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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之我是严人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玄空无

    严人英、林寒、齐金蝉、石生、秦寒萼齐声说:“这老怪师徒,分明是朝我们飞来。这里地方不大,外层禁制已无,只剩湖上这片阻隔,未必能将妖人阻住。看这来势甚凶,与其等他上门,还不如分出人来,迎上前去呢。”

    易、李二人也主张分人出山迎敌,说道:“万一不敌,再行退守,另谋抵御之策。敌人虽众




第二百四十四章 南疆事变十五
    严人英久经大敌,终较老练,估计仇敌将到,见众人仍在聚立闲谈,纷向方、元二人询问说笑,一点不知戒备,各人面上又多半是杀气隐透眉宇,虽无晦色死气,到底可虑。于是叮嘱道:“仇敌行即到来,此次老怪重又大举,必有几分自信。我们不同过去应敌与否,均要小心,千万不可自满。”

    话刚说完,遥听天风呼呼之声,由远而近。众人方各仰望之间,适才镜光中所见大片红云,已铺天盖地由左侧数百丈高的危崖之上疾卷过来,那来势比第一次对敌所见还要凶恶,大约来敌均经精选,不似以前之滥。外来的异派,除先会过的几个法力较高者外,又添了五六个男女妖人,着山装的妖徒,不过二十余人。连一些外来妖邪,共只四十六人,看去俱非弱者。

    红发老祖已换了一身古怪装束,满头红发一齐披散,穿着一件孔雀翎毛织就的短衣,一条短裤,左臂偏袒,双腿到脚一齐。另披着一件其长过人的红斗篷,不知何物所制,薄如蝉翼,光色鲜艳异常,后半拖出老长。周身俱是红云围绕,背上插着三叉一刀,左肩另挂着一个黑漆葫芦,腰间还佩有革囊、宝袋之类。左右各有一个手持长幡的妖徒,内中一个正是那雷抓子。下余众妖徒和外来诸妖人,俱都相随在后,宛如百丈火云簇拥着数十个妖魔鬼怪,分外显得狞猛威武。

    金、石、秦、廉诸人,方欲开口喝骂,元皓拦道:“有这禁制阻隔,我们能见他们,他们不能见我们。也许一时观测不透,还有妖人上当呢。”

    众人闻言,定睛一看,果然众妖人到后,只在红云拥绕之中,沿着三面危崖和湖边一带疾转如飞,似在搜索敌人情景。不时又各把手一指,便有一片妖光魔火,朝所疑之处飞去。等看不出有什么征兆,又往别处搜索。

    因有禁法妙用,湖形已隐,幻出一片又高又峻危崖,草木不生,极不起眼,又当来路之右。众妖人多以为敌人巢穴是在正面,只和以前外层山景一样,吃隐形法蔽住,仇敌藏在其内,不敢出斗,一味向正面和左面进攻,不曾十分留意。偶朝湖这面发出一些魔火妖陷,又吃禁法阻住,暗中消灭,急切间全未觉出有异。除了那些古木竹林遭殃,吃妖火毁去不少,别无一点反应。

    红发老祖侧身停立空中,手掐灵诀,口诵邪咒,血红色的光华,乱箭一般四下乱飞了一阵,面上神情忽变,好像有些省悟。

    妖徒雷抓子报应已到,他本和两外教妖党乱施邪法,四面穷搜,这时不知怎的,和乃师一样,竟会看出禁制破绽。

    雷抓子贪功心盛,还未等红发老祖发出号令,便和两外教妖人各施法力,一面发出飞叉、飞剑开路,一面忙纵妖光朝前冲去。方、元二人本有心借禁制之力,除去几个妖人,见他同两妖人冲来,忙即行法,将禁法略微开放,诱他进入。

    雷抓子和两妖人哪知就里,一见飞叉、飞剑妖光到处,冲荡起千层霞影,错认禁法将破,不约而同,各纵遁光,奋力前冲。

    红发老祖原也看出左侧有禁法隐伏,方想观察深浅,行法试探,妖徒等三人已经冲进。一眼瞥见对面现出霞影千重,散而不乱,便知不妙,忙喝:“徒儿们速退,留神入伏!”

    雷抓子等三妖人闻言,心方一惊,身外霞影已由分而合,将三人一齐包没。当时身上一紧,眼花缭乱,所有邪法妖光全失效用。知道不妙,忙想退回,已是无及,一片金光裹上身来,人便失去知觉,金光再裹着一绞,一齐惨死,尸骨无存。

    外面众妖人只见三人身影被金霞卷去,耳听一片水火风雷之声响过,金霞一闪即隐,仍复原状。

    红发老祖看出这是先天五遁禁制,三人必已形神皆灭,气得咬牙切齿,高声咒骂。侧耳细听,对方终无回应,料定敌人负固不出。这五遁禁制已极神妙,不易攻破,恐还有别的妙用藏在其内,尽管暴跳如雷,终不敢冒失行事。明知仇敌俱是一些末学新进,无名后辈,胜之不武,不胜为笑。无如事已至此,连次挫败丧亡,已成奇耻大辱。

    来时原因适才追敌归途,发现这一带山形忽变,看出以前有人行法隐蔽,今始现出全貌。自己所居密迩,这多年来竟被瞒过,对方法力可想而知。故特意返回神宫,把生平所炼几件得意法宝全都带上。满拟仇人多高法力也难抵当,何况多是一些初出山的后辈,哪知一到便将爱徒和二妖党葬送。

    事已至此,除却一拼,更无善策,越想越忿恨。急怒攻心之下,忙命诸徒党先勿妄动,等自己试探明了敌人禁法是何来历,破去之后,再作计较。

    说罢,越众前立,面对三妖人丧命之处,扬手先发出一大片雷火,朝前打去。

    雷火到处,又变了一番景象,对面危崖忽然隐去,化作一片混茫,青濛濛浮空一片,不见边际。当中涌起大蓬黑烟,迎着雷火只一卷,便同没入青霭之中,隐闻风水之声,无影无踪。

    红发老祖以为看那地形,决不应是平地,必是敌人洞府所在山崖之内,没想到那是大片湖荡。一见变幻如此神奇,又以所发雷火虽非正教诸长老太乙神雷之比,却也具有极大威力,吃黑烟一卷,竟如石沉大海,杳无踪影,用尽目力查看,也看不出对方地形虚实,不禁大为惊异。以自己的法力,虽然迟早可破,但却不会容易。上来已先受挫,如何还再冒失。

    红发者祖强忍愤怒,把主意想好,命众妖徒再往后退,且停高空,不要降落,以防万一敌人挪移阵势,又中暗算,任自己一人施为。随向后面瞪目厉声喝骂道:“无知鼠辈,小狗男女!你们以为这样禁制,便可深藏洞内,缩头不出吗既然自恃伎俩,犯上骄狂,就该速急现形纳命,还可分别首从,专杀两次行凶的小狗男女。不动手的,还可勉强各留一命。如待我破法直入,扫灭巢穴,玉石俱焚,形魄齐受诛戮,悔之晚矣!”

    众妖人也同声喝骂不止。

    峨眉众人在湖对岸见众妖人狼狈急怒之状,俱觉好笑。

    元皓笑道:“妖人说话举动,我们俱可闻见。他看我们这里,只是一片青雾,随着妖法来攻,不时卷起各种颜色的云霞烟雾,连湖水



第二百四十五章 南疆事变十六
    红发老祖和众妖徒一边行法喝骂,一边把敌人的话听了个逼真,直气得怒火攻心,暴跳如雷。

    红发老祖毕竟修道多年,虽以护短,耳软受愚,一时仍知利害轻重之分,连遭挫败,已悔当初失策。再吃癞姑一顿好骂,益发愧悔万分。然而挫辱太甚,势成骑虎,气忿难遏,誓欲报复,不与仇敌两立。只在心中盘算如何施展毒手,报仇泄忿,岂顾自己的身分。口头上除鼠辈、小狗男女外,始终未说出别的恶言。

    身后诸妖邪徒党,看出阵法厉害,敌人如果负固不出,自己这面也无计可施。故妄想用些极污秽淫恶的辱骂,激其出战。于是变本加厉,骂得格外难堪。因对方又有不少女子,有几个教外妖邪,更怂恿众妖人与自己一起,脱去衣裤,赤体辱骂,污言秽态,无所不至。

    峨眉众人听得众妖人辱骂,登时气愤不已。尤其是李英琼、向芳淑、秦紫玲等女弟子,见了众妖人种种丑态,更是羞愤难当,非过湖诛戮,不肯甘休,严人英、易静再三拦阻不听。

    后才商定,说众妖邪虽不值一击,老怪十分厉害,由易静作主,选出严人英、李英琼等几个身有异宝护身之人前往。由元皓率领,借着阵法掩蔽,由湖口左边月牙一角偷渡过去,绕至红发之后,骤出不意,各施法宝、飞剑,猛向众妖邪进攻,稍一得胜,立即飞回。

    哪知向芳淑、李文衍二人,一个贪功,一个好胜,自以入门年久,遇事耻居人后,又各自恃持有防身之宝,只要事先留神,决无妨害,也坚持非去不可。

    易静、癞姑和向、李二人新始同门,不甚亲密。尤其李文衍入门年久,本是先进,开府叙班,却在自己之下,平日神情淡漠,不便过于劝阻。向芳淑又是力言无碍,只得听之。

    秦寒萼原本首告奋勇,易静、癞姑因乃姐秦紫玲别前数日,再三当面嘱托,随时照护,寒萼也颇敬重自己,又见她面上煞气已透华盖,比谁都重,料知凶多吉少,所以再四劝阻。秦寒萼口虽应诺,心已怏怏。及见向芳淑、李文行均不听命,越发不快。又见李文衍暗使眼色令行,二人本来一见投机,私交甚厚,略微盘算,打定主意,决计等严人英等人走后,便驾弥尘幡悄悄跟去。

    严人英、易静等人刚刚出发,她便同方瑛说道:“我去看看,稍见不妙,立即飞回。”说罢,一纵遁光,便驾弥尘幡飞走。

    严人英、易静等人过湖后,先施展隐身法掩住遁光,然后绕一大圈,来到群邪身后。见群邪尚无一点防备,当即互一点头,现出身形,飞剑法宝齐发,向群邪杀去。

    那群妖人本在污言秽语的辱骂不休,哪料到敌人会从背后来再加上严人英、李英琼等峨眉弟子手中的法宝都是神兵奇珍,威力至大。群邪反应不及之下,当即便有数人殒命当场。

    红发老祖本正全神贯注于对面青雾之中,引满待发,只等人影一现,即下毒手。猛听连声惨啸,身后忽然一阵大乱。疑是山外来了敌人,忙即回顾。

    秦寒萼恰在此时飞过湖来,见红发老祖心神分散,忙急催云幢,由青雾中飞出,一照面,便将白眉针发了七根出去。

    红发老祖刚一转脸,便猛听对阵急风飒然,知来暗算,不顾再看身后,赶紧回脸重看原处。只见眼前光彩一闪,对阵青雾中突然涌起一幢彩云,当中裹着一个女子。

    刚喝得一声:“贱婢!”

    猛觉眼前又有两丝银芒一闪,知道来人正是秦氏姐妹之一,用弥尘幡护身,用天狐所传白眉针暗算。登时心中一惊,情知厉害,哪还再顾行法伤敌,慌不迭运用玄功,将气穴七窍一齐闭住,纵身飞起。

    哪知秦寒萼知他玄功奥妙,早打好乘隙出击之策。白眉针一发七根,分上、中、下三路同时并发,骤出不意,来势万分神速,一任应变机警,仍未避过。总算红发老祖法力高强,又知此针来历十分阴毒,不同能否避开,赶紧先闭气穴七窍,又急运玄功,才未被深入气穴,顺着气穴运行,直刺要害。可是七针全打中了面门、肩胸等处,深嵌在皮肉层里,只要气穴一开,仍顺穴道向上逆行。除却陷空岛吸星球可以吸出而外,只有运用本身真火将它炼化,但非当时可了。

    红发老祖再想迎敌已不可能,咬牙切齿,朝着寒萼目毗欲裂,狞视了一眼,怒吼一声,红光一闪,便往崖外遁去。逃时,瞥见身后早有个敌人现身,满空光华电舞虹飞。同来诸徒党又伤亡了十来个,余下的正在苦斗,但都是教外妖党,门下妖人已剩不多几个。当时报仇心切,身上又隐伏危机,势已至此,不暇兼顾,百忙中看了一眼,仍然匆匆忍痛飞走。

    秦寒萼一时侥幸建此奇功,本应得意,不可再往,见机速退,也可无事。偏见众同门打得热闹,见猎心喜,忙催云幢飞将上去,一面放出飞剑,口中大喝:“老怪已为我白眉针所伤,遁逃回去。诸位师姐师兄,切勿放这些妖孽漏网。”

    严人英、李英琼等人,本定小胜即回,也因秦寒萼一来,见红发老祖败走,这些妖物正好诛戮,略一恋战,不舍即去。却不想蜂趸有毒,何况对方玄功变化,那么高法力,岂有受此重创奇辱,不谋报复之理。

    残余众妖人中,有好几个俱是五台、华山两派的能手,因从别处闻风赶来,当日才到红木岭,与红发师徒会合同来。法力既较妙相峦前所杀众妖人要高得多。又值峨眉开府以后,诸长老便闭洞炼法,门下弟子都是新进的多,遇到劲敌,后援无人。见红发老祖受伤遁走,虽然不免失惊,但深知他的身外化身神妙无穷,好些法力俱未曾施,必因白眉针厉害,想遁回山治愈了伤再来。仇恨愈深,决不善罢,必有毒手在后。此时一退,耻辱更大,俱想奋力抵御,挨到红发老祖去而复转,反败为胜,争回一点颜面。

    因此尽管众妖人和法力稍次的同党死亡相接,兀自不肯退却,各以全力苦斗。

    众人仗着法宝飞剑威力,又是骤出不意,虽然一上去便杀伤不少敌人,但剩下这些强的,只能略占上风,急切间却是奈何不得。

    众妖人又是志在后援,只守不攻,仗着遁避神速,知道敌人法宝、飞剑不可力敌,一味运用妖法闪躲防护,不特不易伤害,连残余的几个妖人也被护住,难于伤害。

    相持约有半盏茶的工夫,众人正在满空追逐,眼



第二百四十六章 南疆事变十七
    这时场上诸人,因易静在隔湖传声遥唤,连命速退,南海双童首先由地底遁走,易氏弟兄素日敬畏姑娘,不敢违背,也驾九天十地辟魔神梭飞回崖去。

    元皓、癞姑自秦寒萼一受伤,料知凶多吉少,不敢再追敌人,忙抢上前,接住一看,秦寒萼身在宝相夫人内丹宝光笼罩之下,虽尚未失知觉,只是左膀中了一刀,但面如金纸,人已一息奄奄。总算弥尘幡灵异,二人应援又快,未被夺去。知道此刀中上,按着各人功力,至多对时必死,还有好些禁忌,恐有差池,只得由元皓护持着,同驾弥尘幡送了回去。

    严人英同李英琼、齐金蝉、石生本也已经回头,却忽见阵中李文衍和向芳淑,为化血神刀所伤。同门义重,忙飞身过去援助。但就在这时,忽然一道金光,如神龙倒挂,刺破弥空血焰邪雾,自天直下。光中现出一个少女,手持一鼎,鼎口内射出百丈金霞,电驶飞堕。

    严人英和李英琼等都认得,这少女正是妙一真人的女儿齐霞。

    此时向芳淑纳芥环已然离身,腿际已吃刀光扫中,因不舍那纳芥环,一面纵遁光欲起,仍在咬牙切齿,运用法力,想将法宝收回。本来形势危急万分,齐霞儿一到,口喝:“老前辈手下留情!”说时,鼎口中金霞已朝那大手射去。

    红发老祖骤出不意,忙使法力抵御,微一疏神,纳芥环便脱手飞去。向芳淑不知此刀厉害,这一猛用真气,双足齐断。

    齐霞儿一手代将纳芥环接住,金光往下一沉,就势抢了断足。喝声:“大家速退!”率领众人便往湖上青雾之中飞去。

    红发老祖见状大怒,正欲穷追,严人英恰好飞来,祭起璇光尺挡住。对湖易静诸人,见同门受伤,也动了义愤,率领林寒、庄易等功力较高的几个,赶来接应。

    当先把专破元神的散光丸、弹月弩发将出去。齐霞儿挥手一挡,一同护了两个伤员,齐往雾中退去,晃眼无迹。红发老祖正想用玄功变化暗算严人英,忽见易静现身,二宝飞来,不得不闪避,缓得一缓。严人英闻得齐霞儿催回,也就乘机收回法宝,遁退回去。

    红发老祖虽然伤了三人,自己也连受了几次伤,但白眉针之仇算是报过。只是被他认作祸首的严、李二人,一个也未伤到。

    敌去以后,红发老祖将运用法术隐蔽遁去的众徒党召集回来,一点人数,这次随来的十八名门徒,只剩了七人,内中还有四人受伤。连前后三次计算,长次两辈门徒伤去大半。几个功力较深,也最心爱的全都葬送,一名不留,并十之七八形神皆灭,连想炼元神都不能够。最难受的是姚开江、洪长豹两个爱徒,以前遭劫,一个丧了元神,一个丧了本体,逃回山来,自己怜他们相随了多年,费了许多心力,为他们祭炼元神,法体好容易日见功效,眼看再有一年便可复原,这次也同归于尽。各异派中人,死的也有三十个以上。

    红发老祖一面行法给众治伤,一面厉声喝道:“我起初因忿小狗无礼,不过略施做戒,谁想他们用心如此狠毒猖狂。此仇不报,誓不为人!适才一时大意,为小妖狐白眉针打中。今番我以元神行法,任他峨眉小狗男女持有诸般法宝,也莫奈我何。尔等且退一旁,等我上前,施展无边法力,将这些小狗男女一网打尽。然后再约集各方道友,同往峨眉去寻诸老鬼算帐便了。”

    话刚说完,忽听对面齐霞儿遥应道:“老前辈暂息怒火,听我一言分述。家师前以门人无知冒犯,不问动机如何,对于尊长,终是失礼。为此特命严、李二师弟妹持了家师手书,登门赔罪,理并无亏。

    修道人不打诳语,今日之事,家师实早算定。老前辈耳软心活,易受谗言。门下诸高足久与各方妖邪勾结,只碍着老前辈为人方正,又与家师及白、朱二老前辈交往,日近正人,不能为所欲为。令高足不知自身恶贯满盈,难得有些嫌隙,正好蛊惑师长,乘机与峨眉反目成仇。事情一起,早已全体勾结,百计发难。内中只有一二明达,知道利害轻重之士,无如势孤,慑于众人淫威挟持,虽有忠言,不敢倾吐。何况令高足们大劫己临,甚或累及师长。所以严、李二位师弟师妹无论如何卑屈小心,也是难于挽回这场劫数。家师既顾到朋友之谊,又以尊卑之礼不可以废,不得不尽此微心,欲以人定胜天,作那委曲求全之想。

    严、李、周三徒追戮妖妇蒲妙妙,原是分内之事,只为令高足们袒庇妖妇,倚众行凶,始肇争端,本来无罪。就说一时无知,冒犯威严,也属无知误犯,情有可原。自己门人,自然也不愿她们无辜陷入虎口。纵然为尊者屈,也须有个限度。家师为使情理两尽,未来以前,命在依还岭上炼法四十九日,以防令高足们陷阱深密,群起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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