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骨女仵作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厘多乌
待轿子离开,已不见纪云舒的身影!
“不好了,快找纪先生,如果出了事,王爷怪罪下来,我们都别想活了。”
“是!”
侍卫立刻四处搜索!
而此时的纪云舒,紧紧的跟着坐在轮椅上的苏子洛身后。
一路,不快不慢!
推着轮椅的随侍快一步,她也快一步!
慢一步,她也慢一步!
保持着一小段的距离,始终没有追上去。
或许此时此刻,她有些害怕了,害怕那个人不是纪裴,而一阵失望!
又害怕他就是!
那么,他为什么这么多年,也不回来找自己
那种感觉,将她的五脏六腑,搅得天翻地覆!
不久,便到了一片梅花林,停在了一处红桥上。
底下,是涓涓细流!
苏子洛抬着手轻轻摆了摆,随侍便退下了。
梅花深处,小桥流水,男子清冽的眸,看着飘零而落的淡粉花瓣。
缓时,苏子洛有力的指节,折了一枝攀在红桥上的梅,捏在指节。
纪云舒立在桥的一端,静静地看着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子洛的声音传了过来。
“公子跟了我这么久,是有事想问我吗”
温柔的音色,不是纪裴是谁
纪云舒眼眶顿时便红了,心里的一根弦也瞬间被绷断,让她心口一阵发疼。
她迈着小步,上了红桥,却还是不敢靠得太近。
苏子洛侧眸,朝她看了过来,那道温柔的目光,即使隔了两年,她还是记得清清楚楚。
而那张清秀的面庞,揉着俊郎和书香的气息。
唯一,则是多了一丝饱经风霜的沧澜!
纪云舒红了眼,问了一句。
“你……是谁”
声音颤着!
“在下姓苏,名子洛,公子可认得我”
她摇摇头,往后退了一步。
为何明明神似的目光,却如此陌生
“苏子洛”她轻声念着他的名字。
“公子一路跟我到这,所为何事”
“你的腿”
“难道公子只为了追问我这个”
“不是!”她慌忙否认,袖中双手的掌心皆是一层层的汗粒,继而问,“你可认识,锦江纪家的纪云舒”
“纪云舒”苏子洛露出一脸困惑,微微眯着眸子,摇了下头。
“当真不认识”
“不认识!”回答的干脆利落!
纪云舒眼泪在眼眶中滚着,却强忍着不让其掉下来。
似乎不愿就此放弃,她继续问,“那么你可认识纪裴”
“此人对你,很重要吗”
“是,很重要,两年来,我一直在等他。”纪云舒坚定道。
苏子洛挑着手中的梅枝,看似漫不经心,如剑的眉却敛起,透着郁郁的味道。
半响,才伴随着冷嗖嗖的风,道了一句,“或许,他已经死了呢”
“……”
“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就算你等一辈子,也等不回来的。”
后一刻,纪云舒终于忍不住眼眶中的那汪泪水,缓缓溢出!
她紧紧的咬着唇,咬得唇瓣破裂出了血。
语气掺杂着哽咽,说,“是啊,他真的死了,你不是他。”
苏子洛冷冷的瞧着她,说了一句,“原来公子是将我认成了他!”
“是我弄错了,你们,大概只是神似罢了。”
“不知道,此人是公子的什么人,竟让你如此挂念,如此伤心。”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低垂着双眸。
“故人,一个已经远去的故人。”
苏子洛不语!
只是默默地,他将手中折下来的那支梅,放在了
第203章没穿衣服的癞蛤蟆
李时言耸耸肩,“我与他一块长大,他没来过吧只是五年前他父亲死后,倒是消失了一阵子,不过是在陵墓里守了三年丧。”
“三年”
纪云舒明亮的眼眸再次升起了希望,神情,却有些恍惚了,又立刻问,“那他的腿”
“五年前上战场时受了伤,具体怎么伤的,不得而知。”
“五年前就伤了”
那么——
他真的不是纪裴!
李时言见她奇奇怪怪的,嘴角一勾,朝她凑了过来。
问,“你们二人有着一模一样的挂穗,莫非,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说来我听听。”
这话就像在她耳边打了一个响指似的,让她清醒过来。
往门口退了几步,嘴里道了一句,“李公子误会了,我只是随口问问罢了,我就不打扰你了,告辞。 ”
“慢着!”
李时言将门关上,将其堵了一个严实。
奸笑一声,“这就走了我好歹也算你的救命恩人啊!”
“李公子的救命之恩,我没有忘,若他日我能帮你一二,绝不多言。”
“那万一本公子用不着你帮呢你岂不是要欠我一个人情,欠一辈子。”
那副样子,得意极了!
哎哎哎,你想干嘛
纪云舒此刻的心里还是沉沉的,根本就没有心思理会这些。
“李公子,我还是那句话,倘若有朝一日,我能帮你,我必定赴汤蹈火,绝不犹豫。”
“真有性子!”
“如今容王府的人,必定在满大街的找我,若是惊动了容王,找到了这,恐怕会惹来麻烦,还请李公子让一让!”
李时言是块牛皮糖,怎么会就此让开,手掌抵在门框上,正欲说些什么轻佻的话。
砰——
门被人从外头推开,猛的撞在了李时言的手肘上。
“哎呀!”疼得他捂着手,一脸疼痛!
小路子当下就吓得浑身哆嗦了,哈着腰,惊怕道,“公子,小的……不是故意的,公子,你没事吧”
“你是不是找抽了不敲门就进来,本公子的手若是废了,非剥了你的皮。”
“是小的不好,是小的不好。”
小路子显然是吓坏了!
李时言气得牙痒痒,一边揉着自己发肿的手肘,一边伸手就朝他脑袋上用力一拍。
“本公子早晚要将你剁了!”
“……”
瞧着这主仆二人一言一句,纪云舒也是满头黑线。
好在小路子推了下门,让她去路通畅,她便趁此,赶紧离开了。
身后,李时言还在打骂小路子,丝毫没有注意到她已经“逃之夭夭”!
而她刚出客栈门口,果不其然就撞见了满头大汗的容王府侍卫。
“纪先生,你这是去哪了再找不到你,我们非掉脑袋不可。”那侍卫语气里还有些后怕。
莫非景容平日里的和平之像都是装的
动不动就杀人掉脑袋的,哪有这么夸张可这侍卫显然一副认真得不能再认真的样子了。
“我没丢,你们脑袋也不会掉。”她道了一句,便朝着容王府去了。
而此时此刻的容王府。
大厅里!
纪黎与景容拉了一些家常事,提到了自己的家事,又提到了一些兵部内部的事。
什么哪个大人连同哪个大人,针对哪个大人
什么朝廷下发的文书漏洞百出,忙得底下的官员各种修!
什么户部尚书贪赃枉法,被抓了一个现行,大伙正在整理证据,准备呈奏上去!
甚至,还聊了些纪黎那刮千刀的三妹妹,说她不念亲情,纵火烧宅,气死祖母,最后,竟然就此消失。
说到纪云舒时,纪黎故意打量着景容的神色。
却见他一脸淡然,全当听了一桌子的废话,压根没放在心上。
反而悠闲自在的品着茶。
偶尔“嗯”一声!
偶尔“哦”一声!
毕竟人家纪裴是左司尹,就算之前在回京路上闹得不愉快,但面子还是得给。
谁让他有风度呢!
等七七八八的事情都扯得差不多了,纪黎才终于说自己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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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时子衿
从见到苏子洛之后,纪云舒整个人都处于茫然的状态。
可理智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苏子洛是苏子洛。
纪裴是纪裴!
那张脸,仅仅酷似罢了。
“去哪儿避难了”
景容的声音从她脑门上传了过来。
一回神,她才发现自己已经进了东苑,再抬眸一看,正好看到景容像坐龙椅似的,坐在那张被刷得发亮的梨花椅上。
眉头紧锁!
气势十足!
这货咋啦
加上周围几盏灯笼晕开的光线,散在他的身上,将他的脸,削得格外冷峻,
纪云舒走到他面前,低着眉,“去了一趟裕华阁!”
“找莫若谈了些什么”
“谈了些人生趣事,尽兴时,喝了几杯酒,结果他喝得伶仃大醉,我便走了。”
“嗯!”他点了下头,手指轻轻的敲打在椅子的把手上,朝纪云舒身后看了一眼,“卫奕呢可是你也喝醉了竟将他落在了裕华阁”
“这段时间,卫奕会留在那。”
“为何”
“莫公子独自一人,实在孤独,好在卫奕也喜欢他,我便将他留下,让他们做个伴。”
“你舍得”景容问。
她笑笑,“有何舍不得”
景容则撑起身体来,巨大的影子瞬间笼罩而下,将她娇小的身子挡了一个严实。
于是,她有意退了两步,好看的眼睛带着警惕看着面前身材挺拔的男子。
见他皱着眉头,朝自己道了一句,“你有心事!”
“没有!”
“别人看不出,本王看得出,是因为什么”
“都说了没有。”她强调。
景容轻声叹了一口气,刚想伸手去碰碰她,可抬起的手,又缓缓放下了。
嘴角努了努,不再过问了。
反而,朝着大门口的房梁上看了一眼,打了一个响指。
倏地,便听见嗖的一声!
一个影子从房梁上跃了下来,正正的站在纪云舒身后两米开外的地方。
回头一看,便看到一名女子挺直不动的站着,面色严肃,不苟言笑,身着暗红色的衣裳,那双眼,带着厉气和杀气。
手中还拿着一把剑,长剑的剑柄上,刻着十分好看的花纹,栩栩如生,她紧握在手,不带半点松刻。
因为隐在暗处,整个人,就像一缕黑烟似的!
朦朦胧胧!
“她叫子衿,今后,由她保护你。”景容认真道。
纪云舒对此也不意外,这的确是景容办事的套路!
“她自小就跟在本王身边长大,身手了得,有她在你身边,本王也能安心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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