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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骨女仵作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厘多乌

    ……

    说完,景容便去交代手下的人去办事了!

    此时的监牢里。

    纪元职在拼了命的大喊,他自小,哪里受过这种罪啊。

    阴暗潮湿的牢房,他待上一炷香的时间,仿佛都要过敏似的。

    “来人,你们放我出去,你们知不知道我大哥是谁他可是翼临军的左司尹,你们得罪了我,就是得罪了他,快放我出去。”

    双手一下下的拍打着木桩子,喉咙都喊得有些嘶哑了。

    终于起了作用!

    匆匆来了几个人,却不是狱卒。

    各个面无表情,却带着几分冷厉。

    打开牢门,取了一个碗,一把刀出来。

    “你们干什么”纪元职惊呼。

    那些人可不管,上来就擒住了他,将他压倒在地上,把他手掌强行掰开。

    “你们是什么人要做什么放开我。”

    啊——

    一声惨叫。

    他的手掌,被刀子划开一道口子,鲜血流进了碗中。

    疼得纪元职“咿呀”大叫!

    脸色苍白!

    直到流了半碗血,这才将他松开,丢了一瓶药膏,一卷绷带。

    然后走了!

    从头到尾,干净利落,不再半点只字片语。

    纪元职从地上坐起来,看着自己被无缘无故割了一刀的手掌,简直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只能自己包扎上药,死死咬着牙!

    而那半碗血,在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递送到了景容的面前,再转交给了纪云舒。

    她真是哭笑不得!

    “我没让你弄他这么多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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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谋反?
    第111章 谋反

    二月天,毛毛的细雨,密密麻麻,淅淅沥沥。

    入了深,便转变成了纷纷大雪,一粒一粒,层层叠起,不到多时,瓦顶路面,已经白茫茫一片。

    屋檐梁下,那间透亮的屋子里,四角挂满了白绸缎子,被风吹得飘扬四起,连带着那几盏白灯笼,也隐隐闪闪,忽明忽暗!

    却与白雪相应,显得格外凄凉。

    整晚,卫奕都跪在灵堂里,那身板,依旧挺得直直的,手中拿着白色纸钱,时不时的往火盆中撒去。

    似是哭了两日,眼泪也哭干了。

    卫府的下人们,大多都是跪在外头的,孝衣披身,头绑白布,低着头,泣泣哀声。

    天才蒙蒙亮,卫府送丧的队伍就已经出发了。

    卫奕手里抱着两个牌位,在队伍的前头,白雪皑皑,落在他的视线上,融进了他浓密的睫毛里,如水珠一般晶莹剔透,化水而落。

    脸颊上,也分不清是冰水,还是咸泪!

    而他身后,则是用白布罩起来的两口棺材。

    八人抬一口,两口同行!

    前后两旁的人,举着白色灵幡,撒着纸钱,伴随着和尚的诵经超度声,一路到了安葬的风水宝地。

    而这一路,纪云舒只送到一半就停下来了。

    只是目送着送丧的队伍上了山。

    景容则默默的随在她身旁。

    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景容询问:“当真不告诉他毕竟,那是他的父母。”

    她摇头:“不必了。”

    说到底,她希望自己能保护卫奕,将他那份纯洁干净的心性,一直留着。

    正当两人折回时,琅泊带着几个侍卫急步前来,神情微紧。

    “王爷,不好了,纪老爷带着人,去闹了衙门,硬要逼着刘大人将纪元职放出来,现在,估计已经去了监牢。”

    这老狐狸,真他娘大胆!

    景容微怒:“他若敢将人带走,本王非挑了他的手脚筋不可。”

    你自小吃火球长大的

    这么凶狠!

    纪云舒脚步一动:“不能让我爹把他带出去。”

    纪元职是凶手已经坐实,倘若这会他被救出去,指不定她那狡猾如豺狼的爹会把他藏去哪儿,那时,这案件不就成了悬案

    于是脚步加紧,一行人赶到了监牢。

    此刻的监牢门口,纪书翰已经带着纪元职出来了!

    县太爷与几个狱卒欲拦,却实在拦不住啊!

    因为纪书翰挺在前头,狱卒虽拔出了刀,却不敢砍。

    他们不敢动手,他景容敢。

    距离监牢大门还有四十米的距离,他反手拔出了琅泊手里的剑,对准目标,狠命“扔”去。

    剑柄脱了手,如离弦的箭,划着一道冷凛的白光,穿过纷纷白雪,准确无误的刺在了纪元职肩头的衣服上。

    剑锋的力量十足,挑起他衣服的同时,将他整个人惯性的往后拖了几步。

    然后,被剑钉了监牢的大木门上。

    倘若景容的方向偏了一丝,这货,已经一命呜呼了!

    所有人都被这把突然刺来的剑给震懵了。

    “劫狱,劫狱,有人劫狱!”

    县太爷大呼,身体往几个狱卒的身后钻去。

    真是怕死!

    狱卒拔刀,纷纷朝着利剑刺来的方向。

    直到看见罪魁祸首乃是景容,立刻蔫了!

    县太爷更是面露尴尬,扯着嘴皮子抽了抽。

    待人走近,他迎上去,拱手:“原来是王爷,下官还以为……”

    景容食指与中指相并,一抬,打断了县太爷的话。

    他面色冷俊,看着纪书翰那双怯怯的眼神。

    道:“看来纪大人,当真没将本王放在眼里,本王将纪元职才送来衙门一日,你就来闯门带人,果真是本王忽视了你的胆子。”

    这话虽有些漫不经心,却分明端着王爷的架子,在暗地里施压。

    纪书翰忙道:“王爷,下官不敢,只是……”

    “只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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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案件(终)一
    第112章 案件(终)一

    纪云舒那双眸子里的寒光,让纪书翰不防颤了几下。

    她错了

    错在了哪儿

    纪云舒勾着唇:“纵使我一再忍让,也无法让你的狠心减少一分,正是因为如此,你才养出了一个嗜血如麻的好儿子。”

    “你说什么”纪书翰蹙着眉头。

    纪云舒冷面相对,看了一眼依旧被钉在门上的纪元职,随即便将目光转向县太爷。

    “刘大人,请你开堂,审一桩……卫府命案”

    卫府命案

    不是鸾儿被逼死一案吗

    衙门公堂

    纪元职跪在堂中央,双手铐着铁链,其中一只手粗略的包扎着,衣服松散,肩头上还破着一个大洞,头发也乱糟糟的。

    整个人,显得有几分狼狈。

    景容立在一旁,鹰隼的眸子微睁着。

    纪书翰困惑的站在另一边,心里打鼓,好端端的,怎么又扯上卫家命案了他心里,隐隐约约,有些不安起来。

    至于纪云舒,则在纪元职的左侧,挺直的站着。

    少了几分男装时的清风徐徐、傲骨俊郎,却多了几分女子本该有的韧骨柔情。

    只是双眸中的冷意,将她原本郁郁的神色一扫而去。

    多一分嫌阴冷,少一分嫌温情!

    县太爷抬手擦了擦眼睛,习惯性去摸手边的惊堂木。

    抬起来正准备拍,就听到景容“咳咳”两声。

    似梦惊醒一般,他立即将惊堂木放下,清了清嗓子,瞅了纪元职一眼,又温柔的看向纪云舒。

    “云舒,卫府命案,与鸾儿被逼死一案,有关”

    纪云舒没回应县太爷的话,低垂的眉峰,看着纪元职。

    那小子,眼神明显有些躲闪,铐着铁链的手,紧紧的握着拳头。

    她问他:“你真的,很恨我吗”

    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纪元职懵了一下,这才鄙夷一笑,抬头:“是。”

    “恨到,连杀了我,都可以吗”

    “……”

    纪元职双眉一勾,似乎明白了她的用意,不答了。

    “为何”纪云舒继续问他。

    他依旧不答。

    听得旁人似懂非懂。

    县太爷很好奇,于是问:“云舒,这话,与此案有关吗”

    “当然有关系。”

    “有何关系”

    纪云舒的冷眸,依旧看着纪元职,脚步挪动,绕到他身后,眼神渐渐沉了下来。

    一边说:“那晚,你是设宴开始时,才入席的,对吧”

    不给纪元职的机会,她再道:“因为在此之前,你去了一趟后院的厨房,你在外面停留了许久,想着该如何进去可最终,你还是没有机会进去。最新最快更新,提供免费阅读”

    “你胡说什么我……我为什么要进去我也没有去过厨房。”纪元职反驳。

    “你不用急着否认,可能有些事情,连你自己也困惑吧,困惑为何……死的是卫老爷和卫夫人,甚至困惑,我为何会没事。”

    “呃!”

    听到上平静的语气,却无意中,戳中了纪元职的心骨。

    他瞪大了眼睛,表情惊怕,呼吸声也变得越来越急促。

    那种心虚和慌张,真是一览无余啊!

    而就在大家不明的同时,纪云舒从腰间上,将一个挂穗取了出来,用食指勾着挂带,轻轻晃了晃。

    “这个东西,你应该认得吧,卫奕说,是你掉下的,昨天,他还惦记着让我将这个还给你。”

    那样的卫奕,的确很善良!

    纪云舒手指一勾,指节上的挂穗,落到了纪元职肮脏的衣袍上。

    发出一声闷响!

    而那个挂穗,像一个滚烫的山芋一样,让纪元职用力一抖,将那个挂穗扔得远远的。

    “这不是我的。”

    “哦莫非我瞎了眼,连上面的字也不认得了”

     



第113章案件(终)二
    第113章 案件(终)二

    纪元职抬起自己的右手,伸出大拇指,指头中间上的痂,此刻还在!

    后一刻,他本能的将手往后缩了缩,再看到地上那支筷子,整个人都虚汗直冒。最新最快更新

    “我……”语顿。

    纪云舒则接过他的话:“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知道那双有毒的筷子是你带进来了”

    “……”

    “纪元职,你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你万万没想到,卫府的筷子,都会在顶端上削去一个角,可是那双有毒的筷子却没有,而你在调换那双筷子时,上面的细毛竹将你大拇指插破,血正好沾在了筷子上,我也已经验过,上面的血,就是你的,所以,你也不必狡辩。”

    “不,不可能,不可能的!”纪元职低语,语气中,是不可思议!

    “当你知道死的是卫老爷和卫夫人,而我则成了杀人犯的时候,你就偷偷在我住过的院子里,放了鸩鸟的羽毛,以为这样,就能让所有人误以为我是凶手,而我必死无疑,可是那天在公堂上,我没有因此而被定罪,所以你便害怕起来,因为你怕我有机会为自己翻案,迟早会查到你头上。”

    “你就干脆逼死鸾儿,让她做你的替死鬼,以为案件了结,你就能安然无恙,可你没想到,你手指上的证据,全数将你的罪行抖了出来。”

    言语不容纰漏,字字珠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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