的时候,谁能想到人家一家伙砍下来四十多个脑袋?不过看着杨尚荆现在这个状态,就算是找人借个脑袋立威,也不会找到自己的头上。

    所以他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也跟着笑道:杨钦差,里面请,里面请。

    两人翻身上了马,带着人向着金乡卫城中走去,要不说这邵飞尺度拿捏的非常之好么,哪怕他认出了徐尚庸和刘启道这两个南京勋贵子弟,知道徐尚庸是魏国公家的公子而且很可能是要重点培养的子弟,也没上前打个招呼什么的,不显得有一丝一毫的阿谀谄媚。

    正如钦差所言,盖因今年浙江水患严重,江河满溢,一茬秋粮几乎全都泡在了水里,不说是颗粒无收,却也是饥馑之年,如今这浙南的流民暴增,都想着往南方跑,去投奔那边的逆贼叶宗留,末将在这金乡卫,确是要海上防着倭寇,路上防着流民。邵飞一边拍马向前,一边感慨道,所幸江口三冠仙口等巡检司用命,堵截流民,使之不能成了规模,否则唉。

    杨尚荆脸上就露出了玩味的笑容,你丫的这是在和我哭穷啊,就怕我削了你的兵权,把你手上得力的人手全都调走,去了备倭衙门吧?而且之前这话是我说的,你再确认一下,正好给了我一个实锤,我总不能自己打了自己的脸吧?特么的人精就是人精啊,你这个智商扔在朝堂上面当个文官,不说碾压六部郎中吧,就翰林院的那个张丛,你能把十个他吊起来打。

    所以他微微一笑,接过了话头:邵指挥此言不假,本官身上还兼着黄岩县县令的差事,这民间的疾苦,自然也是知晓一些的,邵指挥如今的困窘,本官也是知道的,故此这次前来,也是帮邵指挥出个主意,顺便整饬一下金乡卫的兵备。

    这话说的,前轻后重,我是来帮你的,也是来整饬军备的,你要是不用我帮忙,那我就只能干后面儿的活儿了,这么大一个金乡卫,你呆了这么多年了,别说你肯定有问题,就是没问题,一通儿审计下来,你也得有问题了,到时候别怪我学着轩輗轩臬台,直接给你捅一刀子。

    听了这话,邵飞就咧了咧嘴,扬天打了个哈哈:杨钦差在黄岩县力拒倭寇,连战连捷之事,如今整个浙江都已知晓了,有钦差帮末将管束军队,区区倭寇流民,自然是不在话下。

    今天身体不舒服就先一章吧,明天三更补齐。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睡不够,特么的还要考研了就这状态,我也是绝望没脸求票了,唉,明天补齐了再说吧。




第二二二章 “自己的聪明人”(补更)
    第二二二章

    杨尚荆这软刀子扎下来,邵飞也只能咧咧嘴,自认倒霉了,他也知道,杨尚荆这个钦差如果想要有所作为弄出点儿功绩的话,肯定是要从各个卫所抽调人手的,而且是精锐人手,毕竟一个正五品的郎中,他是没职权从卫所防守地域这个层面上进行重塑,以此来奠定自己的功绩的。

    毕竟沿海这几个卫所的防守范围包括防守策略,是户部侍郎焦宏定下里的,那是正三品的高官,外朝的一个大山头,很有可能凭借着备倭的功绩和名头混上兵部甚至是吏部尚书的,莫说杨尚荆没有那个职权,就是有,也不敢轻动。

    大队人马入了城,杨尚荆这边的兵丁满打满算也就两百人出头,被安置在了城中大仓桥附近,金乡卫这城池修筑很讲究,按照的是刘伯温修筑南京紫禁城时候用的法子,叫八卦乾坤的布局,除了正常的城池四门之外,还设有四个水门,正好应了休伤杜景生死惊开八门,城池里面的布局大抵就和**阵仿佛,大仓桥小仓桥是城市中心,也是粮草重地,把钦差的兵丁放在这里,也算是一种对杨尚荆或者是对皇权的尊重了。

    这邵飞有点儿意思。洗了把脸涑了涑口的杨尚荆抻了个懒腰,整个人精神了不少的杨尚荆多少有点儿感慨。

    跟在他身边的徐尚庸点点头,脸上全是玩味的神色:末将从家中外出之前,大人特意提点过这浙江诸多卫所的指挥使,其中这邵飞邵天举,却是着重说过的。

    杨尚荆眉头一挑,脸上浮现出好奇的神色:却不知魏国公如何点评此人?

    能够以一介指挥使的身份,进入镇守南京的魏国公的眼中,本就说明此人不一般,魏国公还专门给下过评语,这就更不一般了——虽然当代魏国公的老子是个混不吝,当代魏国公本人也是没甚么可以大书特书的,但是能坐到这个位置上,多少都是有几把刷子的,看看当年和老魏国公徐钦一起瞎混,被言官弹劾了的成国公朱勇,现在都特么执掌京营了,杨尚荆还能等闲视之了?

    此人虽是蒙荫得职,却也非寻常纨绔,单论自知之明,却也是蒙荫武将之中少有的。徐尚庸说的很是慎重。

    国公可曾说过此人的甚么事体?杨尚荆眯着眼睛问道。

    人贵有自知之明,单单一个自知之明,就足以让杨尚荆打起精神来面对了。

    徐尚庸略一犹豫,还是说道:正统六年,常家想抬举他做个福建都指挥同知,被他婉拒了。

    特么的正统六年正统六年那会儿,为了朝局稳定,直接把北京定为京师,南京改为陪都了,所以从实际意义上来说那也是潮剧嘴不稳的时候了,江南虽然不说人心思变,但也是勾起了另一轮的站队,文官系统还好些,毕竟真正的大佬就是陪在皇帝身边的那一批,可是勋贵体系不一样啊,太祖开国太宗靖难造就出来的两批勋贵,大大小小的山头林立,镇守南京的随驾北上的戍守各地的,多了去了。

    太宗驾崩那会儿,仁宗打算迁都回南京,就把北京又定了行在,当时勋贵体系里面就是一阵混乱的站队,各级都司指挥使乃至下面的守御千户所,说是洗了一次牌都不夸张,所以当北京再次被定都的时候,南方的混乱也就可想而知了。

    而在这种时候,能够看清楚事情,继续抱着定国公徐家的大腿不放,这就本身就是一种定力,他知道到底谁的大腿比较粗,而不是因为眼前的一丁点儿利益,就放弃了真正的大粗腿。

    常家虽然很牛掰,但是和定国公徐家比起来,还是差了那么一丢丢的,最起码圣眷方面,徐家就不是常家能比的,毕竟徐家一门二国公也就不说了,常家也不差,但是朱棣的老婆仁宗的老妈宣宗的奶奶,她是徐家的人,就因为这个,徐辉祖在朱棣进了南京城之后都没死成,徐增寿一系更是时时有奉上。

    再加上魏国公一系世镇南京,平白就要比同在南京的常家高出不少来,两个徐家合在一起,执掌京营的成国公一系都要靠边站,也就英国公张辅能仗着资历掰掰腕子。——虽然有脑子的都知道,分了家之后的南北两徐肯定不能完全一体同心了,但是在涉及到整体利益的时候,南北二宗还是要联合起来的。

    邵飞邵天举作为一个正三品的指挥使,那时候改换门庭,实际上就是把一整个金乡卫扔给了老常家,因为常家把他调走高升,肯定是有后手让自家人接任这个位置的,虽然说这在大明的朝堂上不算什么,徐家也不差这一个卫所的掌控权,可是他在关键时刻的这种站队传开了,徐家肯定是很高兴的——最起码从魏国公对他的评价上来看,印象分就很高,今后要是提起来,加个爵位是痴人说梦,但少说也是一省都司。

    和不在对立面上的聪明人讲话,我还是很喜欢的。杨尚荆微微一笑,他现在魏国公未来女婿的名头还没坐实,离着传开估计还有些时日,不过只要套着这么曾光环,这个邵飞邵天举,早晚都是他的人了,吩咐下去,带来的兵丁,今天晚上好生休息一番,明天早晨照常训练。

    顿了顿,杨尚荆轻轻一握拳:战功这玩意和朝堂政争牵涉起来,大多都要打些折扣,哪怕是在人的心里,所以总要和这个邵天举亮亮刀子,让他知道本官也不是甚么徒有虚名的货色,否则便是把精锐交出来,也是不情不愿,少不得要给本官拖拖后腿。

    徐尚庸应了一声,脸上也浮现出了笑意:到如今,这原本黄岩巡检司的兵丁虽说还是少了些血战的历练,却也是成了型的,震慑区区一个金乡卫,自然不在话下,末将这便等下去吩咐一声,总要给他们个好看。



第二二三章 下有对策
    第二二三章

    指挥,末将方才一路观察着钦差的兵丁进了城,又跟去了大仓桥观察了一番。一个穿着正五品服色的武将站在邵飞的身后,满脸的饱经风霜之色,和眼眸转动之间露出的杀气显示着,这不是个一般的千户,而是一个真真正正从刀山火海里面滚出来的狠角色。

    邵飞转过身来,看着这个千户,这千户叫做李文胜,按照武将们惯用的派系划分,属于他们邵家的铁杆,他爷爷当年随着老徐家一路扶摇直上的时候,这个李文胜的祖辈就跟在了身边,到了现在,这金乡卫中军就仗着这李文胜麾下的千户所拱卫,一水儿的骄兵悍将,基本上金乡卫能拿得出手的好东西,有一多半都在他这千户所里面了,两个人又是光着屁股玩到大的,所以邵飞也就没摆什么架子:坐吧,说说,这钦差的兵丁,到底有何不同?

    李文胜点点头,脸上的神色却是没有太多的变化,直接说道:钦差之兵,军容严正,若是和倭寇堂堂正正对垒,想必是不落下风的,以末将观之,传言之中在黄岩县码头力战倭寇之举,绝非甚么空穴来风,更非甚么坊间吹捧,这钦差到底是有两把刷子的。

    顿了顿,李文胜借着说道:先太师文敏在世之时,固然权倾朝野,可如今是正统九年,先太师文敏已然故去四年之久,若是没有甚么能耐,外朝只怕是不会将此人推出来的。

    分析军略之中夹带了一点儿朝堂上的分析,按正理这不应该是一个正五品千户能说出来的,不过邵飞倒是没什么惊讶的,这个自己人有什么能耐,他是清楚的,所以他沉吟了一下,然后说道:这位杨郎中的部下,当真是无可挑剔?

    李文胜想了想,摇头答道:若是要找,还是有的,大抵是这些人马操练不久,虽然军容整齐,可这厮杀的气势,却不是数月的训练所能积累的,末将打望之下,倒是有百多人身上少了些肃杀之气,反倒是有那么三十余人,一看就是饱经战阵的老手,身上的杀气满溢,便是末将对上,也不敢说必胜。

    这倒是印证了一点,咱们这位钦差真有些点石成金的本事。邵飞笑了笑,把身子往后一仰,那黄岩县巡检司的兵丁,从招纳到现在,也不过数月时间,数的到的战事,也就是那么两场,想凭着两场战事,便把麾下将士磨练出一身的杀气,岂不是痴人说梦?故此这兵丁稚嫩,却也说得过去。

    稍微停顿了一下,邵飞的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至于那三十多人,你可看见那身负环首大刀之人?七年时,吾去南京拜见魏国公时,曾见过此人,便是在偌大的魏国公府上,也是有名儿的好手,深得魏国公器重。如今魏国公有嫡子徐尚庸跟在这位钦差身边,必然是要带上些家丁亲卫的,此人想必就是那三十余人之中的首领了。

    作为一个一心想要往上爬,而且是要抱着徐家的大腿往上爬的指挥使,邵飞的目光显然不仅仅局限于一个浙江,离着浙江最近的南京的英雄谱,他也是谙熟于心的,尤其是魏国公徐家上下那些叫得上名号的人物,都是有过留意的,他能一眼认出徐尚庸来,自然就能分辨出哪些人是徐家的人了。

    如此说来,指挥想要如何应付这钦差?李文胜看着邵飞,眼睛里是少有的凝重。

    邵飞站起身来,脸上古怪的笑容越发的古怪了起来:这位杨钦差,终究不是这浙江的轩臬台,虽说有着先太师文敏的遗泽,到底根基还是浅薄了些;身后纵然有着魏国公撑腰,威望却也还低了些。就算是手底下有那么百来号的骄兵悍将又如何?说到底不过是个熬资历的名门嫡子,吾若是太过看重了他,反而是抬举他了。

    转过身来,盯着李文胜,邵飞继续说道:吩咐下去罢,这位杨郎中想要查什么,便让他查就是了,也不用多做甚么遮掩,漫说吾之根底便在北京,和他身后的魏国公同出一宗,便是这金乡卫自身,自洪武二十二年设立至今,也算是个老卫所了,该有的阴司之事,自然是一样不差的,不该有的阴司之事,吾觉着也不会有的,这位钦差难不成还只想着立威,把全天下卫所都在做的事情翻将出来不成?当年那威风八面的轩臬台,可也没这般的熊心豹子胆。

    说白了,还是拿着潜规则应付,就比如说吃空饷这事儿吧,全天下的卫所都在做,做的隐蔽不隐蔽罢了,杨尚荆来这金乡卫就是要查亏空,这块儿也是断然不敢碰的,否则消息传出去,他辖下的三府都不会给他好脸色看,到时候大家一股脑的阳奉阴违,他这个备倭衙门就成了一只花瓶,就算有着大牛撑着,也不过是个好看的花瓶,到底是能看不能用的。

    至于他邵飞邵天举本身抱着的大腿就是定国公徐氏,在这会儿反倒是不那么重要了。

    指挥高见,末将省得了。李文胜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然后就听见邵飞接着说道:海门卫那个叫邢宏放的千户,似乎是派了两百多人在那黄岩县备倭衙门受新式练兵法操练,想必这位钦差是想要做成常例的,单单是看他这百余人的阵仗,便知道这钦差还是有些能耐的,派人受训,也是有益无害,故此他若是想要抽调人手,只管给他便是了,只是人数上怎么也得限制一番,整个金乡卫就定在三百人吧,此事自然有吾和这位钦差说项。

    眼看着李文胜应了一声,就要下去传话,这邵飞深吸了一口气,将他叫住:只是你还需下去,选几个心腹的百户领着这些人手,可莫要让自家的精锐,最后投到了别人的麾下。

    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兵权这种东西,是一定要抓在自己手里的。



第二二四章 避实就虚
    第二二四章

    金乡卫作为一个卫所,兵家重镇,纵然是建了城了,可是任凭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也不敢在这个地方开个甚么青楼楚馆之类的地方,给精力旺盛无处发泄的卫所士卒们败败火,所以杨尚荆这接风宴上,女乐是一个都没有的。

    也或许是这邵飞邵天举太会演了,就连这饭桌上的菜色,都很有些东南沿海的特色,也就比寻常的小地主吃的好上一些,台面嘛,倒是真的上不去的。

    末将长年带兵在外剿匪,这府上的庖厨,也就是军中做饭稍好些的火头军,兵家重镇,却也不敢贸然去城中找些个酒楼名厨,这东南沿海的情势,钦差应是知道的,也不知道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就敢为了点儿黄白之物通倭。邵飞一脸的惭愧,举起了酒杯,对这杨尚荆说道。

    这番话说起来还是入情入理的,哪怕是没有南边儿山里那帮造反的矿贼流匪,金乡左近一向也是倭寇袭扰的重灾区,他这个金乡卫指挥使带兵在外剿匪,也是情理之中的,如此一说,反倒是彰显他治军有方质朴勤俭的本质来了,要不说是上行下效么,本朝自太祖朱元璋起,就倡导节俭,所以底下的官儿也跟着叫唤,这玩意虽然不至于发展到举孝廉的地步,但是考评的时候,也是个加分项。

    当然啦,士大夫们军头们圈了那么多钱为什么不奢靡一把,反而勤勤恳恳地赞老本,然后劝着皇帝跟着他们一起节俭,那就是细节了,细节,是不需要在意的。

    至于邵飞后面的话,也是有道理的,东南沿海这片儿,原本就是张士诚等人的余部比较多,洪武年初设立海禁的目的,也是在禁绝这帮人和岸上的联系,然后私下里发展实力,给他老朱来个一发入魂有关系,不过饶是如此,民间私下里和张士诚等人余部搭上线或者是和倭寇搭上线儿,为了俩钱儿传递情报的人,也是不少的,一旦被奸细混进金乡卫,那就是重大事故了。

    所以杨尚荆一脸的不以为意:邵指挥不忘本分,身先士卒,却又是厉行节俭,廉洁奉公,确是我辈楷模,本官自愧弗如啊。

    他又不是来整这个邵飞的,说句难听的,哪怕真看见点儿什么看不过眼的事情,最多也就是口头上提醒一下,奏疏之类的东西上,是断然不会往上写的,政治这东西,从来是屁股决定脑袋,一心想着非黑即白的,不是傻叉就是大傻叉,没有第三个选项。

    也正是因此,这个时候就应该打哈哈,大家一起打哈哈,然后在酒桌上形成一个默契,杨尚荆发出示好的明确信号了,邵飞接到了,这场接风宴就算是圆满结束了,今天晚上大家都好好睡一觉,到了明天直接该干嘛干嘛,在不损害邵飞基本盘的情况下,按照杨尚荆的计划,执行杨尚荆的意志。

    钦差谬赞,谬赞了。邵飞的心头就是一松,举着酒杯一饮而尽,然后笑着谦虚。

    杨家豪富这种事实,便是整个南北直隶都是知道的,那根本就是公开的非秘密,当年杨荣在两京撒钱的时候可都是当着皇帝的面儿往外撒的,就俩字儿,奔放,所以这毗邻闽北建宁府的金乡卫,自然也是知道消息的,作为一个聪明人,邵飞根本就不把话头往那边引,而是话锋一转,谈到了本职工作备倭上:末将虽是远在金乡卫,亦知钦差在黄岩剿倭之事,钦差以区区百人,力拒三百余倭寇于永宁江码头,单单一个用兵如神,只怕是不足概括了,如今钦差莅临金乡卫,还请不吝赐教,也好让我麾下儿郎通晓抗倭之法。

    花花轿子人抬人嘛,反正酒桌上就是以虚对虚,然后得出一个实数来,所以杨尚荆吹捧完了邵飞,邵飞转手就吹了回去,大家你好我好大家好,这样才是真的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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