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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骨女仵作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厘多乌

    准备

    是担心她会吐吗

    纪云舒稍微侧了侧身,没有回应,指尖用力,将白布一瞬掀开。

    露出了尉迟林的尸体,还好还好!

    尸体并不是特别的恶心,砍掉的头也安放在了脖子上,用一块简单的布将其绑着,倒的确看不出头颅脱离脖子的痕迹。

    尉迟林的身体已经僵硬,他眼睛瞪得很大,脸部也有些发紫,双唇更显暗沉。

    纪云舒伸手,将尉迟林的眼睛掰得更开了些,查看他的眼球,然后便将尉迟林染血的上衣一把扯开,他胸前和腹部上,已经形成了尸斑,用手指压了压,尸斑也有褪色的迹象。

    得出结论!

    她转头与苏子洛说,“尉迟将军眼膜呈现严重的浑浊状况,嘴角开始皱缩,再加上他胸前形成的尸斑来看,他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在丑时。”

    苏子洛听完,侧过目光,朝门口的士兵问了一句,“丑时里,可有人进过将军的房间”

    “那段时间,只有大临那位将军在里头和尉迟将军喝酒。”士兵回。

    “那丑时可有不认识的人进过驿站吗”

    “也没有!”

    苏子洛沉了沉眸,看向纪云舒,说,“不知道纪先生可还有别的发现能证明凶手另有其人”

    纪云舒有些意外,“本以为苏先生也会和他们一样,一口咬定是纪黎将军所为。”

    “人命关天,始终是要查清楚才行,往往人眼看到的事实,不一定真的就是事实,任何事,都必须以证为实。”苏子洛回得很平淡。

    可就是这番平淡的话,却让纪云舒的心“咚”的一声,震了半响!

    她记得,当时纪裴问过她,为什么明明有目击者指认了凶手,她为何还要一直查下去

    当时,她就和纪裴说了刚才苏子洛说的这番话!

    而且是一字不落!

    她又生怕自己此时的情绪会被苏子洛看穿,所以赶紧避开了。

    一边回应他的话,“是,苏先生说的对,往往肉眼看到的,不一定就是事实。”

    语落,她转过身,再次对向床上的尸体,嘴角又立即道了一句,“我相信,任何证据,都能在死者身上找到。”

    说完,她突然将尸体脖子上绑着的白布扯掉,没有了白布的固定,头颅立刻旁边一倾,露出了切口。

    索性——

    她直接将头颅用手抱了起来,好将切口看得更仔细一些,甚至用手去碰了碰,幸好血已经流干,上面只有一些粘稠的血丝拉扯着。

    “切口很平,外圈并没有齿轮的痕迹,中间也没有被强行磨过,可见凶器是一把磨得很平,而且十分锋锐的利器,不是刀,就是剑。”

    说着,她就将头颅转身放在了桌上,打开檀木盒,挑了一把尖刀出来。

    门口的士兵一看,赶紧与苏子洛说,“苏先生,将军都已经这样了,难道现在还要任由他人将将军的头颅剖开吗”

    “我说了,此事交给纪先生。”

    &




第216章打赌
    除了这些酒瓶子和地上的血渍,屋子里几乎没有半点异常。

    她饶了一圈,最后才将那扇敞开的门拉开,在门后面看了看,一低头,便瞧见地上有个不清晰的印记。

    大概是敏感神经作祟,她赶紧蹲下身来,从衣袖中取出一块帕子,摊平在那块印迹上,然后用手在上面压了压,将那块印迹印在了白色的手帕上。

    印在手帕上的,是一块有纹案的半圆形图案!

    是什么呢

    一时半会,她也看不出来。

    折好后,便收进了衣袖中,这才走到桌边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余光看了苏子洛一眼。

    说,“暂时性就只查到了这些,如果有必要,我还会再来。”

    苏子洛始终保持着那种平平淡淡的状态。

    “麻烦纪先生了!”

    “此时皇上下令交于我,便是我的事,不麻烦,那我先告辞了。”作了作头,她并没有停留,拿着自己的檀木盒离开了房间。

    外头那些士兵,各个都瞪着她,她无视的下了楼,但到了楼下后,又停了下来,抬头朝上面看了一眼。

    久久没有回过目光!

    直到苏子洛从里面出来时,她才立刻将目光收了回来。

    而这会,京兆尹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一脸焦急的问了句,“纪先生,可是查好了知道凶手是谁了吗真的是纪司尹”

    她摇头,“暂时不知道。”又朝周围看了看,问京兆尹,“容王呢他不是与我一同来的吗”

    “容王去了刑部大牢!”

    “去找纪司尹的吗”

    “嗯,先生上楼进去后,容王便过去了,吩咐本官命人送先生先回府。”

    她低了低眸,想了一下,才点头!

    ……

    刑部大牢。

    景容是带着琅泊一同进去的,还没到关押纪黎的监牢,卒尹官就一路提醒着。

    “容王,人是皇上下令关进来的,所以等会还请王爷不要为难下官。”卒尹也怕弄丢了人犯,那可是死罪啊!

    景容犀利的眸子瞅了他一眼,“放心,本王不会让你担下什么罪名。”

    “那就好!”

    呼了一口气。

    关押纪黎的监牢在最里端!

    刑部大牢里也分轻重监牢两部分,纪黎杀了曲姜的将军,自然被关在重监牢,光是牢房的门口,就还有两个狱卒守着。

    到了牢房门口。

    景容摆手,命令狱卒,“你们站远些,本王有事要问纪司尹。”

    狱卒为难,看了一眼卒尹官,卒尹官嘴角抽抽,便与景容说,“容王,人犯……”

    被景容打断。

    “这里只有一条路出监牢,本王也不是来劫狱的,你们只管站远些就行。”

    “这……”

    景容又是一记犀利的冷眼扫了过去。

    卒尹官一哆嗦,赶紧带着那两个狱卒走开了,但是并没有走远,只是在拐弯处站着。

    牢房里,纪黎坐在草席上,后背靠在墙上,他双手双脚上,都被铐着铁链!

    不过才短短几个时辰而已,纪黎的那张脸,就尽显沧桑之感,下颌处还长出了胡渣,他低垂着目光,一动不动。

    景容靠近牢房木桩,身子绰绰的他,站在此时的纪黎面前,有着居高临下的感觉!

    “看来纪尹司在这里也很悠闲,一般被关进这间牢房里的人,都是要死要活,闹腾的很,纪司尹这么安静,本王着实佩服你的心境。”

    纪黎抬起布满血丝的眸子朝他看了过来,似乎还带着酒醉微醒的样子。

    嘴角勾了勾,“容王有兴致过来看我”

    “之前,纪司尹好歹也在本王府中与我畅谈过,如今你深陷此处,本王怎么能不来看看你”

    真伟大!

    给你一个大拇指!

     



第217章另谋出路
    听这番话,纪黎的求生欲看似并不强!

    倒像是接受了自己此时的处境!

    可那个威风凛凛的纪司尹,何时变成这样了

    景容看着黑暗中席地而坐的他,问,“所以,你真的认为,人是你杀的”

    “可能吧!”

    “杀人偿命,何况这个命案牵扯到了两国之事,可能你们纪家都会受到牵连。”

    纪黎则抬眸看他,冷笑一声,“王爷是担心我三妹也受到牵连吧”

    景容面无表情,几分好笑的回了他一句,“纪司尹难道忘了她已经不是你们纪家的人。”

    是的,本王的女人都已经被你们逐出纪家了,就算你们满门抄斩,也轮不到她头上!

    纪黎倏地笑容又一沉,嘴里道了一句,“也是!”

    “都这个时候了,纪司尹不打算再说些别的”

    纪黎沉了一口气,良久,才认真与景容说,“王爷,你是一个聪明人,应该看得出这件事其中的蹊跷吧如果当真有人嫁祸给我,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陷害我而这次曲姜人来大临,根本就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们,兴许有更大的计划,而这个计划,必须由我开头,当然,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兴许,人还真是我杀的,毕竟五年前在苍水一战,我剑下死了不少的曲姜将士,所以看到曲姜人,酒意上头,控制不住,便想杀吧。”

    这解释,真他妈牛!

    纪黎耸耸肩,死就死,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可景容听完他那番漫不经心的分析后,剑眉压低,十分凝重,往后退了一小步。

    道,“这话,本王记下了,不过这段时间,纪司尹就好好在大牢里待着,不过希望纪司尹记住本王说过的话,纪云舒是本王带进京的,就一定会护她周全,就算最后你走出大牢而要杀她,本王保证,我会先杀了你,这是警告,不是通知。”

    语气尽带着威胁!

    纪黎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嘴角,勾着一抹深深的笑。

    而景容甩下这番话后,已经背身离开,拐角处的卒尹官在他离开后,仔细看了一眼大牢里的纪黎,见他还在,松了一口气。

    从大牢里出来,景容上了马,往容王府回。

    一旁的琅泊忍不住问了一句,“王爷,这个纪司尹根本没有急于解释,难不成,人真的是他杀的”

    “不知道!”

    “被关进了刑部大牢,不大喊大叫的,也只有他了。”

    景容横了他一眼,一脸嫌弃,“纪司尹不是别人,他很清楚,就算他喊破喉咙,父皇没有看到证据证明人不是他杀的,是绝对不可能放他出去的,大喊大叫,又有何用”

    “这……是属下愚昧!”

    琅泊嘴角抽抽!

    回到府后,景容就去了一趟东苑,纪云舒在屋子里,朝桌上铺了一张纸,刚要起笔,景容就进来。

    不知道是不是走得有些着急,口干舌燥的,一进来,二话不说就喝了两杯水。

    这才坐了下来!

    纪云舒就这样看着他,楞了好一会儿,才问了一句,“问出什么了”

    景容沉吟片刻,便一一道来,将纪黎与他说的那些,一字不落的告诉了她。

    纪云舒仔细的听着,心中也琢磨起来。

    而景容也比较纳闷,说,“本王有一点不明白,纪黎看上去,很平静,似乎抱着必死的心,根本没有求生的**,倒是让本王看不透了。”

    “王爷看不透,是因为他不想让你看透。



第218章景云舒
    纪云舒眉心皱了皱,问,“莫非我脸上有东西”

    景容摇头!

    “那王爷为何这样看着我”

    “很奇怪吗”

    “有点儿!”她老实回答。

    偏偏景容唇角泛着笑意,“本王看你,不需要奇怪,从今往后,我都会这样看着你。”

    真是随口就有情话来。

    纪云舒冷丁丁的瞅了他一眼,“你这话,应该与孔姑娘说。”

    显然是在暗指他没有在皇上面前求娶孔虞的事。

    景容脸色一青,本想顺着她的话解释下去,又突然梗塞了一下。

    罢了!

    还是不说了!

    目光转向她在纸上画的东西,问了一句,“你这是在画什么”

    “我也不知道。”

    她收了笔,将纸拿了起来,仔细瞧了瞧,这上面,只有一个半圆形的图案,图案内,是一些错落有致的条纹。

    到底是什么呢

    景容将她手中的纸拿了过来,微眯着眸子看了看,不解的问,“怎么突然画这个跟案件有关”

    “倒是希望与案件有关,而不是我想多了。”

    “嗯”

    她耐心解释起来,“尉迟林的死,的确是被一剑砍下头颅而死,而且他也没有中毒的迹象,一切证据,都指向我大哥,可有一点我不明白,一个喝醉酒的人,身体的机能,应该是比较松弛的,那么在被一刀砍下头颅时,双手是不可能有力的弯曲着,可他的手,却是呈现这种状态的,而在屋子里,我没有找到任何发抖的痕迹和异常,除了门后面,地上印着这个印迹,我也不知道是我想太多了,还是这个印迹可能是个证据。”

    她一边说时,更是眉头紧锁,心里想着,这个印迹,到底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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