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虹,静静等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子隅夜寒
 
第371章 梦游记
还是爱做梦的年纪。在裹着一层薄纱的胶片底下,建筑街道像掉漆的画轴,水里取出来的80年代照片,沥干了,又清晰了;沥干了,又模糊了,岁月推移的尘埃,就这么样悄悄落定,一个时代的过往,通常留下的云淡风轻的模样,全镌刻在出土的那几张照片手上。
如果碰不上照相的发明,过去的一切,都将只能逗留在模糊的记忆里,曾经少年青葱的脸颊,笑容可掬的鬓发,只好用苍白的文字来表达,他额头堆叠成山的抬头纹,深邃地延长到发际线以上,没有照片,剩下的只有描白式的想象。
照片里的人停下来了,现实中的我们却始终在奔跑着,一面害怕成为定格的画面,一面不留余力的靠它纪念每一天。从新加坡到土耳其,从新疆的葡萄园到昆明的花海丽江,消耗透了相机电量,占满了手机内存,以此来证明走过的每一寸土地,或多或少都有痕迹。
照片里的人相当安静。表情从快门落下那一刻开
第372章 公交
一个人拎着手提袋,兜里揣上三三两两的公交零钱,搭上票价涨幅靠谱的k502公交车,初次见面,那趟抵达城市中央的公交,铁皮棚顶上锈迹斑斑,车窗的护栏褪了出厂的柚黄,磨得光亮的两扇门栓,播报小姐有着两副面孔,一副卿且客人的普通话,和地道腔调的闽南语。在模糊发烫的玻璃窗前,人一晃,心一扬,窄窄的8年时光,偏移了窗外飘过的景点。
这几年早高峰的公交,从来没让我赶上,晚高峰的拥挤,体会最多的就是炎炎夏天,嗅着满车厢里发酸的体味,依仗敞开的窗户交换新鲜空气,如果运气不佳,遇上味大劲足的朋友,在那个空调配置不普遍的岁月里,一趟长途,够呛一个上午。我以前读书的时候,由于交通不便,外出的机会来之不易,对于此类不愉悦的回忆自然记忆犹新。第一次抵达城市中心,车辆缓缓停滞,发动机还在倒车运作,车门半敞开来,有位身板矮小且瘦弱的朋友,猴急的蹿出车厢,嘴里放下一句话:“就快到了,
第373章 乡土情怀
很久没有动笔,其中几次闲暇的时段,曾想过随意敲下几行字,潦草应付,奈何良心很长,连接着满腹的小肚肠,由不得灵感荡气回肠绝于盲肠,始终提不上胃囊。
许久没有上过青山傍水的地带。脚步匆匆,目的明确,一趟长途的跋涉,挤进空调配置理想的货车厢,听司机大哥调侃的语调,压过手机里循环播放的抖音神曲,看身旁两位陌生人的脸庞,倦容下袖藏着通宵达旦的疲惫。索性窗外绿意高山,黄河流淌,才勉勉强强抵消了那一颗,嘲笑这次行动的初衷。
崎岖的山道,隐蔽于世的村庄,跌倒在人群中的文明,碰撞成千奇百怪的模样,很难想象百年以前,这里会是怎样的。
所有避世的村庄都有同一个共性,对于外界的事物充满好奇,与社会脱节与文化相悖。所有暗喻住所的村民,究竟是与世无争,还是乐不思蜀在他们的心底埋藏着堆札的恋土之情,任贫穷天灾,始终无法将那份对于这块土地的热爱连根拔起。一方水土,孕育一方百姓,这是恒古不变的理念。
一撮土,一撇枝,乡土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情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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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 心理年龄
每一件皮囊下,错开肋骨的包裹,那鲜红搏动的心里都藏着最向往的年龄。无关发夹由粉红变成朱红,一席百褶裙上的夏威夷热情变成了深山老林里点点绿萼花阴。
你问我心里最向往的年龄是多少
和某位作家不谋而合,我也有两个,一个对全世界充满好奇充满希望的五岁,一个对全世界满是质疑满是焦虑的30岁。
五岁之前,牙牙学语,不必去因为某人一句话过度猜忌,也不用担心自己的一句心直口快,落了话柄;三十岁以后,厚黑学、情商、圆滑之道,一并灌入气鼓鼓的小肚腩,大部分的时间里,闭口不谈甚至胜过千言万语。
五岁的年纪,对于过往的白云有刨根问底的好奇,对于书架上的文学名著有敬畏之情;三十岁的年纪,对于执念执着不过堂而皇之的口胡话,所幸对于文学的追求始终还在沿着那条看似明了却瞢腾不已。
五岁不懂物质大于精神之后,贪欲泛滥,爱情错乱,维多利亚港边的玉山所目及的浪漫烟火,全都是烧钱的把戏,如果硬要说有人盈了利,那就是大气层又添了不少新元素的污染物。三十岁看实了物质的的确确击垮了精神,亚里
第375章 发家致富
传闻中,坏人们坑蒙拐骗偷,是为了吃喝嫖赌抽,好人们鄙于这类行径的勾当,但是绝大部分的好人呢看不惯坏人们好逸恶劳,却能开着宝马抱得美人归,于是站在原本兢兢业业的工作岗位上,突然挥下屠刀,霍霍宰向面慈心善的普通大众。21世纪每个人都有过这样荒诞的黄粱美梦——一夜暴富!满街商业化的店铺,运用到极致的地方挖地三尺都是黄金,在这样物质的时代,人们不得不想法设法让自己先富裕起来,农村靠拆迁,城市靠博彩,利益巨大化的二者,前者看似合情合理,后者乍看上去同样合情合理。
天桥横幅发家致富上体彩,一注幸运大奖你将终身受益,不知道蛊惑了多少彩民的心,值得一提的是世界杯的袭来,无异于是四年一度的巨大赌局,操盘得当,这个夏季你将挤入全市富豪榜前十,挂上赌神‘巴菲特’的头衔,可惜自古十赌九骗,唯一获利的那位没准还是庄家
第376章 台风过境
我是酸文人,在没有秀才的年代里,不需要窗大氅,不需要扎辫,不需要孔子曰,穿过灯火阑珊的街头,不随便对谁说孔孟成仁。登岸前的台风,给了沿海城市一记回春大耳光,把大部分二楼的窗户调动活跃,即便紧闭,依旧能听到缝隙里不断蹿入耳蜗的呼啸,八月茅屋为秋风所破,淋淋尽致的在周末上演,在风眼周遭遭殃,观山报道,樯倾楫摧,掀瓦推土,豆腐工程验检的时候。
我二十五,与太平洋台风二十二号‘山竹’相差三,活得比它长,生长的速度却不及它万分之一,它风厉雷行,我拖拉懒散,它影响三山五岳,我受困五湖四海;它轻易让人们记住它响亮的口号,所到之处,寸草不生!而我,依然提着笔,琢磨着大众的口味,迎合着热潮的文风。什么时候也能化作一个台风,席卷沿海,染指内地,然后消声密迹
拖沓的落地窗前,卷了山涧的一粒沙尘,撞上有机玻璃,磕破了头,也划不出一道不可抹灭的痕迹。山顶因鹤立
第377章 生活如贴
转了街角,拐了巷子,变迁了城镇,掀掉了年轻的皮囊。
时过境迁,在读书那会是一个常用于作文的词汇,延展性比白驹过隙强,情感强调也比弹指瞬间丰厚,万家灯火旺,编排在过道阴暗的长廊左右,一层就有超过十户的人家,拥挤、喧哗、热闹洇开于老旧楼阁。楼道上呼喝亮起的灯光,一阶一阶都走过上百上千回的印迹,就这样在18年轰然垮塌,败给了时间,输给了城中村改造,卖给了地产商发展。
电视台少了那档每次放学回家,聚在电视机前会播放的合家欢的广告,商业植入倍增的年代,公益二字,依次拍后,国粹茅台,黄金搭档,王老吉,加多宝,利益醺醺,还不如夜市里炊烟袅袅,过街的人本能嗅到嘴馋的烧烤味道,放下医生的嘱咐,减肥的目标,敞开肚皮,和三两朋友,举杯夜阔,人生烦恼忧愁,过往遗憾落错,挤到啤酒饮料徐徐而生的气泡当中,滚烫入喉,在血氧转运功能渐微衰退的血管里,尽情遨游。
第378章 排挤
还是不断被时代排挤的人,何处才是他们安身立命的地方
浑朦发蓝淀粉样的天空,绞股的云层,被远端沉浮的夕阳撕扯成十字型,四处飘散。穿行与塑雕欠缺年份的仿制钟楼交纵马路,走走停停,红红绿绿,倒还惬意。褐绿电杆下无端撞入的人影,几乎成了我停靠马路等候红绿灯,那短暂一分半钟的所有镜头。
擦亮的裤兜,膝盖处顶着白垩色的油漆,从下到上,蜷缩成团,手里捧着明亮分明的荧屏,所阅内容由于天色渐暗,无法辨析。蓬松的头发弯曲朝上,他时不时挠挠右侧脸颊一块发红的痕迹,露出迷般的微笑。谁说生活压得人强颜欢笑谁说乞讨生活的人不配拥有笑容呢
马路同行的对岸,是比这里更加明亮热闹的超市,再往前靠左斜坡上去,是比这里更具人味的广场。那里的人载歌载舞,抖擞掉一天的疲惫,每一个纵跳谁说不是十八岁的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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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章 关山迢递
还是会往耳塞里添加几首老旧的歌曲,像大人们对旧楮手不释卷,对旧第心存感怀一样,老歌似乎成了我这代人,对过往的另一种缅怀。在那个胶卷大于数码,照片多过摄影的年代,街头巷尾,花圃天坛,总有揽客摆拍的摄影师,脖子上挂着时代的象征,咔嚓,茄子,留下一幕幕如今看来颇有年代感的照片。
97年的《心太软》,我到了4年用攒够一个星期的零花钱从影像店,那刷着朱红色的架子上把它买下,6年赶上3首cd热卖,花了仅仅1元不到的费用,买下了将近3首脍炙人口的歌曲,当cd在卡盘上运转,当想听的歌曲押着它特有的旋律缓缓而来,那个年代的我们,不懂盗版侵权的危害,就如同十年后,我们才从一次次假冒伪劣中知道莆田这个仿冒大户。
还记得在大众面前第一次破喉哼唱的《天涯》,在没有伴奏,没有音乐的情况下,和相伴了六年的朋友,一起在全班面前丢了一把脸,好在当时的脸皮和幼稚一样,厚此薄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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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0章 酒局月饼,不多不少
大脑并未因为昨晚酒局滴酒未沾而清醒已然,反倒有点喝醉断片后肤浅,盯着斑斑铁锈的栅栏,灰猫轻巧的穿行于内外,我们却始终需要钥匙去打开,那唯一的,不变的通道。
qq里导出朋友自闭不是正常的吗我不自闭才是不正常的话,原来禁锢一个人容易,拴链不用,锁拷太重,自己关上那扇和外界的联系,就一切寂静了。
自闭像脸颊的胡茬儿,长长了忧愁,剃短了还会重洗长长,它们根深蒂固的藏匿在每个下巴的毛孔里,除非你先天毛孔闭塞,或者后天雌激素过剩,压抑了雄激素,活成了姑娘样,那样兴许你可以活得像个体面的寡妇,清洁溜溜。
蹙蹙眉头,宴会散了,瞧上的同事被别人家的男朋友领回家,时光拖垮跨海大桥,面朝大海,你爱过谁,谁就一定要爱你吗这就想我朝思暮想世界的外汇大款口袋里的钱量,它就是我的吗品品茶叶,味道不比小麦发酵差,不用恭敬,不用一桌挨着一桌起哄敬酒,我斟满杯,你随意。
最近互联网大亨们接连开起小猜,某集
第381章 中秋有感
人生里有些事情,蹉跎不得。
老旧翻新的花砖墙,经不起狂风暴雨的洗刷,青苔丛生的阶梯,土粒不停往下漏,像新居桌角摆放的沙漏,时间从来带不走谁,人生从来不曾停靠。
日斜西风吹得正热闹,24号台风赶着九月末的班车,亦步亦趋,想来这周末的惊喜远远不止国庆假期,还有各台关于台风带来的各类噩耗。软枝黄蝉的季节即将褪去,删繁就简,九月秋浓,行人不缓不急,红绿灯似乎没有节假日停息,键盘的敲击,往往是迎着落地窗袭来的风劲,嵌入今晚月圆中秋明。
山涧渐渐烧红的松林,隐约还有喜鹊在啼鸣,我们感慨黄昏落日的美艳,震撼烧红的天际映照的景象,我们却自然而然去痛恨时间过得太快,以致于天长地久有时尽,月有阴晴人难全
第382章 成长,成熟,瓜熟蒂落
我原以为,成长,成熟,这类瓜熟蒂落的常规操作,随着发际线上推,颧骨分明,胡渣越剃越多,世界自然敞明辽阔。
当左上角的玻璃瓶中承装的不再是各种有色饮料,几片普洱或是龙井,冲上百度的热水,闷闷一瓶,就是一天的解渴饮品。对于广告吹得满天飞,店铺促销活动做得眼花缭乱,零食依次排后,水果鲜蔬为首选;任巷口臭豆腐炸得色香味俱,内心的浮动也难再上一层楼,岁月刮淡了舌苔,剥削了味蕾的追求,恍惚间,才明白成熟的瓜果为何先从根茎部分坏掉。
所有十年前的构想,在被人手中慢慢缔造,而我始终跳脱不了消费者的唯一身份。窗口自动贩卖的香烟,卷一卷,谁会在意那吸烟有害健康六字警惕呢网吧依旧想方设法留住未成年,未成年还在不断往雷池逾越,世界颠倒最让人乍舌的莫过于娱乐圈,某人又人设崩塌了,这类事情屡见不鲜,但偶尔还是会留意一点,毕竟你喜欢大海,我爱过你嘛。
 
第383章 应有长久时
人生有些时候,我们只能勉强说服自己,把短暂当成天长地久来过,把错过的人用陪伴来救赎。
窗台风刮得正烈,院墙外的野草疯狂长到了与你腰线同高的位置。金秋麦子未熟,先熟的永远是厨房飘来的烟火气,院里种着各色的牡丹,带刺的那种,风一掰,花蕾散了,花骨朵裂了,掷地金声,离开荆棘刺刺的母根,它们与灼热的地板贴合,迎着狂风暴雨无助无港。
牡丹花旁栽种中高中时期,父亲从昆明滇缅带回的兰花,准确来说是兰草。绿意沿伸至叶脉尽头,几株兰草以来时的姿态,一直杵在土壤里,水源枯竭时,叶绿素稍退,染上翠黄的毛发,雨量充足时,绿得不想话。春初,薄雾缭绕的晨曦,太阳赶着第一班车,撞上穿过隧道的火车,缓缓攀上山头,走近几步,定睛一看,几瓣捉弄人的隔壁出墙花穗,不偏不倚落在它们周遭,我误以为它们并非一直不开花,而是昙花一现,见光死,不留意间,就能巧妙的错过。
夜来香享年6年,于今年傍晚时分,被剪裁,理由是枝繁叶茂恐伤风水。
 
第384章 花椰菜
昨天路过昏黄分明的天空,嗅着满大街喷洒的另类香水味,抬眼间,花椰菜头挂在树梢,隐隐绕绕,簇生的桂花结满枝峭,月亮正圆,应了‘桂花馥郁清无寐。’
撞上头的泛黄花椰头,如果不细细观察,压低枝丫的花朵一定会让路过的人,误以为花菜成精,爬得那么高。如月清淡的颜色,挑在清秋夜里绽放的它们,观赏性自然非比寻常。它那霜黄透白的细小花瓣如屏风帐上,山水清秀,波光粼粼,崖壁间寻见一颗,邀月盛开的桂花。
花色在混在人间烟火气,变得蛮黄,给你晶状体浑浊难辨的感觉,而四片花瓣对称向外伸展,以缺腿胳膊的章鱼吸盘疏疏张开,密集的堆叠在一块,让原本单薄的花影一蹙成山精鬼怪,散发着特有的刺鼻味道,从来不为吸引任何虫类和肉眼膜拜而绽开。
从来对花不敏感的我,竟时不时抬头定睛月影衬托下的桂花,看它们一个个徐徐撑开胀肚,任香馥气,飘散红绿灯的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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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章 旧楼
清扫床底时,无意掀起一阵扑尘,呛了鼻子,痒了眼眶,昏沉沉地回想起老宅二楼那摆设如旧的房间,柚黄的木门咯吱打开,所有关于你们的故事,犹如潘多拉的盒子,在时间罅隙里流溢。
没有大雪天的南方,冬季的凉意,只有破洞玻璃窗挤进来的凉风会了意,裹紧重大三斤的棉絮,花敞斑驳的被褥,隔着一堵墙的另一头,是二十几年前难以描述的回忆。脱漆的梳妆台,木梳味扑鼻的床板,晕黄的蚊帐里铺着榻榻米,夏知凉冬意冷。困在蜘蛛网罗的房间里,嗅着西南方向用来通风的窗口,寒窑二字难以脱节的印在眼瞳。
六棱形的花砖地板,砖与砖之间吐着细小的沙粒黄土,踩在上面磕噔磕噔响,来回用劲,俨然成了某名族的舞蹈配音。
彩绘喷漆匮乏的年代,天花板几乎成了文艺复兴艺术的体现,挑捡羽翼的凤凰,熨斗大小的五彩牛,如同漫天星宿被请到家中,映在每天抬头可见的地方。任五十年风水日晒,雨水渗
第386章 夜宵
醺醉的夜街,忽明忽暗的远方远光灯,闪烁在十字街头的人影,猝不及防的熬过漫长而短促的夜色,原来寂静的夜晚里,灯火依旧在某些街道角落,通明到日出日落。
穿行在压抑无风的海岸线,一览无余的漆黑,阖着商品房魔鬼般的气息,扑面而来,路过街庙烟火,路过紧闭大门的刺桐公园门口,行色匆匆,颓屠了夜晚赋予它们独具的魍魉魅力,巷子口的向左走,是通往人间烟火最密布的绿色通道,越往里走,越觉得授业不可熬夜,伤肝伤心劳神的中医教授,估计见到这一幕,会气到呕血三丈;医院内科的主任老师们,估计拿着这种病例的患者,恨不得甩下这样一句话:“夜生活如此丰富,动脉粥样,血脂高,肝不好,全是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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