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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骨女仵作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厘多乌

    景容从身后抱着她,嘴角蔓上一丝坏笑,“整个晚上本王都没吃你,现在紧张什么”

    “请王爷放开我。”

    “不放!”

    “你……”纪云舒气急败坏,将他的手从自己身上拿开,像一只小猫似的,快速下了床。

    她低着头,生怕脸上漫过的红被他看到,“王爷好好休息,昨晚的事,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说完,她拔腿就出了门,刚刚打开房门,就看到琅泊在外头挺直的站着。

    见她一出来,琅泊暗自一笑,双手一拱,“纪先生早。”

    早你妹!

    同流合污!

    纪云舒咬着唇,并不打算回应,绕开琅泊,准备离开。

    脚步刚迈出一步,突然一顿。

    就在院子里,迎面走来一个女子。

    一席素青的衣袍,长发及腰,挽着简单轻巧的发髻,那张巴掌大的脸,清秀精致,揉着淡淡的妆。

    端着有序的步子走来,双手放在腹上,一步一动,可见大家之气。

    虽算不上天仙,可那股淡雅之气,像是一缕淡淡的青烟似的,袭来时,让人舒适。

    “孔姑娘”琅泊惊喊一声。

    原来此人,就是孔虞。

    在纪云舒审视她的同时,孔虞也将她瞧了一个清楚。

    此人一身男装,清风徐徐,温文儒雅,五官端庄,倒是仪表堂堂的俊男子。

    只是可惜,脸上有一道疤!

    “这位是”孔虞目光顺到琅泊的视线上。

    琅泊立刻道,“这位是纪先生,是王爷的贵客。”

    “原来你就是那位纪先生啊”孔虞淡启唇,微微行了一个礼,“一路上,都听闻了不少关于先生的事,听说此次京城内的失踪案也是先生破的,先生果然是大智之人,难怪王爷会待先生为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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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孔虞情
    自小长大,孔虞就一直唤他为阿容,他则唤她为虞儿。

    这习惯,大概是在一年前,景容就改了。

    此刻面对孔虞的话,景容只道,“那也是往年之事,你终究是要嫁人的,再唤你虞儿就有些不妥了。”

    “我若嫁人,自然嫁的是你,你唤我虞儿,有何不妥”

    孔虞是个直肠子,心里向来藏不住话。

    她喜欢景容,也无须藏着掩着。

    景容自然不惊讶,这话从小听到大,耳朵都起茧了,可他待孔虞,只能如姐姐一般!

    他一边单手从屏风上将自己的衣袍取下,一边 说,“孔虞,你的心思我明白,如今不是小时候了,有些玩笑话,也就说不得了。”

    “我不是在与你开玩笑,一年前我便跟你说明白了,我年纪已经不小,母亲时常催促着我成亲,此次从青山居回来,母亲铁了心要将我的婚事定下,我也点了头,母亲也说,这两日就会进宫去,向皇上求道旨来。”

    “什么”

    景容神色一顿,衣裳险些从手中掉到地上。

    赶紧道,“孔虞,我只拿你当姐姐,这番话我也与你说明白过。”

    “你我一同长大,儿时,你也总爱粘着我,此番年龄渐长,竟像隔了一层纱似的,总觉得有别了,我心思已经坦白,为了你,我与母亲多次冲撞,推了多桩求亲帖,心中早已认定你了,你说这话,倒让我无地自容了。”

    说话时,孔虞眼眶酸酸,可表面上,还是大家的风范,瞧不见她是急还是苦。

    若是换做别人,景容早就甩个背影走了,偏偏此人是孔虞。

    他喏了喏的薄唇。

    道,“我不是想羞你一番,只是……”

    话未说完,被打断!

    “若是我多了心、胡思乱想也罢,可你何故一直不推脱我”

    孔虞依旧心平气和。

    景容心里十分无奈,他侧身而退,轻沉了一口气,认真说,“我不是不推脱,只是你我自小一起长大,是亲人。”

    孔虞垂了垂眉,将他手中的衣袍接了过来,说,“今日我不是来与你说这些的,等你伤好了再说吧。”

    说白了,孔虞是在逃避。

    她拂了拂衣袍,细心的为他穿戴起来。

    却从衣服中突然掉下来一样东西。

    叮——

    低头一看,竟然是一个吊坠珠子。

    孔虞正打算捡起来,却慢了景容一步,他一捡起来,便将其收进了衣袖中。

    “那是什么看样子,倒不是什么金贵的珠子,你却如此紧张。”

    “只是一样物品,没什么。”

    “哦!”孔虞也没有再追问。

    那珠子,是景容从纪云舒的银扣上取下来的,虽然普普通通,可他万分珍惜。

    两人随后又谈了些别的,几乎都是孔虞在说。

    而说的最多的,也是在青山居的事。

    “那儿虽然山清水秀,也养人性子,可这一年里,也枯燥乏味,母亲日夜虔诚、烧香念佛,与我也说不上几句话,大山里,自然也没什么人,偶尔便会想起我们在一块的日子,真真是快乐的,如今总算是回京了,半路遇上了莫若,他与我说了些关于你的事,听说,你离京查《临京案》也有半年,近日才回京的,你这大半年在外,定然也吃了不少苦吧瞧着你,都瘦了许多。”

    说着,便碰了碰景容苍俊的侧脸。

    滑溜溜的指尖轻轻一碰,景容不防一个警惕,顺时握住,注视着孔虞那双郁郁的眉眼。

    然后——

    便将她的手生生推了回去,默然不语的起身,走向门口。

    叮嘱琅泊,“送孔姑娘回去。”

    “是!”

    景容背身离开。

    屋内,孔虞望着那道身影渐行渐远,心中筑起的防线,顿时便垮崩了,平静的面容上,揉着难过的神色,眼泪噙了一会,也终究流了出来。

    那双天生就寒冷的双手,一节一节的紧握着,涂着蔻丹的指甲,深陷到了掌心的皮肉中。

    琅泊进来,拱手,“孔姑娘,我送你回去吧。”

    “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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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景贤
    裕华阁

    莫若喝了点酒,才刚刚醒来,散完了身上的酒味后,便在屋子里寻起东西来。

    噼里啪啦——

    满屋子被翻得乱七八糟!

    门外的小童进来,扫了一圈,问,“师傅你找什么”

    “我带回来的那个盒子呢”

    “哪个盒子”

    “上面刻着一把锁的木盒。”

    莫若还要翻,屋子的书籍和物件都被扫到了地上。

    小童挠了下脑袋,猛得想了起来,冲到外头,在桌角下翻了出来。

    “师傅,在这呢!”

    随着盒子被抽出来,断脚的桌子失去了平衡力。

    “砰”的一声倒了,连同上面的一些药材也全部打翻在地。

    莫若出来一瞧,眼睛都绿了。

    伸手将盒子从小童手中拿了过来,斥责一声,“你这小混蛋,谁让你将我的盒子垫桌脚的”

    “师傅,我冤枉啊!这盒子是你昨日从容王府回来后,喝完酒就塞到这张烂的桌角下,还嚷嚷着修桌子,拉都拉不住,我见桌子可以用了,便摆了药材上去,你可不能冤枉我啊!”

    好无辜!

    莫若一阵尴尬!

    因为他清楚,自己喝多了,的确干得出这种丑事来。

    不过这丑事,也算不上什么,总比两年前与景容喝了酒后,硬是要脱光衣服躺床上与景容睡要好太多了。

    “行了,当我冤枉你了。”

    莫若将盒子抱着,折身出了门。

    “师傅要去哪儿”

    “进宫!”

    ……

    皇宫

    繁华宫殿内,红墙绿瓦,金漆牌匾如缕铂金,各房各殿可见气派不虚。

    而在这偌大的临宫内,除了冷宫,唯独一处荒凉凄凄。

    那便是同仁殿!

    四皇子景贤的宫殿!

    整个殿内宫墙,早就失修了,破败掉下的墙皮,被乌鸦啄破的绿瓦,满院子的杂草,就连纸糊的窗也破了一扇又一扇。

    可见这同仁殿的破败惨相!

    自然,也彰显了景贤的地位!

    虽说景贤已经被封为贤王,大可自立门户,建府立牌,可祁祯帝却剥了他的特权,以景贤多病的缘由,将他安置在宫内,好生养病。

    按理说,祁祯帝还能记挂着景贤的病,将他留在宫中,安排御医诊治病况,自然也算是待这个儿子好,可偏偏除了这点,什么都没了,而且是不闻不问。

    以致宫人觉得这贤王有名无实,也就渐渐疏远同仁殿,甚至到最后,除了送点奉银和三餐,基本上没人来。

    而满朝文武百官也都知道,祁祯帝在景贤身上,实行了束困之术!

    相当于绑了他的手脚,养在身边,他的一举一动都在视野范围内,行一处,说一字,也都尽在祁祯帝的眼底。

    可也有人不明白,景贤一个病根子,母族也不显,毫无半点威胁,祁祯帝何故要将他束困在身边呢

    这个疑问,众人从未深究,也不敢深究!

    主殿里,尚且还算干净些,内屋虽然不华实,但也算得上样样俱全!

    屋内的两扇窗对开,外头是一颗枫叶树,入春季节,树发了芽,叶子也绿油油的。

    树荫落在窗户的木框上,隐隐晃晃!

    窗前的摇椅上,景贤靠在上面,微垂着眼,一脸病态惨白,但也是个俊郎的男子,眉宇之间,与景容和景亦都有神似。

    皇室的基因,的确强大!

    太监拂录从外进来,手中端了一碗汤药,放在景贤手边的案上。

    “贤王,该吃药了!”

    “放着吧。”

    “天气凉,切莫放凉了。”

    景贤只好端过那碗药,喝下。

    拂录躬着腰,又言,“今日太医又开了新方子,说那药材是天山取来的,定有用,贤王必定很快就好起来了。”

    景贤目光注视在窗外,多年来,他听得最多的一句话,大概就是拂录说的这句话。

    苦笑一声,“好与不好,对我来说,已经无谓了。”

    拂录心中叹了一声,他算是见着景贤长大的,这孩子命苦,他也心疼。

    “王爷的病一定能好起来的,老奴相信娘娘在天有灵,也定会保佑王爷。”

    “都十四年了,你怎还提我母亲。”景贤语气伤感。

    “是老奴不好。”

    “你且退下吧,我想休息会。”

    “是!”



第184章落叶归根
    “有我在,你不会死!”

    这话,莫若保证过无数次了。

    景贤淡笑,将盒子盖上,放到了一边,抬着沉重的眼皮看向窗外。

    语气虚弱道,“莫若,我的生死,终究由不得我自己,自从母妃十四年前过世后,我便一直待在这严闭的宫墙内,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具身子,也如傀儡似的,被人看着,被药养着,哪怕往宫门外走一步,都有会无数双眼睛盯着,这日子,说不上煎熬,却着实有些累人。”

    十分的凄凉!

    十四年,他全部的一切,都被困在了这座破败的宫殿里。

    说得难听些,他的一生,被祁祯帝禁锢了,哪怕将来太子登基,留他一命,他也注定离不开这个牢笼中。

    莫若握住他的手臂,认真道,“再等等,待你病好了,皇上自然没理由将你困在宫中。”

    “有那么一天吗”

    “有,你应该相信我!”

    “莫若,谢谢你。”景贤惨白的唇,微笑感激着。

    “你母妃于我莫家有恩,帮你是应该的,何况我爹死前交代过,定要想法子治好你的病,那老家伙将重任委托给了我,我不能让他在九泉之下也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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