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骨女仵作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厘多乌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苏子洛不愿多提。
但态度坚决!
不做任何退步。
李时言才不顾:“好,既然你不说,那我就自己去找,就是把你整个府上都翻个顶朝天,我也要找到她。”
说完就要出亭子!
苏子洛轻唤了一声:“七儿。”
就在李时言刚出亭子,七儿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一把抓住了李时言的手腕,将其一甩,重新甩回了亭中,拦在前面道:“世子,你还是听我家公子的吧。”
七儿虽然是个婢女,可是武功不低,尤其是轻功,已经完全可以达到来去无踪的境界。
李时言转身怒瞪:“子洛,你到底为什么!既然舒儿在你府上,让我见一面又如何”
苏子洛眼神一冷:“我说了,你明日再来,今日……不合适!”
不合适
李时言心里充满了困惑。
一团团的困惑。
但他很清楚,若是苏子洛不同意,七儿就一定会在前面拦着,自己是无论如何都见不到纪云舒的。
最后,苏子洛再道:“你若是现在不听,那么明日我也不会让你见她。”
“那可不行!我一定要见舒儿。”
“那你就先回府去吧,明日再来。”
眼前状况,李时言只好如此了。
最后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而且是七儿一路将他送出去的。
直到看到他上了马车后才罢休!
可——
他李时言是谁
打不死的程咬金!
天生的牛皮糖!
自然不会就这样罢休的。
所以,他在回府后,就立刻让人给自己准备了一套夜行衣。
小路子找来夜行衣后,抱在手里问他:“世子,你这才从宁安山庄下来,刚刚得了清白,老爷吩咐了,让你这几天都在府上好好呆着,不要出去,你现在找夜行衣……
第1452章 我便是你,你便是我
李时言来苏府至少也有上百回了,所以对里面的摆设建筑摸得门清,很快就顺利溜进了后院,打算一间房一间房的搜查,倒是要好好看看苏子洛究竟卖什么关子为什么不准他见纪云舒,还偏偏要等到明白才能见。
而此时此刻,纪云舒正坐在偏厅里,她的对面坐着苏子洛。
二人这样坐着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谁也没有说话,或者说,不知道该怎么说,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说起。
厅外起了一阵风,刮得外头的树叶沙沙作响,缓缓刮进了厅中,使得门框狠撞了下,也打破了此时的沉默。
纪云舒率先开了口,看着对面的苏子洛道,“你真的不打算跟我说些什么吗”
苏子洛神态平静,仍旧是之前同样的话,“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你就是再继续往下问,我也说不出什么来。”
“你既然救了景容,为什么却要瞒着我我知道这当中一定有原因,一定有你不愿意说的原因,可是纪……苏先生,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你有任何难为之处都可以告诉我,好吗”她几乎是带着恳求的语气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可是——
苏子洛是个与她相同固执的人,决定不说的话,便一定会藏在心里一字不言,他深深的呼了口气,滚动轮椅到门口边上,望着外头黑漆漆的天空,目光深沉,缓缓说,“你想要的,不就是找到他吗现在你找到他了,别的……还重要吗”
“重要!”纪云舒起身认真道,“三年!你知道这三年我经历了什么吗我每天都活在思念和煎熬里,满脑子都只想找到他,三年,不是三天啊!可你却说的那么轻而易举。我知道,我其实应该感谢你,因为不是你的话,景容或许真的已经死了,但是这并不代表,你对我隐瞒的事……是对的。”
她说完,苏子洛笑了,不知道是觉得她的话可笑还是在自嘲。
良久——
他转过轮椅,迎上纪云舒的眼神,说,“你找了他三年,等了他三年,上天证明了你的爱,你也证明了你自己的爱,一切的磨难……都是为了今日最好的重逢,不是吗”
他的声音还是那么的好听、温柔、轻沉……
纪云舒听完,眼眶红了,不可思议的摇了下头,“所以你觉得……这是上天对我和景容的一种考验吗苏先生,怪我无法理解。
“总之,你不要问了!因为不管你问多少次,我给你的答案……都是一样的!”他不愿意再多聊什么,“现在最重要的,是让景容恢复记忆,而在他恢复记忆的这段时间里,你就留在这,当然,如果你想带他走的话,我没有任何意见,也看看他……愿不愿意跟你回去吧。”
说完,苏子洛唤了一声“七儿”。
七儿从外头进来,“公子”
他吩咐,“你命人好好打理出一处院子来,让纪姑娘住下,好好伺候,不得怠慢。”
“奴婢已经打点好了,就在西厢的静心院,收拾的很干净,也将东西置办好了,安排了几个伺候的丫头过去,等明日一早再派人去纪姑娘之前住的地方将她的行囊拿来。”
七儿照顾了景容很多年,所以很多东西都安排得特别仔细,是个十分贴心的丫头。
苏子洛一向放心七儿办事,点头道,“就照你这样安排。”
“是!”
苏子洛再次看向纪云舒,说,“今日你好好休息,一切都等明日再说。”
说完,七儿便推着他走了。
纪云舒在屋子呆了会,便去了湖边附近的一处长廊,远远的看到景容站在廊下。
他深不见底的眸子看着屋檐下挂着的那盏摇摇欲坠的灯笼。
纪云舒犹豫好久到底要不要过去,结果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
一点一点的走了过去。
景容知道她来了,却仍旧站在屋檐下不动,似乎经过一天,他已经慢慢消化了这一切,可仍旧一点记忆也没有,但即便如此,他没有办法骗过自己的心,他必须得承认,自己看到纪云的时候,心里总会涌上无尽的波澜,那种感觉,就像有人拿着羽毛在他的骨头缝里拨动一般,实在不着滋味。
纪云舒走到他身边,顺着他的视线看着屋檐下挂着的灯笼,说,“往日,你也是喜欢这样一个人站在廊下,时常一站就是一两个时辰。”
 
第1453章 阎王爷也未必肯收!
李时言觉得自己来晚了!
也注定是没希望!
不管是五年前!
还是五年后!
他与她之间都不可能了。
但是——
那个男人是谁为什么舒儿要抱着他
而被纪云舒紧紧抱着的景容突然察觉到周围有陌生的气息传来,他眸子一紧,神色凌然,偏头一看,视线便落在不远处一根柱子旁边,隐隐看到有一道人影站在那里。
“有人!”
他推开纪云舒的同时将她拉到自己身后,然后拔出剑朝着那边刺了过去,速度极快,剑锋闪烁着银光,对着李时言的胸口刺去。
李时言赫然间惊觉过来,但是来人的速度实在太快,他已经没有时间可以躲避了,唯有拼死一搏,整个人朝旁边侧去,仍旧没来得及,以至那把剑狠狠扎进了他的手臂里,直接刺穿,他更是被那道力量逼得连连退去,最后撞在了身后一面墙壁上才停下。
“呃!”
手臂上传来的剧痛感几乎等同要了他的命,当下一刻,景容又将剑迅速拔出!
“啊!”李时言撕心裂肺的大喊了一声,整个人痛到单膝着地,吐了一口鲜血。
手臂上的血也洒了一地。
景容居高临下的站在他面前,将沾满鲜血的长剑直接架在了李时言的脖子上。
质问道:“你是谁”
李时言身子失去了力气,喘气不止,一口鲜血蒙在黑色面罩里,糊得他满脸是血,他紧紧的捂着自己流血的手臂,努力抬起头,就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戴着半张面具的男人,浑身都散发着逼人的气势,让人不寒而栗。
他反问一句,“你……你是……谁”
这还是景容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刺客!
明明是他穿着一身夜行衣闯进苏府,竟然还问别人是谁!
实在猖狂!
景容眸子一眯:“你要是再不说,我就杀了你!”
语落,景容手腕一用力,手中持的剑在李时言的脖子上稍稍压出了血。
只要他动动手,顷刻间就能要了这人的命。
倏地——
“住手!”纪云舒快步走了过来,他垂目看着身穿夜行衣、蒙着脸的“刺客”,那“刺客”的眼睛她觉得十分熟悉,再仔细一看,猛然震惊道,“世子”
李时言
景容听到这两个字后,立刻将剑收回,他认识世子,这三年里,隔三差五就往苏府里钻,是个典型的牛皮糖。
他怎么会在这
还穿成这样
李时言再也撑不住了,整个人直接扑到了地上。
“世子”纪云舒蹲身扶住了他,将他脸上的黑色面罩摘了下来,鲜血几乎染红了他大半张脸,“世子怎么是你你怎么会……”
李时言看到她时,突然觉得浑身都不痛了,咧着满是血的嘴冲着她一乐,“舒儿,总……总算见到你了。”
说完最后一个字,便晕了过去。
很快,此事惊动了苏子洛,他立刻派人去请了大夫进府,并下令不准府上的人对外透露,以免惊动了康定侯。
好在李时言那小子就是命大,手臂被刺了洞却还能安然无恙,大夫给他止了血,上了药,一一包扎好,又给他嘴里灌了药,这才没事。
大夫说:“伤口看着严重,却并没有要人性命,养一养就能好,没多大事。”
结果开了一大堆的药!
大多都是补血的。
李时言坐靠在床上,看着自己包扎好的手臂,真是哭笑不得。
苏子洛坐在屋中,说,“你这命也真是大,这样都没事,听大夫这一说,好像你只是被蚊子叮咬了一下。”
李时言皱着眉头,指了指自己包成粽子的手臂,委屈巴巴的说,“子洛,你也太没有人情味了吧,我都成这样了,要不是我福大命大,现在早就死了。”
“你还死不了,就算你想死,阎王爷也未必肯收!”
“你……你怎么还挖苦我,真是没良心。”
苏子洛看了一眼扔在旁边的夜行衣,狐疑道,“你大晚上穿成这样跑来我府上做什么”
李时言尴尬,笑了下,说,“我就是……就是来看看你!”
“看我何须穿成这样”
“……”
苏子洛也猜到他是来看纪云舒的,摇头无奈道:“也不怪离川出手要杀了你,要是换成府兵,恐怕你已经没命了。”
语气十分严厉!
李时言一听,眼睛眯起:“你是说……那个戴着面具要杀我的人叫离川他究竟是谁我亲眼看到……他和舒儿抱在一块,舒儿她……”
“离川就是景容,大临的那位王爷!”苏子洛没有瞒他,实在是因为李时言是
第1454章 笼子里的鸟
朱府
朱瑶从宁安山庄下来回府后,她就一直待在屋中没有回去过。
本来她身体就不舒服,再加上在下山途中李时言忽然跑来问自己关于纪姑娘的事,她心里其实就已经清楚得七七八八了,所以一回来就郁郁寡欢,心思沉重,一直惦记着李时言说过的每一句话,以至待在屋子里不是发呆就是精神不振,甚至时不时眼眶一红,当眼泪欲往下掉的时候,她又强忍着给憋了回来。
心里一直酸酸楚着。
跟针扎一样!
期间,朱尚书也来过好几次,看着自己女儿这样,唉声叹气了好几声。
最后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就只好走了……
倒是朱夫人心疼女儿,一直在屋中陪伴左右。
她见着自己女儿这样,心里很是难受,几次想开口说起两家之间的婚事问题,但话到嘴边又给咽进去了。
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她便一直默默陪在旁边,偶尔与朱瑶说几句贴心的话。
可朱瑶却不听不回,就这样失神的一直坐着。
看着像是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
“哎……”
彩儿这会从外头进来,手里端来一壶枸杞茶,走到朱夫人身边说,“夫人,要不喝点茶吧。”
朱夫人:“现在哪里还喝得下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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