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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祸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徐祸

    老吴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缓缓的说:

    “他是叫冯定远,也的确是牛头乡派出所的人。不过他和所里的另一名同事,在五年前已经失踪了。”

    “失踪了”

    老吴点点头,“五年前县里要修建一个水库,因为属于牛头乡的辖区,所以牛头乡派出所每天都会派出两名警员去现场监察情况……”

    “五年前开始修建的水库”我




第六章 二探牛眼沟
    走了一段路,三人忍不住互相对视了一眼。

    这村子实在太安静了,除了偶尔传来几声狗吠外,就像是没有人居住似的。

    相比起来,昨晚到过的诡村反倒还多了几分‘生机’。

    又朝前走了一阵,终于听到了人说话的声音。顺着声音转了个弯,就见一大群人聚集在一个院子外头。

    过去一看,原来这户人家死了人,正办白事,村里的人都吊唁来了。

    一个腰里扎着白布带子的中年人看见我们,迎上来问:

    “你们是外面来的”

    我说:“是啊大叔,我家里有人撞了邪,听说村里有个活神仙,想请他帮着去看看。”

    “噢,你说的是野郎中吧。他不住在村里,他家在牛眼沟。”

    “大叔,牛眼沟在哪儿咋去啊”我装作为难的问。

    “你们来的可真不巧啊。”中年人低声说着,回头往院子里看了一眼。

    我也压低了声音问:“这是有人过世了,谁啊”

    中年人说:“是老村长,昨天中午吃完饭,一觉眯着就没醒过来。”

    “老村长……”

    我脑海中浮现出昨晚见到的那个姓曹的村长。

    我说既然来了,那我们就进去给逝者上柱香吧。

    中年人应该是本家帮忙的,闻言点点头,把我们带了进去。

    问事的见我们进来,提着嗓子喊了声:“有客到”

    我接过三支香的同时,往敞开的棺材里看了一眼。

    果然,棺材里的老人就是我们昨天晚上见到的老村长。

    我不禁心里犯疑,照昨晚的情形,应该是野郎中死后,五宝伞中的五个小鬼没了主人管束跑出来作祟。

    照中年人的说法,老村长是寿终正寝,死后阴魂为什么会出现在诡村里呢

    更邪门的是,他既然是鬼,我的鬼眼为什么分辨不出来呢……

    三人分别给老村长上香鞠躬,完事和一旁的家属互相行了个礼。

    还是那个中年人把我们带出正屋,来到院里,他让我们等着,走到旁边一个老头身边,低声说了几句。

    老头扭头看了我们一眼,和中年人一起走了过来。

    中年人给我们介绍,这老头叫老驴,他可以带我们去牛眼沟。不过牛眼沟离这里不近,要他套驴车带我们来回,得给些车马费。

    我忙说那是应该的。

    我仔细打量老驴,约莫五六十岁,头发毛糙凌乱的像个鸟窝,一身典型的乡野村夫打扮,背有些驼,因此显得个子不高。

    “跟我走吧。”老驴挥了挥手,当先向外走去。

    我和赵奇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些疑惑。

    这个老驴就是昨天送桑岚他们去牛眼沟的人,可无论怎么看,他也就是个最普通的农村老头,从他身上看不出半点的异样。

    再看瞎子,却是面无表情,朝着老驴的背影努了努嘴,示意我们跟着走。

    跟着来到老驴家,看着他把板车套在一头皮毛黑亮,却生着四只白蹄儿的毛驴身上,我忍不住问老驴:

    “大爷,这会儿去牛眼沟,活神仙能在家吗”

    “一准儿在。”老驴肯定的说:“野郎中要出门,肯定得先来村里,他这阵子都没来村里,一准儿在家待着呢。”

    我问:“他住那么偏远,平常怎么出门啊”

    老驴面无表情的说:“乡下人吃的是自家种的菜,自家养的鸡鸭,哪用经常出门。真要出门,不还有两条腿嘛。再说了,像你们这些从外地来找他平事的,哪个不得先来村里,不得坐我的车啊。我去了,他不就能跟着出来了嘛。对了,先说好,一来一回得五百,不二价。”

    我看了看板车上扎的棚子,点了点头。

    看样子他是沾了野郎中的光,平常就指着拉人进出赚钱呢。

    貌似村里就他这么一辆驴车,头回来的人想去牛眼沟,就必须得找他,也就怪不得他这么牛气了。

    赵奇掏出钱包,数了五百块钱给老驴。

    老驴接过钱,眯着眼又数了一遍,把钱揣进怀里,说:

    “你们要是请野郎中去平事,那就留下一个人待在这儿,要不然等回来的时候车上坐不下那么多人。”

    看来先前老吴说的没错,野郎中死在了县城,这件事牛角村的人都还不知道。

    老驴跳上车,侧过身看了我们一眼,“商量好谁去了就上车吧。”

    我朝赵奇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留在这儿。

    赵奇会意的点点头,低声对我说:“小心点。”

    我点了点头,跟瞎子一起上了驴车。

    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天本来就阴沉沉的,驴车离开牛角村没多久,便下起了小雨。

    老驴让我把车里的雨衣递给他。

    他本来就有些干瘪的身子套在连帽的大雨衣里,背影显得更加渺小。

    我蜷腿坐在车上,嘴里叼着烟,看着外面的雨丝,不禁又想起了徐洁。

    或许等再见到她,应该要把一些先前我一直逃避的事说清楚了。

    前提是,还能再见到她……

    “哇!”

    突入其来的一声怪叫把我从神游中惊醒。

    把头探出车外一看,就见路边的一棵歪脖树上落着几只乌鸦。

    我忍不住皱了皱眉。

    昨晚离开诡村的时候,那些突然从四面八方飞出来的乌鸦,不下几百上千只,足可以用铺天盖地来形容。

    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乌鸦呢

    乌鸦这种鸟,历来都被认为是很不吉利的。民间有着诸如‘乌鸦头上过,无灾必有祸’、‘老鸦叫,祸事到’等等说法。

    事实上这种鸟的确很邪性,无论翻查正史还是野史,都会发现,从古至今,但凡乌鸦聚集的地方,准不是什么好地界。更有那些个邪门妖人,利用乌鸦来做邪法。

    “大爷,快到了吧”瞎子探出头向赶车的老驴问道。

    “就快了,翻过前头那个山岗子,就是牛眼沟了。”

    听老驴一说,我才仔细观察周围的地形。

    周围的景物依稀有些熟悉,貌似昨天我们就是在这附近看



第七章 一百多岁的野猪肉
    见野郎中看着我,我想了想,说出事的是我姐姐,她好像被什么邪祟给缠上了,每天晚上睡觉,都会被鬼压床,而且半梦半醒间还看到天花板上有一双红鞋。

    我把季雅云之前遭遇红袍喜煞的事换了个名字说了出来,一边说,一边留意野郎中的脸色。

    他先是微微皱眉,继而眉心拧成了一个疙瘩,时不时的喝上一口酒,等我说完,他已经连着喝了三碗黄酒,本来就红润的脸更加红通通的。

    “把你姐姐的生辰八字告诉我。”野郎中沉声说着,又一口喝干了碗里的酒。

    我盯着他,缓缓的报出了季雅云的生辰八字。

    野郎中听了,呲着牙吸了口气,摇着头说:

    “八字全阴,难怪会招惹邪祟了。等明天雨停了,我跟你们走一趟。至于收费……要看是什么情况再谈。”

    我忙说钱不是问题,只要能救我姐姐的命就好。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狐疑到了极点。

    我和野郎中是有过接触的,虽然不能说熟悉,却也了解他的行事风格和一些小动作。

    呲着牙吸气,正是他的习惯动作之一。

    这习惯虽小,但十分的有特点。

    每次遇到为难的事,他都会左眼的外眼角先抽搐两下,然后嘴往右咧,短促的吸一口气。

    听上去这似乎没什么特别,但亲眼看到,都会感觉有些怪异。

    原因很简单,人的动作是由神经控制的。

    一般人的面部动作要么是两边平衡,要么就是单独的一边动作,这属于自然反应。

    简言之,他既然左眼角抽搐,那应该是左边的嘴角跟着动作才对,他却是往右咧嘴。

    不光往右咧,而且是向下咧。

    正因为他这个习惯动作太自然了,所以才会给人一种很不自然的感觉。

    感觉就像是,两边的脸不属于同一个人似的。

    习惯动作可以相似,但不可能完全相同,就比如天底下找不出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一样,就连双胞胎也不可能做到全然一样。

    由此可以肯定,眼前的就是野郎中。

    难道说县里死的那个,只是恰巧也叫殷

    可如果是那样,野郎中为什么不认得我了

    这时老驴从外边走了进来,边脱雨衣边说:“老殷,别光顾着喝酒了,给弄口吃的呗。这雨下的,一路上可把我给折腾哭了。”

    听口气,两人显然是十分的熟稔。

    野郎中喝的满脸通红,起身笑骂:

    “你个老东西,哪次来我这儿短过你的好处走,跟我去厨房,给你看点好东西。”

    两人去了厨房,屋里只剩下我和瞎子两人。

    瞎子起身走到门口,往厨房看了一眼,转过身从包里拿出罗盘看了看。

    渐渐的,他的脸色变得鲜有的凝重起来。

    我小声问他看出什么了。

    他却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收起罗盘走到门后头,开始贴着墙一步一顿的往前走。

    我看的奇怪,可也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这么做,就没打扰他。

    瞎子走到墙角,回头看了看,转过身,开始往另一边走。

    当他走到另一个墙角的时候,猛然间倒吸了口气,几步走到了那尊钟馗像面前,抬着头瞪大眼睛看着塑像。

    我再也忍不住,想要问他有什么发现,却忽然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

    瞎子转过身,朝着我身后笑着点了点头。

    虽然他竭力想要显得自然,可我还是看出,他笑得很牵强,动作也有些僵硬。

    他一定是发现什么了。

    我心里想着,转过身,就见老驴端着口生铁锅进来。

    锅里微微冒着热气,香味就是从锅里传出来的。

    从我们见到老驴,他就一直阴不呲咧的,说话也是硬邦邦冷冰冰的。

    这会儿他却笑着说:“快搭把手,把水壶拿开。”

    我走过去提下炉子上的水壶,看他把铁锅座在了炉子上。

    锅里黑乎乎油汪汪的,也不知道是什么肉,另外还有一些刚下锅的灰色东西,好像是某种菌菇。

    老驴把锅座好,搓了搓手,笑着对我们说:

    “你们俩赶巧了,这回有口福了。”

    我陪着笑点了点头。

    说实话,这一大锅吃食卖相可真不怎么样,但散发出的味道却格外诱人。

    特别是一座上炉子,那些灰蘑菇一煮开,别提有多香了。

    我忍不住吸了口哈喇子。

    再看瞎子,盯着锅里的东西却是微微皱了皱眉。

    野郎中从外边进来,左手提着个竹篮子,右手却提着个大塑料桶。

    看到他的右手,我忍不住嘬了嘬牙。

    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那次在莲塘镇,为了把鬼鲶从倒缸子里引出来,野郎中不惜咬掉一节手指在我手心里画符借煞。

    之前见他‘死而复生’,我脑子一直拧着,竟没想到这一点。

    “来,尝尝我自己酿的酒。”野郎中笑呵呵的说道。

    他把酒桶放到桌上的时候,我看清了他展开的右手。

    他右手的食指的确短了一截。

    可看清他的手指后,我心中的疑惑非但没有减轻,反倒更加深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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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阴骨
    我用询问的眼神看向瞎子,却见他一脸纠结,倒没什么焦急的模样,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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