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骨女仵作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厘多乌
“办案”洛阳忍不住噗嗤一笑,上下瞄了纪云舒几眼,手指头也上下晃了几下,说,“就你,还办案你当自己是衙门里的人还是知府大人难不成还把自己当成大理寺的人了你一个女人办什么案又能办出个什么花样来你就别闹了你,都折腾这么久了,再这样下去,天都要亮了。”
语气中充满了怀疑和鄙视。
纪云舒真想拿东西塞住他的嘴,额间轻跳了几下,说:“你有这时间废话,别人都已经办好很多事了。”
“你……”
“你要是不想在这里待着,那你回去睡觉吧,我不会拦你!”纪云舒继续往前仔细寻着。
洛阳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最后,还是没有出息的跟了上去。
可是他们在里面找了好一会,却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可见凶手也是个十分小心的人!
纪云舒轻叹了一声气。
洛阳耸耸肩:“现在你死心了吧这里什么都没有。”
“不可能!一定有我漏掉的地方。”
“那你是不是要把整个假山都翻过来”
“……”纪云舒。
洛阳拉了她一把,说:“行了,赶紧走吧,你怎么跟头牛一样倔而且等会外面的人发现我们,我们就走不了了。”
纪云舒再如何固执,也不能往下一根筋,只好走了。
洛阳在前。
她在后。
就在穿过一个小山洞的时候,忽然一道银光在纪云舒的眼前快速闪过。
当即,她眸子微微一眯,脚步停在了原地。
本着多年办案的职业病和敏锐的洞察力,纪云舒觉得那道银光来得太巧合。
洛阳见后面没了声,回头一看,就看到她站着不动。
“怎么了”洛阳察觉她有些不对劲、
说着,便朝纪云舒走去!
纪云舒立刻制止一声:“你别过来。”
呃!
洛阳的脚步骤停。
一脸茫然的看着她,不知所以。
他也不由的四下看了看,声音不禁压低了一些,担心的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莫非是脚底下踩到了陷阱
还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
亦或是发觉到了什么
纪云舒没有回应,脚步往后稍稍退了一步,动作十分缓慢。
直到——
方才从眼前闪过的那道银光再次落在自己眼睛上时,她脚步才停下。
洛阳诧异:“你眼睛上是什么”
她屏住呼吸,与洛阳说:“你慢慢走过来。”
洛阳不明所以,但还是按照她的话慢慢走了过去。
直到纪云舒眼睛上那道银光被遮去一半的时候,她喊了一声:“停!”
洛阳身子一怔!
停在了原地。
这女人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纪云舒盯着他铺洒在假山上的影子,然后走了过去。
在被洛阳影子盖住的假山缝里看到了一根沾染着血迹的银线。
像是衣服上的绣线被勾在上面留下的。
而银线旁边还有一块颜色十分浅的血迹,仔细一看,那血迹不是一团,反而像一个花形状纹样,想必是那个纹样沾了鲜血,然后无意间蹭到了假山上,形成了这样一个形状。
洛阳偏头一看,赶紧问:“这是什么”
“银线!”
“怎么会有这个”
纪云舒将手中的灯笼放下,将那根银线从假山的细缝中拔了出来,然后交给洛阳收着,又取出自己身上携带的一块白色手帕,将其整整齐齐的拂了几下,随即朝印在假山上那个血色纹样贴了上去,试图将纹样的形状映到帕子上,可是血迹在石头上已经干了,根本不能印到帕子上!
好在——
她注意到假山的各个角落底下有很多沾染着水珠的草,便吩咐洛阳:“摘点草过来。”
洛阳眼珠子转动了两圈,一脸茫然,
第1417章 不过一张皮囊罢了!
洛阳趁着天还没完全亮起来,便悄悄溜回了院子,趁大家都还没有起来,就赶紧进了门,门一关上的那一刻,他觉得轻松无比!
他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正要换衣服去休息。
突然——
屋子里传来一道低沉阴冷的声音:“回来了”
呃
洛阳转身之际吓得浑身一怔,后背直直的撞在了门框上。
“砰”的一声!
他眼珠子一瞪,看着坐在屋子里的一道黑影。
数天笔直的坐在那,一手放在膝盖上,一手拿了把长剑抵在地上,满脸严厉阴沉,一双深眯的眼睛正由下而上的吊看着他。
洛阳双手按在胸前,本是一脸惊吓,在看到是数天之后顿时满脸怒火:“你……有病吧你一声不吭,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吓死的!”
“我问你,你去哪儿了”数天又问了一遍,声音仍旧低沉。
带着质问的语气。
洛阳缓了口气才余惊散去,扬了扬下颌,理直气壮的反问道,“我去哪儿跟你有关系吗你不是去姓温那里了吗怎么又跑回来了”
原本两人是住在同一间房,可数天这两天一直都守在温澈那边。
数天起身,走到他面前,上下看了他几眼,见他身上穿着山庄里小厮的衣,眼里瞬间落了一丝怀疑:“你为什么穿成这样还一晚上都不在屋里,去哪儿了”
洛阳瞅了他一眼,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多管闲事,我又不是你的手下!去哪里还要告诉你”
“你别敬酒不吃不吃罚酒!”数天突然将手中的剑柄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喂喂喂,剑是不长眼睛的,你不要胡来啊!”
“那就看你说不说了”
洛阳低眸看着脖子上的剑,哼笑了一声,盯着数天说:“我可是姓温的恩人,你要是敢动我,我也吃不来兜着走!”
“是吗那我试试看”数天说时,手腕一动,将剑从剑鞘里拔出一截。
那锋利的长剑闪烁这银光,光线正好落在他的下颌处!
洛阳神色突变,赶紧说:“等等,君子动口不动手!”
“我不是君子,也学不来那一套!你要是不说,我就可不保证我手里的剑会乖乖听话。”
“你……”
“你一晚上都没有回来,行踪实在可疑,要是让我公子知道,恐怕我这剑就算想听话,那也听不了了。”
纪云舒千叮咛万嘱咐,这件事绝对不能让温家兄弟知道。
洛阳顿时集中生智,服软道:“好,我告诉你就是了,你先把剑拿来!”
“量你也不敢耍花招。”数天将剑从他脖子上拿下。
洛阳摸着自己的脖子,往旁边闪了几步,说:“我是去喝酒了!”
“喝酒”
“没错,就是去喝酒了!而且是偷偷去的,结果一喝就喝了一晚,还醉的一塌糊涂,现在才醒来。”
“既然是去喝酒,为什么穿成这样”
“这还不是为了不被你们发现我喝了一晚上,身上都是酒味,所以才换了一身衣服打算盖一盖酒气,谁知道还是被你知道了,你要是不信的话,你闻一闻。”说着,洛阳便抬着袖子往数天的鼻子上凑去。
那衣服上本就一股子汗臭味,加上折腾了一晚上,又去陪纪云舒验尸,所以身上或多或少还沾了一些腐臭味。
那袖子刚凑到数天的鼻子上,他就立刻往后退了一步,捂着鼻子说,“走开!”
“你不是不信吗我让你闻一闻啊!你再闻闻看。”
数天受不了了,直接将他的手一把甩开,捂着鼻子,根本就闻,皱着眉头说:“算了,我看你小子也耍不出什么花样来,但要是真的被我逮着什么,我一定要好看。”
洛阳暗暗打喜!
数天哼了一声,便开门出去,走之前,又不忘回头警告一句:“你最好不要在山庄里到处走动,要是出了什么事,
谁也不能保你!”
挥着袖子走了。
洛阳露出一脸奸诈得逞的笑,冲着他的背影挥了挥手:“慢走不送!”
总算圆过去了!
可他手心里都是汗,又嘀咕着:“身上真有那么臭吗”
他抬着袖子闻了闻自己的衣服,臭确实是臭,但也不算太难闻,许是因为穿在自己身上久了,所以闻习惯了。
他赶紧将衣服脱下,用湿毛巾擦了擦身体,困意也涌了上来,倒头就在床上睡着了。
……
这一边,数天离开后就去了温澈的屋子。
温澈坐在屋中,看外面已经天亮,便将手边的一盏烛吹灭了。
数天进来禀报:“公子,洛阳那小子神神秘秘的,昨晚一直没回来,说是出
第1418章 何故在意那些虚虚迷迷?
朱瑶一说起自己和李时言的婚事就觉得十分心疼,眼泪更是在触及这个话题的时候就止不住的往下掉,跟一颗颗珍珠似的滚在那白皙的脸蛋上,只让人看着就觉得心疼。
纪云舒向来不会安慰人,何况是这种男女之事,她更是不知道如何安慰眼前这单纯的小姑娘,几次欲开口说些什么,又总觉得那话说出来会有些不妥,便话到嘴边就又咽了回去,最后心里斟酌半晌,才道出一句,“事不如人愿,极力争取就行。”
她也不知道这话算不算安慰了
算不算是开解了对方
但对方的眼泪到底还是止住了,淬着满眼的泪水看着她,恍惚了许久也没说出一个字。
纪云舒被她这样看着觉得心底一怔,问道,“朱姑娘,是我的话不妥吗”
“不,你说的对极了!”朱瑶一把握住她的双手,说,“纪姑娘,你说的对,事不如人愿,需要极力去争取,不管我爹如何决定也改变不了我的心意,我此生便非世子不嫁了,无论生活如何艰难,我都跟定他了,他若去哪儿我就随他去!总之,我断然离不开他了!”
她说的认认真真,每个字都带着十分饱满的情感,是如此坚定,如此的不顾一切。
倒也像极了纪云舒!
朱瑶问她,“纪姑娘,你能明白我的心思吗”
她当然明白,那种对待感情始终如一,誓死不渝的心思她当然明白,不仅明白,还占据了她生命里的全部,哪怕如黄沙缥缈,无处安落,她也要不顾一切的追随心中所爱!哪怕掏干自己身体里的最后一滴血,她也要不顾一切的奔向自己誓死守护的人身边。
朱瑶见她眼神郁沉,半晌也没等到她的回复,以为她不懂,便叹了一声气,双手也顺时松开了她的手,说,“只怕你是嫌我的疯了,笑我竟会为了一个男子如此的疯魔。是啊,谁能像我这般疯狂为了心中所爱,为了当年那匆匆一瞥,竟沦陷得如此痴迷,世人……恐怕都要笑我了。”
她独自哀伤,以为旁人都不懂她!
纪云舒则握住了她发抖冰冷的手,说,“没人会取笑你,仔仔细细的爱一个人也好,长长久久的等待一个人也好,无论疯魔还是痴迷,说到底,不过是一个爱字,有人懂,有人不懂,可只要自己心里明白就好,只要自己的心永远不变,相信上天会眷顾的。”
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自己可以说出这番话来,即便话从口出,由心而出,但她听着自己的话却深有感动。
是啊,爱一个人也好,等一个人也好,只要心在,何故在意那些虚虚迷迷
朱瑶听了她的话,心里十分安慰,多年来,她身边除了彩儿能说点上心的话以外,平时她就只能将最深处的话掩埋在心里,无人可说,似乎也没人愿意听,燕京城里的贵家小姐们都因为她性子唯唯诺诺,加上她又不喜欢奉承人,所以都不愿意与她亲近,每每见了面也是尖锐刻薄言语相对,非要将她羞辱得不成样子才罢休。
这回来了宁安山庄,遇到了这个叫纪云舒的姑娘,她总算得了个人能说说话,偏好的是,自己心里的心思对方都懂,她就更加信任纪云舒了。
“纪姑娘,你说的话,我爱听,也只有你,愿意听我说话!”她眼泪再度落下,粘在那白皙的脸蛋上,湿润又滚烫。
纪云舒见她手边的帕子都已经湿了,便取出自己的一块新帕子塞进她手里,让她将脸上的泪水拭干净。
“多谢你纪姑娘。”
“现在你也不要太担心了,一切都没有查实呢,现在天已经亮了,相信大理寺的人正在重新搜集证据,一道找到证据,就能还世子一个清白,相信你深爱的人一定不会让你失望,他会安安全全、清清白白的站在众人面前。”纪云舒安慰她的话中又带着几丝斩钉截铁,认认真真。
朱瑶听了,心里更是落了踏实,重重点了下头,说,“是,你说的没错,他一定是清清白白的,我相信他,他曾两次救过我的命,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杀人呢,别人不信他,我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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