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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祸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徐祸

    老钟也是脸色发白,绷着嘴,一副强忍呕吐的样子。

    我终于能确认怪味的出处了。

    那是一种熟肉冷却后,被凝固的油脂包裹发出的气味。

    ……

    回到法医办公室,我一屁股跌进椅子里。

    我叼着烟,想起了第一学期末,老教授把我叫到他办公室,对我说的一番话。

    “徐祸是吧我看好你,可我得警告你,以后别给我吊儿郎当的。好好学习专业知识,强化自己的心理素质,别老想着勾搭别的系的女学生!我对你的要求不高,就两点:你跟着我学,一次性给我通过心理评估;毕业后,你最少给我在岗位上干满五年!”

    ……

    我瘫痪一样的靠在椅子里,深深的吸了口烟,对着窗外不怎么明媚的阳光喃喃的说:

    “老师,我今天终于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法医了……”

    傍晚,我把整理出来的初步尸检报告送到高战的办公室。

    高战瞪着硬币眼看着我的脸色,小心的问:

    “你没事吧”

    “没事。”我摇了摇头。

    高战咧了咧嘴,“谁都没想到你第一天来就碰上这样




第四章 太阴鬼灵术
    因为白天的事,我的神经一直紧绷,冷不丁看到身后站着这么个没脑袋的家伙,头皮一下子就炸了。

    忍不住“啊”的一声大叫,伸手就去抢自己的包。

    可就在这时,天花板上的灯突然闪了两下,紧跟着就灭了。

    屋子里顿时陷入了一片漆黑。

    我强迫自己镇定,一边低声念诵法诀,一边摸索到背包,急着想要拿过来。

    哪知道一用力,就听‘刺啦’一声撕裂的声音,然后就是稀里哗啦一通乱响。

    等我把包拽过来,却发现包里的东西都不见了!

    “操……”

    我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我稳了稳心神,摸出打火机打着,一边借着火光垂眼去找包里散落的东西,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留意门后那家伙的动静。

    结果却发现,那东西已经不见了。

    我多少有了些底气,心说到底是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

    那东西多半是对面墓园里的‘住客’,不知怎么的,趁我不在家的时候溜了进来。

    现在本家主人回来了,不但是个阳气充盈的大小伙子,还是个阴倌,什么鬼东西也都被吓跑了。

    感觉出了一脊背冷汗,我不禁苦笑。

    也就是白天的案发现场太血腥恐怖了,不然我怎么会吓成这熊样……

    我看了看手中的背包,底部撕开了一个大口子,想想刚才应该是被柜台边角给勾住,被我用力一扯扯破了。

    我正想先把包里重要的东西找回来,哪知打火机的火光划过,猛然间,就见窗外有双闪着暗红色幽光的眼睛正冷森的看着我!

    “啊……”

    巨大的惊恐让我忍不住再次大叫出口。

    叫声未落,却听外面传来老陈的厉声喝叱:

    “不是说过让你动静小点吗你鬼叫什么!”

    我靠……

    连着受了两回惊吓,我脑子都快空了。

    那眼睛哪是什么暗红色,根本就是老陈贴着窗户,眼珠子里反射出打火机的火光……

    “开门!”

    老陈不耐烦的说了一句,在房门上‘砰砰’敲了两下。

    我也顾不上捡东西了,忙过去把门打开。

    老陈阴着脸走了进来,看了我一眼,把手里的一样东西凑到打火机上。

    我定神一看,那居然是一根蜡烛。

    看到蜡烛的样子,我心里一激灵。

    这蜡烛是白色的,和我的手腕差不多粗细。

    蜡烛一点着,我就闻到一股子熟悉的味道。

    这蜡烛居然和老何铺子里点的一样,是牛油蜡。

    货架上灵牌的字迹和地下庙宇里的灵牌字迹相似;他现在又无缘无故拿来一根和三十一号铺子相同的牛油蜡……

    难道说这个老陈,真和后街三十一号,又或者和那神秘的地下庙宇有关

    蜡烛点燃,房间里顿时明亮了许多。

    借着烛光看到散落了一地的东西,我连忙弯下腰一样样捡了起来。

    “呵呵……”

    见那个本来已经脑袋裂开的泥娃娃彻底摔的身首分家,我不禁涩声苦笑。

    “呵呵……”

    面前同样传来两声干笑,不过声调却显得有些古怪。

    抬头一看,就见老陈已经把牛油蜡立在了柜台上,站在那里垂眼看着我。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他对着我笑的时候,我都感觉无论笑声还是他的表情,都带着一种嘲讽和鄙夷的味道。

    我把东西捡起来放在桌上,手里握着泥娃娃摩挲了两下,抬眼看看天花板,问:

    “陈伯,这灯怎么灭了”

    “停电了,灯当然就灭了!”

    我无语。

    老陈斜了我一眼,指了指柜台上的蜡烛,“老房子线路老化,偶尔会停电,我这不是给你送蜡烛来了省着点用,等烧完了,下次你就要自己买了。”

    我朝屋里四下看了看,回过头试探着问:

    “陈伯,你之前说‘我们’是什么意思”

    老陈瞪着眼抬高了调门:

    “打电话的时候你说一个人住,后来不是又带了个大胡子小子过来!”

    我一头黑线,敢情老头说的还是窦大宝,我还以为他能看到什么呢。

    看来就算他有秘密,刚才的‘没头脑’也只是个意外闯进来的不速之客。

    我这样想的时候,却发现老陈正瞪着两个眼珠子一瞬不瞬的盯着我。

    他虽然老,但是五官颇具立体感,眼睛凹陷,显得很深邃阴鹜。

    再加上他身材高大,总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瞪起人来不免让人觉得发毛。

    我被他看的不自在,刚想问他怎么了,他却转过身,边往外走边嘀咕着说了句什么。

    他的声音很小,很沙哑,我只依稀听到他说什么:‘自找麻烦……这下好了……毁了……回头都不行了……’

    我觉得莫名其妙,想叫住他,他却已经走远了。

    我回想了一下,他刚才看我的眼神似乎不怎么对劲。

    他的确是面朝着我,但目光却好像并没有聚焦在我身上。

    我疑惑的转过头,只一抬眼,刚落回腔子里的心又猛地提了起来。

    在我身后的墙上竟然有一个偌大的影子,那影子就和刚才门后头的家伙一样,没有脑袋!

    这一来二去的,我是彻底‘回魂’了,咬着牙,伸手就拿起了一把竹刀。

    要不说胆子都是磨出来的……

    可是等我再回过头一看,差点没把自己气晕过去。

    哪有什么没头的影子!

    我一动,那影子也跟着动,那根本就是我被烛火照在墙上的影子;不是没脑袋,而是影子被拉长,‘脑袋’贴在了天花板上!

    “大爷的……”

    受了这阵子惊吓,我终于又忍不住骂了句脏话,关上门,走到柜台后一屁股坐了下来。

    我把泥娃娃在手里摩挲了两下,放在柜台上。

    把捡回来的两半脑袋试着拼起来按在身子上面,手一松‘吧嗒’就掉了。

    看看一旁撕破的背包,想想这段日子孤苦无依的感觉,我一阵烦躁,干脆连饭也懒得吃了,伸手就去拿啤酒。

    手指刚碰到啤酒,不经意间,就觉得似乎有一道绿光在眼角闪过。

    我下意识的转过头,顿时就呆住了。

    背包撕裂,我随身不离的东西现在全都摊在柜台上。

    眼角扫见的绿光,并不是我的错觉。

    &



第五章 回魂客
    分尸、煮尸案案发过了一个礼拜,这天我正在法医室里看验尸报告,桌上的座机突然响了起来。

    电话是高战打过来的,说上面分派下来的两个实习生已经来了,让我去他办公室。

    到了前面,还没进办公室的门,透过窗户看到一个人的背影,我就忍不住‘扑哧’乐了。

    敲门进去,不等那人回过头,我一个箭步冲到他身后,一手箍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比出个手枪的形状,顶在了他后腰上:

    “不许动!你被捕了!”

    那人身子微微一僵,扭过头来一看,一下瞪圆了眼睛:

    “祸祸你怎么在这儿”

    我怎么都没想到,这次分派来的实习生之一,竟然是孙禄、孙屠子。

    先前我情绪低落,再加上考虑到他年后备考,就没告诉他我调来平古县的事。

    听我把情况一说,孙禄笑得合不拢嘴,说哥俩又能在一起厮混了。

    见办公室里还有一个高高瘦瘦的年轻人,我忙放开孙禄,向他伸出右手:

    “你好,我是局里的法医,徐祸。”

    年轻人伸出手和我握了握,“您好徐老师,我叫边耀双,是省公安大学法医系的学生。”

    我笑笑:“我和孙禄是同届的同学,年后刚考核完,才调来这儿。都是哥们儿,你叫我名字就行了。”

    高战等我们互相介绍完才把两个文件袋交给我,笑眯眯的说:

    “人我交给你了,要是半路当了逃兵,我唯你是问。”

    “必须的。”我笑着点点头,“我先带他们去办公室了。”

    “你等等。”高战把烟头摁灭,收起笑脸看着我说:“上级尸检报告你看了有什么看法”

    我下意识的皱了皱眉,摇了摇头:

    “尸体的关键部位经过高温烹煮,无法提取到有指向性的证据。现在法医部门采证到的唯一线索,就只能是现场采集到的j子dna了。”

    高战摆了摆手,没再说什么。

    一进法医室,孙禄就咋呼开了:

    “你丫放着市局不待,怎么跑这儿来了也没告诉我一声!对了,你来这儿单干,丽姐肯放过你”

    “还说呢,我到现在都不敢见她的面儿。”

    我和孙禄就不用说了,边耀双虽然不和我们一个学校,可年纪相仿,专业一样,再加上本身是东北人,虽然外表斯文,性格中却不失豪爽,一来二去,很快就混熟了。

    孙禄虽然长得像个屠夫,却喜欢闹,非得喊他双儿,再不就是双双,说这样才能起到‘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的效果。

    边耀双哪里肯,末了还是屈于孙屠子的‘淫威’,勉强接受了‘大双’这个称呼。

    三人又闲聊了一阵,孙禄挠着头问我:

    “刚才听你跟高队说什么‘关键部位高温烹煮’,什么案子啊”

    尸体虽然是被送到学院的实验基地进行化验,但那仅限于一部分高级教授参与;出于保密原则,在校生是不知道状况的。所以孙禄虽然是刚从学校出来,却也不知道烹尸案的事。

    听我把案情大致一说,孙禄直咧嘴,“麻痹的,那绝逼是疯子干的。”

    大双听我说完,脸色有点发白,却咬了咬嘴皮子问我:

    “我能看看尸检报告吗”

    我没犹豫,拿起桌上的尸检报告递给了他。

    结果就是……晚上一起去吃饭,一盘儿蒜泥白肉刚上桌,他就鼓着腮帮子奔了厕所,回来后面无血色的连连摆手,说实在没胃口了,要先回宿舍缓缓。

    我和孙禄上回一起吃饭是在年前,现在算是各自有了‘定位’,再加上转过天是周末,不用上班,所以就多喝了几杯。

    喝到后来,孙禄又提起了张喜。

    换了以前,我肯定得和他一起伤感一回,可是现在,或许是经历的事多了,又或者习惯了张喜的另一种存在方式,我倒是真没多大触动。

    从饭馆儿出来,天空飘起了细雨。

    孙禄说懒得回宿舍收拾,今晚先去我那儿凑合。

    我喝的也到位了,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两人拦了辆出租,上了车,司机问我们去哪儿。

    我说:“城河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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