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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祸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徐祸

    他说过,以他今时今日的功力,单凭肉眼观瞧,就能看破天下十之七八的大风水局,这寻龙尺就是师门信物,基本是用不上的。

    没想到他这次知道是帮我看地势,竟然把寻龙尺带来了……

    “谢了,兄弟。”我由衷的感激道。

    “别他妈肉麻,赶紧帮忙,把院子的四个角都搬空!”瞎子大声说着,已经先动起手来。

    把院子的四角腾空,他从包里拿出四个小孩儿拳头大的青葫芦摆在四个角落,气喘吁吁的问我无头尸是从哪里挖出来的。

    我把他带到里屋,见到满屋的凌乱和原先床下位置被挖开两米多的深坑,一时间血冲顶门再也说不出话来。

    不是说原先下面埋的是昆仑太岁嘛……到底是谁他妈什么时候把尸体埋在我床底下的!

    刘瞎子站在坑边往下看了两眼,回过头来瞪着我:

    “这就是你说的地煞位是哪位大爷告诉你,这他妈是地煞位的!”

    “是段乘风的女儿,段四毛……不,是段佳音。”

    “她他妈就是个二把刀!”刘瞎子红头胀脸的大吼。

    吼完,纵身跳到坑里,张开右手手掌,在坑底一扎一扎的量着。

    整整十分钟,他都在坑底反复测量,最后停在一处,抬眼看向我,眼睛里竟布满了血丝。

    赵奇也不由自主的呼吸紧促,“这应该是尸体头部的位置……尸体没有头……”

    不等他说完,刘瞎子猛地把寻龙尺朝着那个位置插了下去。

    “嘭!”

    “嘭!”

    “嘭!”

    “嘭!”

    寻龙尺刚插到土里,屋外就传来四下爆响。

    刘瞎子站在坑底,瞪着我喘了会儿粗气,直视着我,弯下腰,把寻龙尺拔了出来,缓缓举到面前。

    我和赵奇同时倒吸了口冷气,整个人都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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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百鬼葬身地,血狱凶煞局
    到了东城看守所,林东问明我们的来意,马上让人去储物室拿小墓碑。

    我让赵奇跟他说,让他把老何找来,老头虽然是财迷,却是三清门下,所谓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找他来商量商量,或许能有帮助。

    不大会儿的工夫,被派去拿墓碑的人回来,低声对林东说了两句。

    林东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好一会儿才说:

    “墓碑不见了。”

    我心里一咯噔,却也顾不上追问墓碑怎么会不见的,见老何被带来,就问能不能让我们和老何单独谈谈。

    上一次老楼顶上的墓碑就莫名其妙不见了,现在放在储物室的东西不翼而飞。身为看守所的领导,林东脸上也挂不住,当即点点头,站起身阴着脸走了出去。

    听我把情况一说,老何拧着眉头问刘瞎子:

    “董家庄现在是什么局势”

    “百鬼葬身地,血狱凶煞局。”

    “什么!”老何浑身一震,手里抽了一半的烟也掉在了地上,“怎么会有百鬼葬身的凶地”

    刘瞎子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那里的地势水脉已经被血煞充斥,一触即发,的确是血狱凶局。现在不是追究源头的时候,还是先想办法救那些村民吧。”

    老何凝神思索了片刻,说:

    “就算有古墓碑石,也未必能够镇压凶势。如果能找到阴灵活玉,埋在凶煞位,或许还能够扭转乾坤。”

    “阴灵活玉”

    我想了想,把鬼头玉的事说了出来,问他能不能用鬼头玉来镇压。

    谁知老何还没开口,刘瞎子就先仰天叹了口气,“怪不得能让那么多阴魂葬身在那里,原来某人早在十九年前就处心积虑的布置这凶局了。”

    我心猛地一沉。

    之前在医院里,伤势好些后,我就隐约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却又想不出哪里不对。

    现在听刘瞎子一说,脑海里就像划过一道闪电,电光中映照出了顾羊倌那双山猫般的眼睛。

    前后两次接触,顾羊倌都表现的有些失常。

    我一直以为他是年纪大了,难免会有些颠三倒四、情绪不稳,而且牵羊憋宝禁忌颇多,所以他说话才那样韬晦。

    可听了瞎子的话,我终于想到了不对路的地方。

    顾羊倌虽然年纪大了,但他干了一辈子憋宝的行当,经历的凶险比摸金倒斗只多不少。如果没有谨慎严密的逻辑,他绝不能囫囵个的活到今天。

    这样的人,当年怎么会犯下外行胡乱指点阴阳事的错误呢

    除非,他是故意那么做的……

    老何说:“鬼头玉虽然是昆仑太岁孵化,却不是阴灵活玉。所谓阴灵活玉,顾名思义,玉是活的,佩戴这玉的必须是阴灵。阴灵属土,活玉被阴灵佩戴的时间越长,吸收的地灵就越多。如果能找到阴灵佩戴超过十五年以上的上等玉石,效果就比碑石要好的多。”

    我心里一动,“我知道哪里有阴灵活玉,我去找!”

    一直没开口的赵奇看了我一眼,说:

    “如果今晚出事的是董家村,为什么段佳音让你去第四医院呢”

    刘瞎子翻了个白眼说:“反正我认为那个‘段四毛’铁定是个二把刀。”

    老何问:“凶地挖出的无头尸在第四医院”

    我点了点头。

    “这样说来,段四……姓段的丫头让你们去医院也是不错。”

    老何小眼睛一转,看向我,压低了声音说:“凶势恶局是不会直接杀人的……”

    我猛一激灵,“难道是……”

    老何点点头,站起身说:

    “拿朱砂黄纸来!”

    我取出朱砂黄纸,老何拿起毛笔,蘸着朱砂开始画符。

    他接连画了二十几道符,脸色已经开始发白,脑门上全是豆大的汗珠。

    我说:“何叔,你先歇会儿吧。”

    要知道符箓不是随便画的,同样是朱砂毛笔黄纸,普通人照葫芦画瓢,画出的符也是没有作用的。

    真正有法力的符,是要配合法诀,凝神静气一笔而就,越是威力大的符箓,画起来损耗的精力元气就越多。

    老何大把年纪,一气画了这么多符,我真怕他会顶不住。

    老何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继续画符。

    大约又过了半个钟头,他放下毛笔,一屁股跌进椅子里,喘着粗气说:

    “把这些符纸分给董家庄的村民,让他们把符纸贴在门上,今晚子时以后,鸡鸣五更前,都不可出门,否则必遭凶险!”

    我点了点头,把符箓收了起来。

    离开看守所,我先给窦大宝打了个电话,让他准备些东西,然后回到家里,打开柜子,从最底层找出一个布包放进包里。

    回到车上,我犹豫了一下,给郭森打了个电话。

    “郭队,能不能把那具无头尸送回董家庄”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传来郭森沉着的声音:“理由。”

    “今晚不把尸体送回董家庄,医院里的人都会死。”

    “你觉得上面会接受这个理由吗”

    我想了想,说:

    “只有无头尸还在董家庄,这件案子才有可能水落石出。”

    挂了电话,我让赵奇直接去董家庄。

    车刚开进村,就见村口的河沿边围着二三十号人。

    我和刘瞎子对视一眼,下车走了过去。

    “福安你咋回来了”

    我从小在村里长大,一走过去,立刻有人认出了我。

    其中多数人看我的眼光都变得有些陌生和异样,甚至还有些戒备。

    “福安是咱村的人,他咋不能回来”

    随着一声中气十足的怒斥,三爷爷挺着笔直的腰杆走了过来。

    “三爷爷。”我喊了一声。

    三爷爷冲我点点头,大着嗓门问我:

    “事都查清楚了那尸体是咋回事”

    村民之所以用异样的眼光看我,是因为警察在我家里挖出了无头尸,老爷子故意扯着嗓子问,是想让我大声把事情的真相说给村民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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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背好的报警词
    见潘颖从车上下来,我忍不住皱了皱眉,“你怎么来了”

    窦大宝挠挠头,有点尴尬的说:“潘潘刚好在店里……”

    我想让他把人送走,可想想潘颖的性子……还是算了吧,这绝对是个看出殡不怕殡大的主,来都来了,她肯走才怪。

    我问窦大宝:“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回过头见三爷爷正把符纸发给村民,我想了想,走过去把老憨拉到一边。

    我说:“老憨叔,你也别犯愁了,等警方把案子办完,回头我跟上级汇报一下,按照实际情况给你争取些补偿。”

    “补偿公家能补偿咱啊”老憨揉了揉眼睛,有点不大相信。

    我‘鬼鬼祟祟’的向郭森看了一眼,转回头小声说:

    “我不是在局里当差嘛。”

    老憨虽然是实在人,却也知道‘朝中有人好办事’的道理,闻言感激的握住我的手,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我暗暗叹了口气,说什么补偿,哪有部门会管这莫名其妙的灾祸。说到底,老憨血本无归,还是受我的牵累,过后我拿些钱出来赔给这老叔也是应该的。

    “老憨叔,我得跟你借点东西。”

    “啥借不借的,你要啥”

    ……

    回到家,我从包里拿出那个布包交给瞎子,说这应该就是老何说的阴灵活玉。

    刘瞎子打开布包一看,眼睛登时就直了,“我艹,祸祸,你这东西哪来的”

    “帮人平事,事主给的报酬。”

    “你知道这东西值多少钱吗”刘瞎子不自觉的压低了声音,“看成色,少说也得六位数。”

    “呀,这镯子可真漂亮,哪儿买的啊”潘颖两眼放光的盯着他手里打开的布包。

    那是一个翠玉手镯,是当初狄金莲给我的报酬。

    狄金莲做了近百年的鬼,这玉镯是她的随身饰物,所以老何一说明什么是阴灵活玉,我就想到了这个镯子。

    我对刘瞎子说,现在也别提什么钱不钱了,赶紧干活吧。

    他答应一声,拿着镯子进了屋。

    “福安,福安!”

    听到喊声,我忙转身,就见老憨拿着根竹竿,把四只大白鹅赶进了院里。

    “哎呀,这鹅可真大!”潘颖好奇的跑了过去。

    “别过去!”

    我和窦大宝同时大叫,可还是晚了一步。

    她刚跑到跟前,一只大白鹅就狠狠照她手背上啄了一下子。

    “妈呀!”潘颖一声惨叫,眼泪哗就下来了。

    老憨连忙挥着竹竿把鹅赶到了院子的一角。

    我斜了潘颖一眼,过去对老憨说:

    “老憨叔,谢谢啊。”

    “都是自家人,啥谢不谢的。”老憨把竹竿和一袋草料交给我,憨笑着看了看潘颖,背着手走了。

    见潘颖抱着手哭的稀里哗啦的,郭森和赵奇也忍俊不禁。

    窦大宝捧起她的手看了看,瓮声瓮气的说:

    “一看你就没见过世面,什么不好惹,你惹那呆家伙干什么”

    潘颖抹着眼泪说:

    “我就知道鹅肉好吃,哪知道它那么凶啊这只鹅肯定有病,脑子不正常!”

    窦大宝嘿嘿奸笑:“不是它脑子有病,所有的鹅都一个样,要不怎么叫呆头鹅呢这玩意儿压根就没脑子,就是二愣子,谁都不怵,凶起来狗都怕它们。”

    一向不苟言笑的郭森忍不住笑着说:

    “我记得杨蕾刚进局里那会儿,跟着去大刘海乡办案,也是看见这大头鹅白生生的觉得好玩,跑过去逗弄,结果被两只鹅从乡东头一直追到西头,最后躲进警车,车门硬是被这呆头鹅啄出好几个坑。”

    “徐祸祸,你弄这么几个坏家伙来干嘛”潘颖气鼓鼓的问。

    “给你做烧鹅呗!”

    我撇撇嘴,转眼看到房檐下的裹尸袋,不禁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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